宋月亮先是一愣,然後莫名羞紅了臉。
「我……我才不去呢,我又和他不熟。」
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宋月亮。
宋星辰眯著眼湊過去,用屁股頂了頂宋月亮:「二姐,我們和誰不熟也不能和賀大哥不熟啊是不是,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宋月亮有些惱羞成怒:「說了不熟就是不熟。」
而現在屋子裡這些人,宋陽本就敏感,自然發現了宋月亮的羞惱,宋睦也敢成親,經歷了情事,怎麼會發現不了宋月亮的反應,反而是宋三月最為單純,沒有多想。
「不是吧,我昨天還看二姐和賀大哥一起看星星呢。」
宋星辰憋笑,自家三姐也太實誠了吧,哎呀不行,憋死她了。
宋月亮臉刷的一下紅了個徹底,奪門而出。
等到宋月亮走了,宋星辰擦忍不住笑出了聲。
「二姐,二姐口是心非,太搞笑了。」
但是宋睦的臉色卻並不怎麼好,他蹙了蹙眉:「他們不合適。」
賀夏澤雖然為人跳脫,但責任心強,家裡並無大人,自由自在。
但也正因為他太過於自由自在,反而是習慣了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的生活模式,一般人很難束縛得住他。
若賀夏澤也對宋月亮起了心思,短期內或許能收心留下,但是時間長了,他必定是待不住的。
更更重要的是。
「賀夏澤父母去世前給他定了親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啞然。
在古代,這個定親可不是說說而已,定親可是比成親儀式更為重要,親事定下來,就相當於成了親,結了婚。
還沒成親也不過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比如說年齡不夠啊,亦或者男女身上有孝啊。
宋星辰氣的一拍桌子:「這個賀夏澤太過分了,對二姐沒意思幹嘛要撩人,不娶何撩不知道嗎?」
宋陽卻是蹙眉:「星辰,不要胡說,二妹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現在我就去找人。」說著站了起來。
宋陽看得出腳步有些凌亂。
「我們家的事情不要他摻和。」宋星辰氣呼呼的說。
宋睦蹙了蹙眉:「這件事情我來解決。」
宋睦雖然氣賀夏澤招惹宋月亮,但卻對於賀夏澤又狠不下心。
師弟的情分對於他來說不亞於自己的親身兄長弟妹,也正因為如此,他們就不能有再多的牽扯。
這件事情就這麼說定了,而當天宋睦就去找了賀夏澤,而第二天,賀夏澤竟然突然提出了要離開。
「宋伯父宋伯母,在下叨擾這麼久了,也是時候出去看看了,三個月後我會來找師兄,和師兄一起啟程。」
宋呂氏收拾了一個包裹遞給賀夏澤。
「路上要小心。」這不是自家孩子,宋呂氏自然不可能要求人家如何如何。
賀夏澤沒有推辭,接過包袱,朝著門口看了一眼,宋睦和杭鳶站在一起,杭鳶也將一個包袱遞過來。
長兄如父,長嫂如母,雖然賀夏澤沒有兄弟姐妹,但卻有一個師兄,她這個師嫂理當準備好一切。
「一路小心。」
賀夏澤點頭,然後掏出兩萬兩的銀子遞給宋睦。
「師兄,廠子的錢,別放了我的股份啊。」
宋睦接過來,點頭,表示同意。
廠子初期肯定是周轉資金越多越好了。
賀夏澤轉身離開。
等到賀夏澤騎馬駛出去一段路的時候宋月亮卻是迎面走了來。
宋月亮表面上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異常:「這就要走了啊?」
賀夏澤俯下身來:「對啊,要走了,捨不得了?」
宋月亮嗤笑一聲:「做夢是晚上才會發生的事情,一路好走,不送。」說完越過賀夏澤往前走。
而身後的賀夏澤卻是轉過身來,對著宋月亮擺了擺手:「小月亮,再見了。」
然後轉過頭,朝著馬打了一鞭子,離開了。
宋月亮的腳步一直沒有停止,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是徹底的淡了下去。
心仿佛是被一個大拳頭狠狠的攥著,讓她每呼吸一下都感覺好累。
好……好奇怪……
宋月牙發現宋月亮不見了,急忙跑出來找人,卻在門口找到了發呆的宋月亮,卻見宋月亮捂著胸口大口喘著氣,嚇的急忙衝過去將人扶起來。
「月亮,你怎麼了,別嚇大姐啊。」
「大姐,好疼,為什麼,胸口這裡好疼。」
宋月牙原本以為宋月亮是生了什麼病,但是抬頭看到掛在她眼睛上的淚珠子,宋月牙這才徹底的愣住了。
「月……月亮……」
「姐,好疼。」
宋月牙心裡發澀,這段時間宋月亮和賀夏澤的事情他們都是看在眼裡的,現在賀夏澤突然提出來離開,意思也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
而只剩下宋月亮一個人站在原地,她還沒有徹底懂得心動的含義,也不懂為什麼那麼男人的離開她那麼辛苦,心口那麼疼。
但是等到她懂得的時候,誰又來幫她撫慰這顆心呢?
宋星辰站在外面,看著宋月亮,也心酸了起來。
宋家四姐妹,反應最慢的是宋三月,但是,最沒心沒肺的卻是宋月亮。
一個沒心沒肺的人開始懂得了什麼是情,可卻是先從心碎開始懂的。
賀夏澤走了,宋月亮日子照樣過,除了第一天感覺到的心口痛之外,其餘的時候宋月亮感覺自己適應的很好,至少沒有再出現之前那種心口疼的感覺了。
但是心口仿佛是被誰蒙上了一層薄紗,她想要笑,但是笑容的弧度劃到一半卻總是沒辦法再繼續下去,仿佛中間就是差了些什麼,少了些什麼。
宋月亮還在發呆,宋星辰卻是闖了進來。
「二姐,快走,三姐新研製的醬油成功了。」
宋月亮被動的帶到了廚房,現在的廚房已經被大罐子和小罐子擺滿了,廚娘沒辦法做飯,只能在廚房外加了一個火爐。
等到宋月亮被拉過去,宋三月已經將自己做的醬油準備了一排排,宋星辰拉著宋月亮一個一個嘗過去,宋三月也在嘗。
宋星辰的嘗只是分析和自己在現在吃到的還差多少距離。
宋三月那是徹底的享受。
而宋月亮卻是皺著連欲哭無淚。
調味品單獨吃就是再特別的食物,那到了嘴裡都是災難啊,更別說這麼多,她一個都嘗不出來。
宋月亮乾脆放下筷子,不嘗試了。
「我覺得挺好的。」
然後站在一旁等宋三月和宋星辰嘗。
最後宋三月將其中的一個小碟子拿出來。
「這個味道最好,我去記一下記錄,然後做一盤菜出來試試。」
「好啊好啊。」
宋月亮卻是沒說話,但是看得出來表情鬆動了很多。
宋星辰才鬆了一口氣。
可不等她們說什麼,大門外突然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宋呂氏,你個賤人痞子,你以前幹過那麼丟人的事情你真當沒人知道啊,現在發達了,哥哥嫂嫂都不認了,當初你爹您娘死了之後還是我把你養大的呢,你就是個白眼狼。」
呂張氏在那之後又有幾次上門鬧事,但卻都被宋陽和宋睦給攔了回去,她甚至在沒有見到過宋呂氏人。
但是別看宋家大郎宋陽一臉笑臉,但是那臉冷下來的時候卻讓人能全省大一個寒顫。
而宋家二郎宋睦更加不用說了,不說那個高人一等的身份,也是一個煞星。
但是呂張氏娘家已經快要揭不開鍋了,就連呂家都快沒糧了。
呂張氏和她家男人,也就是宋呂氏的哥哥都是兩個懶貨,若是勤快一點日子也不至於過程這樣。
以前勒著褲腰帶他們也能吃點東西,但自從在宋呂氏這裡嘗到的甜頭,呂張氏是徹底的像個吸血蟲吸上了宋呂氏,不但自己吸上來,還容許她那一家子懶漢的娘家也吸了上來。
現在她連宋呂氏都見不到那怎麼得了。
忍無可忍,呂張氏再次來了之後還沒有見到宋呂氏,直接破口大罵了起來,擺明了是破釜沉舟,不顧一切起來。
她就不信自己把宋呂氏的臉皮扯下來的時候她還能忍得住,
而廚房裡的宋星辰冷笑一聲。
「不用管她。」
宋呂氏之前就被送到了縣裡,因為縣裡的大宅子翻修的差不多了,很多的家具和一些東西確實要有人守著的,原本宋呂氏打算租賃一個小院子住在縣裡,但卻被杭夫人親自接去了縣衙府里住,杭鳶陪著宋呂氏,宋睦也正好陪著杭鳶當做是回門在娘家住上段日子。
他們這裡有個習俗,那就是嫁出去的新嫁娘可以回門的時候帶上新婿住上一段時間。
而杭夫人在杭鳶嫁出去之後徹底的變了一張臉,見到宋呂氏那一口一個親家十分的親近,再加上宋呂氏這四年的養護著,不管是外貌還是氣質都和四年前不一樣了,穿著一點也不比管家夫人差,杭夫人就是想要嫌棄宋呂氏都沒底氣。
話歸正傳,所以,在呂張氏上門鬧的這幾次,宋呂氏並不在家。
而這次,宋家竟然沒有一個人出去,大門緊閉。
呂張氏的神經繃到了極點,就差那麼一點就要斷裂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5s 3.701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