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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
叮鈴鈴……
門鈴聲乍然響起,將吻得難分難解的小兩口從意亂情迷中拉回現實。
「唔……有人……」嚴甯連忙去推霍冬的肩,著急提醒。
可霍冬還沒過癮,纏著她不肯結束,在她唇上一邊愛憐地輕啄,一邊啞聲低喃,「可能是小勇,別管他。」
嚴甯認為霍冬說得對,她也覺得除了隔壁閒著沒事做的姜小勇外,估計沒人會這麼早就來敲她的門。
如此一想,她便不再推他,決定聽他的話對門外的不速之客不加理會。
她安靜地繼續坐在餐桌上,微仰著小臉乖巧地承受著他*悱惻的親吻……
叮鈴鈴……叮鈴鈴……
門鈴聲持續地響著,大有不依不饒的架勢。
若換成平時,嚴甯肯定很急躁地跑去開門了,可今天被霍先生扣在懷裡溫柔的吻著,她的耳朵像是被塞著棉花一般,對一切外來聲音充耳未聞。
呯呯呯。
沒一會兒,來人不耐煩了,捨棄門鈴直接用手捶門。
大力的捶門聲在清晨顯得格外喧譁,當然這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與捶門聲一同響起的,還有一道熟悉的呼喊聲——
「七仔!」
本是意亂情迷的嚴甯猛地一震,幾乎是立刻就回過神來。
正吻得難分難捨的霍先生和霍太太在聽見「七仔」兩個字時,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
夫妻倆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
嚴楚斐!
當意識到來人是自家英明神武的親哥時,嚴甯在短暫的怔愣之後,連忙將霍先生狠狠推開。
她跳下餐桌,美麗的小臉上一片慌亂。
怎麼辦怎麼辦?她哥來了,怎麼辦?
嚴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總覺得這個時候哥哥來訪一定沒有什麼好事……
一股不安,在心裡肆意蔓延,讓她心慌又意亂。
相較於她的慌張,霍冬則淡定許多。
只有在聽見嚴楚斐聲音的那瞬,他的眼底划過一絲驚訝,然後就氣定神閒得像是沒事兒人一般。
「七仔!開門,我知道你在家!!」
嚴楚斐不耐煩的冷喝聲再度響起,威嚴十足。
嚴甯一聽自家親哥這語氣,就知道他是來者不善,頓時更不想開門了。
她急得如同一隻熱鍋上的螞蟻般團團轉,緊蹙著眉頭絞盡腦汁地想著對策。
然而當她正在讓霍冬去衣帽間的柜子里躲起來與讓他從陽台爬回隔壁之間做選擇時,霍冬已淡定自若地朝著門口走去。
嚴甯一回神就看到霍冬已經走到門口,她大驚,但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六少。」
霍冬拉開門,看著站在門口舉著手正要狠狠砸門的嚴楚斐,不卑不亢地淡淡開口。
嚴楚斐臉色不太好,看到來開門的是霍冬時,臉色就更不好了。
兩個同樣高大的男人,門裡門外,冷冷對視。
「哥!」
三秒之後,嚴甯從霍冬的身後猛地竄了出來,朝著面罩寒霜的嚴楚斐急吼吼地喊了一聲。
「他怎麼在這裡?」嚴楚斐冷冷看著臉上難掩慌張的妹妹,不悅地明知故問。
嚴甯懷裡抱著一瓶醬油,聞言立馬把醬油瓶遞給哥哥看,不太自然地訕笑著說:「呵呵呵,那個……那個他住隔壁,來借醬油的。」
她心虛不已,說的話嚴重底氣不足,因為深知自家哥哥有多精明,想要騙他估計她的道行還不夠……
可哥哥搞突襲,她沒有一絲防備,現在也只能見機行事了,就算知道自己演技蹩腳,她也只能硬著頭皮裝傻到底。
嚴楚斐看看穿著睡衣的妹妹,又看看同樣穿著背心短褲宛若在自己家隨便的霍冬,唇角輕勾,無聲冷笑。
到了今天,他終於明白霍冬為什麼突然要把妹妹住的這套房的房款給他了。
看到哥哥冷笑嚴甯心裡就發悚。
於是她連忙把半瓶醬油塞進霍冬的懷裡,對他冷冷道:「給你!你可以走了!」
霍冬微擰著眉頭看了看懷裡的醬油瓶,又抬眸看著對自己下逐客令的小女人,不動。
嚴楚斐不說話,就冷冷看著急躁的妹妹和淡定的霍冬,唇角的冷笑更甚。
感覺到哥哥投射過來的犀利目光,嚴甯頭皮發麻,心裡更是急得不行。
「聽不懂嗎?你可以走了!!」她伸手去推他,背對著哥哥向他使眼色,壓低聲音警告地對他切齒。
他們的關係現在不能公開,尤其不能讓哥哥看出來,不然會很麻煩的。
霍冬還是不動。
他討厭被她這樣攆走,仿佛他差勁兒得拿不出手似的。
「你走不走?!」嚴甯怒了,臉若寒冰,極具威懾性地瞪著不肯離開的男人。
他默默看著她,眼底染上一抹哀怨。
嚴楚斐雙手插袋,噙著冷笑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的小倆口,就看他倆怎麼鬧。
嚴甯見自己的威脅沒有起到絲毫的效果,又氣又急,伸手拽著他的手臂就將他往門外拖,「我跟我哥有話說,你先走啦!」
她放軟態度,緊蹙著眉頭對他氣急敗壞地嚷。
聽她語氣不再像剛才那麼嫌棄他,他覺得好受點了,垂眸看她,柔聲問:「中午想吃什麼?我去買。」
「隨便隨便!」她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輕叫道。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吃,只想讓他快點滾蛋。
「蝦和鱈魚好不好?」他繼續問,任憑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都依舊紋絲不動。
「沒學過『隨便』兩個字嗎?」嚴甯又累又氣,抬眸狠狠瞪他。
然後她繞到他身後,使勁兒將他往外推。
嚴楚斐面無表情,先一步走進屋裡來。
霍冬知道不能真的把霍太太惹毛,所以即便萬般不願,他也只能順著她的力道往外走。
「那你今天想吃什麼水果?芒果和蘋果可以嗎?」他邊走邊問。
「隨便!隨便啊!」她在他背後煩躁地叫道,到了門口,將他往外狠狠一推。
他終於被推出門去。
「甯甯——」霍冬回頭,還有話說。
呯!
可她不等他把話說完,就當著他的面直接把門甩上了。
霍冬擰眉,盯著被小女人無情地狠狠關上的房門,眼底一片黯然。
屋內。
「哥你吃早飯了嗎?還有粥和包子,你要吃嗎?」
關上門後,嚴甯就率先朝著客廳里走,頭也不回地問著跟在自己身後的哥哥。
她不敢回頭,因為她怕被哥哥看出自己的心虛。
所以她只能不停地說話以掩飾自己的慌張。
「不用,我吃過了。」嚴楚斐一邊淡淡答道,一邊目光銳利地打量著屋子。
毫無意外地發現妹妹的家裡多了許多男人的東西……
嚴楚斐在沙發里坐下。
嚴甯欲往廚房走,「那我給你倒杯水——」
「坐下!」嚴楚斐用下巴點了點自己對面的沙發,冷冷命令妹妹。
嚴甯悄悄攥緊雙手,暗暗咬牙,心底的慌亂肆意蔓延……
哥哥的命令不敢違抗,她只能硬著頭皮在哥哥對面坐下。
嚴楚斐目光複雜地看著妹妹,臉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什麼。
嚴甯頭皮發麻,被哥哥諱莫如深的目光看得不安又忐忑。
可哥哥不說話,她也不敢先開口,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更怕自己在心慌意亂之下會越說越錯。
半晌後,嚴楚斐終於開口,「七仔,哥最近比較忙——」
「我知道我知道,哥你忙你的,我沒事,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嚴甯笑得像個沒心沒肺的孩子,不等哥哥說完就阻斷道,對哥哥搖頭又擺手。
看著極力掩飾慌張的妹妹,嚴楚斐終於看不下去了。
擰了擰眉,他開門見山地問:「你跟霍冬怎麼回事兒?」
嚴甯心裡咯噔一跳。
悄然攥緊雙手,她眨了眨眼,咧嘴傻笑著打哈哈,「我跟他?沒事兒啊!我跟他能有什麼事兒啊……呵呵……」
「你們扯證了!」
她乾癟癟的笑聲還沒落音,就聽見哥哥冷冷說道。
嚴楚斐的語氣篤定,並非疑問。
「……」嚴甯呼吸一窒,臉色微微泛白。
她怔怔地看著哥哥,啞了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僵笑著慌張否認,「我跟他扯什麼證兒啊,哥你別道聽途說——」
「嚴甯!」嚴楚斐倏然喝道。
嚴甯噤聲。
從小到大,哥哥喊她全名的時候少之又少,而每次連名帶姓地喊她,就表示事態嚴重。
「就算你哥我現在棄軍從商了,但並不代表我就什麼事都不知道,去民政局查個資料這種小事兒你覺得能難得住我?」嚴楚斐唇角溢出一抹冷笑。
嚴甯暗暗咬牙,心驚膽顫。
看來她和霍冬已扯證的事,有人跟哥哥打小報告了……
當這個意識傳達至腦海,嚴甯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
羅婉月!
知道她和霍冬已經是夫妻的人屈指可數,所以想來想去,最有嫌疑的就是那個視她如仇敵的生母了。
「真沒有……」她嘴角抽了抽,心虛得都不敢與哥哥對視,幾不可聞地小聲吶吶。
「你再說一句沒有!!」嚴楚斐勃然大喝。
嚴甯嚇得一震,紅唇緊抿,怯怯地看著震怒的哥哥。
哥哥說得對,就算他現在是商人而不是軍人,他也有的是辦法查到她和霍冬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
再加上今天哥哥突襲,見到霍冬一大早就在她的家裡,這麼明顯的事實已不是她想否認就可以否認得了的了。
只是……
她不敢承認啊!
她害怕,害怕哥哥知道霍冬對四叔有異心……
「為什麼?」嚴楚斐突然冷冷質問。
嚴甯的心狠狠一抽,眨了眨,裝傻,「什……什麼為什麼啊?」
「你不是很恨他嗎?你不是說過這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他的嗎?你不是已經決定跟遲勛去國外註冊結婚的嗎?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嚴楚斐極具穿透力的目光直直射在妹妹的臉上,一字一句,咄咄逼問。
「我……」嚴甯目光閃爍,被質問得啞口無言。
嚴楚斐,「你不跟遲勛結婚倒也罷了,但為什麼會跟霍冬扯證?還悄無聲息的瞞著所有人!嗯?為什麼?!」
「哥你別問了……」嚴甯眼眶微紅,低著頭顫聲道,覺得自己被逼到了懸崖上,進退不得。
嚴楚斐見狀,起身走向妹妹,然後在妹妹身邊坐下。
「七仔,跟哥說,到底怎麼回事兒?」他側身看著妹妹,溫柔而不失霸道地追問。
嚴甯頭疼,糾結又為難。
狠狠咬了咬唇,她說:「你就當我對他余情未了好了。」
余情未了?
嚴楚斐想,若妹妹心裡真的還有霍冬他倒不擔心了,怕就怕促成這段婚姻的並非只是單純的余情未了……
妹妹和霍冬已經扯證的消息的確是生母羅婉月打電話告訴他的。
雖然他和妹妹已經登報與羅婉月斷絕了母子(女)關係,但羅婉月用一個陌生號碼打電話給他,他接起來後才發現是她。
終究有血緣關係,他不好直接掛掉,便耐著性子聽她把話說完。
羅婉月小心翼翼地向他抱怨妹妹對她愛答不理甚至出言頂撞,他聽得煩躁正欲掛電話時,就聽見羅婉月說妹妹和霍冬已經領證的事……
他很震驚!
妹妹要嫁人沒道理不給他這個親哥打聲招呼啊!
所以第一反應,他便覺得事有蹊蹺。
當即就找人去民政局查了,結果證實了羅婉月的話。
妹妹果真和霍冬已經簽字結婚了。
只是那結婚協議上「嚴甯」二字,不太像妹妹的筆跡……
那字體看起來有點彆扭,感覺像是一個帕金森患者簽下的。
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字,是霍冬握著妹妹的手強迫她簽的。
妹妹一定不願意,拿筆的手不肯順著霍冬的力道去,所以最終簽下的「嚴甯」二字看起來才那麼彆扭。
只是他又想不通了,如果妹妹本是不願意和霍冬扯證,那為什麼又願意讓霍冬搬過來與她同住?
從進入屋內的那刻,他銳利的目光就將屋裡子收索了一遍,不止發現了男士拖鞋,還看到客廳衣架上掛著男士外套,以及未關門的臥室里,牀前凳上放著的男士襯衣……
還有!
妹妹脖子上有吻痕!
甚至妹妹的唇,都是腫的……
如此多的證據,都在向他證明著「妹妹和霍冬已經又在一起了」這個鐵一般的事實!
聽著妹妹像是破罐子破摔般說著對霍冬余情未了,嚴楚斐不信,「余情未了那就好好交往,為什麼要急著扯證結婚?而且最重要的是為什麼要瞞著家人?
她這樣的行為,分明就不正常。
「你們不是忙嘛……」嚴甯舔了舔唇,目光望向別處,侷促地小聲吶吶。
「再忙給你辦個婚禮的時間還能抽不出來?!」嚴楚斐冷笑,沒好氣地嗆道。
嚴甯啞然。
默了默,嚴楚斐重重一嘆,目光犀利地盯著妹妹微白的小臉,「七仔,你真不打算跟哥說實話?」
平心而論,如果妹妹和霍冬只是單純的複合,他不會反對,甚至還會樂見其成。
都是男人,他能看得出來現在的霍冬有多愛自己的妹妹,把妹妹交給他,其實他是很放心的。
只是如今種種事跡表明,他們這婚,並非是雙方自願……至少有一方是不自願的。
所以他現在迫切地想知道,到底是什麼逼得妹妹明明恨死霍冬了卻還要嫁給他。
嚴甯不自然地訕笑,硬著頭皮裝傻到底,「我說的就是實話啊——」
「一周!」嚴楚斐面罩寒霜,突然沒頭沒腦地冒出兩個字。
「……?」嚴甯心臟狠狠一緊,狐疑又戒備地瞅著哥哥。
直覺告訴他,哥哥接下來的話,一定不會是她愛聽的。
果然——
「七仔,你信不信哥在一周之內把所有事情查出來?」嚴楚斐噙著冷笑,語調慵懶,囂張又狂傲地說道。
嚴甯說不出話了。
信!
她信!
六阿哥的能力,毋庸置疑,只要他想辦的事,從來就沒有辦不成的。
嚴甯進退兩難,不知自己該不該對哥哥道出一切……
嚴楚斐知道妹妹的內心在劇烈掙扎,他沒有再催,很有耐心地等著妹妹妥協。
猶豫半晌,嚴甯想,與其被哥哥查出來,還不如她先坦白……
下定決心之後,她抬眸看著哥哥,緩緩道出之所以會與霍冬簽字結婚的來龍去脈……
嚴楚斐是嚴謹堯最看重的侄兒,因為他們兩叔侄在許多方面都很相似,比如同樣大男子主義,比如同樣心思縝密,比如同樣大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即便對於妹妹道出的一切感到震驚,但他的表情除了比剛才更冷一些之外,並沒有太明顯的變化。
嚴甯說完之後,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哥哥的反應,可看來看去,卻一點也看不透哥哥的心思。
她的心,莫名慌了。
這樣沉默不言的哥哥,像是在默默醞釀著什麼……
「七仔。」
半晌後,嚴楚斐突然輕輕開口。
「嗯?」嚴甯心中一抽,怯怯地發出一聲鼻音。
「你還愛他嗎?」嚴楚斐的目光犀利似箭,開門見山地問道。
「不愛!」像是早已備好的答案,她幾乎沒有一絲猶豫就語氣堅定地回答道。
當初她跟哥哥信誓旦旦地說過永遠都不會原諒霍冬的,這會兒她若承認還愛著,豈不是自打臉麼!
她不要!
「那就好!」嚴楚斐唇角泛著冷笑,意味深長地吐出三個字。
好?
好什麼?」
嚴甯莫名覺得心慌。
「哥你什麼意思?」她狠狠蹙眉,失聲問道。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別好了傷疤忘了疼!」嚴楚斐避重就輕,沒有正面回答。
看著哥哥冷冰冰的俊臉,嚴甯心裡的不安猶如泛濫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嚴甯!」嚴楚斐神色嚴肅地看著妹妹。
嚴甯聽到哥哥連名帶姓地喊她就覺得心驚膽顫。
害怕……
「你應該明白現在的他對四叔和嚴家來說,是個多大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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