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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胸腔因為壓力,裂開了一根肋骨,這倒不嚴重。主要是她才流產,身體很虛弱,卻在這種天氣浸了冷水,身體發寒,高燒不降……能不能醒來,還得看她的意志力。」
醫生話音剛落,領子就被一把揪了起來。
西門龍霆濕衣服還沒肯換去,凶暴的力量將醫生高高揪起。
他的瞳孔在烈火燃燒:
「看她的意志力,還需要你們醫生做什麼?」
「……」醫生能做的都做了。
「她若死了,你們全部提著腦袋來見我。」
一屋子的醫生起碼有二十幾個,全都面面相覷。
西門龍霆手一揮,那醫生跌出去,正好砸倒了幾個醫生,滾成一團。
「還愣著做什麼?任何可以給她降燒,讓她清醒的辦法,給我去想!」
所有醫生大氣不敢出,夾著褲襠出了房間,去商議辦法了。
房間裡瞬間空寂下來,床上景佳人沉靜地睡著,手臂上掛著點滴。
但她被荊棘刺傷的雙手,都上了藥,用繃帶一圈圈包了起來。
西門龍霆眼睛血紅血紅的,走到床邊,深沉地看著她。
握起她的手,放在他手心裡。
她身上每一處傷口,都是在剮他的心。
他輕輕埋首,抱著她的手放在臉前,像個虔誠的信徒,壓抑住身體裡排山倒海湧來的悲傷。
她不能離開,他不允許她離開!
威爾遜站在身後,看著這樣的少爺,心裡很是難過。
這麼冰寒的天氣,他也浸了冷水,全身濕透卻無法顧及自己。
身體裡的每一口氣都是滾燙的,仿佛血管里流動的是燒燙的油。
西門龍霆的呼吸越發粗重,忽然椅子一歪,重物倒地的聲音!
威爾遜立即大聲叫人進來,將昏厥的西門龍霆扶上床——
孩子流產後,西門龍霆不吃不睡,精神狀況本來就極差的了,現在病起來,高燒也不比景佳人低。只不過,西門龍霆體質好,抵抗力強,一瓶藥水下去,他的燒就降低了許多。
威爾遜懂少爺的心思,讓人把昏迷的他放到景佳人的身邊。
一左一右,兩人吊著藥水。
倒是頭一遭兩人都病了。
西門龍霆身體疲憊沉重,連日來沒怎麼睡過好覺,本來在昏迷中應該好好休息。
可是他不斷地夢見景佳人跳水的畫面。
夢見她在深洞的湖裡甩開他的手……
夢見他再也尋不回她,眼睜睜看見她沉進湖底的最深處。
「咳咳咳……」
他胸口一甜,嗆咳著清醒,一口鮮血含在嘴裡。
伺候在一旁的威爾遜立即拿了紙巾來:「少爺。」
西門龍霆吐出來,威爾遜看著是觸目心驚。
西門龍霆身體沉重,目光游移著就要找人……
威爾遜指指旁邊:「少爺,在你身邊呢。」
西門龍霆側過臉,看著景佳人依然是蒼白昏睡的面容。他火熱的右手握住她的左手,放在胸口。
「你高燒了,在掛藥水,再睡會兒吧……景小姐我會一起照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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