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了眼睛,望著頭頂說藍不藍,說灰不灰的天空。
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徹底顛覆了。
淚水不停地從眼眶湧出。
街邊有許多行人從他身邊走過,可是……沒有人敢上前來。
他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絕望毀滅的氣息,讓人接近,都感覺全身發冷。
「多好的小伙子……他是怎麼了……」
「就是……不知道啊……怪可憐的……」
「可能是有精神病吧……」
有人小聲說道。
南宮飛鴻聽到大家的議論聲。
突然,就真的像精神病一樣,發狂地大笑起來。
笑了好一陣,直到旁邊的人嚇的都跑的遠遠的。
他才從地上爬起來。
從衣服里,拿出護照和身份證件。
一瘸一拐地朝前走去,一邊走,他的手背一邊在地上滴著血。
鮮紅的血在地面上綻放出一朵朵妖嬈的玫瑰。
司徒湮那個混蛋一直讓他一個走,他當時,還奇怪。
現在看來,這也許正是夏小暖的主意吧。
他在他們面前,就像一個碩大的燈泡一樣,自己還美滋滋的覺得是為了她好。
現在想想,真是太可笑了。
南宮飛鴻轉身,攔住駛上前的計程車。
「去機場。」他面無表情地說。
……
陽光灑在酒店房間的大床上。
夏小暖感覺有些熱,翻了個身。
卻發現,她的身體被一隻長腿壓住了。
胸前也搭著一隻手。
她微微蹙眉,看清眼前的冷俊的一張臉時,頓時臉黑了一伴。
伸出手,猛地甩開司徒湮的胳膊。
用腳狠狠踹了他一腳。
司徒湮痛哼一聲,瞪大眼睛看著夏小暖:「你幹嘛?」
「這句話是我問你吧!」夏小暖沒好氣瞪著他,抱著被子縮在一邊:「你不是說自己睡自己的嗎?」
司徒湮裝的一臉無辜:「那可能是睡著的時候,不小心就抱在一起的!他一邊坐起來揉著自己腿,嫌棄地看了她一眼:「你這個女人怎麼總是這麼暴力。」
夏小暖懶得理他,穿著睡衣下床。看了看表。
「已經八點了!」
她想到什麼,不由道:「飛鴻還沒起?」
「應該吧。」司徒湮也翻身下床,朝洗手間走去:「這小子肯定還在睡懶覺。」
夏小暖有些不放心,走出房門,來到南宮飛鴻的房間。
然而,房間空空的,哪裡還有飛鴻的身影。
「飛鴻?飛鴻!」夏小暖心裡閃過一絲不安,大叫起來。
走出套房,來到走廊里,叫了幾聲,根本沒有反應。
她連忙回到房間,臉色發白地對司徒湮說道:「飛鴻不見了!」
司徒湮正在穿衣服,聞聲,整個人動作一僵。
漆黑冷冽的眼中閃過一抹慌亂,連忙將衣服穿好,衝到南宮飛鴻的房間。
「他的東西都拿走了!」司徒湮看了夏小暖一眼,二話不說就衝下樓去。
問了吧檯,吧檯說,一早就看到南宮飛鴻離開了。
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司徒湮整個人臉色一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夏小暖急道:「完了,飛鴻一定是看到什麼,誤會我們了!」
司徒湮伸出手,用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頭。
「都怪我!」司徒湮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地說,說完,他定睛看著夏小暖,咬牙道:「飛鴻應該是去機場了,我們馬上去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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