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伍媽點了點頭,意識到事情可能有些嚴重,連忙快步朝樓下跑去。
很快,辛言趕了過來。
他為mimi做了一些簡單的檢查,抽了血樣,小心地放在一個透明的袋子裡。
書房裡。
辛言望著站在窗前的司徒湮道:
「暫時還看不出來是否有中毒的跡象,但她的脈象很不穩定,極有可能是服用了什麼藥物所至。具體原因,等檢測結果出來,應該就能看到了。」
司徒湮臉色鐵青,他咬牙道:「一定是南宮曜凌,該死!這段時間因為公司的事,沒有照顧到mimi,我竟然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辛言想了想,遲穎著說道:「湮帝……我覺得戚月小姐的離開,很有可能和小公主的事有關。戚月小姐為人善良,如果不是受制於人,她一定不會以這種方式來做如此傷害您的事的。」
司徒湮瞳孔微微縮緊。
提到戚月,他感覺心口便一陣隱隱作痛。
那一場發布會,那一份報紙,那一天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噩夢。這幾天每每想起,他都忍不住感覺手腳冰涼。
他從沒想過,在自己眼裡如此單純軟弱的女孩,竟然會給以如此狠毒的方式給他以致命一擊。
這幾天,戚月這個名字,在他這裡幾乎是個禁忌。
也沒有人敢輕易再提起這個人。
可是,他仍然讓人在暗中尋找著,他只想要一個結果。
可是,辛言的一句話,讓他的心,一瞬間,仿佛被輕輕碰撞了一下。
「那邊有消息了嗎?」他反問。
辛言顯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低聲道:「還沒有……」
司徒湮伸出手,揉了揉眉心。
「我知道了,你去吧。」
辛言點了點頭。
離開的時候,想到什麼,他不禁轉身望著司徒湮道:「湮帝,有些事,希望您能放寬心些。畢竟,身體最重要。」
司徒湮轉身,修長的身影肅立窗前,隨手取出一根煙,叼在嘴邊。
目光凝視著窗外,仿佛沒有聽到。
辛言眼中閃過一道複雜和無奈,搖了搖頭,走出門去。
司徒湮劃開火機,望著點燃的煙霧一點點上升,他的目光,也變得有些沉迷。
放寬心。
是啊……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如果再不放寬心,他恐怕真的要去死了。
被自己心愛的女人重傷背叛;看著自己唯一的親人,在自己背後捅了一刀又一刀。
看著自己的女兒,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而他這個做父親的,竟然到現在才發覺。
看著自己歷盡千辛萬苦,終於奪回的勝利的果實,在自己掌心裡,一點一點發霉,腐爛,他卻感覺自己仿佛根本無心理會。
他伸出手,撐著透明的玻璃窗,看著自己的身體,在窗戶上形著的一個虛影。
他隱約看到自己的臉,那麼的蒼白,他的眼中,帶著疲憊和傷痛,他突然覺得有些陌生。
鏡中的人,真的是他嗎?
他是司徒湮,是從死人堆和一片廢墟里爬出來,站在現在這個金字塔頂端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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