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感覺我的拳頭現在有力多了。」唐小五揮著自己的小拳頭張牙舞爪。
兔兔也在一旁歪著腦袋看著唐小五,唐小五笑道:「兔兔,你看著姐姐。」她一運功,掌心帶力,一掌拍碎了腳邊的石頭。
兔兔想了想,感覺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小爪子一拍,「啪」的一聲將一塊更大的石頭給拍碎了。
「啊?」唐小五苦著臉,好沒面子哦,連一個寵物都比她厲害,這讓她情何以堪?
吳雲子見狀哈哈大笑。
「兔兔,你個臭兔兔!誰才是你姐姐!你讓我沒面子,不跟你好了!」唐小五有時也很小氣,連兔兔都不放過!
兔兔委屈地拿著腦袋蹭著唐小五,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下次不准這麼顯擺了。」唐小五訓道,是誰先顯擺來著?
吳雲子道:「我真是替兔兔可惜,明明一屆神獸,這要是放在遠古洪荒,那可能都是上神了,你卻把它當寵物!小心你遭天譴!」
「咔擦咔擦」幾個晴空霹靂傳過來,唐小五嚇得不停跳腳,喊道:「師父快救我,快救我呀!」忙不迭躲到吳雲子的背後,那晴天裡出來的雷聲就消失了;當唐小五探出腦袋時,雷聲又起。
「救命啊,師父!兔兔快來保護我啊!」唐小五叫道,她到底哪輩子造了孽喲,竟然被雷追著打!難不成真的因為自己虐待神獸?想到這裡,唐小五心裡那個慚愧呀,的確對兔兔不夠好,明明是神獸卻當兔子一樣養,心中沒有敬畏,這對她這種凡人來說,是很容易折煞的。
吳雲子微微蹙眉,喃喃道:「要出事了。」
唐小五跳腳:「能不出事嗎?你唯一的徒弟都快被劈死了!」
吳雲子道:「我說的不是你。這雷不過是正好出現,不是劈你的,別沒事自作多情。」他這人就這樣,說話很直接。
不僅僅是吳雲子感到了異樣,連浩渺峰都感受到了一絲異樣。
管問面色平靜地撫著古琴,波瀾不驚,每每他一個人的時候,就是這種古井無波的狀態,不悲不喜、不怒不哀,他的眼中只有琴和遠方。
玉清濁早就來了,立在一旁靜靜地聽他撫琴,每逢心煩意亂的時候他都要從無涯殿來浩渺峰,兩個同樣孤獨的人,一起孤獨了近千年,有些話不必說出口,他們便能心意相通。
管問的琴聲恰到好處氤氳著玉清濁的心事,他的心事常常深沉如海,他惦念著蒼生,所以在這裡守護了千百年;千百年來一直孤獨地站在頂峰看著世間,滄海桑田,唯一不變的是他的心境。如今這心境也像是這晴天霹靂,炸開了響雷。
一曲終了,管問回眸,道:「這晴天霹靂連不規山都感受到了,不是妖界出了大亂,便是有金仙渡劫成功。以我看,應是前者。」
玉清濁點點頭,道:「這霹靂甚是詭異,不像是九天雷劫。上個月妖界結界的震盪已經引起了修仙界的恐慌,這次恐怕也要起波瀾了。」
管問道:「那次的事情,聽說和段柏軒有些關係。」
玉清濁道:「他這段時間應該閉關去了,他閉關之間特意見了我。」
「哦?」管問微微一挑眉。
玉清濁道:「交代兩件事,一是他遇見了傲霜天,傲霜天已經練成了噬心訣,功力大增,以後難免要作亂,不可不防。」
第二件事,他顯然不想說。
他這樣的人,不想說總有不想說的理由。
管問也不問,只道:「吳雲子最近變了。」
是啊,吳雲子變了,而且變化很大。
玉清濁想到吳雲子那天耍賴的情形,忍不住輕笑出聲,道:「這麼多年了,我頭次見他這樣。沒想過,他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一面。」
管問笑道:「我也是。看來那個孩子真是特別,連吳雲子這樣的人都能改變。聽說他們的青廬現在很熱鬧,歡聲笑語不斷。」
玉清濁勾著唇角,道:「我也聽說了。」
「可惜那孩子不能修仙。我看過她,凝石之脈是天生的,她上輩子是經歷了何種劫難,這輩子才要如斯。」管問的眼裡布滿了憐惜。
在修仙之人看來,世間萬物因果輪迴,人有前生今世,這一世的種種緣起於上一世的牽絆,唐小五此生不能修仙,必然是上一世遭遇了非人的磨難。
「偏偏又看不透她的前世。」玉清濁淡淡道。
管問微微一愣,沒想到玉清濁竟然會去探視唐小五的前世,作為上仙,他們不屑於這樣做,而且也會耗費心神,自然講求輪迴因果,那就該順其自然,何況前一世的種種應屬天機,窺探天機有欠妥當;沒想到,這唐小五的前世竟然看不透,連玉清濁這樣的上仙都看不透……管問的確有些吃驚。
這看不透,玄機就大了,只是不可說不可說。
「那第二件,我猜與這孩子有關。」管問道,其實他看上去也就是弱冠之年,卻一口一個孩子,卻不知道唐小五這個死孩子正借著晴天霹靂的由頭,死活不肯練功了。
玉清濁道:「段柏軒讓我好好照顧她。你可知她是誰?」
「你的壽辰好像快到了。」管問答非所問,想來唐小五是誰並不是多重要的問題,或者說他已算出她是誰了。
以往每年玉清濁的壽辰都是他陪著他過,最多再叫上幾個道友,這是再稀鬆平常的事情,只是不知他今日為何特意提起。千年壽命已是短暫;一年,不過是轉瞬即逝。
玉清濁道:「結界的事情要加強了。當年的禍亂不能再重演了。」他遙望遠方,目光深沉,甚至帶著一點感傷,那種蒼茫的感覺讓人震驚和心痛,都不忍直視。他雖早登仙境,但卻把一顆心留在了塵世,他守護這片山、這片海、這望不到邊際的天下。
管問道:「不如借著你的壽辰,招攬天下各派,到不規山一聚?」
玉清濁道:「也好。若是廣發英雄帖,難免引起猜測和惶恐,不如借著祝壽的名義。」
「要委屈你了,你向來清冷。」管問道。
玉清濁淡淡一笑,道:「在其位謀其政,我無怨言。」
【小劇場】
管問:兜兜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某兜:大仙,怎麼了?兜兜可沒得罪您,把您寫的那麼好!
管問:怎麼我一出場,小玉子就出場?還說什麼我們相互陪伴了千年,我呸!你讓讀者誤解了怎麼辦?
某兜擦著冷汗。
玉清濁:我好歹是天下第一大修仙派的掌門呀,怎麼就沒段柏軒美?怎麼就沒管問冷?你倒是寫得爽氣了,讀者答應麼?
某兜直接捏著小手絹在一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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