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離合鏡塵封萬年, 每一千年一開,一開僅有一個時辰,這既是魔族魔帝的埋骨之處也是人族水靈聖者的埋骨之地, 所以詭異的擁有兩個入口。燃武閣 www.ranwuge.com
一個從魔族可進,一個從人族可進,但因為魔帝骨殖之上有聖者封印, 所以一併將魔族入口封印。
但這些在慕寒衣的面前顯然並不是問題, 她的實力已經無限逼近分神境,分神境以上就只剩下一個萬古再無人可抵達的境界。
魔族為帝, 在人族則又被稱之為, 聖。
只要渡過此次大劫,她就可涅槃成帝,從此這大陸之上再無人可擋她分毫。
這是一處遠古的封印, 時間久遠到連曾經石壁上的刻字都已不再清晰,只剩下模糊的痕跡, 土地卻仍然鮮紅,像被鮮血寸寸染過, 哪怕數萬年過去仍然不能洗刷那股戾氣。
微弱的熟悉感包圍了慕寒衣。
是她父親的血脈,這條橫亘萬里的山脈在人族又被叫做屠魔山脈,她的父親被十二位聖者擊殺於此,設下封印,萬古不得超生。
慕寒衣伸手手去,無聲觸摸面前那道已然斑駁的屏障,似乎感應到什麼厭惡的氣息,那道透明的靈力屏障反擊過來一股龐然的靈力。
慕寒衣卻只是挑了挑嘴角,漆黑的魔氣轟然席捲,仿佛帶著劇毒一點一點蠶食著靈力, 不消片刻,那靈力屏障便仿佛慘叫一聲,在可怖魔氣的攻擊下碎成無數片。
遙遠萬里處,司空岫等人神色俱是一凝,片刻後眼底閃過厲芒「祂進去了。」
閭丘呂聞言朝身後長者深深一拜「弟子定不辱使命。」
數十道白衣身影俱是低頭鄭重行禮,而後頭也不回的踏入離合境,
司空岫負手而立,沉沉合目。
聲音略有些慘然沉痛「人族未來的所有弟子都已搭進去了,希望這一次,上蒼還能眷顧人族一次」
——
離合境的更深之處,萬古菩提樹下一個沉眠數萬年的女子從玉台中悄然醒來,雪白的長髮披散至膝,冰冷的藍色眼眸中蘊含著一絲惆悵的嘆息。
「果然,預言沒有出錯,你還是來了」
那聲音傳過了層層冰雪,被漫長而孤寂的長風帶走,在遼闊而廣袤的雪原上颳起一陣狂風。
似乎這裡的一切都在畏懼著那個人到來,哪怕數萬年過去了,時光已經把一切都盡數更改 ,唯有恐懼和怨恨,經久不息。
——
這是一條很長很長的路,慕寒衣走了很久很久,魔族有封印在她只能孤身進入,而人族則不同,他們有封印之便,這一次更是出動了族內所有年紀適當之人 ,冒著打破萬古菩提樹封印的巨大風險,鋌而走險送進來了數十人。
慕寒衣如今已是分神境以下再無敵手,可那並不代表人族派來的是什麼弱者。
未滿二十的絕世天才,掏空整個大陸搜集的少年們,在哪裡都是一代天驕,而如今這些天驕不惜一切代價,只有一個目的。
務必將祂,斬殺在離合境當中。
慕寒衣幾乎每一步路都沾染鮮血,萬古菩提樹所投放進來的地點不同,分為數個小隊,而這些隊伍的唯一目標就是擊殺祂。
慕寒衣將手從人族少年的胸膛中抽出來,鮮血濺了她滿臉,黑色的兜帽被染的顏色愈深,少年拼死一擊的短刃攜帶著毀滅般的靈力刺入她的脖頸。
半個脖子已經被削斷了,她仿佛不知道疼一般偏過頭,身後,還有一個被魔氣穿過頭顱的少女,在遠處石化的樹梢上還有一個被穿過腹部的青年人掛在枝上,鮮血滴滴答答染紅了蒼白的石林。
看見魔氣迅速包裹上那魔的脖頸,只剩下一口氣的少年人眼眶滴血,滿是不甘,竟然,還是沒能殺了祂——
最後一口氣咽下前,他咬牙道「前方還有閭丘學長,會、會殺了——」
魔的聲音沒有溫度沒有起伏,淡漠至極「可惜,你看不到了。」
滿是血腥的手指攀上兜帽,已經破爛的長袍遮住了女子慘白的面色。
她是很強,可那並代表她不會疼,她不會受傷。
面前是怪石嶙峋的遠古森林,在那遙遠處卻又能感受到一股吸引她不顧一切前往的氣息。
那是,龍骨——
還有其他的,血緣當中隱隱呼喚她的東西,只要拿到最後一根龍骨,她就能回到小公主的身邊,又快要月圓之夜了
慕寒衣抬頭,遠古的古墓中日月星辰,不分晝夜,不知歲月。
月圓之夜,狐族最虛弱之時,小公主離不開她,這輩子都離不開了。
所以,她必須回去。
已經殘破的雙腿繼續在這沒有盡頭的灰色石林里跋涉,靜靜等待這下一撥人的圍殺。
穿過了百丈之高的遠古石林和一望無際的廣袤沙漠,終於抵達了一片遼闊的冰原。
風雪撲面,萬年不休,凜冽的狂風像是夾雜著刀刃,一刀一刀削在人的肌骨之上,不遠處滄瓏緩緩睜開雙眼。
「閭丘哥哥,祂來了,」女子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前面十支人族最核心的隊伍付出性命一次一次的削弱祂,把最後這個遍體鱗傷的慕寒衣留給了他們,這是一條由所有人性命鋪成的長路,只能贏,絕不能輸!
閭丘呂從風雪當中站了起來,一身白衣比雪更冷三分,像一把凌厲出鞘的劍,劍氣如龍,直通天地!
在他身側滄瓏等五人各斬一臂,鮮血噴涌,無數精純的精血經由他們之手流向陣眼中心閭丘呂之處,血色並著金芒閃耀整個天幕。
與此同時,一個龐大的陣法在巨大的冰原下成形,他們早慕寒衣這麼長時間到,用了無數人命和鮮血拖延慕寒衣的腳步,不過是為了此刻。
血色大陣迅速汲取周圍數千里內的所有血氣化為己用,一時之間布陣的五人便由白衣飄飄的少年人迅速衰老,白髮一絲一縷的傾落而下。
而在更遠處,無數犧牲之人的血肉盡數化進此陣當中成為養分。
正在陣中的閭丘呂也並不好受,承受了遠超身體的靈力,身體早已負荷不起,皮膚爆裂開條條血紋,而後在恐怖的劍氣裡面直接被爆成一團血霧。
狂風怒號,像是在風雪之中哀叫,冰冷的狂風吹掉了祂的兜帽,露出裡面一個一身傷痕的人影來。
他們的消耗確實是有用的,埋骨之地魔氣稀薄不得補充,就算是慕寒衣也受了重傷。
她一身黑袍已被鮮血浸染,唯有一雙眼睛漆黑如墨,蘊含了無盡不甘和狂傲,哪怕以一人之身對抗如此天地之力,也依然未曾有半分懼意。
「萬血嗜魂陣,」慘白的嘴唇微挑,透露出幾分刻骨的嘲諷,聲音陡然凌厲,「這就是你們人族?!」
說的多麼冠冕堂皇啊,卻原來是借自己之手殺死同門,而後布下這樣歹毒的陣法,所納血肉之人生魂盡滅,萬古不得翻身。
兜帽在風雪之中落地,女子猝然笑了起來。
「就憑你們,也想,攔住我?」
閭丘呂身體快要被這巨大的靈力撐爆,怒喝一聲,劍勢如虹,遮天蔽日一劍斬落——
巨劍之下的魔族小的仿佛只有一個黑點,卻驟然爆發出恐怖的魔氣,數百丈龐大的濃郁的魔氣從她身體裡爆出,魔氣瘋狂涌動,形成了一個一眼不可不見盡頭的可怖漩渦。
——漩渦的中心是一襲黑袍的女子。
無數骨肉在漩渦當中飛濺。
——龍角,額頭,胸膛,腿骨,整整七十二道傷口,依稀可見森森白骨,傷口周圍的皮膚爆裂,化作血霧。
無盡冰原里傳來陰冷瘋狂的一聲「血祭——」
閭丘呂瞳孔驟縮。
無盡魔氣與天地一劍悍然相撞。
——
龍淵。
龍蒼攏在袖袍當中的手在不停發著抖,骨骼搭建的祭台之上,一盞燈火猝然熄滅,只有一縷余煙在緩緩飄散。
「魔子的第四條命——」
「不——」
蒼老的聲音陡然顫抖起來,因為緊接著代表著慕寒衣的第五盞、第六盞、第七盞燈盡數熄滅,只剩下最後兩盞。
時清薏站在台下,靜靜望著熄滅的燈火,伸手拂滅了下一盞燈,而今,只剩下最後一盞,龍蒼大長老的面色來不及震動,她已開了口。
聲音沙啞疲倦,又帶著幾分絕望的焦急悲哀「她已經只剩下最後一條命了。」
女子容顏憔悴而清冷,到了這個時候又有一種詭異的哀傷。
「因為,在我推她下萬魔窟之前,她已經死過一次。」
龍蒼大長老臉皮抽動了一下。
「怎麼會?!」
龍子分明一直在霧嵐帝國,萬魔窟那一次是第一次涅槃。
時清薏伸手攏住最後一盞燭火,讓那微弱的燈光在自己手中顫抖,哪怕灼傷掌心也仿佛無知無覺,恍若嘆息。
「因為,在她出生之時,她的母親已經殺過她一次,只是因為發覺她殺之不死才選擇永久封印下去。」
帝國的小公主伸手按住自己的心竅。
「我與她共性命,她死我亡,讓我進離合境救她,否則,我在這裡自我了斷。」
她忽而笑了笑,露出似乎從未存在過的眷戀和隱忍深情「免得她還要受那些苦楚。」
——
冰原之內,巨大的爆炸過後出現了一個冰湖,萬里冰封的廣闊平原上詭異的生出一顆高約萬丈的青翠古樹。
古樹的根系之下卻是一具萬丈龐大的龍骨,血肉盡褪,被菩提古樹的根系寄生。
熟悉的氣息遙遠又冰冷。
「母親」
哪怕我一身骨血盡毀,哪怕我已經成了這樣,我還是要來見你一面,生身之人,予我性命之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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