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國花家的春節會有所不同,其實只是比她在國家鄉過得更傳統了一點。也許是因為離開了家鄉,花家所有人反而比在國的人更重視春節。
年三十這天,葉傾塵學了花家所有的祭拜禮儀,親手和花家所有人將整個花家別墅打掃了一片。這是花家的習俗,年初一以前,花家所有人都要親自動手把別墅清理打掃一遍,貼的對聯有老爺子新手提筆,吃食也有家裡眾女人親自動手。原本是定在年二十八,在知道花千夜要帶自己和兩小娃回來後,改在了年三十。
年初一更有意思。
花家人真的如花千夜說的一樣,一點也沒有難相處的感覺,人員也不是特別多。花千夜的父親和姑姑,還有就是一些熟絡的族親和從國帶來的家僕,並不是特別多人,也特別好相處。
老爺子和花姑姑真的就像兩個老小孩子,花姑姑因為早年離過婚就再也沒有外嫁,當年花家搬來國也跟了過來。兩人膝下都只有兩小娃這兩個金孫,都是把兩小娃捧在手心裡長大,對葉傾塵這位大功臣自然也是喜歡得不得了。所以在葉傾塵面前從一開始就沒有擺過譜,一直都像兩個老頑童一樣,比如早上他們給兩老拜年時。
「塵兒給花伯伯拜年給花姑姑拜年,祝二老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身體健康,事事順心,天天開心。」
「塵兒,為什麼你叫她姑姑卻不願意叫我做爹地啊?你是嫌棄老頭我嗎?」
「大哥,塵兒不是嫌棄你了,是嫌棄你家兒子。」
「不嫌棄我就好,塵兒叫聲爹地來聽聽。」
「……」
「塵寶寶祝爺爺越來越年青帥氣,祝姑奶奶越來越青春漂亮。」
「弟弟,那樣爺爺和姑奶奶會成妖怪啦,要祝爺爺越來越精神氣爽,姑奶奶越來越活潑可愛。媽咪葉寶寶說得對嗎?」
葉傾塵用眼神告訴花千夜,快去拿塊豆腐來,她要撞豆腐。
「???」
兩位老人可不理葉傾塵和花千夜的眉來眼去,開心的抱過兩小娃,左親一口右親一口誇誇這誇誇那,玩得不亦樂乎。兩小娃則是左躲右躲,那燦爛的笑容晃得葉傾塵心酸酸得疼,不知道晚上如何跟兩小娃開口。
花千夜自然知道葉傾塵心裡想著什麼,「我們的兒子很懂事,也很貼心,他們會理解我們。」
「我說等會你們兩個帶寶寶們出去,記得把財運給我帶回來。」
花老爺子的話讓陷入悲傷的葉傾塵有些找不著北,這是什麼跟什麼?財運帶回來嗎?怎麼帶?他們還需要財運嗎?搖搖頭,重點也不是這,重點是財運這個神奇的東西,摸不著,看不見,到底要怎麼帶?
看著葉傾塵迷糊的樣子,花千夜回給好一個神秘的笑容,拉著她帶著兩小娃離開。
花千夜帶著葉傾塵去看了那片美麗的血色彼岸。葉傾塵為他舞了一曲傾城,花千夜為她伴了一曲鳳求凰,兩小娃為他們拍紅了手。
回程的車上,葉傾塵看著突然多出來的四小捆木棒,十分不解的看著身邊的花千夜,舉著手裡用紅布條綁著的幾根木棒道「這又是幾個意思?」
「媽咪,這是進財的意思。」
「嗯嗯,爺爺每年初一都會讓外出去玩的人帶會這些財運。」葉寶寶繼塵寶寶的話解釋著一邊玩著手裡的木頭棒子。
聽著這話,葉傾塵只感覺自己頭頂上一大群烏鴉飛過,飄落的羽毛掛滿了額頭。眼前再次浮現了早上那一幕,「這樣也行,我勒個去。」
「塵兒,你學壞了,竟然說粗話。」
「……」
塵寶寶不解地看看爹地又看看媽咪,最後撲閃著雙眸,好奇的問道「什麼是粗話啊?」
沒好氣瞪眼花千夜,雙眸一轉突然笑道「你爹地放屁就是粗話。」
「可是爹地沒有放屁啊?」
葉寶寶撫額,無視面前無良的爹地媽咪,拉過弟弟的小手道「弟弟,數數我這裡有多少根財運,我也幫你數數。」
「好啊好啊。」
看著小兒子開心的被大兒子牽著鼻子走,葉傾塵暗中對葉寶寶豎起大拇指,眼神贊道「兒子,如果每次你弟弟犯二,你都能及時解救媽咪就好了。」
葉寶寶回個鄙視的眼神「那也要媽咪你別犯二,弟弟自然就不會跟著犯二了。」
倍受打擊的葉傾塵投奔道花千夜懷裡,求安慰。花千夜對這意外的收穫,讚賞的回給大兒子一個繼續加油,多多益善的眼神。
……
年初一的晚上,花家第一次陷入這麼沉重的氣憤。花老爺子和花姑姑看眼面前的兩個小輩,嘆息的搖頭離開,「你們自己好好跟孩子們說吧,孩子在我這裡安全上你們大可放心。不過不要給孩子們留下什麼不好的記憶,他們已經很惹人疼惜了。」
聽著老爺子的話,葉傾塵自然知道這意思是指自己,心情複雜地看著二老的背影,似感覺一下蒼老了些許,歉意地說道「對不起花伯伯,對不起花姑姑。」
「傻孩子,我們不怪你,反而我們更心疼你,只是姑姑有句話想先跟你說:以後遇到再大的事,都先考慮下在這裡等你們回來的兩個孩子。」
看著離開的二老,葉傾塵感覺他們好像知道些什麼,難道他們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轉頭看著身邊的花千夜,「未來到底會發生什麼?」
「別擔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
「要告訴兩小娃我們明天離開嗎?」
花千夜看著在院子裡玩耍的兩小娃,笑道「他們有知道的權力,不是嗎?別小氣他們噢,脾氣可是和你有得一比。」
玉手悄悄捏著花千夜腰間的肉,卻半天也沒成功,討厭沒肉肉「你沒事穿那麼多衣服幹嘛?」
「…腰上沒肉,捏這吧。」花千夜挽起衣袖,把強勁的大手申到葉傾塵面前。
傻眼得看著面前這個白痴的男人,這要她怎麼好意思下手,「你是說我脾氣丑還是說我兒子脾氣丑。」
「不捏嗎?其實手感真的不錯,你試試,真不捏嗎?老婆你就捏下嘛,試試我肌肉鬆弛了沒有。」
「…捏你手能出金子嗎?」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葉傾塵直白的丟給某男一個白痴的眼神,起身向著兩小娃走去。
看到媽咪出來,兩小娃開心的迎了上去,笑嘻嘻在葉傾塵臉上各親一口。
葉傾塵笑道「小頑皮。」拍拍兩小娃身上的草渣,牽著往回走,思考著該如何跟兩小娃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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