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的等待,不算太長,可對語言不通的杜天戈來說,就有點惱火,兩名警員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即使是在談得火熱時,仍舊會時不時地看過來,很盡忠職守。
來的那位高級警員,是位很硬朗的中年人,年輕時肯定相當帥氣,只是現在已經被歲月給磨平了許多,眼圈發黑,臉上透出疲憊和憔悴,他打量著杜天戈時,眉頭微微皺了兩下,伸手接過杜天戈的神盾局徽章,翻來覆去地仔細看,然後遞還過來,貌似沒有任何問題。
整個過程中,他臉上的細微表情,身上的微小動作,都一一落在杜天戈眼中,最為顯眼的,還是當他第一眼看到神盾局徽章左上角那個變形的「A」標誌時,雙眼微微一縮,很顯然他是認了出來,這是復仇者聯盟的標誌。
杜天戈問了好幾個問題,都沒有得到他的回覆,擺出一臉聽不懂的表情,招呼杜天戈上車時,只是很簡單地說了個「請」,帶著濃厚的口音,全程更是保持著沉默。
46層的警局大樓不算矮,奈何包圍在更高的摩天大樓中間,顯得很是低矮,很是陳舊,杜天戈跟在連姓名都不知道的高級警員後面,通過安檢門,擠進塞得滿滿的電梯。
兩人要去的是39樓,杜天戈在18樓下來,隔著緩緩關閉的電梯門,對那位一臉錯愕的高級警員聳聳肩,攤開雙手,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他當然並不是被出電梯的幾人擠出來的,而是故意的。
他本來想要看看警方在爆炸現場到底發現了些什麼,現在看來是要泡湯了,顯而易見的,這位趕過去的高級警員,已經得到警告,興許已經知道他的身份。繼續跟下去,還不如自己去找找看。
沒過幾分鐘,警報聲大作,大樓里原本很平和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緊張起來,所有在樓道里的警員和辦公人員,一路小跑著回到辦公室,同時關好門。
「靠!你丫的還挺決斷!」杜天戈正在看大樓的示意圖,還沒找到鑑證部門所在的樓層。一愣下不由得暗罵出聲。
從18樓到3樓,以杜天戈的速度,沒花多少時間,探頭往下一看,挑高3層樓的大廳里,已經被荷槍實彈的特警封鎖,個個身穿防彈衣,頭盔上噴著醒目的白色SWAT字樣。
杜天戈沉吟著,是轉身從後面跳窗離開呢,還是在這裡跟這些SWAT特警玩玩捉迷藏。就在這時,警局大樓門外,傳來一陣刺耳的嘎吱聲,旋即槍聲大作,警局大樓門口亂作一團,喊叫聲和槍聲交織在一起。
SWAT特警迅速往大廳里湧來,有人射擊掩護,有人拖著受傷的隊友,訓練有素,應變十分快速。
「這又是何方神聖?」杜天戈皺著眉。靜觀其變。
SWAT特警擋不住門外的兇猛火力,轟轟兩聲巨響,玻璃門碎裂濺飛,數名SWAT特警倒著飛進大廳。受傷不輕,正在朝外射擊的特警也大受影響,不停有人大聲喊著:撤回,撤回!
硝煙和灰塵尚未消散,就有人強攻進來,手持半人高的透明盾牌。步步為營逼近,SWAT特警猛烈的火力,根本無法阻擋其逼近的步伐,透明盾牌的材料防彈性能非常強悍,似乎具有一定的彈性,如此猛烈的攻擊,只是留下一些微小的凹坑而已。
「原來是這幫該死的吸血鬼!」熟悉的黑色制服黑色頭盔,杜天戈心裡恍然。
他初次穿梭到這個復仇世界,就遇到黑寡婦被這幫眼鏡蛇組織的吸血鬼突擊隊追擊,其中那位叫做瓦列里的傢伙,更是一直率人追在他和黑寡婦身後,直至兩人乘坐猩紅女巫和快銀駕駛的R-12接應飛機。
眼鏡蛇組織的突擊隊突然殺進警局大樓,很明顯是衝著他來的,但轉念一想,杜天戈又覺得事情恐怕沒這麼簡單,只是他對九頭蛇和眼鏡蛇這兩大組織所知均不多,無法得出一個明確的結論來。
大廳中的激戰仍在繼續,SWAT特警明顯不敵,現在已經退回到樓內,讓出大廳,眼鏡蛇的黑衣突擊隊立時兵分三路,仍舊是手持透明盾牌開路,後面跟著一溜兒突擊隊員,杜天戈還想多看一會兒,樓梯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喊叫聲,他只能搶進樓梯口,一陣風般往上奔至4樓。
嘩啦一聲,他砸碎窗玻璃,探頭往外一看,靈巧地爬出來,在窗台上雙腳用力一蹬,凌空飛撲,攀住相距足有3米的下水管道,毫不費力地溜下地。
這裡是警局大樓的后街,已經空無一人,本就不寬的街道兩旁,停滿了汽車,杜天戈一個個試過去,很驚訝地發現,超過一般的車沒有鎖門,隨意選了倆普通的大眾車型,拉下駕駛位哈桑的擋板,鑰匙掉落下來。
「這幫傢伙還真不把車當回事。」杜天戈搖著頭,發動車。
激戰仍在繼續,密集的槍聲傳過來,顯得有些悶悶的,拐過街角,杜天戈停在十字路口,往右看,一溜兒停著好幾輛黑色中巴汽車,看不出來品牌和型號,警局正門口,是一輛黑色越野車,前後都有黑衣黑色頭盔的突擊戰士持槍警戒,一位身材惹火的美女,身穿黑色緊身皮衣,長髮披肩,帶著眼鏡,狂野不羈,正在那裡接聽電話。
相距足有200來米,杜天戈迅速找出一個一套小巧的竊聽設備,將麥克風大小的一頭對準,耳塞里立時傳來聲音,「……該死的,男爵夫人,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毒蛇,怎麼這麼氣急敗壞呢,我可是在幫你們……」
「我們不需要你們的幫助,該死的,快消失,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盟約……」
「我當然知道我們之間的盟約,」黑衣美女剛才還是巧笑嫣然,現在一下子就冰冷起來,「別以為有這個盟約,就能指揮……」
「很好,迪斯特羅男爵一定會樂於聽聽我會怎麼說。」
話音剛落,手機里就傳來掛斷的忙音,男爵夫人面色陰沉,盯著手裡的手機看來半響,突然轉身上車,臨上車時,突然轉頭朝杜天戈這邊看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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