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萬磁王埃里克「開創新時代」的豪言壯語,一面巨大無比的旗幟,在主會場上空傾瀉而下,嘩啦一聲舒展開來,長足有上百米,寬亦達數十米,由3名可以飛行的變種人合力扛持著一根長數十米的杆子,迎風飄揚,其上的變種人兄弟會標誌活靈活現,大有一股君臨天下的威勢。
四周所有的變種人,無不狂熱歡呼,歡呼屬於他們的時代,終於來臨,從此以後,變種人不再是異類,不再是受人歧視、排擠的怪種,而是這個世界的主宰,高人一等!
荷槍實彈的士兵也好,黑衣墨鏡的保鏢也好,驚慌失措已經過去,既然一直聯繫不上上級,也就明白了世界已經變天,除了心情複雜地看著歡呼雀躍的變種人之外,沒有什麼更好的反應。
杜天戈默默感受著萬磁王埃里克的手段,心裡也不由得暗贊一聲,這段時間與X戰警和變種人接觸時,他能感受到他們心底里深埋著的痛苦記憶,都是從X基因變異開始顯現的那一刻起,不解,歧視,孤立,排擠,不被接受,就一直伴隨著他們,而其實這些行為的背後,是普通人面對不可理解的力量時,第一反應就是恐懼,然後把心底里的恐懼通過打擊、孤立這些擁有超越常人力量的變種人表現出來。
現在,變種人的崛起,已經不可阻擋,從一定程度上,可以極大改變變種人的成長環境。
全球峰會持續了整整一天,新聞報道的基調,也是一日數變,在日落時分,一直未曾露面的各國軍政大佬,在萬磁王埃里克的帶領下,步出主會場,只是人數比起一早進入主會場時,要少了不少,自覺地在埃里克兩邊分開站立,宣示自己的態度,埃里克的總結式講話,正式宣告著以變種人為統治核心的大一統人類聯盟成立,其後可能還會有紛爭,有抵抗,但已無礙於大趨勢的形成。
X教授查爾斯也在為埃里克站台,與野獸亨利一左一右,像是萬磁王埃里克的左臂右膀一樣。
簡短的講話結束,埃里克在眾人的簇擁下離去,只有X教授查爾斯一個人坐著輪椅,仍停留在主會場的寬大平台上,顯得那麼落寞。
杜天戈緩步拾階而上,守衛的變種人士兵,瞅瞅他肩膀上綁著的變種人兄弟會標識,微微皺皺眉,也就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對他視而不見。
「你來了?」X教授查爾斯臉上沒有往昔的和藹笑容,「聽埃里克說,你打傷了亨利,然後又拒絕加入變種人兄弟會。」
杜天戈推著X教授的輪椅,緩步迎著夕陽,走到平台上視野最好的地方停下,答道:「是的,因為我要做的事,不在這裡。」
「但這是涉及到所有變種人的大事。」X教授查爾斯再怎麼睿智,也還是無法理解杜天戈這句話背後的深意。
杜天戈輕嘆一口氣,沒有回答,沉默良久後,才接著說:「埃里克也許不是最好的,卻是目前最合適的。」
「我知道,」X教授查爾斯對杜天戈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完全理解,「我不明白的是,你為何會拒絕他的盛情邀請?」
「我會深入異形占領區,去異形的源頭那裡,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倒是教授你怎麼打算?」
X教授查爾斯猛然轉頭,似是不認識杜天戈一樣,看了他半響,才轉過頭去,看著落土一半的紅日悵然若失,直到紅日沒入地平線,他才自己轉動輪椅,臉上重又出現往日那和藹的笑容,轉頭對杜天戈說:「我理解了你的意思,埃里克答應了我的要求,我將致力於X學校和基因研究,至於X戰警,已經不再有這個組織,所有成員都由他們自己決定去留,大部分都加入了變種人兄弟會,只有少數幾個準備退隱。你此去異形占領區,是帶一支隊伍進入,還是單身一人?」
「有人願意跟我去最好,沒有人願意去,我就一個人。」
X教授哈哈大笑:「走吧,今晚基地有個小小的酒會,為所有X戰警送行,歡迎你的加入。」
酒會的確不大,參加的X戰警成員,也就只有十多個人,那些對X戰警這個組織並沒有太深厚感情的,加入變種人兄弟會後,就因各種原因,忙著自己的前程去了。
杜天戈認識的幾個人都在,金剛狼羅根,鳳凰琴.格蕾,鐳射眼斯科特,暴風女奧羅拉,巨匠皮特,還有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就是魔形女瑞雯。
酒會的氣氛並不如何熱烈,反而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傷感,X教授查爾斯始終帶著和藹的微笑,送別一個又一個離去的X戰警成員,到得最後,留在現場的,只剩下杜天戈,以及推著輪椅的魔形女瑞雯。
「嘿,你怎麼還不走?」魔形女瑞雯似乎對杜天戈頗有怨氣,瞪眼嚷嚷著。
「瑞雯,」X教授查爾斯出聲制止,向杜天戈伸出手,「杜先生,祝願你此行順利成功!」
杜天戈哈哈一笑,跟X教授查爾斯和魔形女瑞雯告別,大步走出空蕩蕩的大帳篷搭成的大廳,廳外,月光如水,在沙漠地帶透著一股清冷。
「嘿,」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月光照不到的陰影中響起,「聽查爾斯說,你要回到異形占領區?」
金剛狼羅根從陰影中走出來,其實不用他出聲,杜天戈在走出大廳時,就已經聽到他的呼吸聲,發現他隱在一旁。
「是的,琴呢,你不是要和她隱居,過正常人的生活?」
「是的,不過我們還欠你一個人情,萬一你回不來,我們豈不是要欠著你一輩子?」羅根的話帶著黑色的冷幽默。
杜天戈沒有笑,而是很認真地說:「那難道你們沒想過,跟我去,再也回不來了,可怎麼辦?」
「那有什麼關係,」羅根聳聳雙肩,「這樣我們就不欠你的人情,無牽無掛,多好!」
話說到這個份上,杜天戈當然不會再多說什麼,雖然並不強求有人會跟著他去,但羅根和琴願意跟上來,那當然是求之不得的事,即使遇到無法抵禦的危險,大不了腳底抹油,帶著他們兩個穿梭到其他世界好了。
「歡迎加入SSWA!」杜天戈微笑著,對金剛狼羅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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