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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園裡不少人注意到蕭末兩人的奇怪行為,但大家都有事忙,也沒人特地跑過來看究竟,反正這些金屬造型也值不了幾個錢。
「你們倆在幹什麼?」一名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晃悠了過來,十分好奇地湊頭看兩人。
「抓蟲子。」蕭末敷衍地道。
年輕男子愣了一下,「你們不是在偷這尊雕像?」
偷雕像……蕭末咽下一口老血,隨口糾正他,「這不是雕像。」
年輕男子自顧說道:「其實你們應該去百貨大樓或者金鋪里偷金銀和鑽石,那玩意輕多了,也好拿,據說很多人都跑去拿了,警察抓都抓不過來。」
「你沒去?」
「我想去,可我爸不讓。」
雪裡紅抽出鋸條。
蕭末忙問:「怎麼?」
「不能全部鋸開,中間是空的。」雪裡紅換了一邊繼續鋸。
外側靠近食金蟲所在位置距離更短,雪裡紅只鋸了兩下就抽出鋸條。
「讓開。」
蕭末後退。
「你們要幹什麼?你們真的要偷這尊雕像?傻了吧你們?瞧見沒有,外圈那兩個警察一直在盯著你們呢,就看你們這兩個傻b是不是真的打算偷雕像。」
蕭末沒理這二貨,拿出質地不明的紗網兜在左腳和底座相接的地方,就等雪裡紅把雕像一掰斷,他就把網罩上去。
「喂!」年輕男子發出一聲喊。
一直注意兩人的兩名巡邏警察互視一眼,掏出□□走了過來。
雪裡紅對蕭末點點頭,手腕微一用勁,「噠」一聲,只有一層金屬皮相連的金屬造型與底座斷開。
年輕男子嘴巴張得能塞進雞蛋。
蕭末剛一看到斷口,立刻就用網罩了上去。
年輕男子激動地盯著雪裡紅,掏出手機就按快捷鍵,按下就放到耳邊叫:「哎喲,爸,你趕快接電話喂,我看到一個瘦得要死的病癆鬼,他竟然空手把金屬雕像給掰斷了!」
兩名巡警也是腳步一頓,但即刻加快速度跑了過來。
蕭末緊緊壓制著紗網,動都不敢動。
紗網中間鼓起了一個包,那個包還在不斷掙動。
「你們……那是什麼?」年輕男子伸出手指驚異地指向那個包。
雪裡紅單手夾起那座造型往年輕男子懷中一靠,「扶著。」
「什麼?啊!好重!」年輕男子抱著那座造型差點跌倒,「大俠,別這樣欺負人啊!」
「你們在幹什麼?」兩名巡警走了過來。
「抓蟲子。」雪裡紅一拳砸向那塊鼓起。
「等等!」蕭末聽到腦中系統提示,連忙制止他,「我要親自抓,別人弄死的不算。」
「那是什麼東西?」巡警也看到了那塊掙動不休的鼓起。
蕭末按住那塊鼓出的部分,用兩隻手指捏住,抓起。
紗網翻開,露出了裡面那隻蟲子的廬山真面目。
這是一隻半透明的、頭部有一對暗藍色大鉗子、上半身乍一看很像天牛的甲殼蟲。
該蟲頭部尖銳,胸部有尖銳突刺,約有雞蛋大小的腹部相較於拇指大的上半身顯得臃腫無比。
「這蟲子長得好奇怪。」兩名巡警表情放鬆,一起湊過來看。
那年輕男子也好奇無比,放倒那座造型也湊了過來,「什麼?到底是什麼東西?」
蕭末沒管其他人反應,只緊張地問雪裡紅:「你覺得這玩意有危險嗎?」
「它不怕光,看到人也沒反應。」雪裡紅拿出一支電筆對著蟲子輕輕捅了捅。
「喂!」蕭末制止不及,這小子的膽子也太大。
蟲子頭部的大鉗子忽然豎起,伸鉗就去夾那支電筆。
雪裡紅迅速收回電筆,沒讓蟲子夾到,「應該沒危險。你看它受到刺激也沒有釋放任何液體或氣體之類,也沒有劇烈變態。那對鉗子只要小心點,別被它們夾到就好。」
說著,雪裡紅又用電筆撥了一下蟲子的下肢,「而且它沒有翅膀、腿部也不發達,哪怕放了它,也不用擔心它會逃遠。你試著把它丟地上看看?放心,有我在,它就算長了翅膀也逃不掉。」
就算如此,蕭末仍舊小心萬分。
他沒把蟲子隨手扔地上,而是小心翼翼地放下,挪開紗布的一瞬間就抬起腳大力踩下。
用腳踩,這是一般人對付蟲子的第一反應。
結果等他抬起腳,發現那甲殼蟲還頑強地活著,而且正努力試圖用它的大鉗子把蕭末的鞋底鑽出一個洞。
「喲,這蟲子生命力好頑強!比蟑螂都厲害。」二貨青年叫。
兩名巡警也覺出不對,「這到底是什麼蟲子?」
蕭末不信邪,又狠狠踩了一腳,還用腳前掌重重碾壓了好一會兒。
「嘶!」蕭末感到疼痛,抬起腳……甲殼蟲還活著,一對鉗子正插在他的鞋底上,腦袋都快鑽進他的鞋底。
雪裡紅嘴角拉了一下,像笑又不像笑,「咳,那是食金蟲,能吃金屬的蟲子。雖然你的鞋底是膠的,它不愛吃,但當它生命受到威脅時,我想它也不介意戳啃出一個洞。」
「……」腦袋短路了一秒後的蕭末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在腦中問:「系統,這玩意要怎麼回收?一定要弄死嗎?」
系統,「所有任務目標回收時必須保證生命狀態為零,並且具有80以上的殘留部分,否則系統將不予回收,任務也不算完成。」
「意思就是我要弄死所有的任務目標,還得給它們留全屍?」
系統,「你也可以這樣理解。」
蕭末脫下鞋子,從背包里掏出一雙加厚的勞保手套戴上,又摸出一把夾子把蟲子夾出,然後示意雪裡紅把剛才的鋸條借給他。
蕭末蹲下/身,用一隻手按住那隻蟲子的背部,拿過鋸條就鋸它的頭部。
二貨青年在一邊小聲叫:「你好殘忍!這蟲子外型奇怪,說不定是什麼新品種,你就這樣殺了它?拜託,你好歹讓我給它照張相,我放網上刷刷粉絲也好。」
巡警也問:「你們兩人到底是幹什麼的?這蟲子是什麼品種?怎麼在金屬像裡面?它叫食金蟲?專吃金屬嗎?」
問話的巡警看到了那座造型位於左腳位置的底部出現了一個拳頭大的洞。
甲殼蟲像似感受到疼痛或威脅,一雙大鉗子揮舞得十分兇狠。
蕭末死死按住甲殼蟲的背部,下狠勁地鋸蟲腦袋,可鋸了至少一分鐘,那蟲子的腦袋仍舊好好的連在身體上,而被鋸的部位除了留下一道白痕,並沒有其他損傷。
二貨青年和巡警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二貨青年還躍躍欲試地叫:「讓我試試,讓我試試!」
蕭末又鋸了一會兒無奈了,抬頭看向雪裡紅,「你有打火機嗎?」他不抽菸,收拾工具時竟然就忘了這麼重要的東西。
「我有打火機。不過你們要說清楚這蟲子到底是什麼?你們是幹什麼的?為什麼一定要殺死它?」那名問話的巡警摸出打火機連番問道。
蕭末本不欲引人注意,可是這裡人這麼多,他們想瞞過人眼回收蟲子基本不可能,現在只有三個人圍觀已經算不錯的了。
「詳細我們不能多說,但這種蟲子真的不能留,你們也看到了,它嗜吃金屬,如果讓這種蟲子在城市裡蔓延……」蕭末的話點到即止。
「你們怎麼知道這裡有這種蟲子?」一道陌生的聲音加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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