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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末問:「它們肚子這麼大是不是要產卵了?那公蟲呢?」
「也許被它吃了?」雪裡紅用手電繼續照射裡面,看有沒有遺留,「昆蟲界有很多蟲子都是這樣,為了下一代有足夠的營養,母蟲會在交/配後把公蟲吞噬。」
蕭末搖頭,「那些或者那個飼養員都瘋了嗎?他們就不想想這些蟲子被養大的後果?」
雪裡紅回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也許他們也是被迫。」
「這麼說他們不完成任務也可能會被抹殺?」蕭末恍然。
「不管如何,根據系統以前發布的那些任務內容來看,大概過了明天正午十二點,這些母蟲就要開始產卵。就像你跟那名巡警說的,試想一下,整座城市都遍布這些嗜食金屬的蟲子時會變成什麼模樣?」
青年像是不知道自己說了多麼恐怖的話一般,在檢查儀器裡面沒有其他蟲子後,開始把儀器外殼重新裝上,爭取不讓人發現這台儀器已經被人動過手腳。
蕭末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難道這一切都是某個國家針對我國的陰謀?還是某些種族主義瘋子,想要滅絕其他種族?」再或者是外星人?
雪裡紅聳聳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蕭末看青年挪動儀器,連忙上前幫忙,那台金屬外殼的儀器一看就特別重。
雪裡紅看他來幫忙,也不知出於什麼目的,竟然放開了手。
蕭末也沒在意,一手用夾子夾著蟲子,一手鼓足勁用力推了一下……咦?再推一下!
儀器紋絲不動。
蕭末有點不可置信,把夾子交給青年,雙手一起使勁,可是仍舊沒有推動儀器絲毫。
「我明明見你很輕鬆就把它挪了出來……」蕭末看到青年的表情沉默了。
雪裡紅把夾子還給他,拍拍他的肩,「看來力氣並不在你變異的範疇內。沒事,老蕭,男人力氣小點也不可恥。」
蕭末,「我力氣不小,是你的力量太非人!」明明看起來那麼瘦。
「嗯,我習武千年,力氣比你大很正常。」
「……你那內功心法能外傳嗎?」
「不能。」青年一口斷絕男人奢望。
蕭末做出傷心的表情,掏出玻璃瓶想把蟲子裝進去,結果發現裝不進去了。
「已經滿了,就在這兒弄死它們吧,現在我們已經知道這些蟲子不怕刀斧、也不怕水淹,下面該試……」
雪裡紅突然抬起手,看向大門方向。
蕭末噤聲。他也聽到了腳步聲,好像還有人的叫罵聲。
「錢主任,這是國家的命令!」門外,一道充滿官腔味的憤怒暴喝響起。
接著就是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像是有一群人圍住了某些人。
「命令?命令就是要拿我兒子去做小白鼠?我去你媽/的命令!」一道中年男子的聲音更加憤怒地大聲罵道。
「今天我錢開睿在此,你們想要帶走我兒子,就得從我屍體上踏過!」
「錢主任!」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
「錢主任,你這是在威脅我嗎?」一開始的年輕男聲明顯壓抑著怒氣斥道。
「我就是威脅你了,你怎麼的吧?」
「張隊!你去把錢雲開帶來。」年輕的男聲命令道。
「你們誰也不准離開這裡!」中年男人瘋狂地喊叫。
「老錢,冷靜些!」女聲抬高聲音,「你們到底是不是國家生物工程技術研究所派出來的專員,我們還在核實中。在我們得到核實結果之前,不管你們是誰,都不能擅自帶走任何一個病人。現在,我要求你們先放開王成!」
雪裡紅走到門邊,把門輕輕反鎖。
蕭末把蟲子硬塞進瓶子裡,用手按著瓶蓋,放輕腳步,也走到門邊。
「布魯克,你什麼時候變成我國國家生物工程技術研究所的研究員了?」一道蕭末聽來略微有點耳熟的嘲諷聲在外邊響起。
「雲開!」好幾個人的聲音同時叫道。
「蔡主任,爸。」叫雲開的男人似乎在和這兩人打招呼。
蕭末越聽這聲音越覺得聽過,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雲開,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人通知不讓你過來嗎?」中年男人憤怒又驚訝地叫。
「老錢,是我讓……」
「蔡金花!」中年男人的吼叫中充滿了被背叛的傷心和憤怒。
「老錢,你聽我解釋,讓雲開離開不出面不是辦法,如果他們真是國家……」
「夠了!我們當初明明說好,關於這次疫病的研究,我兒子參與其中,但不離開本市,只在本市疾病中心進行,而且他只定期提供一部分化樣,他們那組的研究也由他負責,為什麼現在全都變了?」老錢暴躁喊道。
「老錢,我沒說要把你兒子當作小白鼠送人!你把我蔡金花當什麼人了?你能不能冷靜點?」蔡金花也憤怒了。
「爸,蔡主任說得對,你應該冷靜點,逃避不是解決辦法,先讓我們把情況弄清楚再說。」
「外面可能要耽擱一會兒,我們先把這些蟲子處理了。」隱隱有些不安的蕭末壓低聲音道。
雪裡紅掏出重新充能的電擊棒,「用這個試試。」
電擊的力量果然威武,蕭末把能量閥調到最大,直接插/進玻璃瓶內,幾縷電光閃過,瓶子裡的蟲子因為被塞得極滿,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就都被電死。
「總算都弄死了。」
蕭末從瓶子裡倒出死蟲子,剛拿到手上,腦中就響起了系統的提醒聲:「任務目標回收完成三分之一,還有十六隻,請拾荒者繼續努力。」
蟲屍全部消失。
雪裡紅看向蕭末。
蕭末點點頭,表示回收成功。
門外。
「你就是錢雲開,你好,我是國家生物工程科學技術研究所派來的特派專員,我姓鮑,鮑越智。我的名字你可能沒聽過,但我父親的名字想必你應該知道,他就是鮑義勇。這次的病人變異研究課題,將由我父親領導的疾病中心和國家生物科研所一起……」
「原來是鮑部長的兒子。來此貴幹?」錢雲開打斷那位鮑專員的話,不客氣地問道。
鮑專員被堵住話頭,大概心頭不愉快,客套話也不說了,冷硬地道:「我們對你和王成的情況很感興趣,希望你能到都城與我們合作。」
「那這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是說布魯克博士?他是……」
錢雲開再次打斷鮑專員的話,「布魯克,你們基諾生物工程公司倒閉了嗎?」
叫布魯克的外國人輕笑,用流利的華夏語回答道:「當然沒有,任何公司倒閉,我們基諾公司都不可能倒閉。我們正在和貴國疾病中心合作解決一些課題,正好聽說這裡的情況,我就自告奮勇一起過來了。」
「鮑專員,你父親瘋了嗎?竟然和臭名昭著的基諾公司合作?難道鮑部長不知道基諾公司最喜歡直接用人體作研究?連他們本國人都不歡迎這家公司,你們反倒把這些畜生當客迎進門?」
鮑專員嘴裡剛迸出了一個音,布魯克大笑道:「錢,你的嘴巴還是跟以前一樣惡毒。也許某些人確實不太歡迎我們基諾研究所,但你不能否認世界上每一個國家都非常歡迎我們研究出來的藥物。任何事情都要有犧牲,沒有付出,又哪裡有收穫……」
「那就滾回你的國家,讓你們國家的國民付出和犧牲,華夏不歡迎你們!」
「錢,歡迎不歡迎我們,可不是你說得算的。」
錢雲開冷笑,「我不會跟你們走,我也相信只要國家生物科研所那群人頭腦沒壞掉,就不可能和你們基諾合作,至於疾病中心的鮑部長,我們會向上申訴,詢問到底誰給他的權力,竟然能帶兵過來抓人。你們這支是正規部隊嗎?如果是,敢不敢拿出正規的調遣命令?」
「錢雲開,我們能帶人過來,自然有上峰命令。讓你和王成提供合作,也是為了國家大多數百姓的身體健康著想,你們竟然為了一己私利推三阻四,枉你還是一名醫生。」鮑專員大聲指責道。
「我是法醫,只對死人負責。如果你死了,我會幫你進行最細微的解剖。爸,聯繫方警監,這件事應該屬於他的管轄範圍。」
「對!我怎麼忘了方正罡,你等等,我馬上就聯繫他!」
蔡主任也開口了,「鮑專員,你們的身份我們還沒有得到核實,在這之前,請你們先放了王成。」
門內。
「你說那個叫錢雲開和王成的人會不會跟我一樣?」已經收拾好準備出發到下一站的蕭末有點焦躁不安。
雪裡紅豎起手指,示意他的聲音太大。
蕭末立刻壓低聲音,「那什麼生物工程研究所的人抓他們回去幹什麼?難道真的要把他們進行*解剖?」
蕭末由人及己,生生打了個冷顫。偏偏這房間連扇窗戶都沒有,他們想跑都跑不掉。
外面爭執聲不斷,那個叫王成的人一直沒有說話,不知道是不想說還是不能說。
「你現在想這麼多也沒用,你先把系統布置給你的任務完成再說。否則不等那些人來抓你,你就先被系統抹殺了。」青年極度冷靜。
蕭末沉默一會兒,抬頭,「你說的對。」
雪裡紅眼中忽然閃過一抹幽深的光芒,壓低聲音道:「外面可能不妙。」
「你怎麼知道?」
「經驗。」
幾乎是雪裡紅的聲音剛落,外面突然響起幾聲輕微的「噗噗」聲。
「砰。」有什麼重物倒地的聲音。
不一會兒,那位鮑專員的聲音響起,「其他人不用管,錢雲開和王成帶走!」
沒有人說話,但顯然有人執行了命令。
「鮑,等一下。除了這兩人,應該還有其他深度變異者存在。」微微有點怪異的外國腔調響起,「讓人搜一下其他房間,避免漏網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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