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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到十號太保山的只有鐘山基地的人,蕭末忙碌一夜,第二天一直睡到下午,期間京城的直升機在中午就飛到。樂筆趣 www.lebiqu.com
而就如仇鋒預料,不管是為了節省航空能源,還是為了早點得到蕭末,隨機前來的特派官員還算委婉的表示,在接鮑義勇等人回去的同時必定也要帶上蕭末,而因為他和飛行員還肩負其他責任,所以希望能越早返程越好。
仇鋒沒露面,讓傭兵所負責人張德去跟京城來的特派官員談條件。
特派官員說這是國家的命令,任何人都得響應號召。
張德就跟他們說,異能者他們沒法完全控制,而且國家目前的政策對異能者也是撫慰大於嚴令。
特派官員委婉的表示他想當面和蕭末談一談他到京城後的待遇,順便測測他的能力。
張德一聽對方想甩開鐘山基地,當即就笑呵呵地道:蕭末是鐘山基地的人,京城就這麼要過去,總不能一點代價不付。總不能以後京城要多少異能者,基地就提供多少,還一點補償沒有,那基地以後還找誰保護和維持下去?
這邊張德代表鐘山基地和京城特派官員扯皮,那邊鮑義勇在詳細分析自己的情況後,對蕭末更加勢在必得。
「他的能力很特殊。」布魯克也是一名資深基因科學家,當他看完鮑義勇的身體詳細分析報告後,這樣下判斷道。
「他竟然能提升我的細胞強度,而且還是那麼恰好地讓我的細胞在這些多餘暴動的能量摧殘下可以維持到今晚八點左右。他的能力絕不止治療這麼簡單!」鮑義勇亢奮,他從沒有見過這麼特殊的能力,而只要稍微想一下,就知道這個能力對他今後的研究工作作用有多大。
「如果這不是巧合,那麼那個蕭末對他自己能力的控制已經精微到可怕的地步,我懷疑他的異能等級已經超過目前已知最高等級四級。」布魯克提醒鮑義勇,同時也已把蕭末的信息用衛星電話傳回總公司。
「我有種預感,」鮑義勇雙手不住捏合,「這個蕭末,他的能力很可能是我們想要人為創造出異能者的關鍵,只要我能把他的能力和身體研究透徹。」
布魯克目光一閃,「他這個能力如果到了京城百分百會成為重點保護對象,你如果想要徹底研究他,恐怕需要花很長一段時間,這還要看他願不願意配合。」
鮑義勇看著自己的身體數據出神,就像是沒聽到布魯克這段話。
但布魯克知道對方已經聽了進去,隨即閒聊一般道:「你工作這麼忙,從大災難發生後就沒怎麼休息過吧?也許這次回到京城後,找個時間好好休息放鬆一下?聽說在公海有一艘不亞於航空母艦的超級遊輪,上面應有盡有,尤其安全方面堪稱這個世界最堅固的海上碉堡,最美妙的是她在所有衛星的眼睛裡都是隱形的,這樣上船的朋友哪怕玩得再瘋狂也不用擔心什麼。」
「聽起來不錯。不過我的行禮多又重,遊輪在公海離我又太遠,出行有點不方便啊。」鮑義勇往電腦里輸入幾個數據。
布魯克笑,「這種問題那艘遊輪的主人早就想到,對於行禮太多並特別注重*的客人,他們提供秘密的上門接送服務,安全、快速、保密,包君滿意。」
「服務這麼好,看來船票一定很貴。」
「噢,那要看對什麼人,對於某些高貴的、值得尊敬的特殊客人,哪怕只是送一瓶紅葡萄酒,那位船主也會敞開懷抱歡迎他。」
「是嗎。」鮑義勇扯了扯嘴角,停止和布魯克的對話,啪地按下通話鍵,「萬凱,那蕭末醒來沒有?」
蕭末在下午五點的時候通知鮑義勇這邊,表示他們可以過去繼續接受治療。
京城特派員聽到這個消息,死皮賴臉地也跟著鮑義勇一行一起來到十一太保山。
對於特派員來說,這是個測試蕭末能力最好不過的機會。他已經聽說鮑義勇過來執行某個任務出問題的事,他雖然不清楚鮑義勇受傷多重,但他隱約知道鮑義勇手下有一個最高等級的治療異能者,可就算如此鮑義勇仍舊要來向蕭末求醫,那麼這不就已經變相證明那蕭末的能力比那四級治療異能者還要厲害?
當然傳聞歸傳聞,還是要眼見為實,這也是上面給他的命令。
基地這邊仇鋒沒再過來,過來的是張德所長和睡了一覺剛起來的雷兵。
蕭末見到鮑義勇,什麼廢話沒有,單獨把他帶進一個房間,其他人要跟著,被王成攔在門口。
「你們確定要跟著嗎?鮑部長的問題比較嚴重,我需要全力以赴,如果期間被誰打擾,進而出了什麼事情,誰負責?」蕭末一句話把所有人都擋住。
鮑義勇也不怕蕭末對他做什麼手腳,一來京城特派員和他的人和鐘山基地的人都在場,二來他這個疾病中心部長和科研所院士身份也不是混假來的,如果蕭末對他身體動手腳,他就算一時無法察覺,日後肯定也會知道。蕭末只要智商沒問題和他又沒有什麼血海深仇,就不可能對他做出那麼愚蠢的事情——他自己不怕,難道他不怕他的家人和朋友被報復嗎?
進入診療室後,蕭末讓鮑義勇躺到病床上,手剛碰到他腦門就讓他昏睡過去。
雪裡紅從裡間出來,「仇將軍剛才打電話過來,說他們和京城方已經把條件基本談攏,現在就等總統和上議院共同出一分正式契約。」
「契約?」蕭末手一撐坐到窗台上。
雪裡紅過來,「仇鋒知道和京城要東西,只要東西沒送到,以後就有的扯皮,所以他跟京城方提的是減少規定的納貢和增加糧食、武器、能源、特殊製品等的交易額。」
蕭末笑起來,「你說上稅是吧?不過仇將軍這樣做確實很聰明,再加上提高交易額,以後別人要用一百合金顆粒才能換五十斤大米,鐘山基地卻能換得七十斤甚至更多。不過契約簽訂後要怎麼送過來?總不能再派一架飛機吧?」
雪裡紅摸摸他的臉,「說是雷兵過去時一併帶回來。仇鋒是只老狐狸,他根本不怕總統和上議院不履行契約,如果他們真的違反,他也有理由拒絕京城那邊的所有命令,哪怕他手上只有彼此的對話錄音。」
半個小時後,蕭末和鮑義勇一起從診療室出來。
阿凝第一個上去檢查鮑義勇身體情況,她只握住鮑義勇的手腕,大約幾分鐘後鬆開,對鮑義勇點了點頭。
鮑義勇更加放心,其實剛才醒來他就有感覺,只覺得身體輕鬆無比,健康狀態甚至比進入濃霧前還要好。
鮑義勇急著回去借用鐘山基地研究所更精密的儀器檢查自己的身體,就沒跟蕭末多談——在確定蕭末能力後,他也不想太在明面上逼迫這個異能者,索性壞人就讓京城特派員去當。
京城特派員只看鮑義勇和他手下那治療者的表情就知道鮑義勇的身體問題十有八/九已經解決,這樣一來也肯定了蕭末的能力至少不會弱於那位四級異能者,保守估計說不定達到五級。
一想到蕭末竟然是一位五級異能者,那特派員都要笑成一朵花。別看只是跑一趟,但真能把這樣一位重要異能者接回去,對他本人可也有莫大好處。最起碼,他也能和這樣一位高級異能者混個面熟。
之後這位特派員對蕭末簡直就是各種阿諛奉承,拼了命刷好感度,當然他沒忘記主要目的,那就是說服蕭末早點去京城。
這位特派員的態度,和鮑義勇那邊又是脅迫又是命令的做派完全就是一天一地、一熱一冷,對比強烈。
如果蕭末是個中二少年,在看到一位位高權重的京城官員對他這樣大捧特捧,不說把此人當作好人看,至少也會暈乎一二。
不過蕭末好歹也經歷了那麼多事,又恢復了一段特別殘忍的記憶,對著這位「溫柔至極」的特派員,始終做出一副我很疲累但我還是很耐心聽你說話的誠懇樣,其實啥都沒聽進去。
基本上應付這位特派員的都是王成,王成把自己的專業能力和經驗發揮到百分之一百二,愣是從這位特派員口中挖出不少京城現況和內/幕。
雪裡紅殿下嘛,覺得差不多了,直接拉著張死人臉過來抱起蕭末就走了。
說得正嗨的特派員:「這位是?」
王城笑呵呵,「這是我們副隊,人比較冷酷。別介意,我們副隊對誰都這樣,就是我們小隊的自己人也都怕他。」
特派員小心翼翼地問到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這次去京城,是蕭隊長一個人跟我們走,還是你們小隊全員都去京城?」
看到王成蹙眉,特派員忙補充道:「當然,我們非常期待你們全隊都來,對於優秀又有特殊能力的精英傭兵隊我們是非常歡迎的。」
「哦?其實我們小隊對於這點還沒有決定下來,畢竟我們對京城的情況都不熟悉,聽說現在京城有四大傭兵組織?其他傭兵隊多多少少都投靠了他們?那我們去了京城後,也要投靠某個大型傭兵組織嗎?」
「不,當然不需要。其實吧」
等特派員把京城需要注意的大小傭兵組織及關鍵點都介紹了一遍,又在王成刻意引導下把鮑義勇的各種傳聞和他的朋友仇家什麼都說了,直說到他被王成很親切地送出十一太保山,他才發現他問的問題,對方似乎一個都沒有回答?
「果然都不是易與之輩啊。」特派員苦笑搖頭。
跟著他同來的張德所長像沒聽到這句話一樣笑眯眯地請他去吃晚飯。
今天的鐘山基地也跟往日一樣,二號基地的門口永遠聚集著等待進入的難民和做任務回來的傭兵,基地內各個交易中心仍舊人來客往,建造城牆的人正陸陸續續的下工,五個大食堂永遠是最熱鬧的地方,一些特殊職業者開始在傍晚的夜色中/出來招攬顧客,基地巡邏隊正一絲不苟地在基地中交叉巡邏
蕭末在鐘山基地又待了一個晚上,次日清晨六點整,和雪裡紅一起出現在停機坪。
雷兵和一支戰士小隊作為護送者也已經到達,他過去京城還有另外兩個職責,一個是拿回契約,還有一個就是提前和京城商量冬季前的最後一次大型交易物內容、數額和交易價。
等雷兵在京城把該談的事商量妥當,鐘山基地這邊就會派出交易大隊到j市進行物資交換。j市正好位於鐘山基地和京城的中間,那裡算是京城的附屬基地,和其他基地的很多交易都在那裡進行。
雷兵悄悄告訴蕭末,說他老闆在京城那邊聯繫了老朋友,確保蕭末不會過去就進狼窩。讓他到了京城後暫時不要做任何表態也暫時不要偏向任何一方,先跟著他走。
蕭末表示了解,心中對仇鋒也越發感激。人和人相處都是互相的,他昨晚不休息也要修復那些戰士和傭兵還不就是想要家人多得到一點照顧嗎,如今仇鋒投桃報李,也證明他沒看錯人、沒信錯人。
小藤貓被蕭末留在了十一太保山,其實也不是他想把小藤貓留在基地,而是小藤貓自己不肯走了。
今早臨出發時,小藤貓還想跟著蕭末一起走,被蕭末好說歹說撫慰了半天才弄明白不是它爹不想帶它出遠門,而是它現在還沒辦法去那麼遠的地方。
小藤貓有點難過,但也沒怎麼糾結,現在不行,不代表以後不行,等它把根系延伸到整個華夏乃至整個世界,它不就哪裡都可以去了嗎?
蕭末這時還不知道他家小綠的宏偉計劃,就算知道他也沒辦法阻止它。
不過小藤貓還是呆,它光想著要延伸根系,卻沒想到它其實還可以把根系縮小拔/出來。
後來它終於知道了這點,然後這個世界就再也盛不住它啦!
蕭末和雪裡紅走時沒有帶基地車,他們把車輛留下給小隊用,這樣也可以確保一旦基地有什麼不可預知的大危險出現,他們還有一個退路和躲藏的空間。
而之後沒多久,兩人就為這個決定慶幸不已。
現在是11月6日早上7點整。
可以乘坐兩百人的直升機艙已經基本坐滿。
京城跟來的傭兵被蕭末治癒的人不多,其他人得到消息後也想請蕭末幫他們解決濃霧帶來的後患,可不久他們就聽說蕭末為治療鮑義勇,被強行從昏迷中喚醒,又被迫在衰弱狀態下幫助鮑義勇維持現狀,而第二天還沒恢復過來就又在京城特派員和鮑義勇兩方面的威脅下幫鮑義勇把身體隱患全部解決。
機艙里的人沒有人以為這只是一個傳聞,只看那蕭隊長的臉色,和他上機後就一直半靠在他隊員懷裡的衰弱模樣就知道他現在的身體情況絕對算不上好。
這種狀況下,就算臉皮再厚的人也不好意思湊上去請他出手。
不少傭兵琢磨著,看來只有到京城後,等蕭末情況穩定下來再請他解決身體隱憂了。不過聽說就連鮑部長去找蕭末都付了很大一筆代價,那麼他們是否能拿出足夠打動對方的東西或條件?
從鐘山基地飛往京城,一般需要一個半小時。
直升機艙坐起來比客機差遠了,只顛簸度就夠讓人受的,更別說直升機艙連張像樣的椅子都沒有,絕大多數人都只能坐在地上。
蕭末屁股下面坐著一個傘包,身體半靠在雪裡紅身上,就這樣他還被顛得七葷八素。
雷兵和戰士小隊坐在他另一側,雷兵長腿伸直,相當於把蕭末和其他人都隔開了。
機艙內也不適合說悄悄話,幾乎所有人都在假寐。
鮑義勇倒是想趁此長途多接近一下蕭末,但雪裡紅和雷兵守得嚴,加上他也不是能彎下腰的人,就示意保鏢頭子萬凱過去和蕭末他們搭話。
可惜萬凱就算能拉下臉皮,但在對著三張「我在睡覺」的臉,他能做什麼?上去把人一巴掌打醒嗎?
蕭末正在和系統陛下說話。
就在剛才,沉寂了兩天的系統陛下突然發聲說:「我們做個交易吧。」
蕭末自然反問:「什麼交易?」
「我說過我能帶你離開地球。這個承諾依然有效,不過條件更改,不需要你捕捉光點給我,只要你有意識地經常催動光點的能量幫我修復就行。」
蕭末聽完,「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你正在升級,現在升級完成了嗎?」
系統想說謊,可恨它沒有說謊的功能,所以它只能選擇沉默或者說實話,最後它選擇了說實話:「沒有。」
「只靠我自己的能力,不行。」系統又不太甘願的補充一句。
「你的獎勵中有沒有類似諾亞方舟這樣大容量的飛船?」蕭末突然問。
「沒有。」系統仍舊誠實地回答。
蕭末在內心輕嘆,「抱歉,就算地球毀滅,如果只有我一個人,就算能離開地球也沒意思。而且你不需要跟我提交換條件,只要能幫助你,我一定會幫助你,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
「你根本不知道!」系統忽然有點發怒似地低喊。
「我不知道什麼?」蕭末莫名生出一種心悸感,這讓他很不安。
系統沉默了好一會兒。
蕭末的不安逐漸上升,「陛下!?」
「大風暴就要來了。」系統終於說了出來。
之後不管蕭末怎麼逼問誘問系統,系統都不再說話,它只說出剛才那一句話就已經違反了規則,如今它正在受規則處罰。
而系統的懲罰也很快波及到宿主蕭末身上。
蕭末慘哼一聲,抱住頭,整個人都蜷縮在了一起。
蕭末這樣的突然變故,讓雪裡紅和雷兵都嚇了一跳。
兩人都知道蕭末上飛機時的衰弱都是裝出來的,可是現在這番變故卻絕對不在他們的預料中。
「蕭隊?」雷兵想要查看蕭末情況。
雪裡紅已經手快地把人攬進懷中,「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惡化了?」
蕭末無法回答他,這時他已經聽不到外界的聲音,疼痛讓他冷汗直流,大腦內像是有千萬根毒針在翻攪,不過片刻,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到後來,蕭末甚至止不住呻/吟,疼得他再也忍不住地大喊起來,雙手更是用力捶打自己的頭部。
雪裡紅眼中焦急神情穩定,牢牢抱住他,壓住他的雙手,不讓他傷害到自己。
全機艙都被驚動,鮑義勇趁機派了阿凝過來。
但雪裡紅死活不讓阿凝碰到蕭末。他猜測這番變故九成九和系統有關——每次系統出問題,蕭末都會想要把自己腦袋砸開。在蕭末身藏綠色光點和系統,能力又特殊的情況下,他怎麼可能讓其他治療者接近蕭末?天知道這些治療者會察覺哪些事情。
此時,他只能堅信蕭末的痛苦只是暫時,也只能堅信蕭末的能力不會讓他真的疼死。
雷兵聽說阿凝是高階治療者,不由矛盾,他既想阿凝幫助蕭末,可是他也跟雪裡紅一樣不相信阿凝。
蕭末無法捶打自己的腦袋,難受得開始用力咬自己的嘴唇。
雪裡紅一看他嘴角出血,立刻強行掰開他的嘴巴,把自己的手掌塞到他嘴裡。
蕭末這時什麼也不知道,感覺到嘴巴里有東西,下意識就想咬緊發泄。
鮮血順著牙齒流進嘴裡。
雷兵看到蕭末那用力的樣子,就覺得自己的手背也跟著抽痛起來。這時候他倒是有點佩服起雪裡紅來——真漢子!被咬成這樣,連眉頭都沒動一下。
雪裡紅兩隻腿絞住蕭末的腿,一隻手橫過他的胸膛,連他的兩隻手臂一起死死箍在懷中,另一隻手則塞在他嘴巴里。
阿凝受到鮑義勇示意,再次想要接近蕭末。雪裡紅冷眼看向她。
雷兵和戰士小隊成員一起站了起來,一手抓著機艙壁上的網兜和頂槓,一手持槍,身體對外,把雪裡紅和蕭末圍在了裡面。
阿凝舉手,慢慢往後退,表示再也不會接近蕭末。
直到阿凝退回原位,其他想要過來查看的人也全部重新坐下,雷兵和戰士小隊才也坐到地上,不過這次他們很直白地坐成了一個保護圈。
就在蕭末痛苦到恨不得把自己分解時,他的心臟內忽然湧出了一股非常霸道卻也溫柔的能量。
霸道,該能量一擴散,幾乎是立竿見影的,所有疼痛立刻消失。
溫柔,這次被系統牽連的懲罰讓蕭末身體細胞都粉碎了一遍,如果這時有人剖開他的大腦,一定會發現他的大腦全是不正常裂紋和黑斑,他身上其他重要器官也一樣,都像是快壞死似的。可當綠色光點的能量湧向他全身時,他的修復能力瞬間重新啟動,所有內臟包括大腦如魔術般全都恢復成最佳狀態,甚至比之前更加健康茁壯。
蕭末呼吸變得平穩,他還咂了砸嘴巴,眉頭也微微蹙起,似乎不滿意嘴中的血腥味道。
雪裡紅慢慢抽出自己的手掌。
蕭末也不知是不是感覺到咬著的爪子味道很熟悉,竟然下意識伸舌舔了舔。
雪裡紅眼色暗沉,只覺得他老闆無時不刻不在勾引他,真的太壞了!
雷兵看雪裡紅抽出來的手掌完好無損,頗為失望地嘖了一聲,但他眼底的放鬆卻沒有瞞過雪裡紅,其他戰士也一樣,看蕭末能力還在,都偷偷鬆了口氣。
之後,一路無話,直升機在上午8:45分安全抵達京城。
同一時間,地球遊樂場相關信息中轉站收到了最新發來的遊樂場信息。
宇宙太大,雖然有了完整的星級網絡,但如果是從某個類似地球的超偏遠地區傳出的信息,如果想要完整且沒有任何損耗地傳達到目的地,都需要一定時間,其中為了信息能夠順利傳遞還要建設中轉站。
在這個中轉站,會有工作人員對大量信息先做一次分揀,去掉冗長和不重要的信息,再把精簡後的重要信息按照輕重緩急和趣味性等,傳遞給下一個中轉站。
這些信息會輾轉經過多個中轉站後到達總站,然後由上層工作人員把這些信息重新編輯,或作成節目,或作成宣傳信息,只有特別重要的信息才會出現在開發者的隨身光腦中,但目前為止還沒有重要到這種程度的信息出現。
雖然地球遊樂場中因為特意培育也出現了幾個很特別的能力者和生物,但他們都還太弱小,別說呈現到開發者面前,就是想讓上層工作人員特別注意也還要等上一段時間。只不過這些人的信息和發展都會被特別備案,以待日後查詢和回溯。
很快,第一中轉站的工作人員通過光腦自檢發現了一個被視為最高等級的重要詞彙,他聽到提醒後連忙把相關信息單獨提出,並用最快的速度把這個信息傳遞上去。
信息化作光,在宇宙中奔跑。
蕭末和雪裡紅這時剛從直升機下來,科研院來了人,要接蕭末去科研中心。
隨機同行的特派員則表示,上議院負責異能者這一塊的計科議員想要第一時間見到蕭末這位特別治療者。
雙方僵持住,就在鮑義勇使眼色,表示科研院來人稍微強硬一點也沒關係時,又一撥人來了。
那撥人的領頭者老遠就揮手喊:「雷兵!你這個混蛋!上次你溜得快,這次我看你往哪裡溜!欠老子的三百合金顆粒趕緊還來!」
雷兵大笑,主動迎上前去,一拳砸到對方身上,「尼瑪!我明明欠你的是三百塊鈔票,而且上次就還你了,怎麼又變成三百合金顆粒了?」
「滾你的蛋!現在是什麼行情,你他媽大災難後還我三百塊,我拿去擦屁股還嫌髒!三百合金顆粒,少一個子,你小子就別想離開京城!」來者是一個大塊頭。
雷兵沒理會大塊頭的討債,拉著他來到蕭末和雪裡紅面前,給雙方介紹:「這是我以前的戰友,現在在京城衛戍區當大校,混得比老子好,負責首長和首都的安全,你們叫他尼瑪就可以。」
一陣悶笑聲響起,笑的人都是雷兵和尼瑪的兵。
尼瑪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主動伸出右手,「別聽這小子瞎掰掰,我全名洛桑尼瑪,叫我洛桑。」
「洛桑你好。」蕭末笑著伸出手。
洛桑握住他的手用力晃了晃,順勢就攬住他的肩膀,跟沒看到科研院和鮑義勇的人一樣,對那特派員招呼一聲,就帶著蕭末一行往他們停車的地方走。
那位京城特派員看蕭末他們竟然跟著洛桑走了,竟然不敢阻止,而鮑義勇他們臉色雖然難看,也沒追過來。
只這麼一個小小的接人會面,蕭末和雪裡紅便多少看出了京城如今的勢力分布,真是有夠複雜也有夠亂的。
雪裡紅使了個巧勁,把蕭末從洛桑胳膊下拽出來。
洛桑就感到自己手臂一麻,當場對雪裡紅挑了挑眉,「行啊,小子。」
雪裡紅拇指對蕭末指了指,「我老闆,管家的那種。」
洛桑一愣,隨即張口就道:「噢!放心,我不喜歡男人。」
雷兵好想捂臉,蕭末更想。
雪裡紅點點頭,「我以前也不喜歡男人,但我老闆魅力太大。」
蕭末好想堵上他那張嘴。
洛桑哈哈哈,一下就看雪裡紅順眼起來,覺得這人特別對自己胃口,這次他不摟蕭末了,改摟雪裡紅。
可雪裡紅卻推開他的手,很認真地說:「別,我老闆會吃醋。」
「喔哈哈哈!」洛桑笑得更大聲,包括那些聽到的戰士也一樣。
雷兵和蕭末互看,雷兵眼中全是同情,蕭末只想找塊磚頭把自己拍昏過去!
洛桑那隻想要勾搭人的手臂揮來揮去,最終還是落到了雷兵肩上。
雷兵正要踹開他,洛桑下句話讓他停止了動作,「來來,先跟你們說說京城現在的形勢。老雷啊,你有段時間沒來了,現在京城的勢力可和上兩個月你來時完全不一樣了。」
「哦?說說看。」
洛桑就一邊走,一邊把京城現在的勢力劃分跟大家介紹起來。而洛桑說的顯然要比那位特派員透露得詳細得多,也更精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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