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太快,令狐看見卻來不及射殺,只能在刀光要砍到他臉上之際,臨時舉起短沖一擋。
「咔!」合金做的槍支竟然被一砍兩半。
「唔!」令狐後退不及,胸口被拉了一刀。
刀光又一次向他砍來,令狐勉強再次凝聚了一道雷電,砸向刀光。
「轟!」這次雷電的威力小了很多。
接著又是一刀,令狐已經避無可避!對方刀速太快!他甚至連閉眼都來不及。
「不要殺他!」一道略微有點熟悉的男子嗓音傳來。
刀鋒略偏,斜砍他脖子的刀刃劈進了他的肩膀里。
「唔!」令狐痛得彎腰。
令狐也是苦逼得不得了,他之前就已經被雪裡紅用槍打傷腰腹,按理說他這時就應該好好休息養傷。可是鮑越智不相信其他人的能力,非要他帶傷抓捕蕭末,偏鮑越智又怕死,不肯派出隨身保鏢幫助他——前面雪裡紅已經幹掉他一個保鏢,這下鮑更不敢讓剩下的三人離開自己左右半步。
他令狐雖然很強大,也覺醒了異能,但他目前只有大約傳說中的二級左右,且雷電本身就是耗能源大戶,雖然目前已經發現碳基合金顆粒可以在經過某種轉變後變成一種可以讓異能者吸收的能量,但是一百顆標準合金顆粒轉化的能量也只夠一級異能者補充一次足能量。
他能升到二級就是托福於鮑家父子給他弄來了大量合金顆粒轉換能,就這鮑家父子就覺得他欠他們欠大了,平時除了固定工資的每月一千枚合金顆粒,就再不會多給他一毫。
為此,他平時想要補充能量就難了,落入這個封閉的地下基地後更難。倖存者才兩千多人,就算人人都能分泌出合金顆粒,一個月也不過才六七千枚的量,可地下還有這麼多異能者需要補充能量。
可二級異能者補充一次足能量就要耗費相當於一千顆合金顆粒的轉換能,鮑越智身邊還養著四個異能者,又哪來多餘的轉換能給他用?
於是,這就造成了他使用能力得非常節省,不到必要就不使用,因為用不了幾次很快就會能量耗空。同樣如果他耗空了想要補充也沒得補充,就比如現在。
而鮑家父子對他如此吝嗇,他還不得不給他們賣命,這牽涉到另外一樁事,信守承諾的他在約定期限沒有到來前都不會主動拋棄鮑家父子。
沒有能量補充,體內能量又已經耗盡,腦中莫名奇妙浮出各種往事的令狐眼睜睜看著那把鋸條刀再次向他砍來,心裡想的竟然是:要死了嗎?死得真是沒價值,而且還是死在臭烘烘的下水道里。
「砰!」雪裡紅用拳頭把能量耗盡的令狐砸暈,轉身去解決剩下的傭兵。
現在可和之前的情況不同,之前鮑越智有太多人保護,又有五個異能者在身邊,他想下手活捉他會非常困難。
可現在這個下水道里只有不到十個人,除了令狐,其他人都是普通人,而令狐的雷電攻擊竟然只響了那麼一次,後面就再也使不出來。再加上他還有一個犀利的幫手,雖然這個幫手有點敵友不分,在攻擊那些持槍的傭兵時,偶爾也會偷襲他一下,但總體上還是幫了他一點忙。
其他傭兵其實也想幫助令狐來著,但一是雪裡紅攻擊速度太快,二是兩人靠得太近,他們怕開槍誤傷到自己頭領,第三就是原本被他們打得只有防備之力的嫦娥再次沖了回來,雖然她已經無法隱身,但她還有鋒利如刀的爪牙,又有極快的速度,令他們根本防不勝防。還有第四,那嫦娥後面竟然還跟著一個人,那人也在開槍射擊他們!
蕭末有殺心有怒氣,下手開槍卻還是有點軟,下意識地避過人的各處致死要害。
「我們投降!我們……啊啊啊!」
雪裡紅看那些傭兵大喊著要投降,停下了攻擊——這些傭兵身上都是傷,百分百感染了天使病毒,出去也是死,無論鮑越智還是軍方都不可能讓這些感染源離開和活下去。
可是嫦娥卻全然沒有這種同類相憐的同情心,竟在蕭末和雪裡紅同時停手後,直撲那些傭兵,爪子一划拉,冒著又中數槍的危險,把剩下的幾個傭兵全殺了。
雪裡紅再度揮起拳頭,嫦娥驚覺回頭,可是遲了,她泄恨泄得正爽,完全忘了那個抽她血的混蛋跟另外一個人類不一樣,偏她還幾次偷襲他。
嫦娥腦袋挨了一擊猛的,頹然倒地。
因為負傷,她的隱身能力已經不起作用,受傷的翅膀就這麼耷拉在身體兩側,看起來異常可憐。
戰鬥總算結束,蕭末首先跑過來看雪裡紅有沒有受傷,有就趕緊給他恢復。
他修復完雪裡紅,還想修復嫦娥,被雪裡紅一把拉住。
「別動她,她好了,我們就沒辦法帶她一起走。」
蕭末一想也是,便只幫她止了血,「對不起。」
「嗯?」
「我沒想到嫦娥一恢復就攻擊我們還逃跑了,我應該至少先把她綁起來,都是我不好,我下次一定會注意。」蕭末臉色通紅。幸好雪裡紅沒事,如果雪裡紅有什麼事,或者真讓嫦娥逃出去,他大概會真的選擇自殺,好讓系統重新選一個更有用的回收者。
雪裡紅抬手,「這不全關你的事,你以前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前面我們抓的怪物基本上都是就地解決,你沒有處理俘虜的經驗很正常,更不要說人在忙亂驚慌中更容易遺忘事和做錯事。而且你負責輔助和治療,我負責做大腦和主攻手,這件事應該由我來做或者提醒你去做,這女人會逃走是我疏忽大意,我才需要負大部分責任。」
其實才不是疏忽,他就是想讓嫦娥逃跑甚至傷人,他好逼蕭末把她回收囉。可惜這女人竟然真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和人性,在蕭末喊出程宰的名字後竟然沒有持續攻擊他們。
太可惜了。不過這樣一點點調/教自家老闆也挺爽的,尤其對方向他低頭不住賠禮道歉,這大大滿足了他的雄性尊嚴。當然,打死他,他也不會把這種微妙心情告訴蕭末。
「不,不,如果是王城和錢雲開他們在現場,他們肯定不會犯這樣的錯誤。」蕭末還是覺得自己太差勁,沒看過豬走路總吃過豬肉吧?那麼多電影電視都白看了?
「他們一個是刑警,一個是法醫,如果他們忘了這點才真的不可原諒。好了,老闆,你還要我怎麼安慰你?要我給你一個深吻嗎?」
蕭末臉色爆紅,連連擺手,看到地上昏迷不醒的令狐,連忙轉換話題:「這人怎麼辦?他好歹幫過我們一次。」這樣的錯誤一次就夠,以後再有同樣的事情,他將不會再需要小紅的提醒。
「我已經兩次放過他,早扯平了。」
「要放他離開嗎?他的雷電異能挺厲害。」
「暫時不。他是那些傭兵的頭目,有他在,會給我們增加不少麻煩。我去找個地方把他關起來,等我們把這裡的事情結束,再放他出來。」
蕭末剛要點頭說好,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可以放雷電,哪裡能關得住他?」
「有地方,而且我也有辦法讓他在最短二十個小時內不會醒來。」雪裡紅從背包里拿出一支金屬注射器,拔掉針帽,推出空氣,把滿滿一管藥液送進令狐體內。
「這是什麼?」
「給嫦娥用的安眠劑,我順手拿了幾支。這種濃度可以讓嫦娥睡上一整天,這傢伙的體質總不會比嫦娥還強吧?我去找地方關他,你在這裡等我,隨時注意有沒有人下來。」
「我知道了,你快去快回。」蕭末吐出一口氣,轉身去收集那些傭兵的子彈,又解了一條武裝帶掛自己身上。
他摸了摸耳廓,那裡有個小突起,是雪裡紅之前給他按上的,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就覺得有點癢。
也不知道他按到那裡,過了一會兒,突然聽到耳朵里傳來程宰興奮的聲音:「蕭哥!是你嗎?你現在能說話嗎?蕭哥?喂喂?」
蕭末呆,原來這是一個微型聯絡器?
「我是蕭末,你能聽到我聲音嗎?這東西怎麼用?」
「聽到聽到!」程宰似安心地吐出一口氣,趕緊說出聯絡器用法,又道:「我讓上校把這個聯絡器交給你,看你一直沒用,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還好還好。蕭哥,我看到你被……」
程宰沒說完,帶著淚音不停重複:「你沒事太好了。」
蕭末有點驚訝,「你能看到這邊地下五樓的情況?」
「現在能,我偷偷接駁了那邊的監視信號。蕭哥,你們現在在哪裡?不不不,你還是別跟我說,先說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蕭末沉默,他不知道該不該把找到嫦娥的事告訴程宰。
「蕭哥?」
「程宰,你母親失蹤多久了?」
「啊?怎麼突然提到……」程宰智商高,幾乎立刻就反應過來,「蕭哥,你們是不是看到我媽了?她在哪裡?還活著嗎?她是不是被鮑越智做成了……」
程宰傳過來的聲音有點顫抖。
蕭末深吸一口氣,「你母親是不是瓜子臉高鼻樑?」蕭末低頭看嫦娥,試圖在她臉上找到比較具有標誌性的特徵。
程宰已經先一步問道:「蕭哥,你現在能看到那個……女人嗎?你看看她的後肩背處是不是紋有一隻藍色蝴蝶?」
蕭末蹲下/身,把嫦娥翻過來瞄了眼,「有。」
聲音一下沒有了,不知道程宰在那邊有什麼反應。
過了大約兩分鐘後,程宰再次聯通蕭末,他聽起來情緒已經平復不少:「蕭哥,我媽是不是已經……死了?」
「不,她還活著。」
雪裡紅扛著令狐走到管道盡頭,看看下面的天然化糞池,把人直接丟了下去。
看著人慢慢沉入糞便中,雪裡紅轉身就走。
對方相當於逼著他們跳進糞坑,這個滋味怎麼能不讓對方親自感受一番?
異能者會被屎尿淹死嗎?如果真淹死了,那就是他太弱。
雪裡紅覺得自己連續放過令狐兩次,已經仁至義盡。
回到之前戰鬥的通道,正好聽到蕭末說話。
「你在跟誰說話?」
蕭末抬頭,「是程宰,已經確認了,這名天使女就是他母親。你等一會兒。」
蕭末繼續跟程宰通話,過後告訴雪裡紅:「程宰說要過來幫我們。」
雪裡紅搖頭,指點他:「別讓他過來,讓他在那邊和我們配合,而且他一個人不夠,得讓馬翔一起上。」
蕭末又對程宰說了下稍候,按了下耳朵上的突起,這樣對面就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我覺得軍方不一定願意動手,他們人太少,犧牲不起。而且那些倖存者還要靠他們管理,一旦軍方人數過少,下面必定會大亂。」蕭末很現實地道。
雪裡紅,「有糧倉就有武器庫,這裡本來就有駐軍,武器肯定不少,讓他們準備好**,配合我們做佯攻,分散鮑越智和王吉年的人手。我們再從內部解決掉鮑越智,控制住那些傭兵和保安。」
其實他們現在如果想偷懶,最簡單也是最保險的方法就是殺死嫦娥,再拍幾張照片給程宰看,只要謊稱嫦娥死在鮑越智等人手上,就算軍方不動手,程宰私人也會發瘋。
而他們只要躲到軍方給他們找好的隱蔽地,等到通道打通、仇鋒派人來接的那天再出來就好。
可是蕭末絕對不願意欺騙程宰,更不願意就這樣殺死程宰他媽,尤其在知道程宰他媽還有人類意識後。
而雪裡紅也不打算放過讓自己栽了一次小跟頭的鮑越智等人,更不想那些實驗體和實驗室繼續保留,那麼殺死鮑越智、摧毀四樓和五樓的所有實驗室就成了他們必須要完成的附帶任務。
蕭末把雪裡紅的話傳達給程宰,程宰說都交給他,最後又淚聲拜託兩人,如果可能就把他媽帶出來。
雪裡紅給嫦娥也注射了一支安眠劑,又從背包里掏出相機對嫦娥正面側面全身都拍了好幾張。
「留證?」蕭末推測自傢伙計的用意。
「對。」雪裡紅收好相機,扛起嫦娥,「我們沒辦法把她帶出去,只能也找個地方把她藏起來,等把鮑越智收拾掉,再來接她。」
十分鐘後,地下五樓。
水房虛掩的下水道蓋子被推開一半,負責防守的傭兵下意識喊了聲:「頭,你們回來了?」
「咻!」一支匕首准而又准地扎入傭兵喉嚨。
傭兵嘴中發出呃呃聲倒下。
大約更多的傭兵去處理善後了,水房中只有這一個傭兵負責看守。
雪裡紅按著地面爬出,回頭伸手去拉蕭末。
蓋子掩上,兩人在光明的地方互看,彼此都發出一聲:「惡!」
「先洗澡!」蕭末的提議贏來雪裡紅同意。
他們兩人實在太髒,味道也太重,走出去絕對分分鐘引來敵人。
還好水房有一排水龍頭,出水量雖然不大,但好歹還能出水,兩人顧不上冷熱,用最快的速度脫光自己,拿盆接了水就往自己身上倒。
「要是敵人來了,現在就能看到兩個遛鳥俠。」雪裡紅甩了甩那/話/兒。
蕭末唰地潑他一身,「你快點沖,我們可沒有安排人防守。」
雪裡紅端起自己剛接的一盆水也對著蕭末潑過去。
蕭末忍了,用可以抓下一層皮的力度拼命搓洗全身。
雪裡紅一邊洗,一邊還朝他身上瞄。
「看什麼呢你?」蕭末本來還不覺得兩個男人面對面光腚洗澡有什麼,可被對方看了這麼幾眼後,他彆扭了,當下轉過身。
赤/裸裸地勾引!瞧那結實挺翹的屁股蛋就這麼故意在他面前晃來晃去!還說不想跟自己交/配。雪裡紅在鼻子下抹了下,還好沒有抹到鼻血。
蕭末彎下/身把頭伸到水龍頭下直接沖洗,他總覺得頭髮剛才沒沖洗乾淨。
雪裡紅捂住了眼睛,又迅速叉開手指。
蕭末一無所覺,把頭髮沖洗乾淨,又把自己從頭到腳沖洗了三遍,這才覺得身上沒味道。
那邊雪裡紅已經洗好,衣褲都穿得差不多。看蕭末洗好,就把那被他用匕首扎死的傭兵的衣服扒下來扔給他。
蕭末胡亂擦擦身上水珠,快速穿戴好。
兩人原來的衣褲都不能穿了,現在穿的都是傭兵的衣服。
雪裡紅切下那已死又被扒光的傭兵的大拇指,拉開水房門朝外看了看,「左側有電梯,準備好了嗎?出去不要抬頭,上面有監視器,儘量往下看,做得自然點。」
蕭末整了整衣著,有點緊張。
雪裡紅回頭,並沒有嘲笑他,「深呼吸!準備好了?」
蕭末點頭。
雪裡紅,「走!」
門打開,兩人一前一後,眼睛自然下垂看著地面,向電梯快步走去。
大衛從實驗室里出來,看到兩人背影皺了下眉,正要喊住兩人,就聽到裡面的研究員在喊:「還少了一隻猴子,那猴子身上也攜帶了天使病毒,一定要找到它!」
大衛眉頭皺得更緊,嘴裡罵了一聲,當即用對講機詢問正在各處通道、通風管、下水道口排查的同伴有沒有看到一隻猴子。
一忙起來,大衛就把那兩名傭兵忘到了腦後。後來再見到蕭末和雪裡紅,他反應過來氣得大罵:「我當時看你們倆沒穿襪子就覺得奇怪!果然是你們!」
後話不多說,且說現在。
蕭末按了下耳廓,低聲問:「鮑越智現在在哪裡?能找到他嗎?」
程宰回覆:「稍等……找到,他跑到了一樓。大概是覺得現在一樓最安全。他在樓道盡頭一間會議室,裡面有他的三名保鏢。」
「等會兒給我指路。」
「了解。蕭哥,你們小心。」
蕭末切斷通話。
雪裡紅捏著被切斷的傭兵大拇指在電梯門上的指紋感應器上按了一下,電梯開始從樓上往下降。
「叮」電梯到達五樓,門開,兩人走入電梯。
兩人都沒抬頭,只做出彼此低語的樣子,用身體遮擋住電梯上方的監視器。
電梯上行,途中在三樓停了一下,進來的竟然是王吉年和他兩名手下!
蕭末一驚,趕緊低頭,雪裡紅突然一推他,把他推到角落,兩手抱住他的臉就啃了上去。
蕭末瞪大眼睛,青年本就比他高出不少,這下更是完全遮蓋住他。
「別動!」雪裡紅抓住蕭末本能要推拒的手,一邊胡亂又熱情地親吻他,一邊做樣子伸手去摸他。
王吉年帶手下進來,看鮑越智的兩個傭兵在電梯裡就這麼抱在一起啃起來,不由重重咳嗽一聲。他後面兩個手下都看呆了。
可那兩個傭兵像沒聽見一樣,依然忘我地擁吻著,壓在上面的一個甚至還伸手去摸下面那個。
喘息聲傳來。
王吉年又是厭惡又是覺得刺激,不過他也沒敢多看,更不敢出言諷刺。這些傭兵跟他的保安不同,一個個兇悍如狼,且沒人買他的帳,他要是敢得罪這些傭兵,這些傭兵才不會管他是不是自己人,照樣敢揍他。
另外兩名保安偷看了一眼又一眼,都覺得電梯裡溫度在不斷升高。
「叮!」到了一樓,王吉年和他兩名手下逃也似地跑出電梯。
雪裡紅這才放開蕭末,比王吉年三人慢了一步,走入一樓通道。
蕭末走路都不穩了,剛才都是他媽/的什麼事!可是他對著雪裡紅竟然罵不出口,他欠這個人的實在太多。
偏在此時,耳中還傳來程宰的感嘆:「蕭哥,雪哥對你真熱情。」
想撞牆的蕭末,「……」他怎麼就忘了程宰除了個別單線,已經接駁了這棟樓的全監控信號!
一樓通道像個ㄇ字形,電梯出口有兩個,一個在左盡頭,一個在右盡頭,但右邊的電梯只能到達地下四樓。
看附近沒人,雪裡紅低聲道:「快。」
蕭末拍臉,再三告訴自己剛才只是權宜之計,你看,雪裡紅一點都不在意,他如果表現得很在意不是反而讓大家尷尬?
對,正常點,同志。蕭末深吸氣,裝作忘了什麼東西一般,回身走到電梯旁,同時低聲喊:「程宰?」
耳中傳來馬翔的聲音:「都準備好了。」
「程宰呢?」
「他有別的事。」馬翔沉穩地道:「我們開始了,你們小心。」
蕭末輕呼出一口氣,手貼電梯感應器,破壞電梯的內部線路。
三十秒後,蕭末收手,雪裡紅做出一副找到東西的樣子對他喊了聲,蕭末追上雪裡紅。
兩人順著通道往前走,走過洗手間和茶水室,右拐進入橫向通道。
另一架電梯就在通道盡頭,鮑越智也在那附近的會議室中。
兩人放慢腳步。
不一會兒,「bu——bu——」刺耳的警報聲在基地里猛然響起。
地底的天就要變了。
正在會議室和鮑越智商談的王吉年收到傳來的緊急聯絡,一拍桌子,咆哮:「操/你媽/的馬翔,竟然想霸占整個武器庫和糧食庫!」
鮑越智也同時收到了訊息,臉色變得鐵青,抓起對講機問:「我們在前面糧庫的人都被控制了?」
對面傳來焦急的聲音,「是!有一名兄弟帶傷跑了下來,我們才知道,媽/的,軍方真他媽陰險,突然就變臉。」
鮑越智氣,「令狐呢?讓他帶人過去,絕對不能讓軍方控制住糧庫。」
王吉年一聽糧庫被軍方控制,急得一時口不擇言,對鮑越智叫:「當初我就說怎麼也要把糧庫里的東西挪一半到我們這邊,你不肯出人,還說不能和軍方撕破臉,現在好了吧?」
鮑越智幾番失利,又被自己看不起人的當面責罵,當下自尊心就受不了了,看向王吉年的目光充滿不善。
這人不過是個保安頭子,當初宇材研人員全部撤離,這傢伙貪圖宇材研留下的大批珍惜材料,想要趁亂弄走,暗中又帶了一幫人溜回,結果他們不知道材料倉庫被改了密碼,幾次都弄不開,又捨不得就這麼放棄,一拖再拖就被投彈困住哪裡都不能走了。
一個貪婪的蠢貨!如果沒有他,這蠢貨怎麼可能帶著十幾個保安和軍方平起平坐?他當真以為軍方顧忌的是他王吉年?
王吉年對上鮑越智的眼睛,心中一驚,頭腦迅速冷靜下來,可話已出口,想挽回都無法挽回,恆溫調控的房間,他竟然冒出了一身冷汗。
鮑越智突然一笑,「你說的對,弄倒一個張華少將不算什麼,當初我就應該利用手中資源把軍方全部消滅,把整個地下中心都控制起來才對。」
王吉年滴汗,「抱歉,我剛才急糊塗了,當時的事我們都協商過,當時張華雖然倒下,但哀兵必勝,我們真的和軍方打起來,也不一定能打得過對方。如果對方豁出去把兩側通道炸斷,我們就完全被困在後面了。」
鮑越智看王吉年臉色越來越白,不屑再刺激他,轉而抓起對講機下令:「令狐呢?我怎麼聯繫不上他了?讓他帶人上去……他進了下水道?信號不好?那就找大衛,我這邊會再派一個人過去協助,務必不能讓軍方控制住糧庫。」
鮑越智放下對講機,對王吉年陰森道:「剛才我的人已經折損不少,你再派十個人過去。」
王吉年人手本來就不多,一聽一下就要派出大半,心中自然不願,但他這時剛得罪鮑越智也不敢再違反他的命令,只能捏著鼻子下令手下調了十個人過去。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s 3.735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