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人什麼來頭,這麼厲害!」李易面色陰沉的盯著遠處爆發的驚天波動,旁邊的幾名弟子心中惴惴不安的問道。
「哼!還不是仗著有個好靠山。」李易滿臉橫肉憤憤的道。
「什麼靠山?」
「你們要知道那麼多幹嘛?以後記著了,遇到他躲著走就是了。」李易小眼睛閃過一道凶光,狠狠的橫了一眼,嚇得那名弟子縮了縮頭。
「大哥,神仙打架,小鬼受傷。要麼……咱們撤吧。」另一名弟子猶豫了片刻,弱弱的說道。
李易心底著實糾結,最後還是捨不得那些寶物,喃喃道:「等等吧,再等等看。」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費了這麼大工夫,眼看著要到手的財物要他捨棄,哪裡會捨得?
「劍氣沖霄!」
蓄勢待發的唐希來低喝一聲,手中長劍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白茫茫的劍芒朝著葉凌天的方向噴吐。
嘩!
眼前一片白色,看不清天地。
劍芒還未爆發,四周草地上已經凝結成一片白霜,青草紛紛枯黃。
竟然是在一瞬間就被劍氣絞殺了所有的生機!
身處劍光中心的葉凌天感覺自己就像是狂濤巨浪之中的一葉扁舟,雖然驚險無比,隨時可能被吞沒,但是他沒有放棄。
這一次,絕不逃避!
手中長棍舞成了一片棍幕,可惜依然無法抵擋漸漸滲透的劍光。
長棍在劍光中漸漸消融,手上、臂上、身上,一道道細密的傷痕,都是滲透進來的劍光割裂出的。
即便是滲透進來的劍光而已,百不存一,竟然也能造成如此的傷害,要是正面對上,不知道還是怎樣的結果。
可能正如手中漸漸消融的長棍一樣被切割成粉末吧。
葉凌天一咬牙,將手中長棍拋飛出去,抵擋住眼前的白光,然後迅速的從炎陽宮裡將焚天棍拿了出來,繼續揮棍抵擋。
焚天棍發出一陣嗡嗡嗡的輕嘯,一種福至靈先的心靈感應出現在葉凌天心中。
焚天棍用起來就是順手,如臂指使,葉凌天心有靈犀的感覺到了它的激動,有一種重見天日的興奮感,似乎又在責怪它的主人為什麼這麼久才將它召喚出來。
「嘿,夥計,不是我想讓你蒙塵,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只好辛苦你了。」葉凌天輕語一聲,焚天棍上一圈圈的黑色水霧蒸騰起來。
「一轉金身,給我開!」葉凌天底牌頻出,一轉金身效果打開,渾身筋骨一綻,皮下金光遊動,原本劍芒造成的沉重壓力陡然一輕,手臂之上的輕微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癒合。
「哈哈,好,這一次看我如何打爆你。」感覺自己在劍光中已經漸漸穩定下來,葉凌天大喜,狂叫一聲,將焚天棍舞得飛快。
反正白茫茫一片,也不擔心底牌被人發覺,到時候只要殺了這唐希來,哪裡還怕秘密曝光?
一條黑色水龍盤旋在葉凌天身周,漸漸的,白芒之中一塊區域被黑龍吞噬。
黑龍一步步蠶食,向前推進,唐希來的劍光似乎後繼乏力了。
「那是……。」
遠處一直觀戰的李易目光陡然一凝,雖然隔得很遠,但是先前無匹的劍芒掃過,讓李易心中暗暗吃驚,原來這唐希來竟然有如此實力,果然躲著走是對的。緊接著,卻看到一團黑霧在白芒中掙扎,漸漸的似乎平分秋色了。
李易大驚失色,自語道:「難道這小子也有絕招?」
「大哥,咱們走吧,再不走,就遲了。」旁邊的幾名弟子也看到了遠處的異狀,紛紛催促道。
「不行,這裡不安全了。」
「走!」
李易一咬牙,轉身就走。
幾名小弟大喜,這地方太危險了,還是早走為妙。
剛走出沒一刻鐘,就遇到一伙人急速而來,為首的赫然正是葉雲。
李易急著逃命,看著對方似乎並不是玄元宗的弟子,也就沒在意。
玄元宗在天行界裡占據霸主之位,平常的修仙者都要仰其鼻息,他們又怎麼會在意一些雜牌弟子?
兩伙人錯身而過,葉雲感受著遠處驚天的波動,腳步陡然一停,轉身道:「這位仙師請留步,前方究竟是何人打鬥,還請指教一二?」
李易哪裡會搭理此人,自顧自的加速離去。
葉雲一咬牙,道:「你們兩個,跟上去,餘下的,跟我去看看,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兩伙人分道揚鑣。
李易一回頭,看到有人跟來,當下目中閃過一絲狠色。
葉雲帶著其他人繼續朝前,就看到眼前一片狼藉,樹木橫七豎八胡亂的倒塌,青草焦黃,地上一個大坑。
一個少年背靠著大樹,氣喘吁吁,衣服之上破破爛爛的無數道細小傷痕。
另外一個青年躺在大坑旁,身上鮮血淋漓,半邊腦袋已經被打爆,鮮紅的血,**白的腦漿流了一地。
嘔!
葉雲身後的兩名族人見到這慘烈一幕,尤其是那混合著泥土與鮮血的白色腦漿,頓時面色蒼白,立馬捂住嘴巴,急急的跑到一顆樹後,嘔吐去了。
葉凌天緩緩的站了起來,目視著眼前這群陌生人,目中閃過一道厲色。
張寧,你看真看得起我,竟然前後派了三波人來。
葉雲感受到了少年的戒備,緩緩走近,道:「朋友,別誤會,我們不是敵人,我們只是追尋一個重要的族人來到此處。」
葉凌天冷笑道:「哼,這藉口也太爛了,既然來了,就正大光明的來,何必說那麼多廢話。張寧的手段倒是讓我見識到了。」
張寧?
葉雲一愣,抱拳道:「朋友,你真的誤會了,我們是葉家的人,來追尋一個下山的族人,名叫葉凌天,不知道你見過沒有?」
葉凌天一楞,來找我的?葉家?
「葉凌天?你們不認識他麼?」葉凌天不動神色的問道。
葉雲赧顏道:「當然認識,倒是叫朋友見笑了。」
說罷,他轉頭怒道:「葉濤,你還不死過來,給這位朋友說說咱們少主的樣子。」
那邊葉濤扶著大樹吐得苦膽水都快吐出來了,聞言,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看了看葉凌天的相貌,道:「葉管事,這就是咱們少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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