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4年11月,海軍將安東尼·范·迪門接任了荷屬東印度總督,成為了巴達維亞的新主人,前任總督因為熱病而不得不返回歐洲療養去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作為巴達維亞建立者,首任東印度總督燕.彼德爾斯遜.昆的親信,安東尼·范·迪門一直秉持著前司的激進殖民政策,試圖將東南亞地區變成荷蘭的殖民地,並壟斷歐洲同國之間的貿易往來,這和希望同國保持友好關係,從獲得一份貿易利潤滿足的前任東印度總督,顯然是截然不同的亞洲分公司公司發展策略。
不過在彼得.納茨等維持同國友好貿易往來的公司職員升級離開之後,巴達維亞剩下的公司職員們,則大多希望新總督能夠採取對國更為強硬的措施。
一來是,保持目前同國友好貿易往來的政策,受益的依然是那些高升回去國內的同事,他們這些人在亞洲不管做什麼,也很難獲得這項貿易政策更大的功績了,這也意味著他們在公司的地位很難再追趕,那些因此而升遷的前同事們了。
二來是,國執行開海政策以來,國商人憑藉著國在東南亞地區的影響力,不斷的擠占著荷蘭商人在當地的貿易份額。特別是在國奪取了馬六甲城之後,開始執行對印度棉布徵收高稅賦的政策,這直接打擊了公司利用印度棉布在香料群島換取香料和用香料在印度大陸換取棉布的貿易。
三則是國勢力擴張的實在太快,雖然巴達維亞藉助國人的力量獲得了日本的金銀島和在日的特殊權益,但是原本應當是公司囊之物的東南亞地區,現在卻硬生生的被國人奪去了大半,而這些國商人還在不斷的向南方群島滲透,這令巴達維亞的荷蘭人都起了危機感。
四則是國對外貿易的一視同仁,使得葡萄牙人、西班牙人甚至是英國人和瑞典人都能獲得國的商品,這些歐洲國家運回歐洲的國商品,打破了荷蘭東印度公司企圖操縱國商品價格的打算。更讓他們不滿的是,國商人也開始經營起了歐貿易的航線,這簡直是在搶奪公司的利潤。
因此,安東尼·范·迪門剛剛在港口送走了前總督乘坐的船隻,後腳便召集了普特曼斯、阿貝爾·揚松·塔斯曼等親信,開始討論如何調整同國的關係。
在巴達維亞總督府二樓的會客廳內,安東尼·范·迪門站在一人多高的落地窗前,指著這扇窗戶對著眾人說道:「看看吧諸位,公司派我們前來亞洲尋求財富,而我們卻把這塊土地搜集來的財富交給了國,只是為了換取像這樣奢侈而無用的物件。
是的,我們打開了國的大門,獲得了和這個國家進行貿易的機會。但是這種貿易卻並沒有帶給我們想像的財富,反倒是迫使我們滿世界的尋找黃金和白銀去填補,和國進行貿易時出現的貨幣短缺。
哪怕是我們和國人合作征服了日本,但國人依舊拿走了戰利品最大的一份。這樣的狀況顯然是不適合公司的利益的,我們是需要和國保持良好的貿易關係,但是如何維持這段關係要我們說了算才行。
像昆總督曾經說過的,公司在亞洲不應當成為局外人,而是應當成為根植於本地的利益者。我們將在這裡建立起一個和歐洲一樣龐大的貿易絡:將古吉拉特的衣物換取蘇門答臘的胡椒和黃金;將科羅曼德的衣物換取萬丹的胡椒;將檀香木、胡椒、白銀換取國的黃金、絲綢、瓷器;將國的商品輸往日本換取白銀;將香科和其他商品運往東換得白銀…
當我們控制了亞洲各地區的商品和金錢流動,那麼巴達維亞是第二個阿姆斯特丹,爪哇島也成了我們的新荷蘭。而想要做到這一點,我們必須讓國人知道,他們應當尊重公司在海的權力,如同我們尊重國在陸地的權力一般。
所以各位先生們,我需要你們的幫助,我們需要給國人一點教訓,但又不能讓他們惱羞成怒。你們說說看,我們應當怎麼做,才能讓國人收斂在公司地盤的擴張行動?並迫使他們把生絲、絲綢及瓷器的貿易交給我們獨占經營?」
去過一次北京的塔斯曼頓時有些吃驚的說道:「可是國是一個和西班牙差不多強大的大陸國家,他們執行開海政策以來,港口新建的船隻足以抵得半個無敵艦隊了。總督大人,現在和國人衝突,恐怕並不適合…」
坐在他對面的普特曼斯卻打斷了他說道:「如果公司想要制服國人的話,我倒認為現在才是最後的機會。今日的國,每過一日他們在海的力量會強大一分,越是往後我們越難以贏得和國的衝突。
所以總督大人,我們應該趁著現在給予國人一些警告,以迫使他們承認0度經線以南屬於公司的貿易領地,國商船不應當進入馬魯古海峽。並正式確定大員港為公司領地,雙方在南台灣的交界線。
否則的話,等到國人建起了可以媲美無敵艦隊的海軍艦隊時,我們更沒有什麼資本要求國人承認公司在這些地方擁有的特殊利益了。」
還沒有去過國的安東尼·范·迪門聽完兩名親信的發言,也不由有些懷疑的問道:「你們認為國人正在修建一隻無敵艦隊?國真的有這樣強大的力量嗎?」
普特曼斯毫不猶豫的說道:「總督大人,如果你去過天津,那你會發覺那裡同阿姆斯特丹並無多大的區別,如果國沒有發生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的話,他們走向海洋的國策一定會幫助他們建造起一隻龐大的海軍的。更何況還有許多英國人在幫助訓練國的船員,我相信留給公司的時間應該不多了。」
安東尼·范·迪門在房間內來來回回走了幾遍,方才下定了決心說道:「好吧,那我們先試探下國維護海外利益的決心,然後再決定如何去給他們一個教訓。
塔斯曼頓你去告誡那些國商人,從明年春季開始,國商船不得進入到香料群島之內貿易。普特曼斯你明年開春前往天津時,向東協申告要求免徵荷蘭商船運輸印度棉布的附加稅,否則我們將在公司控制的區域對國棉布增收同樣數額的附加稅。
另外,從明年開始,重新啟動熱蘭遮城的修建。至於佐渡島明年開採的金銀,留下黃金不兌換國人的紙幣,看看國人會有什麼反應…」
在荷蘭人圖謀著試探著國人對於海利益的重視程度時,英國國王派出的威德爾艦隊終於抵達了馬六甲城。由於英貿易關係的直接建立,使得英國無需再向葡萄牙人進行交涉,以謀求通過葡萄牙人控制的澳門進行交易,因此威德爾艦隊抵達印度大陸時,並沒有在果阿多加停留,當然他們也不清楚此時的澳門已經不再接受果阿管轄了。
作為英王的親信,威德爾當然知道自己此行不僅僅在於和國完成一次貿易,他還擔負著替英王向國皇帝表達友誼,以確保英國在東方獲得一個偉大的盟友。不管是東印度公司股東表達出來的對國皇帝的好感;還是國貿易公司以貿易所得*英國呢絨獲得英國呢絨商人的好感;還是代表國皇帝出使英國,被英王冊封為伯爵小姐的艾達在英國國內的影響力,都讓威德爾尉對於護送的明人使團不敢造次。
當然,作為一名崇拜弗朗西斯·德雷克爵士的英國海軍軍官,威德爾尉對於歐洲以外的民族和國家並不視為明世界的一員,哪怕國人給英國帶來了預防天花的牛痘種植技術。特別是在他登了富饒的印度大陸,看到那些印度人的愚昧風俗之後,他對另一個富饒而明的亞洲大國失去了信心。
船隊環繞印度大陸時,在伯特卡爾、柯欽建立了商館,接著便來到了馬六甲城。讓英國人感到吃驚的是,被葡萄牙人吹噓為難以淪陷的馬六甲城,此時已經成為了國人的地方。
也在這個時候,威德爾尉才稍稍提起了一些對於國的敬意。任何一個敢於向海洋擴張的大國,才算得是一個真正的大國,這是威德爾尉一直以來的看法。
而作為一名資深的海軍軍官,他也確認了馬六甲海峽作為進入東南亞地區的重要通道地位。葡萄牙人失去了這裡,幾乎等於是失去了東南亞的一切。而國人獲得了這裡,等於是掌握了進入國海域的第一道門戶。
不過目前英國東印度公司和國之間的親密關係,威德爾尉也還是認為,這條海峽掌握在國人手,顯然在葡萄牙人手裡更有利於英國商船。
在船隊在馬六甲城停泊的日子裡,他已經看到了至少七、八條英國商船在馬六甲城獲得了補給,從而能夠繼續自己的行程了。如果掌握馬六甲城的是歐洲人的話,他還真不確定這些英國商船是否可以不繳納高額稅收而離開。
在馬六甲城內,威德爾已經見證了國人治理城市的能力,他認為國人的稅吏英國的海關官員可客氣多了。起碼國人不會把船員的隨身行李也翻出來,查找對方是否有逃稅的嫌疑。
因此他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國本土百姓又是什麼模樣。只不過可惜的是,他們還要在這裡等待到明年三、四月份,才能趁著改變了風向的季風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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