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從早到中午都是陰沉沉的,快過午時的時候,天已經放了晴。
輕羽帶了莫愁,莫憂還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來到千詩代的房間。
「千詩代。你應該認識這個人吧?」朱輕羽問千詩代。這個人他是遍訪許多的地方才找到的一個可以幫娉婷洗脫冤枉的人。他高金相待,三礎茅廬才請人家出山。
千詩代看看,眼神閃爍。「世子您說笑了。詩代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離開傾城山就住進了縣衙後院。詩代怎麼可能認識他呢?」她懷了身孕,這娘家人不願讓她住進娘家的府里,這親戚們都有嫌話。
「你說。」朱輕羽眸子看向這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一抬手。這男子長著鬍鬚,一身方巾配深藍色的外衫。一副儒雅打扮。
「這位大嫂,你說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前幾天你去我的店鋪中抓了紅花。」那人肯定地說。
「你別聽了別人的指使就胡亂的加罪名給我,我可沒去抓過什麼紅花,綠花。」千詩代打死不認。委委屈屈地假裝可憐。她確實是抓過紅花,她已經全身裹了嚴嚴實實,但她記得替她抓藥的是個小夥計,可不是這個四十歲上下的老男人。
「什麼,我當時還告訴你。紅花是墮胎所用。你當時哭的梨花帶雨,告訴我你丈夫有了別的女人,不要你。你一個人養不活這孩子,我可憐你才給了你紅花。你要知道現在北平的法律是計劃多多生育,抓墮胎藥的人,明法規定都是要告知官府的。我為了同情你,都沒有告訴大人,你還不認。真是傷了我的同情心呀!」那男人激動的說,生怕千詩代不認。
「掌柜的。我看你無論怎麼說,這位大嫂也不會承認的。你想想,你有沒有什麼證據證明。」輕羽一再的提醒這掌柜,這千詩代的所說的一些東西都是在他的預料之中。
「我想起來了。她那天來我店鋪,因我的藥鋪還在裝修,她的衣服不小心在一枚釘子上劃了一個小口子。在她的肩膀上有一塊小傷疤。」藥鋪掌柜沉冤得雪般拍著大腿激動地說。。。。
聽到此時,小星立馬闖進來,帶著玉姐一起強行的褪出千詩代的衣服,一塊傷疤確實在肩膀上。沒想到千詩代並不抗逝拒,也不反抗,任由她們操作。這站著的男子都別過了頭去。
當然褪去衣衫的時候,玉姐已經放了青紗帳下來,替她遮羞。
「有傷疤,還是最近的新傷?」玉姐隔著紗帳高聲提醒紗帳外的人。
因男女有別,輕羽與藥鋪掌柜為了避嫌而退到房外。只是立於門外,並未進到內室。
聽到房內的玉姐叫喚他們說:「可以進來了。」
輕羽才和藥鋪掌柜還有其他人一起才進了去。
「我看你還能不能狡辯。」輕羽說,輕羽看著娉婷跑出去,這鐵風倒也只是留在原地,在內室里,真不明白,他也是男子,為何可以在內室,那可能人家是知縣的繼子罷了,再加上他與千詩代的關係確不一般——為了大局,他也留在原地,他不希望他即將迎娶的妻子有任何的污點,而且這些污點還是被別人破的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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