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腦袋,我趕緊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甩掉,當下最主要的,還是給秦霂療傷~
雖然現在秦霂的情況依舊不容樂觀,但我一點也不擔心,要死早死了,也不會直到現在還有氣~
秦霂身上的溫度本就夠高的了,凝兒自然不會給她蓋被子。
但是呢,秦霂現在的身上只有內衣,以及一層薄薄的毯子。
伸手搭在秦霂的手腕處,我給她把起了脈~
自古以來,醫道就沒有分過家,中醫多少懂點祝由術,也就是稀奇古怪的怪病,而道士則多少懂點身體上的疑難雜症!
通過把脈,我敢斷定,秦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更讓人棘手的,也正是這個情況!
是火就都有毒,這種毒被稱之為火毒!
如果說純質陽炎是鬼畜的克星,那地心之火就是人的克星!
雖然這麼說也並不盡然,但是只要是活物,只要陽氣夠重,那遇上地心之火就倒霉了!
地心之火的火毒究竟有多厲害,我沒有試過,也沒那個膽量,但是光是想想,我也能想想像的出來!
當日秦夷用出地心之火的時候我就知道情況不妙!
想想吧,連那大蛇都蛻殼跑了,秦霂還能好受?
可以說在最後的那段時間,所有的損害,都是秦霂在背負著的~
收回把脈的手,我不由自主的緊皺眉頭!
不好辦,很不好辦!
玄門道士,只要有修為,只要內力渾厚,哪怕受再重的傷那也可以很快的痊癒!
因為內力這種東西,就類似於人的本源!
這也是為什麼我明明失血很過多,而且幾乎全身肌肉受損還能恢復這麼快的原因~
要是普通人的話,九條命也死過去了!
現在秦霂的體內,幾乎全部被火毒充斥著,只有內臟的範圍,被內力自動護主性的保護著~
要想解決,也不是很難,只要我將內力傳輸進秦霂的體內,然後引導著她的內力進行驅散,這樣一來的話,應該就可以了,但問題在於!
內力這種東西是會自動護主的,我的內力一旦輸入道秦霂的體內,那就必然會起到衝突,這樣的話不但幫不到秦霂,還很有可能給秦霂造成很大的麻煩!
這也是讓我感覺棘手的原因!
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要想辦法搞清楚秦霂究竟有沒有意識~要是有意識的話,那一切好說,要是沒意識,那我可就不知道怎麼辦了!
總之,先把秦霂身上的火毒放一放,這樣最起碼能讓秦霂好受一點,而且還能進一步的刺激秦霂,讓秦霂回復意識。
而一但秦霂恢復意識了,那事情也就好辦多了。
想了想,我對凝兒說道:「凝兒,把我箱子拿來!」
不一會,凝兒把我的箱子拿了過來。
要說我的醫術多麼多麼高明,那是吹牛,我也就會個解毒製毒輕微的身體調理之類的。
而這個箱子裡面,放的真正用於醫療的,也只有三根長三寸的銀針而已~
銀針、米酒、血蠟燭!毛筆、黃紙、雞冠血!
銀針用來放毒,米酒用來消毒,血蠟燭用來殺毒,毛筆用來書寫,黃紙用來做符籙,雞冠血則充當筆墨!
把秦霂身上的火毒放出來,然後在空氣中揮發,那太浪費,我打算重新畫一張火符,將這地心之火的火毒封存起來,以後自己沒準就能用到。
拿起毛筆,沾了沾雞冠血,然後在黃紙上一筆一筆的畫了起來!
金木水火土,這五種最基本的符籙是很好畫的,原來沒有任何修為的我就能畫,只不過那時候因為沒有內力,所以畫出來也沒用,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我有內力,那畫出來自然就能用了。
這附錄啊,不管是用還是製作,都要用到內力作為牽引,不然就算在厲害的符籙落到沒有內力的人身上,那也跟廢紙沒什麼區別!
畫好火符,我點燃蠟燭,在針上塗上米酒,而後再用蠟燭烤了烤,我便在秦霂的身上亂摸了起來。
我打算通過穴道,在秦霂的身上打開一個縫,然後火毒再把火毒吸出來~
雖然聽起來,這個辦法很好,但是穴道要是長時間一直受火毒的燙燒,那穴道豈不是會被燒沒了!
在秦霂的大腿上,我找到了第一個可以下手的位置~
銀針插進去一寸有餘,都快碰到骨頭的時候,我停下了手,而後內力輸出,環繞指尖,在連到銀針上,然後我就開始吸!
咳咳~吸毒~
吸出來的火毒通紅通紅的,成煙狀,然後被我牽引進事先準備好的符籙之中封存起來。
如此周而復返十來次,秦霂的大腿穴道處便變得通紅,銀針插著的穴道內更是滲出了絲絲血絲~
我趕緊拔出了銀針,用米酒在上面塗了塗,然後取出一張冰符,撕下了一角,貼在了穴道處,緩解著穴道的損害!
當然啦,這種環節也只能緩解表面,穴道的裡面還是要靠她自己恢復~
就如此這般,在那般那般,很快,秦霂的身上便沒有了我下手的地方~
四肢上能動的穴道我都已經試了一遍了,而頭上和身上的又太危險,我只能望而卻步~誰讓我醫術不精呢。
而算了算,今天兩個來小時的成果,不過是全部火毒的百分之一而已~要是秦霂不醒過來的話,我都要做好長期戰的準備,這種情況有可能要維持半年,甚至一年,乃至更久!
而看秦霂的身體和臉頰,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她已經消瘦了很多~
有內力的修士可以三四天不吃飯不喝水,光靠內力也能行,是在逼急了咬咬牙,一個星期半個月的也能堅持過來,但是要是半年的話……
要是秦霂一直不醒的話,我也不用費勁了,直接讓秦霂等死好了~
不行,要想個折中的方法。
搖了搖頭,又裝模作樣的在秦霂身上摸了摸沾了點便宜,然後再凝兒審視的目光之中,我施施然的退出了秦霂的房間!
「哼!」
一退出來,凝兒便哼了一聲。
看了看她,我說道:「你幹嘛!」
凝兒一撇嘴,邊甩下我邊說道:「這麼多年了誰不知道誰啊,還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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