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滬城那個名門世家的敗家子?
符紙中不乏高階符文,光是灑出的這些就足夠敗家的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空懸沒有去想自產自銷的事情,畢竟符文師相對稀少,小門小派的想像力有限。
青山派的老祖宗震撼於徐其琛灑出符文的不經意,清楚這些符文同時爆發的厲害,急於調動長劍護身。
只是長劍出於攻擊狀態,老傢伙的劍術再高明,也不可能無視空間。
長劍回防的時候,老傢伙受到了不少符文的影響。
烈焰和冰霜還算是好,老傢伙的身體還能抗住,可是虛弱的影響是極大的,體內的靈力運轉速度明顯慢了幾分。
高手過招,招招致命,講究「快狠准!」絕不拖泥帶水!一招一式都有目的,慢了半拍,就是致命的缺陷。
老傢伙分出一部分精力應對虛弱符文的影響,白音的絲縷就突破了長劍的防禦,抽打在老傢伙的身上。
白色的道袍破瞬間破開幾個口子,可能是老傢伙年紀頗大的緣故,只是隱約看到殷紅,沒有流太多的血。
老傢伙及時收縮防禦,退後幾步,調整了氣息和節奏,眼花繚亂地劍影形成了一個防禦圈。
只是這麼一退,多少有些慌亂,白音越戰越勇,漸漸壓縮老傢伙能夠挪移的空間。
就像是街頭混混打架,有了足夠的空間才能收放自如,要是被逼在了牆角,就只有挨板磚的命。
弟子們還在驚嘆老祖宗的應變,空懸則是看出師叔祖被打亂的節奏。
「結陣!」
空懸一聲輕喝,附近的弟子下意識就位。小年輕還看不清楚戰局,不知道老祖宗所面臨的危險,只是長久的訓練讓他們形成的習慣。
「助老祖宗!」
「助老祖宗!」
「助老祖宗!」
小年輕們嗷嗷地叫喚著,如同野狼一般。
白音餘光瞥了一眼,分出了一些絲縷。
絲縷凌厲而快速,從弟子們的小腿處穿過,瞬間燃成了紅色。
「啊~好疼~嗚嗚~」
「嗚嗚~」
「啊——」
年輕的弟子們摔了一地,抱著小腿哀嚎不已。
陣型中間的空懸有一眾炮灰幫自己擋著,到他面前的絲縷不多,三兩下就砍了個精光。抬頭一看,站在院子裡的人寥寥無幾。
高手間的對決,他們這些學藝不精的傢伙連摻和的資格都沒有。
「退!」老傢伙見徒子徒孫們損失慘重,目瞪欲裂,焦急地喊道。
一分神,徐其琛找准了時機,定身符趁虛而入,貼在了老傢伙的身上。
「師叔祖!你怎麼了?」空懸見師叔祖動彈不得,操著劍就要殺過來,一招就被白音給打倒在地。
徐其琛知道老傢伙憋著勁對付定身符,不過他也就高階巔峰,需要不少時間來解開禁錮。
「沒本事,就不要覬覦別人的東西。」徐其琛冷冷地說道,「這次只是警告,下次就要小心滿門嘍。」
最厲害的老祖宗一動不動,滿地哀嚎打滾的弟子,徐其琛的警告可謂是說得讓他們膽寒。
「真不吃了他?」白音看著老傢伙有些眼饞。
她雖然解決了餓肚子的問題,可一個高階修煉者,吃下去大有益處,實力還能提升不少,說不準就能突破高階這道門檻,踏上一個新的境界。
「我們來就是殺雞儆猴的,要是雞死了,誰來傳給那些猴子啊?」
雞呀,猴的,白音表示聽不懂。
「不能吃。」徐其琛解釋不通,只能是用最簡練的語句。
「嗷~」白音舔舔嘴唇,壓抑住自己。
徐其琛和白音的談話就是說給青山派的人聽的,技不如人就要乖乖站立挨打,落得個什麼樣的結果,還得得勝者做決定。
空懸實力不強,人心懂得多,不枉費他在世俗當中行走多年,立馬就給跪下了。
一旁的弟子一臉震驚,急忙想要把師父拉起來。
空懸甩來了弟子的慘扶,語氣哀傷地說道:「是我們豬油蒙了心,見了寶地起了貪心,任由你們處置。」
老傢伙見青山派的掌門跪了,恨其不爭又想要掩面而泣。作為青山派的最後底牌,連幾招都沒有撐下來,實在是愧對了門派花費了大量資源供奉。
他一追求更強的力量為畢生目標,覺著修煉者多少得有些骨氣,講究幾分肆意,不成想一腳踢在了鐵板上。
徐其琛大度地揮了揮手:「既然認識到了錯誤,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梁子就此化解,你們不打我山坡的注意,我們自然也不會再來找麻煩。」
空懸低著頭,連忙稱是。
人家不計較,空懸心裡頭安穩了許多,至少不用擔心門派一朝崩塌。只是徐其琛和白音打上門來,門派連應對之力都沒有,實在是對不起平日裡地頭蛇的角色,對弟子們自信心的打擊實在是有些大了。
掌門下跪求和,供奉的老祖宗像個棒槌豎在那裡動彈不得,有些追求的弟子清楚留在派中沒什麼前途,說不準回頭就投入他人門下。
徐其琛收回了定身符,帶著白音離開了青山派。
恢復自由的老傢伙有些恍惚,身上的幾道口子不妨事,只是道心嚴重受損,知道自己的修煉之路算是到頭了。
「井底之蛙啊!井底之蛙啊!」老傢伙悲憤地喊道,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師叔祖!」空懸著急地跑過來。
老傢伙擺了擺手:「我沒事。」
「回去了。」老傢伙轉身朝內院走去,背影極其蕭索。
空懸看著師叔祖的背影,不知道他何時才能從此次的落敗中走出來。
空懸招了招手:「莫埃,過來。」
莫埃拖著傷腿走了過來:「師父,有什麼事?」
「把今日之事傳出去,那塊寶地的事情也別掩埋了。」
莫埃一臉著急:「師父,這要是傳出去,哪還有我們的份吶?」
一塊靈力匯聚的寶地,向來是門派爭奪的焦點,要是打門派插手進來,青山派只能是絕了搶奪的心思。
空懸一臉落寞:「人家都破了門,完整地走了出去,你以為旁人都是瞎子,看不到嗎?」
「他們想借我們口絕了其它門派覬覦的心思,只是實在是低落了那幾大門派的貪婪。我們落些面子不打緊,大家都落了面,那就誰也別說誰了。」
「可……可要是他們知道是我們攛掇的,會不會再來找我們麻煩啊?」莫埃心裡有些發虛。
「不會的。他們當著面說,就有這些自信,布下局,想要一下絕了大家的心思。我們不過是按他們說的做,怎麼會怪罪我們呢?」空懸神色怨毒起來,「要是他們沒能抗住幾大門派的圍攻,我青山派不介意上去踩上兩腳,那這面也能掙回來。」
空懸打得一手好算盤。
莫埃相同了其中的彎彎繞繞,一蹦一跳地朝著門外跑去。
連續開了那麼久的車,到底了地方又打了一架,徐其琛有些睏倦,找了家酒店。
「你守著,有人找麻煩打跑就行。」徐其琛交代了一句,想想不太放心,「打趴下就好,千萬別把人吃了。」
「奧。」
一覺睡得有些久,起來的時候天色有些昏暗,揉了揉眼睛,徐其琛爬了起來。
白音人呢?
徐其琛有些擔心,急忙跑出去查看。
酒店的走廊里,白音正在和一個體型彪悍的大漢對峙。
「你把路讓開,我不和你打。」
「他在睡覺。」白音堅持地說道。
「我去找他,有事和他說。」大漢的聲音異常溫和,並沒有找白音麻煩的意思。
白音有些遲疑,徐其琛交代的是把找麻煩的人打跑,可沒說真有事找他該怎麼辦。
大漢見白音一時沒了主意,緩緩地朝前走了兩步:「急事,必須是得見了他才能說。」
徐其琛心裡嘆了口氣,知道對方已經發現白音腦子不靈光,才想要照這個空子越過白音的阻攔。
「有事就說吧。」徐其琛快步上前。
大漢沒想到正主來了,短暫的驚愕之後恭敬地說道:「您就是去了青山派的人?」
「沒錯,是我。」
「我乃水月門大長老座下弟子,長老想尋你一敘。」
「水月門是什麼門派?」徐其琛對這塊地方的勢力了解不多。
彪形大漢以為徐其琛是瞧不上自己的門派,心裡頭有些火氣,只是師父出門前特地叮囑,切莫起衝突,只能是忍著說道:「水月門是本地最大門派,我家掌門是海島管理局局長。」
海島的規模不及滬城,但水月門既然占據著門派第一和管理局的職位,那應該就是整個海島修煉界中最有權力的一派勢力了。
「行,等我幾分鐘。」
把白音拽回房間,問了問這個壯漢的底細。
「他是第九個找過來的,沒有動手,就說找你有事,我也不好出手。」白音為難地說道。
「前幾個實力如何?」
「都是高階水準,不過離我差了些。」白音自豪地說道。
看樣子青山派的事情已經傳開了,陸陸續續趕來了一些想占便宜的門派。
徐其琛洗漱一番,整了一下容貌,跟著大漢就下了樓。
大漢開著車沉默不語,徐其琛問了兩句,知道了他叫李固,從小跟著水月門大長老修煉。
「大長老找我過去是何事?」
「到了您就知道了。」李固不願多說。
想來是在青山派出手過於狠厲,引起了水月門的注意。只是不知道這趟去,他們是作何目的。
占據了江湖勢力的第一,掌門還是當地靈體管理局局長,所擁有的資源應該是不會把這麼一塊寶地放在眼中。
車子到了一片偌大的古風宅院,來不及細品風格,李固領著徐其琛和白音就朝著一處白牆灰瓦的建築走。
和狹小落魄的青山派相比,水月門不知道是高了幾個級別,沿路遇到的弟子最差的也是中階水平。
屋裡擺著一張大理石圓台,擺放著幾盤精緻的冷菜。
這是要請吃飯?
徐其琛睡了一覺,還沒顧得上吃東西,說實在的,肚子裡頭有些空蕩蕩的。
「徐先生,你們先做,我去把師父喊來。」李固說了一聲就告退了。
白音有些坐立不安:「有些壓抑。」
徐其琛點點頭,從剛進院落開始,他就感覺到建築的布局暗合陣法,只是他學藝不精,看不出什麼名堂,也猜不出究竟有何作用。
「等會少說話,宴非好宴。」
「我會用食物堵住我的嘴,一個字都不說。」白音沒心沒肺地笑道。
沒多久,穿著墨色褂子的老頭推門而入,後頭跟著李固。
瞧著他模樣周正,相貌平平,嘴角若有若無地掛著點笑意,感覺像是隔壁老大爺那麼平易近人。
徐其琛感知不到他的實力,知道定然是在自己之上,不敢有任何輕視。
「坐坐,就當是自己家,不要客氣。」老頭泰然自若地坐在首席,招呼了一下,讓李固安排上菜。
「遠道而來,先嘗嘗海島的特色。」
「同樣是靠著海,滬城那可不如我們這裡的味道好。」老頭笑呵呵地說道。
他越是不提及主題,徐其琛越覺著他居心叵測。
擺了桌鴻門宴?
就是不知道刀斧手都藏在了哪裡?
老頭感覺到徐其琛的防備,示意他放輕鬆:「我是李康,和滬城伍局長認識,以前去滬城開會的時候,還抱過小俠呢。你就按照小俠的稱呼來,喊我康大爺就好。」
信息量有些大。
他和伍局長、伍俠都認識,聽著關係匪淺。只是之前一直保持著神秘感,讓徐其琛很是不喜。
「不知道李長老請我至此,除了吃飯還有何事?」
不知道緣由,食不知味,飯菜吃到嘴裡也不香。
李康愣了一下:「小輩到我這來,請吃頓飯不是很正常嘛。」
「就怕宴非好宴,食不知味啊。」徐其琛完全沒有承好意的自覺。
扯謊也別這麼敷衍好嘛。
「唉~本想是好好招待一番,吃過飯再說,既然你如此心急,我就直說了。」
「青山派有錯在先是摘不掉的,只是你們就這麼上門尋釁,落了他們的臉面,我海島修煉界不少人多少有些火氣。」
徐其琛就知道這傢伙目的不單純,語氣冷了起來:「這麼說來,水月門想要出頭主持公道?」
「公道?哪來的公道?」李康笑盈盈,「拳頭硬的就是公道,青山派技不如人,敗下陣來,沒什麼可說的。」
「如此說來,水月門也想要爭地?」
李康搖搖頭:「非也非也。」
徐其琛就奇怪了,擺出這麼大陣勢,又不爭地,這老頭究竟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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