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其琛和壯漢說話的時候,女郎已經開著車帶著周先楠離開。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符文並沒有那麼厲害,只是輕微地皮肉瘙癢罷了,並不會像徐其琛誇大的那般會滲入肌骨和內臟。
真要是那麼強悍的話,就不是一個簡單的初級符文了。
「為什麼要讓他修煉呢?」伍俠不明白,「他已經過了最佳的修煉年紀,哪怕是能夠煉化靈氣,天花板已經固定下來,他只能承受限制所帶來的痛苦。」
徐其琛搖了搖頭:「你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沒辦法理解普通人的思維。」
「不是所有人都在追尋著最強的力量,甚至是為此走火入魔。普通人只是想要過好自己的好日子,如果尚有餘力,就讓世界變得好一些。」
「有善心,能夠見義勇為,他掌握了力量,就能夠幫助到更多的人。」徐其琛說著覺得很是嘲諷,「總比周先楠這般的渣滓掌握力量,要好得多。」
周先楠不過是仗著家族名頭的米蟲,幹啥啥不行,搞事第一名。踏上修煉之路的他只會囂張跋扈,傷害普通人。
伍俠承認徐其琛說得有道理,可一貫而來的思維暫時沒辦法完全接受。
「靈力本質上是一種能量,是自然界的恩賜,不該獨屬於某個群體,應該惠及大眾。」
「你的想法有些危險。」伍俠皺起了眉頭。
「我就這麼一說,你就這麼一聽。」徐其琛並沒有繼續下去。
其實在徐其琛看來,修煉界處心積慮隱瞞靈力的存在,管理局當中負責消除記憶的治療中心能夠成為重要部門,根本原因就是恐懼。
既得利益集團害怕地位和權力會受到平民大眾的衝擊。
修煉界是個小圈子,而廣羅大眾覺得不缺乏修煉天才。
名門世家能夠籠絡一批沒見過市面的天才,可一旦有些人想要變革,在大眾力量的面前,名門世家的抵抗會變得一文不值。
有些話不能說太多,徐其琛可不想被人劃入反抗軍的陣營,到時候被名門世家群起而攻。
作為互助會的會長,徐其琛也是既得利益者,給墳墓挖土的事情可以做,但親手把自己埋進去,徐其琛才不會傻得去干。
教訓了一下周先楠,也算是飯後運動,幾人上車就準備回鏡湖。
「璐璐,把安全帶系好。」徐其琛看了一眼後視鏡說道。
「哎呀,肚子撐,勒得難受嘛。」璐璐有些不情願。
徐其琛瞪了她一眼:「系好!」
「路上不一定安全,以防萬一。」
伍俠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你是說……」
「我要是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否則晚上怎麼可能睡得著呢?」
「不至於吧,你好歹是會長,他要是敢對你下手,家族是不會放過他的!」
互助會一直以來以狼性的擴張成名,加上黃慎這尊大神坐鎮,很多大門派、大家族都下令不要招惹,免得惹禍上身,成為互助會下一個目標。
王家就是很好的典範,誰也不想被互助會盯上。
徐其琛不屑地嘲笑道:「這傢伙要真有點數,剛才就不會和我們發生矛盾。」
「敗家子哪裡會去思考家族利益,自己心裡爽快就好。」
「要是真遇上,就我們兩個,能應付得過來嗎?」
「放心好了,周家的那些神通境界的老傢伙,周先楠是沒資格調用,最多是一些蝦兵蟹將,還不夠我收拾的呢。」
「何況還有你呢,真要是應付不來,瞬移離開也行啊。」徐其琛把可能性都算好,才敢出發。
他絕不會用璐璐的安危來冒險,這是底線。
過了一會,徐其琛開口道:「警惕起來。」
「這是出城回鏡湖的必經之路,他要是存心報復,肯定會選在這。」
著急人員需要時間,埋伏地點肯定離市區越近越好。要是在往前,到了鏡湖,給周先楠幾個膽子,他也不敢下手。
伍俠沒感覺到附近有修煉者,覺得徐其琛是不是太小心謹慎了。
「嗖——」
遠處巨大的破空聲打破了平靜,伍俠抬頭望去,一支巨大的箭矢近在咫尺。
徐其琛電光火石間換了倒車檔,一腳油門踩到了底。
車輛「嗡嗡」地震動了幾下,快速朝後倒去。
箭矢一頭扎進馬路,蘊含其中的力量釋放出來,路面出現了一個大窟窿,碎石四散開來,砸地轎車噼里啪啦響。
「攻城的床弩都搬出來了?」伍俠瞠目結舌。
上古年代,靈氣充沛,就出現了不少以靈力為驅動的武器裝備。其中床弩是大型的攻城利器,就算是城牆外布有靈力護盾,都無法抗住床弩的不斷射擊。
「我說的吧,這貨不會善罷甘休的!」
徐其琛知道周先楠會蓄意報復,可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把床弩給搬出來。
這樣的重型裝備,運送困難,估計附近有周家的據點,才會那麼快速抵達位置。
「床弩一般有三發,他們還有兩次機會!」伍俠提醒道。
「看我技術!」徐其琛快速換擋,踩下油門,車朝著前面蛇形機動。
床弩的威力固然強大,可惜靈活性不足。城池又沒有腿,它慢慢瞄準就好。可車輛有四個輪子,不會趴著不動。
第二隻箭矢應聲而至,徐其琛猛打方向盤,劃出一個弧線,然後快速脫離。
身後有炸裂的聲響,碎石把後面的玻璃都給雜碎了,嚇得璐璐哇哇大叫。
「看你的了!」徐其琛知道車能夠躲過箭矢,可攻城箭矢的餘威也不是普通車輛能夠承受得住。
要是距離近一些,那些碎石極大的速度,對車裡的人會造成不小的傷害。
伍俠明白徐其琛的打算,點了點頭。
最後一支箭矢找准車輛掉頭減速的時候射了過來,好似之前的激動耗盡了車輛的動力,箭矢穿入車輛的側面,狠狠地釘在路面上。
車輛側著懸空,輪子還在飛速轉動,和路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響,一些黑煙冒了出來。
「大少,打中了!」控制床弩的工具人激動地說道。
床弩在現代已經極少使用,能夠操作的人不多,否則也不會放置在外圍的基地當中。
周先楠哼哼了兩聲,嘴角露出了一絲報復後的快感。
床弩連城池的靈力護盾都能夠洞穿,非人力能夠抵抗,想來車裡的人就算沒被射中,散開的威力也把他們給震得重傷了。
囂張啊,再囂張有什麼用?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都什麼年代了,還在想著拳腳功夫,這麼多靈力裝備擺著倉庫里發霉多浪費啊。
周先楠害怕徐其琛的符文,要是瘙癢深入內臟,大羅神仙恐怖都救不了他。極度恐慌的他找到了家族的長輩,人家一看就知道不過是個低級符文,輸入一些靈力之後自然就給解決了。
想著就羞恥,周先楠不願回想自己以為快死之時的狼狽和不堪。
想他自出生,錦衣玉食,走到哪裡都不缺乏溜須拍馬之輩,卻栽在徐其琛手中,一絲顏面都沒保存。
他發誓要讓徐其琛死無葬身之地,便立刻動身到了家族的一個據點,安排了埋伏。
「去看看還有沒有活口!」周先楠眼眸中滿是怨毒。
要是都死了,那再好不過,毀屍滅跡就好。要是還有人喘氣……
周先楠好好折磨一番,讓他生不如死,!
「大少,車裡沒人!」去山下查看情況的人員大聲地喊道。
聲音迴蕩,周先楠一幅見了鬼的模樣。
「怎麼可能沒人呢?車剛才還動啊?」周先楠拉高嗓門喊道,「再看看!」
山下很快就傳來了聲音:「確實沒有人!」
「不會是被震沒了吧?」
操作床弩的人很肯定地說道:「不會,床弩的威力還沒大到這地步。」
「那人呢?」周先楠咆哮道。
操縱床弩的工具人不再言語,他哪知道人去哪了呀?
「找我們啊?」
周先楠的身後傳來了徐其琛的聲音,他嚇得一哆嗦,差點尿了褲子。
「救……救命!」周先楠撕扯的嗓子喊道,像極了無助的小雞。
一群工具人把周先楠擋在後面,各自掏出武器,盯著徐其琛和伍俠。
查看情況的手下也趕忙跑回來,深怕他們的大少受傷。
「初生牛犢不怕虎,算到你會下手,沒想到真的是不管不顧啊。」徐其琛笑著說道。
「別……別囂張!這次我可不是一個人!」周先楠看著面前的手下,心裡頭安穩了許多。
保護他了人當中不乏高階修煉者,對上徐其琛和伍俠,不是沒有勝算。
只是這個對力量沒啥認知的「天真」少爺並不明白,高階和高階是有很大的差距。
伍俠一個人出手,出色的劍法和罕見的空間能力,一個打十個同階跟喝水一樣簡單。
徐其琛露出了無語的笑容,確實是被「無邪」的周先楠給整笑了。
「你埋伏,下黑手,還說我囂張,是不是搞錯了啊?」
「勞資不和你呈口舌之快,動手!」周先楠心中的恐懼揮之不去,趕忙下命令道。
鎮守邊緣據點的人大多是家族當中失意的人,消息閉塞,就算是聽過互助會和伍家的名頭,也不認識徐其琛和伍俠。他們把周先楠這位大少當做了晉升的途徑,自然是想要好好表現一番,立馬就拿出了看家本事。
人數眾多,伍俠嚴陣以待,手中凝結出長劍。
對面一陣喊殺聲,伍俠持劍朝前,突然就消失在眾人眼前。
什麼情況?
人呢?
伍俠重新出現在人群的側面,一道劍氣揮過去,瞬間砍倒了一片。
「這是……這是伍俠!」聽說寫傳聞的人迅速反應了過來,畢竟滬城地界上,掌握空間能力的只有伍家的大小姐。
只是他察覺得太晚,想跑根本就脫離不開。
伍俠的身影如同鬼魅,沒人知道下一秒她會出現在哪裡。
工具人們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只能被動挨刀子,完全沒有資格反抗。
有心聰明人把注意力放到了徐其琛身上,想著要是能和他打成一團,伍俠在一旁或許會有所忌憚,不至於動不動就是無差別的劍氣。
兩三個人還沒有衝過來呢,徐其琛就放出了火牆,直接把人擋在了外頭。
硬著頭皮闖進火牆,誰知道火牆後面還是火牆,就好像是無情無盡一般。
四周都是烈火,護盾不斷減弱,再跑不出去可能就得燒死在裡面。
徐其琛悠哉哉,不斷地調整符文。
上次去魯山得到了些啟示,徐其琛在火牆當中加入了幻術。四處都是火焰,本就沒有方向感,加上幻術不斷迷幻,能夠走得出來才見鬼了呢。
不過徐其琛沒打算弄死這幾個人,他們不過是因為各種原因被大家族流放的可憐蟲,聽人命令,徐其琛沒必要致他們於死地。
說到底,他們也是受害者。
拉攏一切能夠拉攏的力量,這樣敵人才會失道者寡助。
淹沒在火牆當中的幾人最終因為護盾的消失而暈倒在地,徐其琛及時地撤掉了火牆,免得他們連灰都剩不下。
伍俠那邊完全是一邊倒,根本沒人能夠知道她的位置,任由她發揮。
經過黃慎的指點,伍俠的劍術出神入化,片刻之間就能刁鑽地抓住防守漏洞。
徐其琛把火牆撤掉之後,除了周先楠,已經沒有人站著了。
「別……別過來!不要過來啊!」周先楠悽厲地叫喚道。
他想跑,可是直哆嗦的雙腿並不配合。
「我是……我是周家的大少爺,你們要是殺了我,我家是不會放過你的!」周先楠叫喚道。
「那麼大聲幹嘛,像個娘們似的。」
「不要怕,不會要你命的。」
周先楠舉得徐其琛還是會顧及一下周家的勢力,可聽到徐其琛後面的話,頓時就跪在了地上。
「最多是想你生不如死嘛,好歹留你條狗命。」
「那種鑽心的癢應該還沒享受夠吧,放心,這次我下手重點,保證你欲罷不能!」
周先楠面如死灰,那種滋味他不想再來一次。
可徐其琛不會以他的意志為轉移,一道符文貼在了他身上。
接著就是周先楠不住地翻滾,哀嚎著,手在身上抓撓,留下一道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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