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裡,王爭剛剛睡醒一覺,覺得身心俱爽,剛一睜眼就見到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頓時嚇了一跳。
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這個時候能到自己書案邊上又不受到阻攔的,除了玉兒還會有誰,當下也是笑了笑,說道:
「怎麼還不回去睡著,夜裡涼,可別傷了身子。」
玉兒仍是看著王爭,縴手不經意的放到他臉上輕撫,聽到王爭話中不加掩飾的溫柔,滿臉都是甜蜜的笑容。
往日見到最多的是王爭身為上位者,身為全軍統率的剛硬與說一不二,聽到最多的也是王爭有條不紊的發布軍令,雷霆手段讓各方懾服。
也就只有在這種時候,也就只有她,才能見到這種被王爭隱藏極深的柔情。
「比起相公做的,奴家這些又算得了什麼,相公下次可要記得披上衣裳,不然奴家會心疼的。」
聽到玉兒話語中些許的責備之意,王爭握住她嫩滑的小手,苦笑道:「現如今各地形勢愈加危急,皇帝都是勤勉不休,我又哪能這般輕鬆....」
說到這,王爭忽地問道:
「對了玉兒,問過寧神醫了嗎,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我去問,那老傢伙光笑不說話。」
提起這事,玉兒臉上升起一抹雲霞,靠在王爭肩膀上,粉拳輕錘道:
「笨蛋,這種事奴家當然要親自告訴相公,怎麼能讓外人...」
這聲音越說越細,王爭聽到最初還沒反應過來,後才是猛的起身,又驚又喜的道:
「難道,難道真的是有喜了...我要當爹了不成?」
前段時間玉兒總是喜歡吃酸甜的東西,總是噁心乾嘔,正巧那段時間剛剛交接,一堆事情等著去處理,王爭就連晚上都回不了內宅。
誠然如此,王爭對玉兒的事情也是非常掛念,親自去找蓬萊城內素有「寧神醫」之稱的寧胡來,殷切囑咐他一定要查出原因,就怕是什麼少見的怪病。
王爭能將自己妻子交給這個所謂的「神醫」,之前定然是吩咐人仔細查過的。
寧胡來的醫術說是冠絕山東絕不誇張,人稱「神醫」,經他醫治也往往都是藥到病除,百姓提起寧氏藥坊,都是豎起大拇指。
不過也有人說,寧胡來這個人習慣藥走偏方,他開出的方子往往都是被同行醫師譏諷和不看好。
不過笑到最後的總是他寧胡來。
王爭聽到這個後卻只是搖搖頭,並不當回事,神醫之所以是神醫,可不僅僅是醫術高明,自古的哪個神醫沒有自己那不同常人的性子?
這很正常嘛!
寧胡來見到居然是王爭王副總兵親自來自己這小藥坊,已經是誠惶誠恐。
而王爭談起話來沒有絲毫的官架子,給他的感覺就好像尋常的丈夫給婆娘看病一樣,當即就是感覺親切,拍著胸脯說一定查出王夫人的毛病。
雖說這話說的是不怎麼中聽,不過王爭卻並不在意,臨走時還給寧胡來一個保證。
說他要是能診斷出自己夫人怎麼回事,李軍議會親自為寧氏藥坊題名。
其實話說回來,王爭當時想說自己親自為其題名,不過想想還是算了,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的毛筆字目前還算是方方整整能入眼。
不過要是拿出去比一比,怕軍議司內的任何一個小吏寫的都要比之工整,掛在門前那可就是處罰而不是賞賜了。
寧胡來最近可能是元帥府來的勤了,與王爭熟絡起來,上回見到他的時候問起此事,這老傢伙只是笑著說讓王爭去問自己夫人。
這不,王爭剛想起來。
知道事情的真相後,王爭是怎麼都覺得高興,自己就要當爹了,不斷的哈哈笑著還感覺不過癮,居然直接將玉兒懶腰抱起,大口的親了上去。
「夫人,那老傢伙說沒說是兒子是女兒?幾個月了?你感覺如何,還想不想吃什麼?我去讓人採買,可不能虧待了夫人!」
玉兒也是很久沒見到王爭這般高興,以往整日都是眉頭緊鎖,無論怎麼做都好像不夠一樣,當下心裡雖然有種小女人的羞怯,但卻依依不捨,賴在王爭懷中不下來。
聽到王爭一連串的問話,玉兒吃吃笑著,都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一個,卻是反問道:
「相公,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王爭聽到後颳了刮她的鼻子,仰頭想了一會,說道:
「男孩女孩都行啊,要是男孩可以跟著相公我習武練兵,到時候上陣殺韃子,要是女孩可就省心了,就讓夫人來教她琴棋書畫!」
王爭仰頭邊說邊想,頗是期待今後家團歡樂的日子,卻又不好意思的道:「夫人也知道,這幾樣我可是一竅不通啊。」
聽到王爭的話,玉兒掩嘴笑起來,說道:
「奧~,奴家總算知道相公為何讓李公子去為寧神醫題名,而自己卻不去了,原來是...」
說起題名這件事卻也是個笑談,王爭讓李岩去給寧氏藥坊親筆題名,那天李岩在眾多文人騷客的眼中揮灑筆墨。
最後題出來的不是「寧氏藥坊」,卻是「胡來神醫」四字,不過寧胡來見到後卻是哈哈大笑,看樣子對這倒是頗為滿意。
不等玉兒說完,王爭好啊一聲,餓虎撲食一般的撲了上去,嚇得玉兒花容失色。
月朗星稀,許久未有的歡樂景象在登州元帥府的後宅出現。
遠遠的丫鬟小翠制止了要進門稟報的兩個丫鬟,說道:
「將軍和夫人很久沒有這般開心了,不要去打擾他們了,有什麼事就先壓著,就這一晚,天又塌不下來。」
「是,翠姐。」
......
第二天早上,玉兒服飾王爭起身洗漱,又小鳥依人的為王爭披上外衣。
「夫人,有了幾個月的身孕,有什麼事就都吩咐給下人去做,千萬不能累到。」穿好衣物,走之前王爭還不忘回頭囑咐一番,顯然頗是掛念關懷。
玉兒不斷點頭目送王爭離開,揮起手,儘管心中非常想叫住王爭,但卻並沒說出一句話。
她當然知道,王爭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能被兒女私情束縛住手腳。
來到正堂,見到桌案上擺了很久的公文邸報,最上面一封居然是左軍議李岩來的親筆信。
趕緊打開,王爭看過後放下信,喃喃道:「顧君恩,這個名字怎麼好像在哪聽過?」
李岩的信是昨晚來的,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為王爭舉薦一個人,這個人叫顧君恩。
王爭有些納悶,這個名字叫起來頗是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什麼人。
說來也是奇怪,顧君恩的身上未有絲毫的功名,名聲也沒有李岩初識王爭時那般遠揚,但李岩卻對其讚不絕口,評價很高。
料想能讓李岩如此看重並且推薦的一個人,沒有真才實學也是不太可能,王爭看過信後倒想親自見上一見。
放下信,王爭說道:
「來人,傳令軍議司,讓顧君恩來見本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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