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地下石室
羅雨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秀髮一縷一縷地貼在額頭上,李御醫手捻銀針在她的手背上扎了幾針,羅雨竹渾然不知,大腦中除了疼還是疼,那是一種無法言明的疼,就像一把鈍刀在身體裡翻攪,疼的她不敢動,仿佛多喘口氣都會牽動出更加劇烈的疼痛,然而李御醫還在一旁提醒著「吸氣,呼氣、用力……」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了,疼痛無休無止,羅雨竹只覺得時間仿佛停止,每一息都如此的漫長。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這一次的陣痛來得更加猛烈,持久,超過了以往……
羅毅坐在牆角,手中拿著皇帝的扳指,心中滿是猶豫和矛盾,還有深深的憂慮,「不會的,皇上不會的。」心中暗暗重複著,雙手微微顫抖,期盼著自己的猜測有誤,又沒有證實的勇氣,良久後,終於下定決心,對自己說道「皇上,我跟您賭一把!」鼓起勇氣,將其中的玉盒取出,深吸口氣,打開玉盒。
剎那間,玉盒中彩光迸現,五道璀璨的光芒耀眼奪目,金,紅,藍,青,黃五色光芒交匯,在身前形成一隻絢爛的光球,五彩流光,似夢似幻,彼此交融又彼此涇渭分明,仿佛世間的瑰寶,又仿佛有著生命的靈性,如五顆彩色的小太陽,令人無法直視,照亮了身側的一片空間。
羅毅眼中一片晶瑩,淚水不自覺地奪眶而出,不是因為耀目,而是心中的猜測成真,腦中沒了思維,「大少爺!」這邊的異象驚動了幾位侍女,小翠驚呼出聲。
羅毅終於意識到了這邊的不妥,「啪」迅速蓋上玉盒,光芒斂去,角落重新恢復成一片黑暗,而羅毅呆坐在牆邊,痛苦地閉上雙目,哽咽著無聲地哭泣,「陛下,這是為何?您這是何苦呢?」玉盒中裝的是五行珠,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的五行珠,是旗安年修為的根本,是旗家的傳承至寶,取出五行珠,他的基台受損,不及時修補根本無法凝聚五行之力,就是說他的一身修為成了無根的浮萍,存蓄的力量,用一點少一點,用盡後只剩下肉身之力,和凡人一般無二。
羅毅不斷地安慰自己,腦中湧現出各種各樣的場景,給旗安年找著各種希望,即便陛下沒有任何修為,禁衛軍也會拼死護他周全,還有西將軍陳冰,入神境的修為,對陛下衷心耿耿,定會護持他衝出重圍。此時羅毅並不知道,陳冰已殞,旗安年不顧勸阻殺入敵軍……
最讓羅毅痛心疾首的是皇帝赴死的決心!旗都冥詔,字字如刀,無情地插入他的肺腑,陛下如此決絕,取出五行珠要忍受非人的痛楚,掏心挖肝一般,和自廢除修為沒什麼兩樣。
五行珠是天地至寶,世間罕見,據說只有修為正道圓滿,得道成仙之人,將自己畢生的修行精華凝結成五行珠,才能取出,流傳於世,而如此做的後果是自己斷絕仙路,廢去一身修為。世間能有幾人能正道成仙,天資超凡,勤勉修行,終其一生未必能走到這一步,即便得天地眷顧,拼命博得一線機緣,又有幾人捨得修為圓滿後自絕仙路,所以五行珠一直是流傳中的神物,從未現世。
旗安年的五行珠傳自旗家祖上,是旗家的傳承至寶,羅毅只知道歷代君王仙逝後,五行珠會由下一位君王繼承,具體如何取得不得而知,但絕不會在生前自行取出,這種痛苦太過巨大,好人都要搭上半條命,何況是瀕死之人。旗安年擁有五行珠的時間並不長,登基之後忙於政務,花了好幾年穩固了局勢才有空閉關將其吸收入體。
如今舍掉一身修為,忍痛取出五行珠,在旗國危難之際,難道陛下他……巨大的危機感充斥在羅毅心頭,想到這兒瞬間汗毛乍起,渾身緊繃,越想危機感愈強,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如果皇帝一心求死,自己不在他身邊,誰能攔得住?旗安年的脾氣他最了解,再加上帝王的威嚴,恐怕無力回天……
羅毅的心如被萬針穿心,很痛很痛,當旗安年把玉盒遞給他的時候,就有了這種不祥的猜想,一直不敢看,就怕這個猜想變成事實,可事實就是事實,無法改變……看了看正在痛苦掙扎的羅雨竹,空曠漆黑的石室,羅毅固執地安慰著自己,將握緊的拳頭緩緩鬆開,西將軍能解都城之圍,幾位副總軍會寸步不離皇上,應該不會出大紕漏,即便旗安年受點傷,也能接受,等一切安頓下來,可以讓他重新吸收五行珠,多花幾年,修為還是可以重修回來……
正當羅毅思緒萬千,自我安慰之際,羅雨竹雙眼緊閉,雙唇緊抿,咬著牙,使出全身的力氣,做最後的衝刺,也許是感受到五行珠的力量,這一次她不惜一切,將所有力量毫無保留的釋放,終於聽到李御醫興奮的聲音「出來了,出來了,小皇子出來了!」
旗都外戰場。
敵軍對旗安年和禁衛軍的圍攻,一刻都沒有停歇,幾十萬兵士在外圍,裡面是幾千名都將攻擊禁衛軍,五十名都帥攻擊旗安年和副總軍。
禁衛軍千人為一陣,組成同心陣,彼此氣息勾連,使得每一次的攻擊都會平攤到每個人身上,此陣也可以攻擊,每個人打出一擊,匯總在一起,形成一股龐大的力量,如果打在一個人身上,即便是都帥,不死也得是重傷,然而,敵人的攻擊太密集,幾乎毫不停歇,禁衛軍只能被動防守,無力反擊,雖然受到的攻擊被平攤,但上千人的攻擊也是實打實的力量,慢慢消磨著禁衛軍的大陣。
八名副總軍組成了八門陰陽陣,將旗安年護在其中,他雖然想出去殺敵,但總不能衝擊自己人的陣法。只能恢復體力,治療傷口。
這是一座非常玄奧的陣法,八門中四凶門四吉門,四y門四陽門,四攻擊四防禦,陰陽輪轉,八門交替,虛實變化,神鬼莫測。然而,面對五十名都帥,再強的陣法也抵擋不住,。
禁衛軍中一半兵士包括副總軍都抵禦了引雷大陣的一擊,緊接著就參與到戰鬥中,那一擊的消耗可不是立刻就能彌補上的,許多人都有了內傷。此時的兵士只剩下六千餘人,每過一會兒就有成片的兵士倒下,從六個同心陣,變成五個,然後是四個。八位副總軍漸漸有兩位脫力,只得變成六合陣。
正在禁衛軍苦苦支撐之際,敵人那邊人馬自動閃開,露出了一隊人馬。為首一人竟然也是金盔金甲,敢仿照皇帝的穿戴,也只有周賊周汝川,旁邊是夏國右丞相及大將軍,後面是二十位都帥和千名都將。
攻擊暫時停歇,禁衛軍趁機變陣為四象陣,絲毫沒有畏懼。
周王臉上帶著燦爛的微笑,對旗安年一拱手道「陛下,本王是來幫助旗國的,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您看,自您登基後,諸王積怨,邊境不寧,可謂內憂外患,證明您不適合當皇帝,何不讓位於賢能?非要生靈塗炭,折戟沉沙嗎?」
旗安年哈哈大笑起來,馬鞭直指周汝川「周賊,朕不適合當皇帝,難道你是賢能?內憂因你而起,外患因你而生,勾結外敵,謀權篡位,弒君屠城,不仁不義,不忠不孝,周家先祖可能容你?」
周汝川也不惱,出現在這兒就是要好好羞辱旗安年一番,堂堂一國之君,被圍堵在自己的都城外,狼狽逃竄,幾輩子能見一回?想想都覺得過癮,還限制封地,抽官餉,壓制周家,讓你也嘗嘗無可奈何的滋味。隨即開口道「勝者為王,敗者寇,你旗家先祖也是這麼打下的基業,就不許我周家效仿?」
旗安年冷哼一聲道「效仿?你真是不學無術,周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羞於你爭口舌之義,念你周家先祖之功,提點你一句,你今日所為,必會有更多人效仿,引狼入室,自尋死路。」
周王這次臉上有點掛不住了,旗安年一口一個周家先祖,一個窮途末路的亡國君,居然還居高臨下地提點,什麼狗屁提點,明明是在詛咒他。而且還帶上了夏國,不禁側頭看了一眼夏國右丞相。
夏國的右丞相不動聲色地來到周汝川身前,拱手稱讚道「早聞旗君才華橫溢,文武雙全,果不其然,一文傳天下,一語驚百官,妙哉,妙哉!」
旗安年沒有說話,周汝川也不知道夏國右丞相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右丞相接著道「還聽聞旗君好音律,如今又在旗都城外,可否請旗君為我等彈奏一曲?你國最著名的『凱旋『』就可以。」
旗安年眯起眼睛,不屑地說「你不配!」
右丞相呵呵一笑道「你的將士們配不配?演奏完了,我放他們離開,這可是你旗國幾千兵將的命,換一首樂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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