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未來能開發出登神術這種禁忌法術。」
加隆望著幼年體卡爾薩斯,默然想道。
在人類之中,天才妖孽與普通人的差距,可不比龍族中傳奇龍種與普通真龍之間的差距小,甚至還要更為巨大一些。
此時加隆眼中的卡爾薩斯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可以預見,若是沒什麼意外的話,以他的天賦,日後成為大奧術師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而且過程會輕而易舉,花費不了多少時間,不過即使在耐瑟瑞爾這個奧術已經無比繁榮的國度,依然有不知道多少奧術師窮盡一生都無法成為傳奇。
在多元宇宙中,生物天生的位格或者天賦等等,遠比努力堅持更為重要。
加隆作為時光龍,很清楚這一點。
高高在上的神祇們,還有惡魔領主,魔鬼大公,元素領主等類神力,又有幾個是後天登頂的?
百分之九十九的不朽存在,都是天生如此。
與此同時。
幼年體卡爾薩斯不知道自己的法師之手為什麼失效。
他歪了歪腦袋,然後又開始用其他的戲法。
戲法不需要念誦咒語,主要看施法者對於元素能量的控制程度,所以即使是兩歲的奧術師,也只是隨心一動,就可以將其施展出來。
舞風術..........在幼年體卡爾薩斯的控制下,空氣中泛起清風,吹向加隆。
當然,他別說用的只是戲法了,就算是在使用九環法術,都不一定可以對加隆起效。
「奇怪。」
「為什麼我的法術會失效呢。」
幼年體卡爾薩斯陷入了自我懷疑。
這個兩歲大的孩童,目中閃爍著思索的光澤,似乎是在思考自己法術失效的原因。
只是幾秒後,加隆就發現幼年體卡爾薩斯的面色一僵,悄悄看了加隆一眼後,就慢慢移動小短腿,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向自己的小床。
在他的床頭位置,有一枚水晶。
看樣子是傳訊水晶,可以用於聯絡其他人。
大概是幼年體卡爾薩斯的奧術師父母。
「不僅僅是有天賦,本身的聰慧程度同樣遠超常人。」
加隆打量著幼年體卡爾薩斯,目光平靜。
很顯然,幼年體卡爾薩斯已經明白了,不是他自己的失誤導致魔法失效,而是眼前的生物將他的魔法驅散了。
剛剛兩歲大的孩童,就意識到了自己處於不可控的狀態之中。
所以他打算向成年的奧術師父母求助。
淡淡的龍威散發出去,籠罩在伸手觸摸向傳訊水晶的卡爾薩斯身上,頓時懾住了他的心神,讓這個小傢伙無法移動。
看著近在眼前就是摸不到的傳訊水晶,幼年體卡爾薩斯使勁伸手,卻無法有絲毫動作。
「你,你不要吃我。」
「我這么小,沒有肉的。」
幼年體卡爾薩斯望著加隆,結結巴巴,有些慌亂的說道。
與此同時。
在卡爾薩斯的注視下,加隆開口說道:「小傢伙,我不是壞人,不會吃你。」
加隆打算親自培養並保護卡爾薩斯。
歷史的軌跡畢竟已經改變了一部分,若是卡爾薩斯無法成長起來,他就要白白來這裡一趟。
這個任務本應該交由伊奧勒姆去做。
不過這位半神奧術師此時潛於暗處,悄悄潛入了費林魔葵處於地底的大本營,暗中尋找幕後黑手的痕跡,想要知道到底是哪位存在,想要謀畫耐瑟瑞爾帝國和魔法女神。
費林魔葵的能力針對奧術師。
不過這也要看對方是誰,對伊奧勒姆來說,費林魔葵不算多麼厲害,讓他忌憚的是幕後神祇。
那教導並保護卡爾薩斯的任務,就落到了加隆頭上。
他的魔法造詣雖然不如奧術師之王,但是只教導一個孩童還是綽綽有餘的,而且卡爾薩斯已經展露出了他所具備的天賦,加隆覺得讓他儘快成長應該不難。
而且有了這層關係後。
等卡爾薩斯研發出登神術,沒什麼意外的話,他可以很容易的從其手中獲得。
在聽到了加隆溫和的話之後,卡爾薩斯緊張的小臉蛋放鬆了許多。
加隆用了心靈暗示,幼年體卡爾薩斯的天賦再妖孽,也無法抵擋他這個半神巨龍的法術,所以只是一句話,就博得了對方的信任。
「你是魔法貓貓嗎?」
龍威散去,卡爾薩斯眨著大眼睛好奇的望著加隆,詢問道。
作為奧術國度的孩子,卡爾薩斯的年齡雖然小,但是因為天生聰慧,耳濡目染之下,對於魔法生物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能說話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小動物。
「魔法貓貓?」
看著對方澄澈的眼神,加隆啞然失笑。
接下來,白貓優雅的躍動身體,跳到了帶有木質紋理的光滑地板上。
在一陣的銀光閃爍中,小小的白貓模樣開始改變。
毛髮隱沒,變為鱗甲,體型緩緩變大,四肢逐步粗壯,一隻只龍角從頭頂長了出來,銀色的龍鱗熠熠生輝.........轉眼間,一隻幾乎填滿了卡爾薩斯房間的大型龍,出現在了這裡。
幼年體卡爾薩斯屁股墩做到了地板上,瞪大了眼睛。
「龍,龍,龍...........哇,原來是巨龍先生。」
從新爬起來站好的卡爾薩斯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巨龍,說道。
「巨龍先生,你為什麼要來我家呢?」
「如果你是看上了我,想要讓我做龍騎士,那麼請恕我不能答應,我卡爾薩斯是註定要成為大奧術師的人。」
聽著幼年體卡爾薩斯的話,加隆臉色一黑。
龍騎士?
他還挺敢想。
加隆伸出龍爪,把卡爾薩斯握在其中。
被巨龍握在龍爪內,但因為之前加隆的心靈暗示,讓卡爾薩斯認為加隆沒有惡意,再加上孩童的天性,所以他並沒有多麼害怕。
「小傢伙,我們做一個交易,怎麼樣?」
鉑金龍瞳倒映著幼年體卡爾薩斯,加隆如此說道。
小卡爾薩斯微微一愣,道:「交易?什麼交易?」
加隆眯起眼睛,先是問道:「你很喜歡法術吧。」
卡爾薩斯使勁點了點頭,眼眸微微亮起,道:「是的呢,我要成為像伊奧勒姆那樣偉大的奧術師。」
伊奧勒姆是耐瑟瑞爾帝國中最具盛名的奧術師。
一座座浮空城,一個個法術,到處都有伊奧勒姆留下的傳說事跡。
小卡爾薩斯以他為榜樣,也是自然的事情。
加隆呵呵一笑,騙小孩子道:「那正好,我的法術造詣與伊奧勒姆不相上下,我跟他曾一同遊歷費倫大陸,共研法術。」
「以後我可以指導你法術學習,讓你成為大奧術師。」
「作為回報,未來你成長起來後,你所研發出的法術,需要全部給我一份。」
後半句是真的。
至於法術造詣與伊奧勒姆不相上下...........卡爾薩斯面露懷疑之色,道:「真的嗎?我不信。」
「伊奧勒姆是最偉大的奧術師,沒人能與他比肩,就算是巨龍先生也不行。」
這小孩不好騙啊。
加隆面色不變,用自信淡然的語氣道:「是嗎?」
他龍尾一掃。
房屋內的衣櫃,書桌,魔法水晶球,一些卡爾薩斯的小玩具等等,同時被掃上了半空。
與此同時。
在小卡爾薩斯的驚呼聲中,所有即將墜地的東西卻凝滯了下來。
連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的光線,裡面的塵糜都停止了浮動。
這光怪陸離的景象讓卡爾薩斯睜大了眼睛。
他伸手戳了戳一本定格在空中的書籍,然後驚嘆道:「這是什麼法術?」
加隆微微一笑,道:「想學嗎?答應交易,我便會教你。」
小卡爾薩斯猶豫了幾下,還是耐不住對於時光能力的好奇,點頭答應了下來。
畢竟是兩歲大的孩子,雖然比同齡人聰慧許多,但還是很容易受到外界施加的影響。
「很好,從現在開始,你可以稱呼我為老師。」
「老師好。」
小卡爾薩斯乖巧的說道。
另一邊,加隆望著自己這第一個騙來的徒弟,目露異樣之色。
「在既定的歷史軌跡中,卡爾薩斯使用登神術的瞬間,他的名字被諸神所知曉,但他同樣也死於那一瞬。」
「不過,在這個時間線里,你也許可以活下來,將你的天賦完美發揮。」
加隆在心中想道。
旋即,加隆對卡爾薩斯使用了逝時鏡像。
又一個卡爾薩斯由時光之力凝聚成型,有血有肉,出現在了這件房屋之中。
卡爾薩斯睜大了眼睛,望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鏡像。
還不等他發問,加隆就拿捏著卡爾薩斯,施展了時間傳送,身體在時光長河泛起的漣漪波紋中,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浮空城的迷鎖結界是禁止空間傳送術的,強行使用會引起奧術師守衛們的警惕戒備。
不過加隆的時間傳送完全不受其影響。
而卡爾薩斯的鏡像留在了房間內。
以卡爾薩斯的奧術師父母,無法發現鏡像的本質。
下一秒,加隆帶著卡爾薩斯,出現到了一座連綿數百公里的深邃山脈之中。
在一處有著淳淳流水和茂密樹叢的峽谷間,加隆對小卡爾薩斯說道:「以後,我就在這裡教導你法術。」
同時。
加隆施展了一個七環的變化系法術。
城堡製造術。
在小卡爾薩斯哇哇哇的驚呼聲中,大地晃動起來,土石隆起變形,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座城堡。
加隆又把整座峽谷籠罩在隱形法陣中,在邊緣升起了團團雲霧,將這裡隱藏起來,再招來陰影僕從,隱形奴僕,魔法寵獸等等,給空曠的城堡增添了一些生氣。
同時,加隆的體型恢復到了本體大小。
巍峨雄偉的巨龍體魄讓小卡爾薩斯目中增添了一些仰慕之色。
巨型生物天然就有這種魅力。
秀了秀自己的法術與本體,讓小卡爾薩斯信服他的能力後,加隆正式開始了對小卡爾薩斯的教導。
「你覺得法術到底是一種什麼能力?」
在澄淨的溪水旁,銀色巨龍如此對兩歲半的男孩說道。
小卡爾薩斯咬了咬手指,仔細想了想,道:「法術,是塑造現實,改變現實的力量。」
加隆微微點頭,對小卡爾薩斯的回答很滿意。
他說的不是一些法術書籍中冗長介紹的法術原理,而是精簡的自我理解。
一個兩歲半的孩子能釋放戲法,而且對法術能有這樣的認知,加隆只能用妖孽一詞來形容。
他是天生的奧術師。
「你認為法術是什麼,那它就是什麼。」
「它可以是殺人的武器,救人的良藥,防護的結界............它是施法者的意志所向。」
接下來,加隆開始從零環戲法教導小卡爾薩斯。
目前,小卡爾薩斯自己會三個戲法。
光亮術,舞風術,法師之手。
而在法術體系中,戲法作為最基礎的魔法,數量極多。
加隆自己學習戲法時,因為差不多是看一眼就會了,幾乎難以數清。
然後,在教導小卡爾薩斯的過程中,他發現小卡爾薩斯在學習戲法時,也是毫無阻礙的就可以學會,一點就透,一教就會。
就仿佛,魔法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
在寂靜的峽谷中,時間靜靜的流逝著。
接下來的日子就變得簡單重複了起來。
小卡爾薩斯在峽谷中與加隆學習魔法一周,然後再回到浮空城中生活數天,之後再由加隆接走教導。
因為天生的對於魔法的熱愛,小卡爾薩斯自己很上心。
加隆如果時間較長不去找他,他會自己著急的聯繫加隆,想要跟加隆回到峽谷學習法術。
加隆所會的法術,可比浮空城魔法學院中的那些奧術師多太多了。
時光長河萬古不變的流淌著。
當小卡爾薩斯年歲逐漸增加,他也愈發認識到了自己巨龍老師的強大,他所見到過的所有奧術師,包括身為大奧術師的浮空城之主,都無法與加隆相比。
對於加隆來說,這個小徒弟很省心。
因為任何與法術有關的知識,加隆只要隨便教一教,小卡爾薩斯就可以輕鬆學會,甚至是舉一反三,向加隆主動提出問題。
對此,在一段時間內,加隆的信心都有些膨脹了起來,覺得自己這個老師過於優秀。
只不過,一想到當初伊奧勒姆寧願自學也不需要他的指導,加隆剛剛膨脹的內心就重回現實。
很顯然。
卡爾薩斯的進步不是因為加隆教得好,而是因為他自身的天賦使然,把他丟到一個奧術圖書館十來年,他自學出來後,依然能成為大奧術師。
很快的。
四年時間一晃而過。
在奧術師與費林魔葵的戰爭中,奧術師逐步處於劣勢。
因為極度克制奧術師的吸魔術,導致奧術師的法術很難對費林魔葵造成有效的殺傷,而一些不那麼依賴於法術的國家勢力冷眼旁觀,期待著耐瑟帝國的隕落,不落井下石,也不提供絲毫幫助。
無數費林魔葵源源不斷的使用吸魔術。
地表沙化不斷,魔網之核的能量供應越來越少,導致一座座浮空城的資源開始匱乏,最要命的是,一位位大奧術師賴以為生的永生術,竟然也受到了吸魔術的影響。
吸魔術簡直就像是為了毀滅耐瑟瑞爾專門而生的能力一樣。
在吸魔術作用的區域中。
永生術的效果飛速減弱。
如果無法及時解決費林魔葵,當永生術徹底失效,那一位位大奧術師如果想要活下去,只能放棄自己作為人類的心智體魄,轉為巫妖之類的不朽異類。
而被無數奧術師視為希望,帶領耐瑟瑞爾走向輝煌的奧術師之王,卻一直以來不曾露面。
這讓耐瑟瑞爾的氛圍愈發凝重了起來。
甚至流傳出了一些謠言,說是奧術師之王看到了耐瑟毀滅的結局,認為無法逆轉,於是拋棄了這個國家。
當然,更多的奧術師則是認為奧術師之王在以自己的方式,尋找解決費林魔葵的手段。
不過這樣緊張的局勢,並未影響到加隆和卡爾薩斯。
在綠意盎然的峽谷之中。
已經六歲的卡爾薩斯,身穿小小的法術袍,手握一根短短的法杖,面色肅穆的念誦著咒語。
短短几秒後,他法杖一揮。
嗡!
元素能量聚攏而來。
三環的微流星構築成功。
幾顆拳頭大小,宛如小小流星的光團圍繞著卡爾薩斯飛舞,然後咻咻咻的飛出,落在地面砸出了一個個黝黑深坑。
「老師,我學會微流星了!」
施法成功後,小卡爾薩斯面色興奮,跑到小山般的銀色巨龍前,說道。
加隆抬了抬眼皮子,內心毫無波動。
「嗯,繼續釋放吧,縮短構築時間,熟練掌握後我再教你其他三環法術。」
剛剛六歲的卡爾薩斯,已經正式成為了三環奧術師,而他的同齡人,這時候還在進行法術知識的原始積累,一個戲法都用不出來。
小卡爾薩斯沒有立即離開。
他遲疑了一下,然後對加隆用弱弱的語氣道:「老師,我在浮空城不小心暴露了自己會施展正式法術的事情。」
「魔法女神教會的人來我家了,來了很多次,讓我加入女神教會,成為女神的信徒。」
加隆眉頭微皺,道:「我不是告訴過你要低調一些嗎?」
小卡爾薩斯縮了縮脖子,然後低頭,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
加隆微微搖頭,沒有再訓斥。
畢竟只是六歲多的孩子,無意中泄露自己真實水準也是難以避免的事情。
「抬起頭,直視我。」
聽到銀色巨龍的話,卡爾薩斯抬起頭,望著那對深邃如海的鉑金龍瞳。
他可以在其中看到自己小小的身影。
「老師你別生氣,我下次就不敢了。」
卡爾薩斯說道。
加隆垂眸看著這個未來的大奧術師,語氣認真道:「卡爾薩斯,你想要加入魔法女神的教會嗎?」
「在這件事情上,我不會幹涉你。」
他聲音平靜道:「你如果願意,那就加入,若是不願,魔法女神教會的人之後就不會再找你了。」
剛剛六歲的卡爾薩斯搖了搖頭,稚嫩的臉上隱隱露出一絲傲然之色。
「我才不願意成為神祇的信徒呢。」
「成為神才是我的目標。」
「而且我相信,終有一日,我會成為一位神祇。」
他知道自己的與眾不同,目標頗為遠大。
加隆呵呵一笑,道:「你想成為什麼神?」
卡爾薩斯仰望天空,目露嚮往之色,道:「當然是魔法之神。」
聽到卡爾薩斯的回答後,加隆微微一怔。
這傢伙........加隆愈發相信他日後可以研發出登神術了,他才六歲,就已經有了這種目標。
「有魔法女神在,你想成為魔法之神可不容易。」
加隆笑了笑。
卡爾薩斯想了想,說道:「這世界那麼大,難道無法同時容納兩位魔法之神嗎?」
加隆點頭道:「恐怕不行。」
卡爾薩斯嘻嘻一笑,用開玩笑的語氣道:「那我就取代魔法女神。」
「到時候老師你要是想追隨我,我可以把你也封為神祇。」
加隆吹了一口氣,把卡爾薩斯吹的立足不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讓我追隨你,可比取代魔法女神的目標更難實現。」
卡爾薩斯拍了拍屁股的灰站了起來,道:「嘿嘿,不試試怎麼知道能不能行呢?」
之後,這個六歲的小男孩繼續練習著法術。
幾乎是施展兩三次之後,他就可以駕輕就熟的施展出微流星了,然後加隆再開始教導他學習新的三環法術。
一段時間後,加隆把卡爾薩斯帶回了浮空城。
同時,他變為伊奧勒姆的模樣,去了一趟浮空城中的魔法女神教會。
魔法女神教會,是耐瑟瑞爾帝國中唯一得到官方認可的教會組織。
這個教會在各大浮空城都有分布,也有一定數量的奧術師因為信仰魔法女神加入其中。
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中走了一段時間,身穿帶著兜帽長袍的加隆抵達了魔法女神教會的所在位置。
視野沿著階梯向上,可以看到屬於魔法女神的雕塑。
在神殿的牆壁上,烙印著七顆飛旋的星星,正是魔法女神的聖徽標誌,信仰魔法女神的奧術師們來來往往,進入教會做禱告。
至於路過這裡的普通奧術師,大多會駐足一下,對魔法女神獻上敬意後再離開。
由此可間,魔法女神在耐瑟瑞爾中有著較高的地位。
加隆抬起頭,掀開兜帽,露出了伊奧勒姆的模樣。
他一露面,頂著伊奧勒姆的模樣,自然而然就吸引到了諸多關注。
「伊奧勒姆閣下,您來教會有什麼事情嗎?」
「需要我帶您去見主教大人嗎?」
有教徒過來,對加隆詢問說道。
魔法女神的牧師不相信有人會在神殿假扮奧術師之王,而且也無法探查出加隆的偽裝。
「向你們這裡的主教轉達。」
「卡爾薩斯是我的弟子,魔法女神教會的人以後離他遠一點。」
加隆淡淡的說道。
聽到他的話,周圍的教徒面面相覷。
這位奧術師之王,竟然親自下場與魔法女神教會爭奪弟子...........一些奧術師在想,卡爾薩斯是什麼人,會有如此榮幸?
而一些知道這位天才的奧術師,覺得自己可能還低估了卡爾薩斯的天賦。
「我們會轉達您的話。」
教徒說道。
他們可不敢怠慢奧術師之王。
在耐瑟帝國,魔法女神的實際影響力可不如伊奧勒姆,相比於一位虛無縹緲的神祇,親手帶領耐瑟帝國走向偉大的奧術師之王更值得奧術師尊敬。
忽然間。
加隆察覺到了一抹窺視的目光。
他轉頭一看,眼神落在了魔法女神的雕塑上。
對魔法女神的雕塑輕輕一笑,禮貌的行了一禮後,那一抹窺視的目光隨之消失,而加隆則是離開了此地。
與此同時。
在極深的地底深處。
穿梭過層層泥土岩石,一路向下,在地底某處可以抵達有著空曠洞穴的巨大區域,無數彎彎曲曲的隧道遍布其中,帶著滑膩的黏液痕跡。
不計其數的費林魔葵在這裡生活。
這裡就是費林魔葵的大本營。
同時,變為費林魔葵的奧術師之王在其中穿行,很熟絡的用心靈感應,與路遇的其他費林魔葵閒聊溝通,一舉一動就與普通的費林魔葵沒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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