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內的功德被引動,視線里,一縷金光透出,纏繞在菸頭上。
金光猛地射向天空,又落了回來,朝遠處蔓延。
蘇塵轉身:「走!」
幾人走出小巷子,林景玉看了看阿鵬,招手攔下兩輛人力三輪車。
路上兜兜轉轉,三輪車最後在上爐的一個單位房外停下。
余剛強詫異下車。
「大,大師?是這兒嗎?」
林景玉問他:「這麼驚訝幹嘛?你來過?」
余剛強幹笑點頭。
「來,來過,這裡有,一個肥羊。」
肥羊~
林景玉嘴角抽了抽。
「可,這幾天我也來踩過點啊,根本沒看到阿牛。」
余剛強看向蘇塵,期待他給出答案,後者沒吱聲,帶頭往裡走。
最後停在三樓盡頭的單間前。
余剛強掏出鐵絲稍微鼓搗一下門就打開了。
看到門裡的情形,他整個人就是一頓,眼睛瞪圓。
「阿牛!」
跟他慘叫同步的是阿鵬的驚叫聲。
小傢伙「啊」了一聲忙捂住眼睛往蘇塵身後藏。
小臉慘白,顫抖的小手死死地拽著蘇塵的衣服:「爸,爸爸,有死人!」
「不怕啊,阿鵬最勇敢了。」蘇塵溫聲安撫他,順手在他肩膀上拍了張符。
阿鵬剛才那一眼,直直跟地上死人的眼睛對上,瞬間渾身冰涼,下意識發抖起來,這會兒覺得肩膀上傳來了暖意,總算緩了過來。
只是,再也不敢往裡頭看了。
別說他一個7歲的孩子了,就是林景玉,這會兒也是一股冷氣從腳底直接蔓延到了心口,心臟都快驟停了。
他見過死人。
但這個阿牛的死法,太古怪了。
昏暗的單間裡,只有一張破舊的木床,此刻的他就平行躺在木床邊的地上,周圍一大片已經凝固的血。
脖子斷開,雙手抓著頭,將臉對著門口,死不瞑目。
他只看到脖子處的斷口模糊一片,不確定是不是利器切割的,第一反應:報警。
拉住才緩過來就要進去查看的余剛強,林景玉提醒了句:「別進去,保護好現場。」
扭頭看向蘇塵。
「去吧。」
「我很快回來。」
余剛強見林景玉慌忙跑下樓,猛地對牆砸了一拳。
「要讓我知道誰殺了阿牛,我宰了他!」
緊接著他身子一頓,目光灼灼地盯著蘇塵。
「大師,您,您知道嗎?」
蘇塵沒回答他。
他的視線再度在不算大的單間裡來回掃了一圈。
沒有。
按說這麼悽慘的死去,魂靈很大概率化為厲鬼。
但,這裡只有濃郁的陰氣,別說厲鬼了,魂靈的氣息都無。
太乾淨了。
陰氣這麼重,正常情況下魂靈會很喜歡聚集在這裡的啊。
還是說
有陣法隔絕了魂靈的進入?
想著蘇塵仔細觀察起了牆壁和門來。
春江派出所里。
林景春和阿明看著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的領導,對視了眼,眼中滿是暢快。
活該!
不是說他妹夫什麼都不知道,是無辜的嗎?說我們屈打成招嗎?
這回親眼見到了吧?
我們一根手指頭都沒動過他,他自個兒一五一十交代了的。
為了布陣還特意挖開了自家的祖墳,用港城大師教的辦法想納財,為了避人耳目,還跟翠城的黑老大阿坤合作,交代該殺就殺,不能讓墓里的事情被人知道。
哼!
雖然布陣納財這種事上頭肯定不會信,但你讓殺人是鐵板釘釘的,這個罪,脫不了干係。
跟著周所送臉色陰沉的領導出派出所,林景春吐出了一口氣。
舒服!
就在這時,女警陳芳在裡面喊了聲:「林隊,上爐來電話,說是阿玉哥報警,有人被殺了,問你要不要跟過去看一看。」
阿明錯愕:「阿玉不好好在春明街擺攤,怎麼跑上爐去了?」
林景春沉吟了聲:「阿明,這邊的事你盯著點兒,我過去看看。」
「好。」
林景春趕到米倉單位樓時,警戒線已經拉了起來。
周圍一群人好奇地探頭探腦。
「怎麼了這是?」
「發生命案,有人死了。」
「誰啊?」
「不知道,你看三樓,人都在那兒呢。」
「那個屋子好像沒住人啊。」
林景春拉高警戒線鑽了進去,快跑上了三樓,一眼就看到杵在樓梯口的林景玉。
他正在跟警員講述怎麼發現人的,那警員表情古怪,一邊記錄一邊皺眉,屢次欲言又止。
聽到腳步聲,倆人齊齊望來。
「哥!」
「林隊。」
林景春打了個招呼,湊過去看了眼記錄本,很快朝四周掃了掃:「不說大師帶著來這裡的嗎?大師呢?」
「哦,他孩子阿鵬有點內急,帶著去廁所了。」
林景春點點頭,讓那警員繼續,這才往走廊盡頭走。
「林隊。」裡頭勘察現場的池志遠走到門口扔給他一雙手套一雙鞋套,嘆了口氣,「我們在屍體背部發現了一把削鉛筆的小刀,脖子應該是用那小刀割下來的。」
林景春皺眉:「那刀能這麼鋒利?而且,頸椎骨」
「死者的右手上發現了痕跡,對比過了,是用力握小刀導致的,從脖子上的割痕來看,也符合他右手割的,奇怪的是,頸椎骨沒損壞,不知道是怎麼斷開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自殺?」
池志遠頷首:「現場保護地很好,從地面的灰塵來看,這裡已經很久沒人住過了,有沒有來人,一目了然。」
「你覺得一個人能用一把削鉛筆的小刀將頭割下來,還有餘力擺正對著門口?」
池志遠乾笑:「林隊,我也知道這匪夷所思,要不然你來看看?」
「不用,池隊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我是想說這裡面是不是有非正常的力量參與。」林景春隱晦地提了一句。
「我明白你的意思,剛才大家也在猜測,一般情況下人是不可能這樣自殺的,但咱們破案要講究證據,那些怪力亂神的事沒影兒。」
林景春點了點頭:「是挺沒影兒的。」
他要不是因為平安符撿了兩次命回來,也根本不會信。
想著周局考慮的事,他笑了笑,將手套和鞋套帶上,進去仔細觀察了一圈,對池志遠點點頭。
「我的判斷跟你一致,不過具體死因還是要考慮法醫的意見。」
池志遠嚴肅地點點頭,等走出房門,他一邊摘鞋套一邊嘆氣:「本來米倉這邊都要進行拆遷了,鬧了這事,估計懸了。」
「我有個堂哥就住這兒,原本還跟我說拆遷了就拿錢做個小本買賣的,這下泡湯了。」
「也不知道這人什麼毛病,非要跑這兒來自殺,跳江跳河或者去深山老林里套個繩子不也比這個好?鬧得人心惶惶的。」
林景春聽著他的抱怨,一抬頭,笑逐顏開:「大師!」
池志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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