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著消毒水氣息的病房內,原常耀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臉上罩著呼吸器,雙目緊閉,看上去極為憔悴,他的妻子林縷玉一直坐在病床邊,時不時的身後撫摸著丈夫的頭髮。
已經病了快一年的原常耀,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從半年前開始,經常陷入昏迷中,有時甚至會昏睡幾個星期不醒,即便醒來,也無力下床行走,近半年來,一直躺在床上,而原家的生意,正逐漸的被原常耀兄長的兒子原雷宇一步步的接手,雖然璨夜的主權還在原常耀手裡,但在原常耀昏迷期間,璨夜幾乎就是原雷宇執掌大權。
在以為自己獨子死去的這幾年裡,原常耀異常悲痛,他的妻子林縷玉更是傷心欲絕,一直沒有從這種陰影中走出來,只是原家的部分人不同,他們在原軒「死後」,就一直覬覦著璨夜這個龐大的資產,特別是原常耀的兄長,也就是原軒的叔叔,他就強烈的期望,自己的兒子原雷宇能代替原軒從原常耀手裡繼承璨夜,身為璨夜高層的他,在原軒死後,他就不動聲色的將在國外瘋玩的兒子原雷宇召了回來,並把他安排在璨夜的財政部工作。
原雷宇是個有腦無腦的富二代,腦子裡除了吃喝嫖賭外,對任何事都毫無興趣,只不過被他老子召回k市,被特別叮囑後,原雷宇便跟變了個樣子一樣,在原常耀面前,徹底成了個上進的男人。
原雷宇的父親在公司內給原雷宇打好關係,公司里的很多高層都被他買通,其實很多人也並非心甘情願的幫助原雷宇的父親,只是他們知道,璨夜的正牌繼承人已經不在,原常耀再怎麼傷痛也必定會在未來找一個繼承自己資產的男人,而論血緣關係最近的,就是原雷宇。
所以在這些璨夜高層的人心裡,原雷宇,就是原常耀的繼承人,他們未來的總裁,此時與他做對,也就是在未來砸自己的飯碗。
原雷宇雖然腦子不行,但有他父親以及一幫精英高層的幫助,在原常耀面前原雷宇總能交出不俗的成績,這的確讓原常耀很是刮目,加上原雷宇在原軒「死後」,對原常耀和林縷玉簡直如親生父母,表面工作做的異常完美,讓原常耀和林縷玉在痛失愛子後獲得一絲安慰。
所以,漸漸的,原常耀給了原雷宇越來越高的職位和權力,雖然沒有明言宣布原雷宇就是自己的繼承人,但在外人眼裡也如同默認了一樣,後來,原常耀突然病倒,身體仿佛被什麼掏空一樣,一天比一天衰弱,最後不得不住院治療,從那以來,璨夜的執政大權就仿佛完全落入了原雷宇父子的手裡。
只是,在原雷宇父子以為能得到璨夜如此龐大的珠寶帝國感到興奮時,原軒回來了!這個真正的額璨夜繼承人,居然死而復生了!
這對原雷宇父子來說,簡直如遭當頭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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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軒輕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來,手裡提著從家裡帶來的保溫食盒。
「媽。」原軒走到病床邊,將手裡的保溫盒放在病床邊的桌上,彎身一手輕撫在母親的肩上,輕聲道,「我讓保姆做了你最喜歡的**,吃點吧。」
林縷玉拍了拍兒子的手,「先放那吧,媽待會兒吃。」說著,林縷玉嘆了口氣,臉色傷沉道,「你爸這次已經昏迷很久了。」
林縷玉將頭靠在原軒的身上,原軒撫摸著母親的頭髮,望著那幾縷白髮,心痛萬分。
他很清楚,對一個中年的女人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丈夫和孩子。
在母親被迫接受自己「死去」的這四年,又眼睜睜的看著丈夫病倒,心裡所承受的,是火燒一般的煎熬和不知向誰傾訴的傷痛。
如果自己沒有消失四年,也許父親就不會病倒,母親也不會那麼痛苦。
「媽,爸他會沒事的。」原軒安慰著母親,眼底卻閃過一絲寒意。
他要從那些人身上,把這四年所欠他的,通通討回來!
「原軒,你能回來真是太好了。」林縷玉摟著自己的兒子,眼角濕潤,作為一個母親,沒什麼比自己的孩子更重要,「你爸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媽媽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你不在,如果你爸他也走了,媽媽也不想活下去了,現在好了,你回來了....如果你爸爸看到你,不知道該有多高興,也許病也就好了...」
原軒溫柔的拍著母親的肩膀,聲音溫和但目光鷹銳,「媽,以後,由我來保護您和爸。」
正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敲響打開,一個身著黑色正裝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恭敬的對原軒道,「原少爺,您要的東西屬下已經拿到了。」
原軒對男人做了個止住的手勢,「出去說。媽,我出去處理個事。」
林縷玉點點頭,她摸了摸兒子的頭髮,輕聲道,「去吧去吧,不過記住,一定要把保鏢帶著。」
原軒點點頭,轉身出了病房,在病房門外的走廊盡頭,原軒接過男人手裡的資料,面無表情的翻閱起來,漸漸的,目光變的狠毒起來。
最後,原軒將資料扔給手下,陰笑著道,「四年了,我那堂哥應該也快活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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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帶回來的俊男一陣激烈的風雨之後,原雷宇一臉滿足的倚在床頭,點燃一根煙含在嘴裡,激情的余潮未褪盡,原雷宇依舊粗喘著,「果然比玩女人爽啊。」
被子裡的手,猥瑣的捏著懷裡小俊男的屁股,原雷宇將嘴裡的煙吐在懷裡男人的臉上,淫.笑道,「寶貝兒,你**真他媽緊。」
小男人滿面紅潮,娘里娘氣的拍著原雷宇的胸膛,「討厭,那是當然,人家可是第一次。」
原雷宇哈哈大笑,望著懷裡男人英俊清秀的面孔,下面那根東西再次精神抖擻起來,他含著煙,一手拿起床邊桌上的豪車鑰匙,一手拍了拍男人的屁股,「來寶貝,坐上來自己動,動的原總我舒服了,這就歸你了。」
「謝謝原總。」小俊男兩眼放光的望著原雷宇手裡的豪車鑰匙,說完不顧腰酸背痛,立刻翻身騎在了原雷宇的身上,緊接著,房間響起一陣此起彼伏的**聲。
原軒帶人進入套房的時候,正處於最後衝刺階段的原雷宇並沒有察覺,原軒的步子很輕,直到他眯著眼睛站在床頭時,仰頭閉著眼睛,呼聲不斷的原雷宇也沒有意識到,只是在即將釋放的前一刻,原雷宇才睜開眼睛,望著視線里陰笑著望著自己的原軒,一瞬間,蓄勢待發的**被猛地嚇跑了。
原雷宇突然將身上的男人推了下去,然後迅速用被子裹住身體, 並伸手去拿床邊的衣服,只是被原軒帶來的手下搶先一步,衣服被一個男人拿走扔在了地上。
「操!你他媽敢把老子衣服....」
原雷宇還沒吼完,男人揮起手,啪的一巴掌甩在了原雷宇臉上,原雷宇被打的倒在床上,一邊臉瞬間暴起五指紅痕,再次坐起身時,氣勢明顯弱了很多,瞪著打自己的那個原軒手下,沒敢再說話。
「抱歉啊堂哥,我這保鏢脾氣不好。」原選眯笑著望著原雷宇,緩緩道,「嘴角都流血了,疼不疼?」
原雷宇很恨的盯著原軒,他心裡很清楚,如果這個保鏢沒有原軒事先的命令,根本不敢打自己。
「你是怎麼進來的?」原雷宇冷聲問道,這家酒店他早買下了,沒有他的命令,根本不可能有人敢把房卡給原軒。
這時,原雷宇旁邊的男人穿好衣服,下床後走到原軒跟前,恭敬的叫了一聲,「原少。」
原軒看也沒看男人,「乾的不錯。」
原雷宇恨不得殺了那個男人,但最後只握緊拳頭,長長呼出一口氣,「原軒,你這是什麼意思?」原雷宇換上一張還算客氣的臉,就算他再怎麼慫包,也知道此情此景下需要示弱,「有什麼事,不能換個時間地點再說嗎?」
「當然,不能。」原軒陰笑著說完,將手裡的文件紙仍在了原雷宇的身上,動作粗暴,但聲音卻透著股詭異的溫和,「堂哥,給我解釋一下。」
原雷宇不安的拿起散落在身邊的紙張,看了上面的內容後,臉刷的一下慘白,「你...你是怎麼弄到這些的?」
「我換個問題吧。」原軒依舊在笑,但那陰森的音色卻聽的原雷宇心裡發毛,「從璨夜的賬面上偷轉掉一個多億,對我爸下慢性毒藥,又買通醫生篡改我爸的病例,這些罪行一旦被揭發了,堂哥覺得後果會是什麼?」
原雷宇的額頭不斷的冒著冷汗,原軒手裡握著的證據,足夠讓他把牢底坐穿。
「啊!!」
在原雷宇心慌失神中,一隻手突然被原軒從床邊桌上拿起的一把水果刀刺穿手背,釘在了床面上,鮮血瞬間染透床單,原雷宇殺豬似的叫了起來。
原軒揪住原雷宇額前的一撮頭髮,散著殺氣的雙眼,微眯著盯著原雷宇痛苦的幾乎扭曲的臉,冷笑著輕聲道,「你最不該的,就是對我爸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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