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已經不想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糾纏了,他不是什麼寬容博懷的人,古辰煥對他做過的一切,他可以不去回想,但做不到原諒,那種屈辱,那種難堪,還有關於去世的母親...將一輩子刻在他的腦子裡。
更何況,他現在有了追求和理想,生活比那困累的四年明朗很多,所以只想維持現在的生活節奏。
額頭在距離牆壁只有一兩厘米的地方停下,時天鬆了口氣。
古辰煥的呼吸依舊粗重,時天能感覺到,他抓住自己頭髮的手指都因為強烈的憤怒而顫抖著。
「你是在騙我是不是?」古辰煥低吼著,面如修羅,他死死盯著時天清冷的臉,「你是想讓我徹底厭惡你!是不是?!」
時天感覺自己的頭皮都快被古辰煥扯了下來,他維持著鎮定的表情,淡淡道,「你是要我把我們做.愛的細節說給你聽你才會相信嗎?」
時天話音一落,古辰煥摁著他的腦袋,咚的一聲撞在了牆上。
其實,相距牆壁太近的撞擊,根本不具備多少殺傷力,最後時天只是覺得腦袋被古辰煥的手壓的難受。
古辰煥鬆開時天,後退幾步,癲癇似的陰笑了起來,隨之指著時天,目露狠光的重聲道。
「你給我等著!你們兩個賤人!給我等著!」
說完,古辰煥轉身下了樓。
時天揉著頭,臉色難看的看著古辰煥快速離去的背影,最後呼了一口氣,轉身繼續上樓。
跟古辰煥的關係,算是徹底崩裂了吧。
不過比起將一些纏繞不清的東西在心裡,兩個人想著過去糾結著對對方的感情,這樣,反倒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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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辰煥出了公寓,快步走向自己的車,此刻一臉殺氣的他看上去十分恐怖,已然忽視了自己的車旁停了另一輛車。
快速打開車門,古辰煥的動作猛然頓住。
望著坐在車裡的男人,古辰煥的雙眼危險的眯起,一瞬間,殺意更重,陰聲道,「你怎麼在這?」
車裡看上去只有二十出頭的男人身形偏瘦,五官俊美的有些偏柔,那雙眼睛仿佛像妖精一樣勾魅,他穿著很薄的睡衣,一手撐在車窗上,歪著腦袋,笑意盈盈的看著古辰煥。
「你車門沒上鎖,所以我就直接坐進來了。」男人的聲音很好聽,帶著撒嬌似的笑意,軟軟動人,「別用這種吃人的目光盯著我,把你刺激成這樣的又不是我.....」
「下車!」古辰煥的聲音更重。
古辰煥很清楚,這個男人,是條毒蛇。
男人蹙著清秀的眉,優雅的嘆了口氣,「我被伍叔折騰了一晚上,累的腰都快斷了還來找你,你都不問問為什麼嗎?」
古辰煥望著車裡滿臉柔笑的男人,沉著眉,面無表情的坐進車裡,關上車門。
「長話短說。」
「你怎麼聽了我的話一點都不吃驚?」男人皺著眉,隨後又一臉恍然的笑道,「難道你早就知道伍叔來k市了?」
「如果你來找我只是為告訴嚴伍來k了,那你可以下車了。」
男人突然伸手摟住古辰煥的脖子,臉湊到古辰煥的眼前,笑道低聲道,「煥哥,不帶這樣的吧,對沒有價值的臥底連個笑臉都不給?」
古辰煥捏著男人白皙的下巴,不讓其靠自己的臉太近,「那就你創造點價值讓我看看,不要讓我以為你只是個會張開腿給嚴伍乾的廢物。」
男人挑著被精心修剪過的眉,一手撫上古辰煥的胸膛,依舊笑著細聲道,「誰說只會張開腿的就是廢物,煥哥,我這下面這四年可是給你賺了不少情報,不能現在成了威風凜凜的老大,就把我以前的好都忘了。」
古辰煥聽完,陰冷的哼了一聲。
這個男人這四年幫自己和坑自己的次數,幾乎是正比。
「好了好了,說正事。」男人坐回座位,抬手理了理額前亂掉的頭髮,漫不經心道,「伍叔想和你交涉,我是被他派來傳話的。」
「告訴他,交涉決裂。」
「我還什麼都沒說。」男人笑道,「不過能被你猜到好像也不奇怪,你和伍叔之間的矛盾,貌似就只有那個男人。」
「人我是不可能給他的,他也別想著從我眼皮底下把人帶出k市。」
男人聳肩,一臉無奈的笑嘆一口氣,「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只有我的煥哥敢跟伍叔叫板了,真期待煥哥和伍叔打的頭破血流的那一天啊,嗯...我還真是好奇那個男人有什麼手段把你和伍叔迷成那樣,難道床上技術比我還好?」」
「說完了?」
「煥哥,不要這麼冷淡嘛。」男人再次伸手去攀古辰煥的脖子,卻被古辰煥一手掐的定在了座椅的靠背上。
男人沒有恐懼,也沒有掙扎,雙手環住古辰煥的脖子,笑著低聲道,「就是喜歡你的粗暴,喜歡的快瘋了。」一隻腳緩緩抬起,腳尖在古辰煥的腰側輕輕滑動著,聲音恍如甜美的蜜糖,「知道我為什麼穿著睡衣嗎?因為.....脫著方便。」說完,男人仰起頭去吻古辰煥的嘴唇。
古辰煥手部用力,將男人重新壓回靠椅背上。
「煥哥,做吧。」好看的臉上充滿期待,笑著開口,「我昨天剛被伍叔召來k市,陪完他就立刻來找你。」
「離簡,你聽好了,我只說一遍。」古辰煥的聲音壓的很低,鋒利的雙眼戾氣很重,「如果你在一個月內還不幫我搞到任何可以重創嚴伍勢力的有用情報,你就不再是我古辰煥的手下,安心去做嚴伍的床奴吧。」
說完,古辰煥伸腰打開離簡旁邊的車門,指著車外,冷冷道,「滾!」
離簡挑著細眉,也沒生氣,一腳落到地面,又轉頭望向古辰煥,依舊是勾人的媚笑,「煥哥的手腕可不如以前了奧。」
「你還想說什麼。」古辰煥陰聲道。
「煥哥彆氣,我只是好奇。」離簡下了車,合上車門,彎身望著車窗內的古辰煥,輕笑道,「煥哥的資產勢力比那個珠寶世家不知大出多少倍,在黑*連伍叔都擋不住你一手遮天,但現在,煥哥居然輸給了那位原家少爺。」
古辰煥沒有回應離簡,他升起車窗,面色陰冷的啟動車。
離簡站在原地,望著逐漸消失的車尾燈,摸著下巴,笑。
看來,是生氣了啊。
那就意味著,有人,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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