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名老眼昏花的老郎中,顫顫巍巍的雙手縫合下,足足耗費了將近兩個時辰。陳天啟身上那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這才被縫合完畢。
背後挨了兩刀,大腿上也被劃傷一刀的陳天啟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實在看不過去的『董方白』只能攙扶起陳天啟。
陳天啟好歹也將《紫霞神功》這部華山派鎮派絕學修煉至第二重。成就一流武者中期境界。這等修為如果放在江湖之中,絕對是名震一方之輩。
江湖之中的一流武者,可是能夠將體內真氣外放。形成護體罡氣的,在護體罡氣的保護下。剛才那些連內力都未曾修煉出來的響馬,焉能砍傷陳天啟?
不過背後挨那兩刀時,陳天啟可不會傻到真的將性命交託於他人之手。渾厚的紫霞真氣,早已護住全身要害。背上那兩道傷口,雖然看起來恐怖。但是陳天啟知道,並未危及生命。至於大腿上被劃開的傷口,更是陳天啟故意為之。為的就是裝出一副行走不便的模樣,讓『董方白』攙扶自己。
如此近距離的肌膚之親下,陳天啟那雙鹹豬手可不敢趁機做出襲.胸之類的動作。只不過故意將重心壓在比自己矮了一頭的『董方白』身上,讓自己靠的她更緊密些罷了。
當裝出一副虛弱模樣的陳天啟,明顯將所有重心都靠在『董方白』身上時,陳天啟可以感覺到,『董方白』神色間流露出些許慌張的模樣。
看到『董方白』這幅模樣,陳天啟心中暗爽不已。
而那自稱『董方白』的東方不敗,此時哪裡還有往日裡統領日月神教十萬教眾,以一己之力硬抗整個中原武林正道的魔教教主形象?
攙扶著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陳天啟,『董方白』鄙夷道「我說陳兄..你姓陳就罷了,這體重還真沉啊..你手下那二十四名護衛,各個都是二流武者。而陳兄你的武藝麼。可就不敢恭維了!」
裝出一副重傷模樣的陳天啟咧嘴笑道「哈哈..董兄果然妙人也,我隨母姓,這才姓了『陳』,要是隨父姓的話。恐怕你就要說我死豬不怕開水燙了。說實在的,我也想習武..不過家母不讓罷了。」
那晚窺探下,已經從借酒消愁的陳天啟口中得知其隨母姓的事情,再次聽到陳天啟提及時,『董方白』並無意外,看著苦中作樂的陳天啟,『董方白』打趣道「呵呵..陳兄果然身嬌肉貴啊,看來令尊對你過於溺愛了。男子漢大丈夫。習武能強身健體,又可殺敵保命。如果今日陳兄你有高強的武藝傍身,那些響馬能留得住你?也不至於落得如此狼狽。還差點丟了性命!」
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陳天啟,苦笑著搖了搖頭「家母已經故去了,她並不是不知道習武的好處。但是她也知道。倘若我習武有成。反而會更加危險。算了..董兄咱們找個地方喝酒吧。也許酒能讓我忘記身上傷口的疼痛..」
聽到陳天啟說出其母親已經故去時,早已『家破人亡』的東方不敗更能感覺到那種失去親人的痛苦,嘆了口氣笑道「陳兄你都受了重傷,還想喝酒?」
陳天啟挑眉一笑,裝出一副看淡生死的模樣笑道「酒是穿腸毒藥,但卻能解千愁!反正人早晚有一死。無所謂啦..現在正好沒有人能夠管我了。如何不一醉方休?怎麼?董兄該不會酒量不行吧?」
『董方白』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不甘示弱的說道「酒入愁腸愁更愁啊..我就怕陳兄你身有重傷,在喝了酒後傷勢發作罷了。論喝酒?董某從來未曾醉過!說吧,陳兄想喝什麼酒?」
「喲呵?看來今天是遇到同道中人了,董兄從來沒有醉過?我陳天啟也從來沒有喝吐過!要喝當然是喝那最烈最好的『特等逍遙醉』了。不知道董兄身上銀子可夠?」陳天啟笑道。
攙扶著陳天啟的『董方白』瞥了一眼,陳天啟那狼狽不堪的模樣,笑道「陳兄這一身行頭,還有腰間玉佩。都不是俗物。陳兄該不會身上沒帶銀子吧?」
陳天啟尷尬一笑,厚著臉皮說道「一般出門都有白露她們跟隨,所以我身上很少帶銀子..那玩意死沉死沉的,帶著麻煩..就勞煩董兄破費了。正所謂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今天看著完全又是另一番模樣的陳天啟,『董方白』覺得既好氣又好笑。隨便找了一家還算乾淨的客棧,將陳天啟安頓好後。『董方白』便出了客棧前去買酒。
出門前,自稱是『董方白』的東方不敗,還特地用日月神教的暗號,將血梟等精銳召來。命其暗中保護受傷當中的陳天啟。雖說進入安康城中後,那伙半路伏擊的響馬。必然不敢攻入城內。但散播『九龍夜光杯』消息的幕後真兇尚未找到。因此,在東方不敗心中。陳天啟周圍依舊危機四伏。
沒過多時,提著兩壇『特等逍遙醉』,以及兩包東西的『董方白』便推門走入房中。「『特等逍遙醉』兩壇,徐記燒雞、王記的醬牛肉..還有些花生米..對了,陳兄你的衣服已經破了,我也隨便幫你找了一件。你先湊合換上。」
「哈哈哈..董兄果然是同道中人,這徐記燒雞、王記醬牛肉還有這五香花生米可都是這安康城內的美味啊。真是勞煩董兄頗費了,多謝董兄飛心..我還愁著這身破衣爛衫待會如何出門呢..」說著,陳天啟便自顧自的開始脫衣服來。
看著陳天啟的動作,『董方白』暗啐一聲,下意識的轉過身去。哪知,這時卻聽見陳天啟厚顏無恥的說道「嘶..董兄,勞煩你幫我更衣一下..剛才那蹩腳郎中把我背上的傷口縫得太緊了,這一動彈就疼得不行..」見到『董方白』沒有動彈,臉皮比城牆還厚的陳天啟催促道「董兄..大家都是男人,看在我受傷的份上,勞煩你幫我換下衣服咯..再說了,剛才縫針的時候你也在場。我的身體早已被你看光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回過頭來的『董方白』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試想自己身為日月神教教主,麾下教眾十萬。何時曾服侍過別人更衣?更何況還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子。看了眼失血過多後面色慘白的陳天啟,忍住轉身離去衝動的『董方白』開始笨拙的替陳天啟換下身上那件背後被劃開兩道口子的錦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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