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就見頭頂上方不知從何處又飛來了約有十來只全身黑色的蝴蝶。
尹相見狀,忙將手中步槍拿起來對準一隻蝴蝶就是一槍。
子彈正中一隻蝴蝶,蝴蝶垂直落於地面,隨後便燃燒起來,其火焰也是青藍色,看上去十分怪異。
我瞟了一眼這團火焰,不知怎的,眼前竟開始迷迷糊糊。
就在此時,耳里再此響起尹相地叫喊聲:「快跑!」
我搖了搖頭,憋住氣準備往前繼續跑來著。
但、突然,面前的草叢裡一時飛出上千隻蝴蝶,在這些蝴蝶全部飛至半空中時,地面上的草地里竟露出密密麻麻人的骸骨,看上去如同一個亂葬崗,真不知究竟有多少人死在此地。
這些蝴蝶全被我給驚醒了,一時之間全部都朝著我和尹相飛了過來。
尹相的槍法不用多說,簡直就是神槍手級別,一槍一個。
可是,步槍雖說威力大;但上膛速度卻明顯慢了許多,每一次膛里只能裝五發子彈,這一打完就要再裝五發,若是在平時倒也不覺得什麼。
但問題是眼下可沒有那麼多時間來裝子彈。
幾乎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尹相就把子彈全部給打完了。
一時之間,這些蝴蝶都開始靠近尹相。
在距離尹相還有大約一米多左右便驟然變色,隨後速度堪比蝙蝠和一隻小型鳥類。
尤其是俯衝至下,眨眼間便已有兩三隻沖襲至尹相身上。
尹相穿著的棉衣根本無法抵擋住這幾隻齜牙咧嘴的蝴蝶。
不過兩三秒鐘,這些蝴蝶便將尹相身上的棉衣給撕扯出一個又一個的小洞,並大有要繼續往裡撕咬,必見肉之意。
反觀尹相此刻又不能用手去抓,畢竟自己的右手現在還有那些密密麻麻類似針孔一樣的小洞存在。
看著尹相只能任由其撕咬之時,我卻顯得極其無能為力。
但、詭異的就是我站在這裡已經有了些許時間,這群蝴蝶卻一直只盯著尹相一個人撕咬,卻無要來撕咬我之意。
就在我比較納悶之時,一隻蝴蝶揮舞著翅膀慢慢地飛到我面前,我和它之間的距離近的只有那麼十來厘米了。
雖然瞧不見它的眼睛,但我感覺到它卻像是一直在盯著我。
我被這隻蝴蝶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就在這時,身後的尹相卻突然大聲叫喊起來。
我回頭一看,就見一隻蝴蝶已經將尹相胸前的衣服徹底撕扯開來,並且從裡面硬生生撕扯下來了一塊血肉,這隻蝴蝶嘴裡咬著一塊血肉,只是轉頭便拍打著翅膀開始往天空中飛去。
這隻飛走了,下一隻又來了,隨後大量的蝴蝶都開始停在尹相身上,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卻著實嚇一跳。
只見尹相身上竟爬滿了蝴蝶,看它們的架勢大有要將尹相生吞活剮一樣。
我眼前的這隻蝴蝶看見我回頭去看尹相,它也沒做任何事,也沒有任何動靜,只是靜靜地在那裡扇動著翅膀。
再看尹相身上已經有三四隻蝴蝶將它身上的棉衣、內衣給撕扯出一個又一個小洞,並接二連三撕扯下來幾塊血肉,在它們撕扯下來之後便掉頭往天空飛去,而其它的蝴蝶則又繼續下來。
看見它們這麼有組織有紀律,相信用不了十分鐘,尹相就會變成一具血肉模糊的骨頭。
見此情況,我眼下又沒有任何辦法去幫尹相。
就在這時,尹相突然轉身就往旁邊一側的小河裡跳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我忍不住叫出了聲:「漂亮,這下這些蝴蝶應該下不了水了!」
尹相跳入水中之後,便一悶頭直接鑽進了水裡,幾隻蝴蝶在碰到水後便漂浮在了水面,並順著水流往下飄走,看那架勢應該是死了!
而剛才有一大群蝴蝶在看到尹相跳水的那一刻便全部散開,只有著些許近二三十隻蝴蝶入水而死。
看到尹相暫時安全了,我這才略微鬆了一口氣。
可、正當我準備繼續朝前走時,水底卻冒出來了大量血水。
血液漂浮在水面,而尹相又遲遲沒有動靜。
就在我懷疑尹相已經命喪於此之時,尹相卻從水面鑽了出來。
出水後的一瞬間,尹相喊了一聲:「走!」
說完,便一悶頭鑽了下去,而那群蝴蝶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獵物逃掉。
不過它們也不是什麼善茬,其中有幾隻瞧准尹相下一次出水換氣的一瞬間,便驟然變為白色,隨後並燃燒著一股青色地火焰直撲向尹相。
尹相地反應速度不用提,一下就避讓開來,蝴蝶撞擊到水面時,便在瞬間燃燒起來。
並且是漂浮在水面燃燒著。
看這青色火焰的架勢可不像是一般普通的火焰,畢竟它就這樣直接接觸到水都沒有熄滅。
尹相一直在水面下朝前潛泳著,而我也只好邁步跟著他走。
這些蝴蝶見我往前走,都沒有任何要攻擊我的意思,反倒是讓開了一條路出來。
並且我走,它們就走,甚至是緊緊地跟在我身後,就如同保護著我一般,又或者說它們在等待著什麼。
可、眼下我又沒有任何可以對付它們的辦法,所以只好先就這樣走著,等有了法子對付它們之後再想其它。
朝前走了約有一兩百米,這白色的大霧卻依舊沒有任何改善,當然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或者說唯一有變化的就是期間我偷偷呼吸了幾次都沒有聞到那個被尹相稱為曼陀羅花香的味道。
就在我以為自己真是福大命大之時,水裡游著的尹相卻突然衝出水面大聲喊了聲:「路遙」
聽到著,我急忙停下了腳步,下意識地去掂了掂背上的路遙。
隨即回頭去看,這一回頭可著實嚇了我一跳,只見路遙並沒有在我背上,或者說此時此刻我背上背著的是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穿著一身紅色輕紗長衣,披著一頭白髮,有一團頭髮盤於頭上就如同一隻白色的銀蛇,至於她這銀蛇上則別著一根髮簪,髮簪上是一隻烏黑色的蝴蝶,此刻正拍打著翅膀。
但奇怪的就是這女人的臉卻是路遙的臉,至於身體則完全是女人的身體。
包括她的雙手,剛才路遙的雙手已經完全乾癟,很多皺子,可現如今卻是光滑如冰,膚白如雪,十指纖長、小巧、肌嫩。
「路遙,是你嗎?」我輕聲詢問道
只見路遙此時十分緩慢地張開嘴,聲音也變得有些尖,又有一點溫柔,就如同娘娘腔的那種聲音一樣。
「我感覺到自己好冷,像是在冰里,四周好黑,什麼都看不見,有一隻眼睛一直在盯著我,新祖我有點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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