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責好一句無責。(下載樓 ) 」金太后笑容里似藏了一把刀,「年內史,哀家都由著你在皇帝身邊,你可別不知進退,哀家知道皇帝有心護著你,花無百樣紅,別說哀家不提醒你,你這容顏,當個朝堂女官還湊合,若是為妃,那可就差點兒了,你好好惦量惦量。」
「太后娘娘教訓得是,顏兒受教了。」年畫低眸道。
那金素容輕蔑的盯著年畫看,「太后娘娘,她便是那醜女人啊喲,這可真夠丑的。」
「放肆」景帝冷喝。
金素容眸光一閃,低了頭,「皇上恕罪。」
景帝冷冷看她,「縱然你是朕的姨母,但也由不得你聖駕前放肆,顏兒官從正四品,豈是你能隨意奚落若有下次,休怪朕不講情面。」
「是,多謝皇上恕罪。」金素容眼帘下眸光閃了不屑,眼角餘光掃向金太后,幽怨淡淡。
金太后長袖微動,慢悠悠道:「三妹你也真是的,下回可不得造次。」
「是。」金素容咬牙應。
景帝朝年畫及鳳君晚道:「顏兒,鳳愛卿,隨朕到御書房吧。」隨即向金太后道:「母妃母后,皇兒告退。」
說完大步從金太后身側走過。
「微臣告退。」年畫亦隨步而走。
鳳君晚唇角冷肆,從金素容面前走過,墨色長衫微動,「微臣告退。」淡冷的朝金太后點點頭。
「恭送皇上。」宮女太監高呼。
金素容抬了頭,撫了撫臉頰,向金太后道:「太后娘娘,你看看那鳳右相,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裡。」
「呀」金太后身後的宮女輕聲叫。
「作甚亂叫喚掌嘴。」金太后微側頭,冷厲道。
「是。」宮女咬牙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
金太后抬眸,亦嚇了一跳,「三妹,你的臉」
「怎麼了怎麼了我就覺得臉癢得厲害。」金素容兩手猛的在臉上抓撓。
金太后眸光微閃,上前細看,皺了皺眉,「你別撓了,你這一臉的紅斑點,再撓便破了。」
「啊」金素容尖叫,聲音發了顫,「什麼長了紅斑點怎會這樣方才都好好的呀,太后娘娘,是不是方才我還亦沒覺得臉發癢。」
「快,傳太醫。」金太后吩咐身後的太監。
太監應了快步而去。
「太后娘娘,我的臉好癢,這可怎是好」金素容忍不住還是猛的往臉上抓。
金太后沉眸,「按了她,別讓她再撓,再撓下去,那臉非毀了不可。」
「是。」幾名宮女上前拉拉扯扯的按住金素容。
「啊好癢好痒痒死我了」
遠處,景帝腳步沒有緩,沉聲道:「何事」
年畫望了,道:「秦夫人臉上長了紅斑點,她們按了她不讓她抓撓。」
「哼活該。」景帝冷哼,大步不停。
年畫眼角餘光瞟了那緊隨著景帝而走的鳳君晚,淡金陽光在他身上映了微光,她感到了那鋒銳凌厲。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是他向金素容下了毒。
哼,若是為她,她才不領他的情,假仁假義。
西太后宮,九鳳殿。
金素容在銅鏡中看到自己那微腫,塗滿膏藥的臉,想死的心都有了。
「長姐」
「放肆」金太后慢悠悠的吃著養顏燉品,眸光凌厲的掃看她一眼。
金素容抿抿唇,「太后娘娘,你看我的臉,這這讓我怎麼見人啊若是恢復不了原來的容貌怎麼辦老爺該嫌棄我了,這怎麼突然會這樣今日一日都好好的,肯定是那醜女人使的壞,她歹毒心眼,太后娘娘,你得幫我出出這口氣,好好治治那醜八怪。」
金太后一口一口優雅的吃著,眼眸並未看她,不咸不淡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是她做的手腳太醫都說了,只是花粉作的怪,你怨什麼你這嘴巴,該收收,在皇帝面前都那麼放肆,真是膽大包天了。」
「什麼皇上,不就是」
「放肆」金太后轉身向她,細軟眸內閃了陰冷,起身至她面前,抬手便想甩向她的臉,見那一臉的膏藥,復狠狠的揪了她耳垂,「再胡言亂語,哀家便禁止你入宮,送你上山入觀為道姑。」
「不要啊。」金素容撫了耳垂,跪了地,擰眉道:「太后娘娘,我不敢了,饒過我吧」
金太后那艷麗的臉溢了笑意,「起吧,聽話了,哀家便讓你享盡榮華富貴。」
「多謝太后娘娘。」金素容捂耳站了起身,眸光一閃,道:「太后娘娘,把兵符還給我家老爺吧,這太尉沒有兵符,就如同廚子沒有了鍋一樣,怎麼都不得勁。」
金太后捂了嘴譏笑,「三妹,你還真是俗,什麼廚子沒有鍋,你以為兵符就是那一塊玉石那麼簡單嗎說要便要,秦太尉也太不爭氣,上回與那年畫折騰出那樣的事兒,哀家即便有心想保也保不住,中宮那女人,日日盯著秦太尉手中那點兒兵權呢。」
「那什麼年畫也真是的,去見上官瑤還扯上我家老爺,這安的什麼心吶就欺負我家老爺實誠人。」金素容咬牙狠道:「今日那醜女人是年畫之妹,兄妹倆都不是什麼好貨色,太后娘娘,該給點兒教訓那醜八怪。」
金太后淡淡瞥她一眼,「你別一口一聲的醜女人,皇帝對她裝著心思呢,指不定哪天便封妃,若是皇帝非要那麼做,哀家也不好攔著,後宮裡的女人,多一個不多,只要能生個皇嗣,哀家也就懶得管她什麼丑不醜,又不是哀家對著她過日子,皇帝看得入眼便好。你呀,你家那口子,你自己管著點,他與上官瑤是從小長大的同鄉你又不是不知,少在這兒賴天賴地的。」
金素容跺足,眼底閃了狠厲,「那是先帝的女人,他敢」
「你如今雖是平妻,但膝下無兒無女,為自己多想想吧,別整日嗚嘰呱啦的不著調,男人不喜歡張牙舞爪的女人,沅西,可幾乎就是秦家的,老夫人疼江槐疼得那麼打緊,那裡,遲早是他的,到時看你還有什麼地位趕緊的想法子生一個吧。」金太后眯了眼,語重心長道。
金素容無奈嘆氣,「太后娘娘,我不是不知自己的處境,可是要生得出才行啊,這肚子它就不爭氣,我有什麼辦法難不成把皇」
金太后一記凌厲的冷眼掃了來,她咽了咽口水,低聲道:「對不起,太后娘娘,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敢看來要把你的舌頭給割了。」金太后幽幽道。
「不要不要,太后娘娘饒了我吧。」金素容上前拉了她衣袖,央求道。
金太后沒好氣的瞥看她一眼,「管好你的嘴,若不然,休怪哀家不講姐妹情份。」
「多謝太后娘娘。」
「好啦,那鳳右相,你少惹他,他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哀家情願你惹了中宮那女人也不要惹他,一會兒哀家把太皇太后當年給哀家的那柄玉如意賞你吧,少給哀家折騰事兒。」
金素容眸眼一亮,施了個禮,「多謝太后娘娘。」
金素容摟抱著那裝著玉如意的錦盒歡天喜地出了宮,宮門外,秦太尉正欲上馬車。
「老爺老爺。」她大聲叫。
秦太尉轉身,一愣,「你臉上作何系了絲帕」
金素容伸手輕撫一下那絲帕,黯然道:「今兒陪太后娘娘到御花園,招了那兒的花粉,臉上便長了紅斑,太醫說要過些日子才能恢復原貌,如今只好繫上絲帕了。」
「嗯。」秦太尉神情淡淡,「無礙便好,回府吧。」
金素容眸光微閃,嗔怪道:「老爺也不問問嚴重不嚴重」
秦太尉掃看她一眼,「你這神彩奕奕的,我看不出你有何嚴重,上馬車吧,招人看了。」
說完躬身極快上了馬車。
金素容撇嘴,抱著錦盒鑽上馬車。
秦太尉閉目養神。
「老爺老爺,太后娘娘賞我玉如意吔。」金素容小心翼翼的把那錦盒放置妥,雙手扯摟了他手臂。
「賞了便賞了吧。」秦太尉如松般不動,並未睜眼。
金素容咬牙,眸光閃了閃,頭靠了他,低聲道:「老爺,給我個孩兒唄。」
秦太尉蹭的睜開眼,大手推了她,蹙眉道:「你今日哪兒不對勁了」
「我沒有不對勁。」金素容雙手使勁摟上他脖子,「老爺,府中孩兒少,怪冷清的,給我生了一個嘛。」
秦太尉眸光閃了惱意,大手扯開她,冷道:「都這些年了,若能生,你早生了,要等到現在嗎這會兒知道府中冷清了吧,若不是你,雲兒母子便不用死,你就一妒婦,不讓人省心的貨。」
「不是,她的死與我何干她自己病死,就賴到我頭上了老爺,你說我妒婦你欺負人。」金素容嚷嚷。
秦太尉冷眸凌厲,心中怒火似海潮湧了上頭,怒道:「那夜,我在沅西未能回京,你若不是你對那孩兒撒手不管,他會病死嗎那只是個才出世的嬰孩,是我的兒啊,你真狠得下心,你說你不是妒婦你不就是怕雲兒生了兒子有朝一日取締了你嗎金素容金素容,你我都給了你平妻的名份,你還有何不滿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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