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嫂說,雲舒到現在還拿著微薄的薪水。
這會兒身上還帶著傷,墨衍忱又帶著胡霖出差不在家。
墨衍忱不可能不知道雲舒受了傷,很可能是因為替墨衍忱去做什麼事而遇上的。
想到這些蕭瑾瑜再也坐不住,匆匆地往主屋裡走去,讓邱叔帶著人將雲舒抬到主屋三樓的臥室。
「邱叔,能麻煩你將電話打給私人醫生嗎?」
好幾次她受傷,都是墨衍忱叫來的私人醫生幫忙處理的,她並不認識那個人。
更沒有那人的電話。
眼下雲舒看上去病得很厲害,再拖下去恐怕後果不堪。
「私人醫生嗎?」
邱叔一把年紀在墨家還未聽說墨衍忱身邊有什麼私人醫生,家中學醫的倒是有一位。
那位可不是那麼好請的。
「蕭小姐,我試試吧。」
邱叔背過身下了樓,用別墅里的座機打了出去,很快那邊就接了。
「什麼事?」
墨與斯揉了揉眉心,繼續戴上眼鏡。
「大少爺,是我。」
「邱叔,怎麼了?是不是衍忱出事了,我馬上過來。」說著墨與斯就脫下白大褂,叫上助理準備離開。
「您誤會了,是二少爺身邊的那個小女孩,她看上去十分不好。」
「哦,那送醫院。」
墨與斯掛斷電話繼續坐回椅子上,熬了十九個小時,他很疲倦。
還以為是墨衍忱出了事,擔心是他身上的舊疾發作,聽到後面卻是墨衍忱身邊的雲舒受傷。
那不對。
墨與斯再次睜開眼睛
,還是拿起東西讓助理跟上,開著車去了潮雲海山。
半小時後,給小女孩注射一支止疼針,她看上去沒那麼痛苦,瑾瑜穩穩睡在床上,身上還蓋著厚厚的被子。
「他不在嗎?」
蕭瑾瑜用溫熱毛巾擦去雲舒額頭上的冷汗。
「嗯,他說要離開幾天。」
「去哪?」
蕭瑾瑜搖搖頭,即便是她知道也不會輕易說出,有些事經歷過一次就不會再犯第二次。
墨衍忱說自己欠他一條命,胸口處的傷痕是拜她所賜那無論眼前的人是誰,這一點蕭瑾瑜還是謹記於心。
墨與斯睨了一眼面前的茶杯,沒有要動的意思。
房間裡陳設不俗,不該是雲舒這類人的住所,看來是她擅自將人帶回來。
墨與斯不清楚自己的弟弟身邊為何會帶著一個未成年,起初以為他是喜歡這個孩子,後來發現她被培養成心腹。
撿了個沒爹沒媽的孩子養大,再培養成心腹。
墨與斯不得不感慨墨衍忱的心思沉膩,到他作為同父異母的親哥哥也無法滲透一丁半點的地步。
「你叫蕭瑾瑜是吧?」
蕭瑾瑜揉搓毛巾的手一怔,背對著墨與斯僵硬地點了點頭,「是的。」
雖看不清她正面的情緒,倒也能猜出她的心虛。
「你要到什麼時候離開他?」
屋裡的暖氣開到最高,也依然透著冷。
蕭瑾瑜緊繃著一根弦,不斷重複著手上的動作,哪怕雲舒看上去好了很多,依然不需要再為她擦汗。
「
衍忱是我的親弟弟,我不可能不管他,他身上的傷是因為你,差點就活不過來。」
墨與斯意味深長盯著眼前的女人,實在搞不明白墨衍忱留下她的目的是什麼?
讓人調查過蕭瑾瑜的身世,除了劣跡斑斑的父親外,還有什麼呢?
墨與斯不知道的是,曾經蕭瑾瑜與墨衍忱相識的那段經歷,鮮少有人知曉。
知道的,一個忠心耿耿跟在墨衍忱身邊,另一個便是眼前的雲舒,高燒不退躺在床上。
「這個問題,您該親自去問問墨衍忱。」蕭瑾瑜露出側顏,「我也很想知道,他什麼時候願意放我離開。」
她望向墨與斯,他的質疑聲同時也是他的心聲。
「希望這是你的真實想法。」
墨與斯拿起旁邊的外套與圍巾起身就離開了潮雲海山,雲舒身上的病一時半會好不了。
退了燒之後要按時吃藥,需靜養。
蕭瑾瑜並未出於「禮儀」出去送一送墨與斯,她在墨衍忱這裡什麼也不是,勉強能給個「情婦」的身份,迫使她壓根抬不起頭。
變得不像自己,不得不去接受。
就連那個曾為人師表受學生愛戴的父親,也日益跟著墮落,昨夜凌晨她收到了蕭父發過來的消息。
是讓她賺錢的。
不多,也就二十萬。
對蕭瑾瑜一個無業工作者來說是天文數字,需要不吃不喝要攢很久,可對墨衍忱而言,不過是一眨眼的事情。
那條消息就冷冰冰躺在手機里,她到現在都
沒有回覆。
不知該怎麼回。
蕭父突然開口要這麼多,先前墨衍忱不是往他賬戶里打了五百萬嗎?這才過了多久,又開始要錢。
正想著,蕭父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安靜的房間裡能清晰聽到電話那端老蕭焦急的聲音:「瑾瑜!那二十萬墨衍忱給你了嗎?」
「爸,您先告訴我,您拿五百萬去做什麼了?這才過了多久?」
老蕭支支吾吾地:「我還能拿去做什麼?自然是投資我的實驗,你是我的女兒不會不知道,我忙碌一輩子就是想讓攻克難題。」
蕭瑾瑜又怎麼會不知道父親的心愿呢。
只是
「爸,這都過去多少年,您安心養老不行嗎?」
有現成的房子,周圍的鄰里相處也算融洽,總比那幾年在學校披著不好的名聲要好得多吧。
蕭瑾瑜對老蕭是又愛又恨。
恨透他不管是作為丈夫還是父親都未盡到應有的責任,反而是讓家人跟著一起受罪。
可又能怎麼辦?
老蕭到底是她的親生父親,這些年家裡的收入來源也多是靠著高校教授得來的。
她總不能一棒子把所有事情攪在一起打死吧。
「你懂什麼?這是我一輩子的心血,馬上就要成功了,差一步馬上就成功了,節骨眼上我總不能放棄吧?」
「瑾瑜」
蕭父低下聲音,似乎在放棄他作為父親的尊嚴向女兒低頭:「就當爸求你了幫幫我這個忙吧,就二十萬而已,你肯定有的對吧?」
「
我沒有!」
蕭瑾瑜斬釘截鐵拒絕了老蕭的請求,跟墨衍忱要錢顯然是不可能的。
「你!」蕭父接不上氣,「我到底是你的父親,你明明有那個能力,幫幫我怎麼了?」
蕭瑾瑜早該想到,蕭父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慈祥的父親,他滿眼被名譽薰陶,他有著一身的學術,總覺得報效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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