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是想告訴我,就算他知道不是我,也不敢承認嗎?」
岑夏看著他,眼中的疑惑更深,她不明白早上他還在暗示自己,現在似乎又在為他辯解,「原來,你也想為他說話。」
怎麼,受害者明明是她,現在似乎她成了罪人一般,令完美無瑕的池謹言報錯仇,「你覺得,是我讓他背負污點,是我的錯?」
莫永哲的聲音逐漸低沉,底氣明顯不足,他試圖繼續解釋,「岑夏,我只是覺得,每個人都有苦衷和無奈,他已經在儘量彌補。」何況他已經遭到背叛,算是得到了懲罰。
「有些錯誤無法彌補。」她伸手撫摸著自己的左耳。如果不是莫永哲提醒她過去的事,恐怕她會真的掉進池謹言的溫柔漩渦。
莫永哲怎麼也想不到會越描越黑。「岑夏,難道你對他就沒有什麼想法?」
他的這一句話刺激到岑夏,她哀怨的看著他,「莫永哲,你對一個傷害你多年的人會有好感嗎?」
莫永哲低下頭試圖做最後的抵抗,「是人難免會犯錯。」
岑夏的嘴角微翹,帶著嘲諷,「莫永哲,你的心理學資格證,莫不是路邊撿來的?你和池謹言一樣自負,以為學了幾天心理學,就能知道所有人的心思?」
莫永哲的耳根子慢慢熱了起來,羞愧的只能將頭垂下。
岑夏伸出手指向門邊,怒瞪著他,「你可以走了。」
莫永哲沉默了,他知道再多的辯解也顯得無力,唯有池謹言親自來解釋,可他又什麼都不願意說,他想好好斟酌一番再來給她答案。
他輕瞄一眼岑夏的臉,隨後落寞地轉身離去。
岑夏內心的激動漸漸褪去,恢復平靜。
她的遭遇池謹言沒有任何表示,提及顧夏他的臉色卻瞬間陰沉。
她心中不禁泛起苦澀,為何會有那麼一絲絲在意他心中是否有自己的位置。
或許是因為腹中的孩子,讓她開始渴望給予這個生命一個充滿愛的溫馨家庭。
可是她對這個孩子的到來有些怨恨,絆住了她追求自由的腳步。
思索間,一個身影悄然而至,岑夏抬起頭,一位清潔工帽檐遮住了她的臉。
莫然伸手摘下帽子,露出那張略顯疲憊的臉。
或許是擔心她會大聲喊叫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她搶先開口,語氣依舊是不懷好意的陰冷:「岑夏你想知道過去的事嗎?樊亦明的死?」
見她並沒有要喊人的意思,她才敢繼續嘲諷,「呵呵,你居然懷著仇人的孩子,樊亦明要是知道的話,恐怕會從墳墓里爬出來質問你,為什麼要給害死他的人生孩子!」
岑夏看著她癲狂的樣子,似乎也被池謹言折磨得不輕,她臉上再沒了精緻妝容,面色枯黃,雙手還有些老繭。眼前的女人與那個曾經在池家傲然叫囂,風采奪目的她判若兩人。
莫然伸出那粗糙的手掩嘴偷笑著,「池謹言的話你居然會信?他給了我一張卡,讓我去隨便刷,結果我刷了空,一分錢都沒有刷出來,後來有一天裡面多了一大筆錢,警察就找上門來了,差一點我就被池謹言送進去。」
岑夏靜靜看著她,儼然一副「你活該」的樣子。
東躲西藏的日子歷歷在目,讓她恨得咬牙切齒:「池謹言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慣會使用軟刀子殺人,我告訴你,樊亦明就是他弄死的,是他活該,想知道為什麼嗎?」
她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扭曲而狡黠,杏眼瞪得圓溜,目光中閃爍著狠毒,直射向岑夏。
可還未來得及開口,便發覺門外的腳步聲,她急忙戴上帽子,低垂著頭顱,匆匆向外走去。
正好與雪莉擦肩而過,她意味深明地回頭,輕輕一暼岑夏,她來的目的已經達到,憑什麼岑夏能穩坐池夫人的位置,她就是要讓這兩個人互相憎恨,最好鬥的你死我活。
雪莉並沒有注意這位清潔工的異狀,看著岑夏呆坐在床上,便走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露出她那標準的笑容,「總裁說讓我送你回去。」
岑夏抬頭,嘴角帶著一絲苦笑,她的內心已經掙扎不動,思緒混亂中,她已分不清是非曲直,真假難辨。
見到雪莉,便不由得想起莫永哲的那番催眠論,自己如今還能相信誰呢?
面對雪莉那低聲細語的歡笑,岑夏卻感到無力與壓抑,心情如白雪覆蓋的大地,前方路途渺茫,無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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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夏簡單吃了點晚飯,便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池謹言的那間屋子,她翻找出清雲給她的藥,一看日期,果然是過期的。
她疲憊地癱倒在自己睡的沙發上,伸手無力地撫摸著腹部,唯有安靜下來,才能讓思緒沉澱,好好的生活變得充滿懸疑。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從此刻開始,她只相信自己的直覺和判斷。
屋內的溫暖讓她沉沉地睡去,池謹言推門而入,透過床頭夜燈發現見床上沒有人,抬眼望去,她竟然蜷縮在沙發上。
俊眉皺起,她竟然半分都不願意與她親近。
池謹言輕輕抱起她,唯恐吵醒她,這是他第一次抱著她,柔弱無骨的身子透著陣陣暖意,流淌進他的心,他將人輕輕放在床上,小心地替她蓋好被子,有些自責對她的態度略顯嚴肅。
岑夏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她縮進被子,口中發出含糊不清的嘟囔聲。
「樊亦明,對不起!」
聲音細小但池謹言卻聽得真切,那一瞬溫柔的眸子變得狠厲,他伸出手慢慢覆上岑夏柔軟白皙的脖頸,只需輕輕一用力她就會停止呼喊那個名字。
似乎想起什麼,嘴角的笑意越發陰冷。
他悄無聲息地拿出手機,迅速向管家下達了某種指令。
岑夏還沉浸在夢中,她夢見了樊亦明和母親,兩人漸行漸遠,絲毫不理會岑夏在身後拼命追逐。
突然手機鈴聲將她驚醒。
她慌亂地摸索,直到發覺自己竟睡在床上,顧不得疑惑,迅速翻下床去沙發上尋找手機。
來電顯示是一串座機電話,她有些忐忑地按下接聽。
電話那頭,父親蒼老的聲音傳來,「夏夏,你得有個心理準備,你媽媽她昨夜發病,沒能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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