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扒上蘭徹的肩膀,膩乎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親兄弟呢。」白斬難得打趣道。
赤牙聞言一笑,啥話也沒說。
蘭徹平時人就很淡泊,而此刻臉上也顯出了幾分笑意。
他們都是背井離鄉來仙墳冒險的人,離開親人也有好幾個月了。
出門在外,難得遇上交心的,這份感情剛好彌補了親情的缺失。
為了不讓其他人起疑,蘭徹三人只在赤牙的帳篷里呆了一個時辰就離開了。
對外凡是見到人,如果別人問起,他們就說是去赤牙帳篷里商量第二天巡邏的事。
原以為赤牙臨走前套好的這份說辭用不著。
沒想到蘭徹回去的時候剛好用上。
他所住的帳篷正好和另外三個人擠在一起。
可是回去的時候另外三個人已經不見了。
拉開帳篷的門帘進去,就發現帳篷里是幾張相熟的臉。
「蘭先生回來了呀。」
宋波笑笑道。
蘭徹因為擅長機關,時常會給隊伍里做一些小東西。
大家見他手藝好,都稱他一聲蘭先生。
而帳篷里除了宋波以外,還有輸了比賽的許易,還有另外一個跟他們為伍的大鬍子。
隊伍里蘭徹也不是每個人都認識,只記得他們每一張臉,但是具體的也不是很清楚。
蘭徹記得大鬍子好像是上他之前加入的隊伍,跟宋波是一樣的,估猜他倆之前可能就認識。
「蘭先生還愣著幹嘛?過來坐呀。」
宋波起身熱情地招呼道。
蘭徹看了他一眼,淡然道,「我記得跟我一個帳篷的不是你們。」
「蘭先生貴人事忙肯定記錯了,這帳篷就是我們四個人的,蘭先生這樣說是不是不歡迎我們呀?」
蘭徹不想跟他爭口舌之爭,沒有任何回應的他轉身準備出去。
「蘭先生!」
宋波突然拔高了音量。
蘭徹原地定了定,倒不是他怕宋波,而是他的身後此刻已經抵著一個堅硬的物體,隔著衣服就能感覺出來,是件利器。
「蘭先生,您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
蘭徹臉色不佳的看向他,「你這麼做,好像也不太好。」
「哈哈,蘭先生居然也會開玩笑。」宋波大笑一聲,隨即就按下了身邊大鬍子的手臂。
而大鬍子的那隻手上正抓著一把匕首。
蘭徹後背上的威脅性利器,正是那把匕首。
大鬍子收起匕首之後,蘭徹轉身又走了回去。
「你們找我來,究竟有何目的?」
宋波給大鬍子還有許易,分別遞了個眼神。
這兩個人很快出的帳篷只流下蘭徹和宋波。
很明顯宋波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讓他們兩個在外頭把風。
「看來接下來你要跟我談的事情很隱秘。」
「蘭先生不愧是機關弄巧之人?腦子反應就是比常人快,而宋某最喜歡跟聰明人聊天了。」
「你就不怕我把你馬上要跟我說的話,轉身就告訴赤牙。」
宋波眼珠一轉,狡猾的心思。在心裡百轉千回,一直讓人猜不透。
「我知道先生跟赤牙關係不錯,尤其還得赤牙器重,這全部都是因為先生在旅途中曾大病過一場,赤牙不顧全員反對,冒死為你採得來萬年水靈芝一株,方得救治。您感念他的恩情,對他忠誠,這也理所應當,但先生可知,當初這件事另有隱情。」
聞言,蘭徹面上波瀾不驚,實際心裡還是有些想法的。
不過這也有可能是宋波的奸計。
離間計。
他打算用這個辦法,離間他和赤牙,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反正現在他也走不掉,不聽完宋波的話,估計對方也不會「放過他」。
姑且一聽罷了。
「說下去。」
聽到蘭徹社辦說宋波以為已經勾起了他的興趣。
本來嘛,人都是好奇的動物,他也知道蘭徹會感興趣的。
「從哪開始說呢?就從蘭先生生病開始吧。」
宋波用扇子點了點下巴。
「蘭先生可有想過自己是怎麼生病的?」
生病還有什麼原因?無非是病邪入體,加上舟車勞頓,連日趕路加重了病情。
可顯然宋波特地在此翻老賬,肯定沒有這麼簡單。
「你的意思是我的病不是自然形成的?」
「聰明,蘭先生的病是有人刻意為之,而目的是什麼,相信蘭先生現在心裡也有數了。」
宋波所說,蘭徹當初的病,如果是有人刻意讓他得的,那麼只要看最終這件事的最大受益人是誰,就能知道始作俑者了。
宋波針對的人從來只有赤牙一個。
也就是說宋波在旁敲側擊的說,男廁當初得病,是赤牙秘密部署的一個環節。
目的當然是為了籠絡蘭徹。
聽完,蘭徹笑了笑。
「不信?」
宋波的話聽上去有備而來。
饒是蘭徹也不由心尖一緊。
宋波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還有一件信物。
蘭徹將信將疑的接過後,首先看了一眼手上的信物,是一面雙魚紋銅鏡。
緊接著他又展開了那張紙,紙上寫了很多字,而字跡的顏色很奇怪。
這些細節蘭徹先不管,他先看了看紙上寫的內容。
看完之後,他有些被打擊到了。
「紙上所寫句句屬實,不知道你對隊伍里有一個叫張正的人可有印象?」
「張正?那個會縮骨功的人?」
宋波突然拿扇子敲擊掌心,「對,就是他!」
「這封信是他寫的?」蘭徹的臉色有些白。
宋波眼露惋惜的點了點頭。
張正有個大哥,習縮骨功有十六年之久,兩年前因為練功所致,他有一根骨頭壞死,之後全身的骨頭都仿佛得了病一般,一根接著一根壞死,。
為此張正遍尋名醫和良藥,只為救治哥哥。
赤牙慕名找上他,張正一看赤牙開出的條件很優渥,於是決定陪他走這一趟。
那時赤牙正在招兵買馬,同時也在籠絡人心。
赤牙很看重蘭徹,但也看出蘭徹對他行事手段有些不太認同。
而仙墳里有什麼誰也不知道,所以對赤牙來說,一行人當中,蘭徹的存在是尤為重要的。
為了讓蘭徹徹底對他死心塌地,他在蘭徹喝的水裡和食物里都下了一種慢性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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