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日,顧長安就在懸鏡司之中開始修行。
主要修煉《夜戰八方刀》,將這本功法的熟練度提升上來,其次修煉《奔牛鍛體訣》。
如今《奔牛鍛體訣》他已經突破極限,達到了出神入化地步,每修煉一次,都能感覺到身體的氣血之力略微提升一些。
而這本新獲得的刀法,因為他的刀法純熟,已經領悟了一絲刀勢,也進益很快,不過幾天的時間,便已經到了初學乍練7級。
玄級下品功法,大致是3級提升1點氣血,他因此又獲得了2點氣血。
在加上修煉《奔牛鍛體訣》,也增長了1點氣血,如今他的氣血也已經達到了63點。
而武道經驗也接近一千,距離提升下一重境界,只差四千經驗。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這日。
顧長安正在屋內修煉刀法。
夜戰八方刀的招式很是簡單,說白了無非就是劈砍等尋常手段,但因為是將肉體的力量和刀法技巧發揮到極致,所以威力十分恐怖。
顧長安在揮砍之間,秋殺刀縱橫交錯,但見血色刀光一閃,空襲中帶起一陣輕微的破空呼嘯聲,似乎連空氣都在微微顫鳴。
習練了片刻,顧長安頭上微微沁出汗水,他不由停下了修煉。
「夜戰八方刀,光看名字便知是廝殺之術!」
「因此一旦運勢此刀,猶如直面萬千敵人,雖與世為敵,勢單力薄,卻也要股起勇氣,抽刀揮砍!」
「一刀斬出,心中再無外物,只有眼前敵人,不死不休!」
「而十步之內,便是禁區!一旦踏足,立刻身首分離!」
在腦海中細細品味著刀法的精髓,待到今日的體會消化完畢,這才還刀入鞘。
拿起一片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
走出房門,迎面就看到顧小六跑了過來,見著顧長安說道:「顧大哥,牛大人請您過去。」
「知道了。」
顧長安回答了一聲。
如今顧小六和郭小四也都已經進了懸鏡司。
當然,是掛靠在顧長安的麾下。
他們兩人,一個是農家小子,此前從未修煉過武功,另一個則是山賊,自然不可能通過懸鏡司的審核,所以顧長安只能將他們掛靠在自己名下。
掛靠的力士,無法享受懸鏡司的一切福利。
哪怕他們立下功勞,也只能積攢在顧長安的頭上,無法自己兌換武學珍寶。
但這也無所謂。
顧長安本就有不少武學,足夠他們兩個學習。
此前顧長安便將《奔牛鍛體訣》傳授給他們兩人,如今這麼些時日過去,顧小六雖然天賦不好,但也已經能夠打的像模像樣。
而郭小四則是勢頭很足,顧長安抽空查看了一下他的信息,發現他快要突破肉身境2重。
想來應當是此前的積累,再加上他自己的努力,方能進步如此之快。
顧長安隨便用冷水洗了個澡,後又換了一身衣服,這才徑直前往牛銳利的偏殿。
幾分鐘後,顧長安來到了偏殿內。
卻見殿中除了牛銳利之外,還有著幾人。
此刻,他們都好奇的打量著剛剛進來的顧長安。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個是顧長安,懸鏡司的校尉,以後咱們就是一個組的了,大家要通力合作。」
牛銳利給在場幾人介紹著顧長安。
聽這話,顧長安頓時就反應過來,這幾人想來就是懸鏡司分配給牛銳利的其他四名校尉。
相互通報了姓名,顧長安這才了解眼前四人的身份。
第一個名叫方成河,看面相約莫四十五歲,頭髮有些灰白,看起來頗為穩重,只是他的修為才是肉身境8重,這個年紀,想來先天境應該無望了。
第二個是一個中年人,面容方正,眼神犀利,他叫段墨,人如其名,此刻獨自一個人靠在柱子前,似乎有些冷淡,面對顧長安,也僅僅只是點了點頭。
不過修為倒是不錯,已經到了肉身境9重。
第三人比較年輕,名叫李雪棋,名字有些女性化,相貌也很清秀,不過卻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男性。
大約二十來歲,修為到了肉身境7重,看起來很活潑,相互介紹的時候,對顧長安很是熱情。
而最後一人叫做燕景明,穿著一襲墨色長衫,氣度清冷,姿容卓絕,往那一站,儼然一副濁世佳公子的模樣。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竟是主修氣道,修為也已經到了開光8重!
五人相互認識了之後,牛銳利這才說道:「這次讓你們過來,一來是相互見一見,熟悉一下,二來則是準備一下,恐怕要不了多久,咱們就要出任務了!」
聽到這話,顧長安沒說話,性子跳脫的李雪棋便好奇的問道:「牛主事,這次出任務是不是準備對拜火教動手了?」
聞聽此言,顧長安頓時心中一動。
懸鏡司十幾天前便已經抓到了李大強和元琿,難道還沒有從他們的嘴裡逼問出拜火教的信息?
要不然的話,以懸鏡司的性子,不可能拖延到這個時候還沒有動手。
果如顧長安猜想的那樣,牛銳利搖頭說道:「抓來的兩個拜火教高層嘴很嚴,邢獄的人嚴刑拷打了那麼多天,他們也沒有開口。」
說著,他嘆息了一聲。
「已經十幾天了,要是在逼問不出來,拜火教那邊這麼長時間聯繫不到元琿和李大強,恐怕就會預感到他們出事,說不定就會轉移窩點了。」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懸鏡司這一年以來的努力,可就全部白費了!」
聽到這話,殿內幾人都是有些愁眉不展。
而顧長安,卻忽然心中一動,不由問道:「牛主事,咱們懸鏡司的嚴刑拷打,一般都是用什麼辦法?」
「無非就是讓他們餓肚子、抽鞭子、辣椒水、老虎凳之類的,其實本來就是從衙門裡學來的手段,不過這些東西一般對武者的用處不大,畢竟但凡有些修為的,身體承受能力都很大,一旦他們鐵了心不開口,懸鏡司也沒什麼辦法,只能日積月累耗著。」
牛銳利搖頭說道。
頓了頓,看向顧長安,疑惑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顧長安此刻卻是有些想法了,不由說道:「如果咱們懸鏡司只有這些手段的話,或許我有一些辦法,能夠讓他們開口。」
「你有辦法?」
牛銳利詫異道:「能行嗎?」
顧長安笑著說道:「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他想起了前世自己逛論壇時偶爾見到了的那些逼供手段,或許現在還能發揮一些作用?
……
懸鏡司,邢獄。
李大強和元琿被玄鐵灌注的鎖鏈鎖在木樁上,四周昏暗,腳下是被鮮血浸染成暗紅色的地面。
不知多少罪大惡極的邪魔歪道被抓到了這裡,他們的鮮血滴落,造成了如今地獄般的景象。
顧長安和牛銳利一行人來到大獄之中,看守此處的獄卒和主事聞之他們來,頓時迎接,待問清楚來意之後,邢獄的主事有些愣了。
「你說要幫我們審問犯人?」
邢獄主事一臉痴呆。
牛銳利說道:「老許,這不是聽說犯人還沒開口嘛,我們心裡也著急,就想試試能不能讓犯人招供,你行個方便,讓我們也試試。」
叫做老許的邢獄主事雖然覺得牛銳利他們也沒辦法,來這一場不過就是徒勞罷了,可對方畢竟是新晉的主事,他也不好駁了面子,只能說道:「也行,不過你得注意一下,別把犯人弄死了。」
「不會的不會的。」
牛銳利連忙說道。
說通之後,等待多時的顧長安便站了出來,拉過一個獄卒,跟對方耳語了幾聲,只見那獄卒頓時滿臉異色。
但也沒多說什麼,點點頭便退下去了。
而顧長安,則是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來到了李大強和元琿的面前。
他先是走到了李大強的面前,仔細的打量著李大強。
只見這位基佬此刻再也沒了身在一家武館時的色眯眯眼神,渾身上下滿是鞭子抽過的痕跡,臉上也被打的胖成了豬頭。
身上不知是被澆了冷水還是汗水,渾身濕漉漉,混雜著鮮血滴落。
打量了一番,顧長安不願意用手觸碰,便抽出長刀拍打著李大強的臉袋:「喂,醒醒。」
被長刀拍臉,李大強幽幽醒悟了過來。
眼神有些迷離,下意識的說道:「你們還想問什麼,我是不會說的,死了這條心吧!」
說話間,甩了甩頭,艱難的抬眼,看到了面前的人。
這一看之下,頓時愣住。
而下一刻,他眼中頓時露出仇恨之色,「似李!顧長安!就是你害得我,我要殺了你!」
看到顧長安,李大強頓時就想起了那一些屈辱的過往。
眼神也不由變得凌厲了起來,滿心怒火升騰,恨不得生吃了顧長安。
面對這樣的眼神,顧長安非但沒有任何緊張,反而笑吟吟的說道:「館主還記得我呀?」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哪怕死了化成灰,我都認得你!」李大強怒聲吼道,身體也在晃動,搖動著鎖鏈嘩啦啦作響。
「既然記得,咱們也算是熟人,不如就開口吧,也能死得痛快些!」顧長安笑吟吟的說道。
「你休想,我哪怕死,也絕對不會告訴你!」
李大強怒火中燒,眼中滿是堅貞之色:「拜火教,永不為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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