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雅急忙擺手,不讓唐誠繼續說下去了,她笑著說:「你不要說了,你再說,會讓我這個衛生部長汗顏的。」
唐誠自嘲說:「不過呢,我也清楚,我身上有很重的理想主義情懷和色彩,也許是我過於理想化了。現實和理想總是有差距的。」
張小雅說:「你還能明白這個道理,證明你小子,還是沒有徹底糊塗啊。」
張小雅送唐誠去酒店,車輛到了酒店門口,張小雅下車,送唐誠回酒店房間。兩人到了酒店大廳。唐誠摸了下肚子,苦笑說:「今天的鴻門宴,我只顧和姓齊的鬥法了,那麼多好吃的,我都沒有吃進肚子裡,這一會,我還有點餓了,想吃碗香油蔥花面,你陪我去街上找一找吧。」
張小雅說:「解飢不過家常飯,大宴未必吃飽人,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什麼時候都是,小攤上的煎餅果子油條燒餅亂燉饅頭最能吃飽人。」
唐誠聽後哈哈大笑,說:「真是英雄所見略同。我不知道別人,我是清楚自己,如果一周全在外面吃飯店的菜和飯,我會鬧肚子的。」
張小雅就看了下手錶,晚上1點,這個點,說早也不早,說晚還不算太晚。
她說:「我陪你去找找。我估計這個酒店裡,是不會給你提供的,也有傷大雅。」
唐誠說:「我倒是很喜歡在那種簡陋街邊小餐館裡,喝一碗地道的蔥花香油麵。」
張小雅同意了,她說:「回去,我也是一個人,倒不如陪你吃地攤。」於是兩人掉頭,就和唐誠一起出了酒店,這一次,他們兩人同行,身邊都沒有再帶任何的隨從,兩人悄無聲息的搭乘一輛出租車,然後,出租車送他們去最近的,榮府小吃一條街。
唐誠和張小雅找到了一家規模還算中等的飯店,唐誠要了一碗地道的蔥花香油麵,張小雅是女人,要刻意的養生和減肥,她就沒有吃,陪著唐誠吃飯。
兩個人都是省部級幹部,卻能做到,在一個小吃攤前,喝一碗麵條,這是一個境界。
唐誠說:「我讀大學的時候,曾經,因為想吃到一盤地道的糖醋魚,為此坐了兩天兩夜的火車,去一個專門做糖醋魚有名的城市,這就不是一種饞,而是一種境界,做人的境界。」
張小雅點頭說:「這叫品味,我也懂。」
兩人找到了一張一層大廳的小桌子坐下,相當於大排檔,吩咐了店家,一碗蔥花香油麵,一張餅,一碟老鹹菜條。店家就去準備了。
唐誠問道:「小雅姐,那個齊德龍送給我的那本古書還在嗎?」
張小雅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里,把那本古書拿出來,遞給唐誠。唐誠接過來這本古書,對她說:「我如果猜的不錯的話,這個書裡面,一定有文章。」
張小雅點頭說:「我猜也是。」唐誠把書的封條打開,果然在書的第88頁,夾著一張銀行卡。88頁的空白處,寫著6個數字,一定是卡的密碼。
唐誠說:「他們這是投石問路呢,如果這個錢我收下了,他們後續一定會變本加厲的,給我送錢,一直送到我徹底的淪為他們的掙錢機器,變成一條船的人。」
張小雅說:「是啊,不過,唐誠你估計這個裡面,會有多少錢啊?」
唐誠說:「給我這個省長送禮,他們不會太少,但是,第一次投石問路,也不可能太多,我認為,應該是1萬吧。」
張小雅笑了說:「你就是自以為是,我想,根據我對齊德龍的了解,齊德龍是個大老闆,出手闊綽,卡裡面應該不止1萬吧。」
唐誠也笑了,說:「不相信我的判斷能力,那好啊,我們兩個不妨就打個賭,我認為卡裡面是1萬,你認為應該比這個數字還要多,對嗎?」
張小雅說:「對,打賭就打賭,你又不是神仙能掐會算。」
唐誠說:「你要是賭輸了,怎麼辦啊?打賭,要有賭注才好玩。」
張小雅美麗的眼睛眨眨,說:「不要先問我,你要是賭輸了怎麼辦啊?」
唐誠說:「我要是賭輸了,這個卡裡面的錢,全部給你。」
張小雅切了聲說:「這又不是你的錢,這是你的非法所得,我才不會要你的這個錢呢。」
唐誠說:「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我輸了,我不用這個卡裡面的錢,我另外從我的合法收入裡面,再拿給你和這個卡裡面相同的錢給你,比如吧,如果這個卡裡面是5萬,我就拿五百萬給你啊。」
張小雅點頭說:「這麼說,還可以。」
唐誠說:「可是,你要是輸了呢?」
張小雅說:「很簡單啊,我要是輸了,我就賠給你1萬。」
唐誠點頭說:「好。」正好,這個飯店裡就有一台剖司機,唐誠就把老闆娘找過來,讓老闆娘幫忙查一下,這張卡裡面,有多少錢,夠不夠付賬的啊?
老闆娘過來,說:「一碗麵,一張餅,一碟老鹹菜,6塊。」
唐誠點頭說:「你去查查吧,看看夠嗎。」
老闆娘就接過來銀行卡,讓張小雅陪著去,到了店裡面剖司機上一查,老闆娘就楞了,經過確認,卡裡面不是有1元,而是有1萬元整。
老闆娘屁屁顛顛的跑過來,對唐誠說:「老闆啊,你這是給我開什麼玩笑啊,您卡裡面有1萬整啊。」
張小雅是親自陪著查驗的,她點頭說:「沒有錯,是1萬整。」
唐誠就讓老闆娘去忙了,張小雅坐下,唐誠笑了,說:「怎麼樣啊,老姐,你輸了吧。」
張小雅點頭說:「老唐,你真厲害,姐算是服你了。」
唐誠說:「不要口頭上服氣啊,賭輸了,你怎麼辦啊?」
張小雅哈哈笑了,說:「我也實話告訴你吧,姐是個清官,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
唐誠笑了說:「想賴賬啊,不過,既然是這樣,也挺好的,你的命我就不要了,今晚把你的人給我就行。」
張小雅的臉上飛起了兩片紅雲,她說:「那樣最好了,這樣的話,我還以為是我贏了呢。」
唐誠笑了,老闆娘把麵條上來,唐誠吃飯。
可就在這個時候,街邊上發生了一件事情。一個年級約在18歲的花季少女,出現在了街邊一棵法桐樹下,然後,蹲下來,將一塊事先寫好的牌子,放到自己的面前,很快,她的身邊就圍攏了很多看熱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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