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和熟悉是不同層次的關係。
蘇雲溪搭話,不過是回應他,沒有要探究的意圖。
要說和程霜雪熟,那肯定是許婧。
林逸大概是很崇拜程霜雪,提到程霜雪後,講了她的光輝事跡。
蘇雲溪安靜聽著,沒怎麼插話。
林逸說到學校里追程霜雪的人很多,「程師姐拒絕了追求她的所有人,我們都猜測她應該是有喜歡的人,或者有低調交往的男朋友。」
相較於專注學業,男女之事總是被人津津樂道,給生活添了不少樂趣。
蘇雲溪經歷過他所說的情況,輕笑道:「程導長得好看又有才華,傾心她的人多蠻正常的。」
林逸審視著蘇雲溪,「其實第一次見你,我覺得你在某些方面和程師姐很像,不是說長相,而是給人的感覺。」
蘇雲溪第一次聽說她像程霜雪,「是嗎?」
林逸點點頭,「看著不好親近,但其實真的相處起來,也沒有想像中的那樣難以接近。」
蘇雲溪失笑,「你不是第一個說這話的人。」
上輩子她聽到更多人說這樣的話,只是後來形勢所迫,她要改變自己,讓自己變得圓滑世故,長袖善舞。
林逸還想跟她繼續聊天,奈何他有工作要完成,只能暫時告一段落。
蘇雲溪身邊安靜下來,繼續看書,看了幾頁,不免有些走神。
她起來活動活動,讓眼睛得以休息。
江琳打給她,詢問她的近況,話里話外皆是抱怨和不滿。
「你一個高才生,跑去干不需要學歷就能幹的助理的活兒,未免太大材小用,我可以幫你找個助理,你回來!」
她語氣強勢,甚至沒有要跟蘇雲溪商量的意思。
蘇雲溪好聲好氣,「我也不是要一直幹這個工作,只是暫時的。」
如果她待在家裡照顧慕時硯,難道她以前所學的有用武之地?
在許多人看來,全職太太跟保姆無異,而且還是免費的。
「我可以給你安排工作,我不行,還可以找時硯,」江琳說,「女人結婚後,沒有什麼比守住自己的婚姻更重要。」
事實上她不止一次拿這樣的話提醒她,只是蘇雲溪不認同她的說法。
她重生嫁給慕時硯之後,她就一直在為自己找退路。
蘇雲溪不想跟她起衝突,女人觀念不同,她雖不認可,但她也不反駁她。
她乖乖答應,「我明白。」
江琳不滿,「你每次都敷衍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再這麼下去,是想和時硯離婚?」
蘇雲溪否認,「我沒有。」
江琳自顧自地說:「你從一開始就不願意嫁給時硯,嘴上說不在意他的情況,但其實心裡還是在意的,我都懂,但是蘇雲溪,時硯除了腿的問題,依舊勝過大多男人」
她說起來沒玩,蘇雲溪極有耐心地聽她訓誡,畢竟這種情況,越反駁,越是停不下來。
江琳鞭長莫及,頂多電話里說說蘇雲溪,末了,憤憤道:「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她說的不只是蘇雲溪,還有慕時硯。
蘇雲溪緩了好一會兒,才覺得耳邊沒有江琳的嗡嗡聲,舒服了一些。
每次準備發信息給慕時硯,都不知道該發什麼,提起來的勇氣又很快泄氣,直接放棄。
打電話比發信息更加的讓她覺得尷尬,就有種她厚著臉皮在討好他。
長時間的冷戰,像是兩人之間的博弈,誰先低頭認輸,誰就敗了。
蘇雲溪難得在這件事上堅持這麼長時間,她不想認輸。
葉綰柔有一場林間追殺的戲。
她有舞蹈功底,跟著武指學習武術動作學了幾天,正式開拍,得到武指的誇讚。
葉綰柔滿臉寫著驕傲,「我可真是太厲害了,天賦異稟!」
蘇雲溪見怪不怪,很捧場地接話,「誰說不是呢!」
她越拍信心越足,越來越能適應劇組的節奏,身上越發的光芒四射。
蘇雲溪好似能看見多年後大放異彩的葉綰柔,不再是因婚姻而落魄一事無成的女人。
連著兩天的動作戲結束後,葉綰柔身上有不少地方有淤青,蘇雲溪晚上給她塗抹藥酒活血化瘀。
「溪溪,你按摩的手法是真好啊!」葉綰柔趴在床上,舒服地誇她。
「無師自通,」蘇雲溪笑著回。
「不是練多了所以手法好嗎?」葉綰柔差點兒說出慕時硯的名字,又咽回去。
最近她沒提過慕時硯,蘇雲溪更不提,兩人像是鬧矛盾。
「沒機會練,」蘇雲溪不由自主地想到慕時硯,她給慕時硯按過很多次。
葉綰柔扭頭,偷偷看蘇雲溪的臉色,看她有些走神,猜測她是不是想慕時硯。
慕時硯的名字像是燙嘴,她說不出口,便提陸知漾,「我覺得陸知漾有點兒喜歡我。」
「什麼?」蘇雲溪回神,看她。
「他經常找我聊天,」葉綰柔語氣肯定,「男人習慣性找一個女人聊天,就是對她有好感。」
蘇雲溪晃神,「要是不主動找對方說話,就是不喜歡?」
「不喜歡的話,浪費那個時間幹什麼?」葉綰柔笑笑,「就像你,你能跟不喜歡的人,每天發信息聊天?」
對於不喜歡的人,蘇雲溪壓根不願意搭理,對方主動湊上來,只會覺得煩,直接疏遠。
她悶不吭聲,垂下的長睫蓋住眼中的情緒,手上的力道卻是漸漸輕了許多。
「溪溪,你是不是在想慕時硯?」葉綰柔靜了一瞬問她,「他不聯繫你,要不然你主動找他,問問他到底想怎麼樣。」
一了百了,總比這樣拖著要好。
蘇雲溪扯唇,「等忙完這段時間,回去後再跟他好好聊聊吧!」
她是這麼想的,但慕時硯卻沒給她這樣的機會,在她和葉綰柔說完沒多久,一個電話打進來。
蘇雲溪多少有些手足無措,她避開葉綰柔,拿著手機去外面的陽台。
慕時硯嗓音沉沉,「蘇雲溪!」
蘇雲溪心跳得很快,聲音很細微的輕顫,「怎麼?」
慕時硯氣不打一處來,「你問我?你不清楚?」
蘇雲溪莫名其妙,風吹得有點涼,她裹緊外套,「你打電話是想跟我吵架?」
慕時硯當然不是要跟她吵架,只是氣她這麼能忍。
認識好幾個月的時間,不知道她這麼倔,這麼冷。
他輕輕吸氣,「媽讓我找個人給葉綰柔當助理,她是自作主張,但我覺得應該知會你一聲。」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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