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聽起來沒毛病,只是喜歡把老公掛在嘴邊的女人,多少顯得是個戀愛腦。
蘇雲溪不論從哪方面看都不像是戀愛腦,慕時硯自知這話里有多少水分。
「是嗎?她這麼喜歡我惦記我?」慕時硯頂著溫文爾雅的面容語調輕快,容易讓人親近放鬆警惕。
「喜歡一個人是一種感覺,她喜不喜歡你,你不知道?」葉綰柔回得機靈,默默地給自己點了個贊。
蘇雲溪抿唇,清澈的眼睛裡浮著笑,心裡默默鬆口,擔心真是多餘。
「女人善變,」慕時硯目光移動,看向正對面的女人,似笑非笑。
葉綰柔維護蘇雲溪,「溪溪不是那種朝秦暮楚的人。」
慕時硯不置可否,深意十足地看蘇雲溪,又別樣的溫柔。
原以為會是緊張的會面,比想像中的氛圍要輕鬆許多。
或許是見面就收了一份大禮的緣故。
飯後,慕時硯安排人送葉綰柔回家,蘇雲溪坐慕時硯的車。
「小柔大咧咧的,要是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你別介意,」蘇雲溪說。
「不會,葉小姐性子直率,都是肺腑之言,」慕時硯捏著她的手。
她的手白皙柔軟,很好捏。
「你原本是想單獨約我吃飯?有事要跟我說?」蘇雲溪靜靜看他。
窗外掠過的燈光投射進來,模糊了他臉部的輪廓,籠著一層朦朧柔和的光暈。
「沒什麼事,就是單純地吃個飯,」慕時硯側眸看她,「你帶葉綰柔,我很意外。」
把他介紹給她最親密的朋友,像是在承認他的身份。
「恰好小柔跟我在一起,我們本就是商量著要吃飯的,就一起了,」蘇雲溪假裝沒聽懂他的深意。
只是他約她在外面吃飯,卻是第一次,算是一場正式的約會?
她心裡默默想著,早知道是第一次約會,是不是不應該喊葉綰柔?
「只是這樣?」慕時硯鋒銳的目光逼視著她,像是不滿意她的回話。
蘇雲溪神色自如地說:「你給她送那麼貴重的紅寶石首飾,是不是過了一點兒?」
「給你閨蜜送禮物,你吃醋?」慕時硯揚眉,拉著手腕將人拉近了些,虎口卡著下頜,呼吸交纏。
「不至於,」蘇雲溪與他姿勢曖昧,怕被開車的雷鳴看見,手抵著他的胸口,低聲提醒,「在車上呢,你注意點兒。」
「他有眼力勁兒,不會偷看,」慕時硯溫熱的唇摩挲她柔軟的紅唇,低笑聲從唇邊溢出。
即便對方真的不會看,但幾十公分的距離,不能假裝不存在的存在,實在是讓人尷尬。
蘇雲溪瞪著他,「我以前不知道你喜歡被人看現場啊!」
「親一下都不算是接吻,怎麼算是現場?」慕時硯打趣,「你的進度條拉得挺快。」
男人惡劣地故意拿她開玩笑,實在是不像風度翩翩斯文爾雅的貴公子。
蘇雲溪不理他,從他手臂里掙開,挪到邊上,扭頭看窗外的街景。
梧桐落葉只剩光禿禿的樹幹,冷清肅殺,涼風捲起落葉飛舞,落在未知處。
車廂內的溫熱氣息比室外的寒涼完全不同,蘇雲溪透過車窗玻璃能看見慕時硯模糊的倒影。
她不知道慕時硯是否真的喜歡她,但他帶她參加程老爺子的壽宴,對外介紹她。
又準備了和她的約會,即便她帶了葉綰柔,他不見生氣,禮貌周全地準備禮物,又與她交談。
一切都是因為她,這讓蘇雲溪覺得她在慕時硯心中是有分量的。
不論占比多少,只要有她,就足夠讓人在意和歡喜。
蘇明德和慕時安合作兩個項目賺到錢後嘗到了甜頭。
但依舊對海灣項目念念不忘,每每同慕時安見面都會給點兒想要參與的暗示。
慕時安對此態度十分明確,「找我沒用,得找慕時硯。」
蘇明德一聽就嘆氣,「我找過不下十次,沒用,慕總看不上我們蘇氏。」
慕時安笑笑,「他看得上誰?」
蘇明德聽過圈內的風聲,「我前段時間聽說慕總和某位程小姐的緋聞,還說什麼兩人好事將近呢!」
他當時挺擔心的,慕時硯和別的女人好事將近,難不成蘇雲溪要被離婚?
好不容易把蘇雲溪嫁進慕家,即便沒占到慕時硯的便宜,但好歹是拿了慕時安的項目,也算是和慕家有關係。
他可不願意就此和慕家了斷!
慕時安似笑非笑,「雖然我一向不信傳聞,但無風不起浪。」
蘇明德有意和他打聽消息,「那位程小姐好像叫程霜雪,她什麼身份,二少了解嗎?」
慕時安漫不經心,「不太清楚,好像是個導演。」
有關程霜雪的信息不多,但慕時安給了提示,蘇明德順著他的提示,查到了一些信息。
他安排了私人偵探去跟蹤調查程霜雪,務必拍到她和慕時硯見面的照片。
那晚慕時硯在一家會所見客戶,程霜雪在見一個傳媒公司老總,對方要投資一部新戲,有意請程霜雪當導演。
老總五六十歲的年紀,在圈內混跡了二三十年,公司推了不少藝人,投資的影視作品上百部,行業內算是專業級別的公司。
雖然程霜雪覺得對方約她見面有幾分古怪,但機會是好機會,能拿到好的劇本,經由她的手做成成品,受人喜歡,是值得見一見的。
老總帶著誠意,給了她三分之一的劇本,程霜雪看完很驚喜,想應下來。
對方卻是不著急,慢慢悠悠地轉移話題聊行業現狀以及過去的輝煌,還時不時地讓程霜雪喝酒。
飯局上被灌酒也正常,程霜雪喝酒的同時給許婧發信息,後來喝得多了漸漸失去神智。
對方不老實,程霜雪打了人,跑出包廂,撞上了慕時硯,慕時硯順勢救了人。
程霜雪雖然醉了但僅有的一點兒清醒讓她知道救她的人是慕時硯,她抓著慕時硯不肯鬆手,執拗又一臉楚楚可憐的模樣。
會所樓上有客房,慕時硯直接送她去客房,程霜雪難得一見的鬧騰,「我找你好幾次,你都不肯理我。」
她委屈極了,像個被拋棄的小孩子,眼睛裡包著淚,熒光閃閃,可憐巴巴。
雷鳴站得兩米遠,摸摸鼻子,眼睛看向別處,假裝自己不存在。
「霜雪!」慕時硯強行掰開她的手指,「你喝醉了,好好在這裡休息,不會有人來打攪你。」
「為什麼啊?你愛上了蘇雲溪?」程霜雪幾乎是坐在地上,仰著細白的脖頸,倔強地質問。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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