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乍一聽有幾分道理,只是他滿肚子壞水,有道理的話都都透著陰謀詭計。
蘇雲溪不加掩飾的嫌惡,「你是多嫉妒你堂哥,才整天盯著他的私事,見縫插針的要挑撥離間,讓他不得安寧,只是你這點兒小把戲,用處不大,還是收收你那滿身長舌婦的氣質吧!」
慕時安見識過她有多尖酸刻薄,忍不住發笑,「懟我這麼會懟,有怨氣別撒在我身上,我好心好意地告訴你實情,讓你別當個被玩弄的傻子,要撒氣就撒我堂哥身上。」
蘇雲溪靜靜盯了他一會兒,繞過他,進屋去找慕時硯。
在客廳等了幾分鐘,慕時硯和老爺子聊完,跟她一道回家。
「我媽沒為難你?」慕時硯上車後問她,「比我預想的時間要短。」
蘇雲溪誇他,「還得感謝你的足智多謀。」
慕時硯失笑,撩起她耳邊的長髮,肆意欣賞她雪白肌膚上的紅痕,「她是我媽,我了解她。」
親密之下留下的痕跡,被他如此肆無忌憚地觀看,很容易讓人想起昨夜的旖旎。
蘇雲溪面色潮紅,拉開他的手,用頭髮遮擋,「你是為了讓我不被她說教太久,還是為了你自己的面子?」
慕時硯眉梢輕揚,「這種事你知我知就好,我也沒有四處解釋的癖好。」
到家後,蘇雲溪才發現他拿了些東西回來,難得一見的珍貴字畫,顆顆瑩潤通透的和田玉做的圍棋。
「老爺子怎麼突然送你這些東西?」蘇雲溪摸著觸感溫潤的棋子,感嘆其奢貴。
「不是給我,是讓我帶去送人的,」慕時硯漫不經心地說,「明天是程家老爺子八十大壽。」
程這個姓氏在當下十分的敏感,蘇雲溪謹慎地問,「哪個程家?」
「行事低調的那個程家,」慕時硯坦誠地迎著她的目光,「你跟我一起去?」
他難得主動邀請蘇雲溪出席圈內重要活動,蘇雲溪隱隱有些高興,但她還是拘謹地問,「我可以去嗎?」
「你想去當然可以去,」慕時硯回得自然。
「以什麼身份?」蘇雲溪的眸子黑白分明又乾淨清透。
蘇家攀不上程家這樣的大戶人家,自然不會受到邀請,她不可能以蘇家千金的身份去參加,更何況她還是假的。
「怨我?」慕時硯似笑非笑地問。
簡單兩個字,多少有點莫名其妙,蘇雲溪疑惑,「什麼?」
「怨我沒公開我們結婚的事,」慕時硯說得直白。
蘇雲溪搖頭,「沒有,本來結婚就沒有大張旗鼓,公開不公開,過日子的都是我們兩個,與其他人無關。」
「公開的話,至少可以擋住外面那些心思活躍的鶯鶯燕燕,」慕時硯勾唇。
蘇雲溪一度想過要公開的事,只是這事兒要取決於慕時硯的想法。
倘若公開,他們又要離婚,勢必鬧得沸沸揚揚,被人圍觀看笑話。
她沒說話,慕時硯又說:「你要是覺得無所謂不在意就算了,不勉強你。」
說的她好像有多大的主動權和掌控權似的,而且他這淡了兩分的語調明顯不是無所謂。
蘇雲溪微一沉思,便說:「去吧!我幫你打發狂蜂浪蝶,免得惹你不高興。」
程家是書香門第的世家大族,隱居在郊外半山腰的中式園林的宅子裡。
即使是程老爺子八十大壽這樣重大的日子,邀請的都是極少數的賓客。
蘇雲溪選了一套中式的裙裝,一根白玉簪子綰了長發,淺粉色,溫柔可人。
慕時硯很少看她精心裝扮,端莊優雅的氣質越發顯得出眾。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身上,饒有興味地來回遊盪,「你還真是盡心盡力。」
他出聲調侃,蘇雲溪明白他的意思,理理裙擺,「參加壽宴本來就應該隆重一點兒,但也不好用力過猛,我還是挺收著的。」
慕時硯屈指撐著下頷,「言外之意,你還能有更好的發揮?」
他心情好的時候調侃人眉眼間都是促狹的笑,但兩人之間的氛圍輕鬆,距離好似被拉近。
蘇雲溪揚眉,多少有點兒驕狂,「當然,女孩子在變美這件事上是可以一次又一次地突破自我。」
慕時硯輕輕嘖了聲,「女為悅己者容,你這是戀愛的表現。」
蘇雲溪,「」
他太多話,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在說她喜歡他?
程家大宅隱匿在茂盛的樹木之中,進入後,別有洞天,一步一景都不為過。
紅楓銀杏都在最美的季節,溫暖陽光下,仿若有金黃的光芒在跳躍,美得讓人感嘆真如世外桃源一般。
「你之前來過嗎?」蘇雲溪問。
「不記得了,」慕時硯回得含糊。
蘇雲溪無法分辨他是真不記得還是不想提,以他驚人的記憶,多半是不想提。
有人在門口迎接他們,中年男人笑容和藹,「時硯,你來了啊!」
蘇雲溪暗中打量對方,與慕時安父親差不多的年紀,灰色西裝,端正儒雅的五官盡顯親和。
身側的女人一身絳紫色繡花旗袍,細圓的珍珠項鍊,攏著黑色披肩,高貴典雅。
女人保養精細,五官精緻,氣質優雅,看著不過四十的年紀。
「程叔叔,程阿姨,」慕時硯禮貌得體,牽過蘇雲溪的手,主動介紹,「我太太蘇雲溪。」
兩人同時看向蘇雲溪,蘇雲溪優雅大方,「程先生,程夫人,初次見面。」
程淮山收起那點兒打探的目光,溫溫笑著,「沒想到時硯居然結了婚,慕家沒辦喜事呢!」
慕時硯理由充分,「我身體的原因,不適合辦婚禮。」
普通人家不辦婚禮都顯得對女方不重視,更何況是慕家這樣的頂級豪門,婚禮都捨不得給一個,何止是不重視那麼簡單。
有慕時硯維護的話,蘇雲溪意外卻也輕鬆,程淮山被程夫人催著請人進屋,倒也不好站在門外多聊。
蘇雲溪走在慕時硯身後,雷鳴拿著禮物跟在最後。
短短的一段路,程淮山在問慕時硯老爺子的情況,慕時硯同他簡單的聊了幾句。
入大堂後見了稱老爺子,老爺子一身中式唐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乾淨整潔,精神矍鑠。
身側陪著他說話的人是個年紀不過十幾歲嬌俏單純的小姑娘,老爺子被哄得笑得合不攏嘴。
一側最下方的椅子上安靜地坐了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程霜雪。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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