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們要了一隻羊,那婦女卻不收我們錢,原來他們的目的是謀財害命,不願意露臉,是怕遭報復,或者內疚?
「你們這些惡民,說,水潭裡到底放了什麼東西?」
「饒命啊……沒……沒……真沒有……」他嚇得整個人蹲在地上,彎著腰,鼻子都要碰到地面了,邊哭邊求饒。
男生看看不遠處司機詭異的屍體,突然,一把抓住他的頭髮,把他的頭狠狠地揪到後面,「你最好說實話,不然,我現在就擰斷你脖子!」
「我說,我說……饒命……」他緊閉著雙眼,胸口大幅度地起伏,像是臨死前的掙扎。
「說」,同時男生將抓著他頭髮的手狠狠一甩,他一下趴倒在地,立刻將身體蜷縮成一團,哆哆嗦嗦地說道:「這水潭每天都會死……死一個人,而且……而且死的人都沒有黑眼珠……」
「草!水裡有什麼!」男生上前一步。
「不……不是……」他看見男生向他靠近,他連連後退,把頭埋得更低了,立刻解釋:「不是我們幹的,和我們沒關係啊,你們沒來之前,我們村里每天死一個……」
「那你們為什麼要躲我們?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人群中響起一個聲音,接著就一片寂靜,大家都等著他的回答……
「因為……因為我們……」他被我們圍在中間,對於這個問題吞吞吐吐,一副不願意說的樣子。
為首的那個男生指著他,滿臉怒氣,狠狠地說:「你最好給我老實點。要是被我知道耍花招,馬上把你丟到水裡去!」
「說,說,我說……」他立刻求饒,然後支支吾吾地說道:「因為……因為每次有外人來……他們就會成為替死鬼,來幾個就會死幾個,在他們死的那段時間裡。我們村里人不再有人死亡。所以……所以……」
「所以你們怕被我們知道,怕我們連夜逃跑,所以連見面也不敢見。生怕自己說錯話讓我們發現其中的秘密是吧?媽的!」男生邊說邊朝他走了過去,抬起一腳就往他胸口飛了過去,他倒地之後還不罷休,男生順勢將他按在地上。剛要掄起拳頭,校醫忽然出現在他們跟前。
「放開他」。校醫嚴厲地說。
在我們集體中,本來帶頭的應該是張老師,可是她是女生,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和女同學一樣有時尖叫有時還嚇哭了。而校醫在我們中是最年長的人,又有主見和威嚴,我們自然把他當做了主心骨。此刻被校醫這樣一說,那個男生立刻就放開他。並站了起來退到一邊。
「對不起,有沒嚇到你?」校醫蹲了下來,溫柔地對他說。
他漸漸爬起來,但並未站起來,而是坐在地上,緊緊抱著雙膝,低著頭,全身瑟瑟發抖。看上去就像是被貓抓到的老鼠,知道自己橫豎都會死,對臨死前表現出的一種恐懼和無奈。
「真抱歉,他們平時嬌生慣養的,一身臭毛病,你不要跟他計較」,校醫說著還把他扶起,做到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
他坐下後,一直低著頭偷偷看校醫,一臉的不可思議,別說他,連我們大家也搞不清楚,校醫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你可以說說,這水潭到底是怎麼回事嗎?」校醫輕聲細語的,「你放心,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只請你把前因後果都講一遍,行嗎?」…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校醫看似溫柔,但我們那麼多人圍在他,這不是明擺著挾持嗎!
正如我猜測的,他漸漸平靜了下來,深吸一口,開始陷入回憶……
「本來我們村莊人口興旺,生活富裕,雖然這個地方與世隔絕,但是人人都生活地很幸福,人與人之間也相處得很和諧,就像一個大家庭……」
「別廢話,說重點!」男生不耐煩地打斷。
「可是有一天,來了一輛大巴車,有二十多個人,因為山路塌方,他們被困住,於是只好到我們村子上來了。其實,那是一場陰謀,是一群孩子乾的,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是未成年的孩子,他們個個身材高大,精力旺盛,永遠做出你想不到的事情,手段殘忍……」
他望了下天空,深吸一口氣,說道:「那場塌方是人為的,是那十幾個未成年乾的,他們計劃著一個驚天的陰謀!」
「什麼!我們這些遭遇是你們村裡的孩子所為?」有人開始要擠進來質問。
「不是不是不是」,他連忙解釋著:「那是兩個月前的事情了,這這次的塌方是天災,真的是天災」。
校醫瞪了同學一眼,轉而溫柔地對他說:「繼續,剛才說,你們村里小孩要計劃什麼陰謀?」
「孩子們在村里熱情地招待他們,並帶他們到處遊山玩水,那時剛好是暑假,所以並沒有引起大人的注意,只是,孩子們將他們引入一個偏僻的空地後,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噴霧劑,突然對著他們眼睛一陣狂噴,他們那麼多人,瞬間就全部倒下,個個捂著雙眼,在地上扭曲著,痛苦不堪。」
「天哪,他們是要幹嘛?簡直是噩夢!」一個女生不禁感嘆。
「是啊,人的本性一旦被激發出來,那是相當恐怖的,據孩子後來所說,一開始只是想搶錢,但看著在地上翻滾的樣子,頓時覺得又害怕又內疚,還有點興奮,有些膽小的女生還在求饒,跪在地上哭著求他們放過自己,本來他們根本沒想怎麼樣,但看著那個長相甜美的女生,跪在地上,禁閉雙眼,衣衫不整的可愛模樣,頓時激發了他們心中的惡魔……」
「他們……把那女生怎麼了……」姍姍躲在雁兒身後,膽怯地問道。
「男孩嘛,平時就喜歡玩打打殺殺的遊戲,而這幾個身邊居然還放著水果刀,其中一個男孩見女生這樣逼著雙眼亂喊亂叫,他拿出水果刀就往女生嘴裡捅去,女生立刻禁閉嘴巴,發出嗚嗚嗚的聲音,而男孩則抓住她頭髮來固定她的頭部,然後把刀在她嘴裡轉了好幾下,女生受不了,睜開了眼睛,男孩居然抽出刀,把她眼睛一下給挖了出來……」
人群立刻開始騷動起來,大家都互相討論著,這也太讓人唏噓了,手段極其殘忍,人畜公憤
他忽然留下兩行淚,喃喃說道:「其實,每個人都有魔性,雪後的大地,一片平整的銀色,看著地上厚厚的一層雪,是不是很想踩兩腳?即使沒被污染過的嬰兒,他們看到都會情不自禁地雪上踩,這就是人類天生的破壞欲,這種*,大部分人一輩子也不會被激發,但,一旦激發了,後果不堪設想。」
所有人都閉了嘴,靜靜聽他一個人講述:
「孩子中,有人退場,並說要回去告訴大人,結果即使被其他幾個孩子強制拿起刀,讓他去挖眼睛,不然就挖他自己眼睛。就這樣,遊客一個個被挖掉雙眼,地上一顆顆帶血的球體滾得到處都是,孩子們在別人的撕心裂肺痛苦中取得快感。」…
「後來呢?他們都死了嗎?」
「現場就像屠宰地一樣,到處是喊聲,到處是鮮血,到最後,他們居然玩起了凌遲,用衣服撕成長條,把其中幾個綁起來,然後一片片肉挖下來,直到見了骨肉,他們挖不動為止,他們在一群尖叫和求饒的痛苦聲中哈哈大笑。」
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緊咬著自己的下嘴唇,直到嘴角流出了鮮血,但他毫不在意,繼續說道:
「那個地方很偏,平時根本就沒人,而那條剛好如常大師經過,如常大帥是外來和尚,不知什麼原因在我們這裡紮根起來,平時廣施善緣,村裡的人,都很尊敬他,可是……可是這幫熊孩子,把他的眼睛也挖了……」
「如常大師……」我喃喃自語。
「這件事情很快被大人們知道了,可是,被發現時,遊客們全部死亡,而……而……全村的人,包括我,知道這個村子在一定意義上是與世隔絕的,居然……居然……」
他說到這裡滿臉都是淚水,帶著悔恨和內疚:「居然選擇了包庇,誰也沒吱聲,死者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被我們全村人瓜分。」
「可是,這一切和這水潭有什麼關係?」人群中又有人問。
他只是低著頭,口氣極為平淡,說道:「第二天,就報應來了,那塊地方平白無故多了一譚水,清澈見底,卻又黑得發亮,一開始人們只是好奇,孩子們還在裡面玩耍,可是,從那之後,每天早上起來,都會發現水裡躺著一具屍體,曾經嘗試過守夜,但是不管怎麼樣,守夜的人一定會睡著,早上雷打不動會死一個人,每天一個!」
「那為什麼不集體搬遷?離開這裡,走得遠遠的不就行了麼?」一同學反駁道。
「逃走?」他嘴角出現一絲不易發覺的詭異微笑:「這兩個月來,有多少人要逃走,可是,下場確是死得很悲慘,那個被你們擔架抬回來的大伯還記得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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