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大洪火雷
你們忒招人喜歡了,豆子感死大動了…….連傳兩章,哼哼,下次絕對不衝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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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人大獲全勝,青衣高手九成都已經戰死,只有礦井的入口小白臉千戶還帶領著幾十人,拼命的抵抗著。
片刻之後,剛剛深入礦井的那些青衣又折返回來,每個人的肩上都多了一隻沉重的木箱。
梁辛一見那些木箱,立刻嚇得魂飛天外,他到苦乃山已經四個月了,對這些木箱子再熟悉不過,它們的裡面,裝的都是大洪火雷!
幾個頭戴羽冠,身形尤其巨大的項蟾蠻領,嘴裡不停的出尖銳的呼嘯,招呼著猶自四處追殺罪民的族人回到身旁,跟著揚起尖銳的爪子,指向礦井的入口!
眼前的天日霍然暗了下來,不知道多少頭怪物一起跳起來,仿佛一個潑天的駭浪,狠狠的向著他們砸了下來。梁辛腦子裡一片空白,嘴裡嗬嗬的怪叫著,勢若瘋魔把手裡的刀子亂舞成一團,身邊的青衣們顧不上去應付蠻人,都忙不迭的先躲開他……
就在這些群項蟾蠻自半空撲擊而至,堪堪就要砸進青衣陣列的時候,小白臉倏然引弓而射,同時口中暴喝:「青絲,烈!」
刺眼的金光炸起,一下子震碎了漫天蠻怪!
粘稠的血雨和噁心的碎肉噼里啪啦的從半空跌落,一箭之威,百餘頭項蟾蠻粉身碎骨。
一時間裡,所有的項蟾蠻都被驚呆了,咧著巨大的嘴巴,眼膜滑開,高高凸起的眼睛裡儘是駭然。
小白臉翻手收起長弓,跟著一腳踢翻了還在耍大刀的梁辛,對身旁屬下低聲傳令:「點引信,我們下去!」說完拎起梁辛,轉身沖向了井下。
項蟾蠻領不認得火雷,一看敵人逃跑,立刻回過神來,氣急敗壞的指揮手下追去……
青衣留的引信不長,不過二十息之後,轟隆隆的巨響震顫山巒,碎石塵土裹雜著蠻人血肉噴天而起,大地搖晃間,礦井的入口盡數坍塌!
劇烈的爆炸,不僅轟塌了入口,礦道中也巨石陷落,山壁倒砸,用來隔絕石脈凶性的木架也被掀翻了不少,嘎啦啦的悶響從四面八方不停的傳來,幾十名殘餘的青衣衛,一面與追進洞子的項蟾廝殺,一面躲閃著大石……
巨震揚起的狂風把洞裡的燈火盡數撲滅,梁辛被小白臉千戶牢牢抓在手裡,眼前一片漆黑,只覺得周遭的一切都在瘋狂的晃動,喘息、慘叫、斷喝、怒罵和兵刃交擊的聲音不停的傳來……
不知過了多久,身邊漸漸的安靜了下來,梁辛支著耳朵聽了半天,只有小白臉粗重的呼吸,忍不住小聲問了句:「千戶,您還好?」
小白臉沒回答,輕輕的把梁辛放到了身後,長弓橫在胸前,又仔細的傾聽了片刻,這才開口,淡淡的問:「還有誰活著?」
「卑職柳亦。」
只有一個聲音回答了小白臉……
小白臉又不甘心的等上了一會,最終輕輕的嘆了口氣,晃亮了火摺子。梁辛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心裡琢磨著,幸虧礦洞裡那位不讓點燈的玉璧怪物沒難,否則他們還得請小白臉引箭借光。
叫做柳亦的青衣,正是不久前和梁辛開玩笑的那個黑胖子,他曾深受曲青石的大恩,是他最心腹的手下,柳亦本領不凡,不僅搏殺狠辣,偏還用肥碩的身子練就一副隨風而飄、落地無聲的輕身絕技,這才在大劫中僥倖逃生。
柳亦接過火摺子,手腳麻利的扶正石壁上的火炬火燈、點燃,片刻後,礦洞漸漸亮了起來。
原本方方正正的礦洞,都被震得扭曲變形,斑駁的裂璺猙獰的從各處划過,洞頂歪歪斜斜,仿佛隨時都會掉下來。
地面上也是一片狼藉,巨石與殘碎的屍體隨處可見,有的青衣被項蟾蠻撕成了碎片,有的與敵人糾纏著被巨石砸中,還有的陷入木板的縫隙碰上了凶煞石脈,只剩下了一具枯屍……
大洪朝的開山採石工藝頗有造詣,挖掘凶煞石脈的工程,也進行的一絲不苟,礦洞上的支撐井、卸重井、通風井做的沒有絲毫馬虎,而且用的是層層斷進之法,每一段山洞都有獨立的加固支撐,也幸虧如此,爆炸之下礦洞才沒有整個的坍塌。
小白臉帶著梁辛和柳亦在附近仔細檢查了一遍,現了兩頭奄奄一息的項蟾,都被小白臉毫不留情的一腳踏碎了頭顱……
過了一會,梁辛的心情稍復平靜,心裡又拱出了無數個疑問,他不敢去攪和正滿臉殺氣的小白臉,輕輕的拽了拽和他一樣愁眉苦臉的柳亦,小聲問:「那個火雷……怎麼這麼厲害?」
這些日子梁辛沒少見過火雷,雖然威力不小,可十幾箱疊在一起,也不會產生這麼大的爆炸。
柳亦雖然是九龍青衣,不過為人和氣,又在同患難的境地里,也不再擺大人的架子:「一來,這些火雷是司里特別派的,比著你們用來炸山的傢伙要凌厲的多,二來,我們放置火雷的地方,是礦洞入口的主脊凝力所在,一炸之下最初那截礦洞必塌,這是早就設計好的了!」
挖洞時就設計好一個爆破點,還提前備上特殊的火雷,梁辛微微一驚:「這麼說,你們早就準備要炸掉礦洞?那、那還挖他幹什麼?」
一直背對著梁辛的小白臉轉過身,接下了他的問題:「這條凶煞石脈來的詭異,怕會有邪魔外道用它來作祟,所以國師才請來朱離道場的高手來壓陣,至於炸礦洞的設計,只是再加上一道保險罷了,事先可沒人想到會用上它。」
梁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突然看到了小白臉的臉,一下子就愣住了:「你、你、你怎麼……」
說著,梁辛用力揉了揉眼睛,小白臉眉眼容貌沒有絲毫的變化,可是比起原來老了許多,現在的他看上去,最少也要四十多歲,眼角額頭都爬出了細密的皺紋,眼神也變得渾濁了許多。
「老了是麼?」小白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語氣里充斥著一股無奈,伸手拍了拍背上的長弓:「這把弓有個名堂,叫做青絲、白、不歸人!」
小白臉的神情有些疲憊,找了塊石頭坐上去,對梁辛居然滿是耐心的解釋道:「我只能用它來射出三箭,這三箭的威力固然強大,可主人要付出的代價也不小!」
看小白臉的情況,梁辛隱隱明白了這把弓子的狀況,忍不住問道:「要付出的是陽壽?」
小白臉點頭道:「不錯,正是壽數!第一射之後,弓子會奪去主人三分之一的壽數;第二射要奪去一半,到這時,主人如果還活著的話,還能有第三射,那便是剩下的全部壽數了。這把邪門的弓,就叫做『陽壽』!剛剛是我第一次用它。因為我家傳有特殊的心法,所以能射出三箭,如果是旁人執弓,一箭之下便會化身枯骨。」
說著,小白臉情不自禁的伸手,抹了抹眼角眉梢的皺紋,概嘆了一聲:「果然是邪門的寶貝!」
青絲、白、不歸人,陽壽邪弓,畢生三箭!
這三箭的威力,也是一箭比一箭更爆裂。
梁辛這才明白,小白臉為什麼惜弓如命,在外面那麼惶急的情勢里,也只射出一箭。
這時柳亦皺起了眉頭,看看梁辛,又看看千戶,嘴巴動了動,好像又什麼話想問。
小白臉斜忒著柳亦:「有什麼想問的就問,跟誰學的這麼吞吞吐吐!」
柳亦一樂:「我是覺得……大人對這個小子,有點太、太看重了,您救他性命、給他講解,就連這娃娃先前打您一拳,你都不計較……」
梁辛和小白臉一起變色,異口同聲的說:「沒打!」
柳亦趕忙跟著搖頭:「沒打,沒打……」
小白臉再度望向梁辛,淡淡的問:「你的那個鬼仆,叫做風習習吧?梁、風習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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