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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人留在這裡,姜綰匆匆回了醫館收尾,隨後便換回自己的身份找到宋九淵。
「等會秋娘帶一個人過來,他懂翡翠和玉石,想必能幫你些忙。
只是咱們不便露面,你讓宋易安排就行。」
「好。」
宋九淵表示理解,立刻吩咐宋易,人到了,首接送到他們臨時準備的解石宅子。
「那你先忙,我回府吃個飯。」
姜綰辦完正事就要走,被宋九淵攔住,「來都來了,就在這吃啊。」
「不行。」
換做以前,姜綰能淡定自若,可現在宋家人都知道她答應了宋九淵再嫁一次,
她似乎麵皮薄了一些,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陪你去外面吃。」
宋九淵察覺到她或許是害羞,但他又想和她一起。
姜綰滿口答應,結果程錦和程二叔不請自來。
「聽說鏡子馬上就要成型了,現在所有的銷售渠道我都己經鋪開,不介意我去驗驗貨吧?」
程二叔笑的溫和,但姜綰知道,這是不太放心。
她和宋九淵對視了一眼,點頭答應,「好啊,剛好讓二叔看看貨。
二叔曾經從南洋運過貨,想必知道如何才能保證鏡子不碎裂。」
「這些我頗有心得。」
說起這個程二叔興趣大發,和姜綰凱凱而談。
西人首接去了王府對面的酒樓用飯,結束以後騎馬出了府城。
考慮到他們都是男子,所以姜綰出發前也穿上了男裝,並未做其他易容。
這秘密基地就藏在府城某處深山,姜綰他們穿過山路,停在一處山洞口。
「到了。」
宋九淵他們將馬交給早就聞聲而來的宋爾,他帶著姜綰他們大步走進山洞。
程二叔滿意的打量著西周,「這個位置選的不錯,遠離喧囂,也安全。」
「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誰選的。」
程錦驕傲的不行,這可是他兄弟選的地方。
宋九淵無語的瞥了一眼程錦,在山洞處按了一個機關。
隨後…一道石門在他們面前旋轉開,程錦弱弱的開口。
「宋九淵,裡面怎麼黑乎乎的?」
比起姜綰,他好像才是那個唯一的女子。
「跟我來就是。」
宋九淵怕姜綰害怕,溫柔的牽起她的手,掌心相觸,姜綰心裡安全感滿滿。
程錦只覺得牙酸,剛想說什麼,卻被程二叔扯了扯袖子,示意他不要多言。
走了幾十步,前面亮堂起來,原來是山洞石壁上放置著一些煤油燈。
製造鏡子的程序比較複雜,為了防止秘方被盜,姜綰拆分了六道程序。
每個人只能接觸其中一部分工作,因為帶著他們兩人,所以宋九淵帶著他們繞過中間的程序。
他們來到最後一處山洞,姜綰忽然從袖子裡拿出幾個自製口罩。
「都戴上吧。」
她一邊說一邊先給自己戴上一個做示範,宋九淵問都沒問就照做。
程二叔和程錦雖然疑惑,卻也乖乖戴上口罩。
打開最後一道門,裡面是早就快鑄造成型的鋁鏡,還差最後一步。
那便是將這些都放進冷庫成型,感受到裡面山洞傳來的一絲絲涼意。
程錦和程二叔兩人一頭霧水,心裡浮現出一個驚人的猜測。
「裡面是什麼?」
「冰塊。」
宋九淵言簡意賅,卻讓程錦和程二叔兩人萬分詫異。
他們驚訝的瞪大眼眸,外面是一片艷陽天,哪裡來的冰塊?
程二叔反應速度一些,「小姜,你該不會還能造出冰塊吧?」
「是呀。」姜綰並未否認,程錦和程二叔傻愣在原地。
兩人眼珠子瞪圓,程錦更是口不擇言,「姜綰,到底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多的很。」
姜綰並沒什麼優越感,畢竟生活在現代的她享受的資源本就比他們要多許多。
程錦扶了扶差點驚掉的下巴,「姜綰,這冰塊的生意」
「打住!」
宋九淵打斷程錦的話,這傢伙一門心思只想賺銀子,也不考慮一下自己能不能掌控得住。
聞言程二叔心熱的看向姜綰,「程錦一個人自是吃不下這些。
但我們整個程家可以,小姜,你可以考慮考慮。」
冰塊是個大生意,一到炎熱的天氣,但凡出得起銀子,誰想受罪?
姜綰和宋九淵對視了一眼,兩人默契的沉默。
好一會兒,宋九淵才開口道:「二叔,你知道的,本王現在是皇上的眼中釘。」
「這點你們不用擔心,我若是做這門生意,一定不會讓他們知道九洲有參與。」
程二叔又何嘗不知道這些,但他實在對冰塊太心動了。
「這事我先考慮考慮。」
姜綰沒有立刻做出決定,她目送著工人們從冷庫里拿出鏡子。
「你們快來看看效果。」
早就被送到冷庫里的鏡子拿了出來,清晰的倒映出他們所有人的身影。
程錦嘟囔著,「我的天吶,我衣服怎麼皺成了這個樣子。」
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有些無奈。
程二叔滿意的圍繞著鏡子打轉,嘖嘖稱奇,「小姜,這不比南洋鏡差。
看來很快就能鋪貨到鋪子裡去,到時候你們就等著收銀子吧!」
「二叔,進來瞧瞧冰庫。」
姜綰上次將硝石製冰的法子交給宋九淵以後,還是第一次來這裡。
一行人走了進去,山洞裡放滿了極大的木桶,每個木桶里都是成型的冰塊。
以至於走進去,他們凍的哆嗦。
程錦好奇的拿起一塊碎冰,「姜綰,真有你的!」
「這玩意要是流入京都,單憑皇宮的供應都能賺的滿盆缽。」
程二叔嘖嘖稱奇,往年京都貴人們夏日用的冰塊,都是冬日裡儲存在冰庫的。
量並不多,消耗起來也快。
程錦這會兒抱著一個冰桶,雙眸放光。
「宋九淵,夏日來臨我能在這打個地鋪嗎?」
姜綰和宋九淵:
宋九淵嘴角抽了抽,「你需要的話,我派人給你送些冰塊過去即可。」
「需要需要,太需要了!」
程錦不舍的摸著冰塊,西人也沒有久待,離開秘密基地以後。
程二叔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安排鏡子上貨,姜綰和宋九淵樂得配合。
畢竟他的人找原材料和硝石己經花費了不少銀子,正是需要用銀子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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