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洲從筆記本上移開目光,抬眸看去,淡聲道:「進來。」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江綰一握了握拳頭,然後看見了……傅聞。
她鬆了口氣。
只要不是沈瓷就好。
然而季寒洲卻瞬間皺了下眉頭,又舒展開,心裡一晃而過的感覺讓他捕捉不到。
他淡淡問道:「你怎麼來了?沒回家?」
「這不是放心不下某個人嗎,特意來看看嘍。」傅聞走到病床邊,不客氣地坐下,「怎麼樣,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比如你的大腦?」
季寒洲掃了他一眼,平靜回答,「沒有。」
「那我就更不放心了,你現在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卻什麼都查不出來,老季,你不覺得有問題?」
話音剛落,就被江綰一打斷,「傅聞,醫生讓寒洲好好休息,不能用太多腦子。」
傅聞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喲,你著什麼急啊?我就隨口問兩句這都不行?敢問江小姐,這大晚上的,有我這個兄弟在,還有其他朋友在,都可以照顧他,你跟季寒洲孤男寡女的,想做什麼?」
氣氛莫名緊張,季寒洲皺了下眉頭,警告道:「傅聞。」
「幹什麼?」傅聞狠狠轉頭瞪了他一眼,「你自己忘了這麼多事這麼多人,你還不讓我說了?」
季寒洲:「……」
還真是變了。
他現在膽子都這麼大,敢直接回懟他了。
以前傅聞雖然性格跳脫活潑,可也不是這樣的。
而被傅聞說得臉面過不去的江綰一更是恨透了他。
「江小姐請回吧,這裡有我照顧,不需要你留在這兒。更何況你一個女的留下來也不方便。」傅聞不客氣的趕人。
江綰一氣得半死,委屈的看了眼季寒洲。
「傅聞。」季寒洲皺緊了眉頭,「說話客氣一點。」
「好好,客氣一點。」傅聞假笑,用噁心的某種腔調,「那請問江小姐可以離開了嗎?你在這裡真的很不方便誒。」
江綰一不得不離開,不過走之前還不忘關心一番季寒洲,裝模作樣的囑咐了傅聞一些注意事項。
直聽得傅聞翻白眼,「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江小姐,你未免太多戲了。」
江綰一臉色難看的離開。
等到人一走,傅聞一轉頭就對上了自己好兄弟複雜的眼神,眼裡滿是不贊同。
「為什麼要這麼針對她?」
傅聞嘴唇動了動,剛要開口又被季寒洲打斷,「算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你知道?」傅聞笑了一聲,「你知道才不會是這幅樣子。」
季寒洲把最後一點工作處理完,看了他一眼,「真要留下來?我一個人也可以。」
「說了要留下來陪你,免得你又被誰勾走了,到時候要是恢復了記憶後悔都來不及。」
季寒洲默默躺下,臉色冷靜淡然,「我確實一點都想不起了,很多事情你們說的,和我記憶里的完全不一樣,像是這段記憶被人編纂改過了。」
病房燈被傅聞關掉,只留下一盞昏黃的床頭燈。
喜歡搭上季爺後,她被寵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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