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直射向沈瓷,將她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一番。
床是簡陋的木板床,女人面色蒼白如紙,靜靜躺在上面,身體虛弱得仿佛隨時會飄散。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似乎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而木板的縫隙間,鮮紅的血液正源源不斷流淌而下。
已經匯聚成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泊。
季寒洲的視線觸及到那片殷紅的血跡時,瞳孔驟然收縮,心臟猛地抽痛起來。
與此同時,一段模糊不清的記憶從他腦海深處湧現而出。
然而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他只感到眼前的場景異常熟悉,仿佛曾在某個時刻經歷過。
在過去的一年裡,他失去了太多的記憶……
「傷在哪裡?」季寒洲情不自禁地靠近她,聲音低沉而關切,「肩膀嗎?讓我看看。」
他小心翼翼脫去沈瓷身上的深色外套,只見白色襯衫已被鮮血染透,呈現出一片刺目的猩紅。
沈瓷的嘴唇毫無血色,乾裂的唇角艱難的扯動,發出微弱的聲音,「有沒有布?我需要把傷口繫緊一些,不然等不到傅聞來,我可能就……」
她的話語未盡,但意思卻再明顯不過。
她知道自己傷勢嚴重,如果不及時止血,恐怕無法支撐到救援到來。
季寒洲眉頭緊皺,臉色有些蒼白,但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他握了下拳,然後暴力的撕了自己襯衣的下擺,語氣生硬道:「我幫你簡單包紮一下。」
沈瓷輕輕點頭,然後撐著胳膊坐起來,「我後腰有傷,麻煩也幫我暫時止下血。」
她說話時,頭髮亂糟糟的糊在臉上、脖子上,還有些許髒亂的血跡和黑灰,讓人看了心生憐憫。
季寒洲從來都不是一個會憐香惜玉的人,更何況眼前的還是個陌生人。
然而,當他看到沈瓷如此可憐的樣子,心中竟泛起一絲漣漪。
儘管他們這一年裡關係非比尋常,但現在卻已成為陌路人。
季寒洲皺起眉頭,心中暗自納悶,這個女人怎麼能讓他產生這種情緒?
他淡聲道:「別亂動,你傷勢嚴重很危險,我給傅聞打電話。」
沈瓷輕輕的搖了搖頭,「你應該清楚我本身就是一名醫生,清楚自身的狀況。肩膀的傷勢有些嚴重,傷口很深且不斷流血。而後腰的傷,在那個人襲擊時,我及時躲避了一下,因此並不十分嚴重,只要止住血並縫合傷口即可。剛才我已經聯繫過傅聞,但他最快也需要二三十分鐘才能趕到。在此之前,必須先止血……」
說完這些話,沈瓷的氣息變得愈發微弱,仿佛每一個字都消耗了她大量的體力。
季寒洲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連忙打斷了她的話,「告訴我具體該怎麼操作?」
「好……肩膀的傷口大約位於肩胛附近十公分處,請繞著我的另一側脖子固定止血……」
沈瓷用盡全力說出最後一句話,便閉上雙眼等待著。
季寒洲的動作迅速而果斷,他將自己的襯衫布料撕裂成條狀,準備按照她的指示行動。
喜歡搭上季爺後,她被寵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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