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吳太沖,氣息陰沉,也不知是敵是友!」
李天然遠遠地打量著矗立宮殿之上的吳太沖,有些摸不清楚對方的意圖。
神子轉世,不可等閒視之。
他暗中已經做足了戒備,只要對方有動手的意圖,他隨時準備雷霆反擊。
「此人,難道是?」
葉紫衣畢竟是女帝轉世,凝眸遠望那吳太沖,長長的睫毛輕輕一眨,圓嘟嘟的臉頰上,透著震驚。
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
咻!
吳太沖只打量了眾人幾番,並未再說話,身影一晃,被一道長虹攜裹著,
幾個兔起鶻落,便消失在連綿的宮殿深處。
……
「罷了,我們不去管他……摩里舍,速速帶我去尋到那神子金身……
另外,魔國此番攻城,究竟有什麼安排,給我招來!」
李天然心頭有了緊迫感,瞥了一眼摩里舍。
就這一個眼神嚇得摩里舍心驚膽戰,臉色慘綠,俯首帖耳,連連道:
「這一次我魔國國君對這埋在上清天宮中的邪神石碑殘片,是勢在必得。
我率領六名白銀祭司,三十二大青銅祭司,悄悄潛入進來,只是來確認那石碑殘片的位置。
等城破之後,便會有黃金祭司前來,親自取走那石碑殘片……」
摩里舍一五一十,小心翼翼將魔國的具體計劃說得很清楚。
一邊說話,眾人一邊急速向前,穿過了鱗次比節,連綿無盡的宮殿。
沿途上,又見識到了不少堆積如山的骸骨,以及從骸骨之間,生出的獨眼,三眼,乃至五眼夜叉。
這些夜叉,乃是上古神兵神將的屍骨怨念所化,腦袋上的眼睛越多,靈智越出眾,
實力越強大。
三眼,五眼夜叉的實力,也就相當於宗師境五重以下的修行者。
並不算什麼。
但若是真的遇到了那機緣上所顯示的九眼鬼母,必要有一場惡戰。
……
很快,在那摩里舍的指引下,眾人來到了一處銀頂宮殿前。
這宮殿高聳百丈,通體呈現出青碧顏色,神聖典雅。
已經坍塌了一大半,卻依舊好似一柄利劍矗立在這地下世界,充滿了震撼人心的力量。
「主人,那神子金身就藏在這大殿內的地宮中……」
摩里舍自動改變了對李天然的稱謂。
這讓李天然不得不感慨,此人真的是個熟練的好奴才。
卑躬屈膝起來,簡直叫人覺得不可思議。
看來此人雖然貴為魔國的白銀祭司,在魔國內也沒少幹這種舔溝子的事情。
「你先去看看,是否有變……」
謹慎起見,李天然抬了抬下巴,示意摩里舍先進去。
「是!」
摩里舍不敢怠慢,腳下一動,虹光裹體,瞬間便進入了宮殿內。
李天然屏氣凝神,只待情況有變,就以御魂術引爆這摩里舍的神魂。
結果,只過了片刻,那摩里舍便就推著一隻白玉石雕琢成的巨大棺槨,走了出來。
「我無意坑害主人,那神子金身就在這棺槨內……」
摩里舍投降起來十分徹底。
他很清楚,自己但凡有一點歪心思,必備李天然識破。
李天然眯著眼睛,仔仔細細打量著那白玉棺槨。
確實從中感受到了一股超乎尋常的力量。
不過,他卻依舊保持了冷靜:
「堂堂神子,就算不是神話境的修為,至少也應當是傳奇境的強者。
神子之棺槨,竟然沒有一絲防護?」
李天然感到懷疑。
在宗師之上還有天人,王者,傳奇,神話四重境界。
神子,作為諸神之子,尊貴非常。
下葬的棺槨,必有重重防護。
但是如今這棺槨,就這麼被摩里舍輕而易舉推出來,實在是反常。
葉紫衣雙目幽幽,泛出了兩道紫芒:
「這應當是一位少年神子,早夭之後葬於這上清靈玉棺槨中。
這棺槨外圍,本來應當有強大的禁制結界,防止人盜掘。
但經過數千年時光侵蝕,消散了大半。
而且,在我們發現這棺槨之前,應當已經有人打過這棺槨上的注意。
棺槨之上的禁制,被人打破了。
否則,這白銀祭司摩里舍,別說是碰一碰這棺槨,即便是靠近,
恐怕就要被棺槨上的禁制,絞殺成粉碎……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棺槨外的禁制被破,棺槨內的神子金身還在,並未被盜取!
不過,若是真要打開這棺槨,還是要萬分小心……」
「李大哥,你退後,由我和雨嬋姐姐來試試……」
葉紫衣見識超凡,解開了李天然心頭的疑惑,她說著話,對蘇雨嬋使了一個眼色。
蘇雨嬋點點頭,走上前去,兩人施展手段,試圖打開這上清靈玉棺槨。
嘎吱,嘎吱!
她二人一個操縱紫色虹光,一個操縱三彩毫光,兩人聯手,竟然硬生生將這棺槨打開了一個口子。
咻,咻,咻!
這個時候從那棺槨內,陡然射出了道道攜裹著腐敗,沉落之氣的劍意,直直在斬在兩女身上。
結果,直接觸發了兩人身上的上清仙光。
上清仙光,不愧是防護神輝第一,竟然硬生生擋住了那劍意的斬殺。
趁著這個機會,葉紫衣朝著那棺槨內瞧了一眼。
只見一個十六七歲模樣的少年,正靜靜地躺在棺槨內,神色安詳。
但是他的身體,已經不是正常的身體,而是化成了一尊通體流光四溢的金色道胎。
「這似乎是長生金胎……」
「難不成他就是三千神子之一的長生神子?掌握了枯榮法則,卻無力駕馭,遭到反噬……」
葉紫衣嬌小的身軀,微微顫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長生神子,修成金色道胎,掌握枯榮之力,竟然早早夭折,豈不是諷刺!」
李天然也趁機瞥見了那長生神子的道胎,不由地笑了。
「李大哥,不要遲疑,由我二人助你,你速速融合了這金色道胎……」
葉紫衣和蘇雨嬋徹底打開了那棺槨。
那金色道胎徹底暴露在眾人面前。
李天然點點頭,既然葉紫衣說無礙,那應當沒什麼兇險。
當即,走上前去,大手一抓,就要將那金色道胎從棺槨中抓取出來。
這個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神子尊貴,留下的道胎,豈是你該覬覦……」
這個聲音充斥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慢,還有殺機。
……
「你果然是不安好心!」
李天然眼瞼低垂,不用回頭就知道,這說話的正是那吳太沖。
此人,不好對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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