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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長運無奈,只得按捺住強烈的好奇心,老老實實的聽程煜把陳陽的故事講述了一遍。 程煜之所以堅持要將陳陽的故事講給薛長運聽,當然不是他編的那個理由,而是覺得如果不先說出陳陽的事情,自己找到嫩司鄉去的事情,未免有點太離奇
了,這保不齊會讓薛長運多想。 雖然即便薛長運多想也不太可能想到系統這種事情上去,但萬一這廝網絡小說看多了,嘴裡跑個火車,神摳系統又猛地一緊張,覺得這是程煜有系統的事兒
被發現了,最後把程煜給抹殺了,那程煜上哪兒說理去?
所以,程煜必須在告知薛長運真相之前,做好一切的鋪墊,一點都不能少。
聽到陳陽這個人的出場,薛長運已經有些不耐煩這種彎彎繞的身份介紹了,什麼杜小雨大學同學的准男友,太複雜了。 「像是這種人物關係,如果無關故事劇情的,以後你直接說一句是你某位朋友就行了。咱倆關係的確很好,但也沒好到我所有朋友你都認識,你所有朋友我都
認識的程度。行麼?程少?」 程煜嘿嘿一樂,說:「這倒是我疏忽了啊,陳陽這人我的確就是這麼認識的。好吧好吧,繞過他的身份不說。總之,他祖上是明朝的一員武將,這事兒好理解
吧?」
薛長運無奈的喝著酒,點著頭。
程煜將陳陽家裡的記錄,以及自己對於這個藏寶圖的了解,結合著講了出來。 「但是陳陽最後告訴我,他去過那個地方,但卻發現那裡盤踞著一支武裝隊伍,而且還種植了大量的罌粟,我簡直難以置信。你能想像麼?距離咱們國家雲南
邊境不過一百多公里的地方,竟然有一片梯田,上邊種滿了罌粟,那裡居然還有一支武裝組織。這又不是金三角,我當時簡直懷疑陳陽在逗我。」 薛長運也是嚴肅的點了點頭,說:「就是啊,這也太扯了,越南政府不管這事兒麼?金三角是因為現實情況沒辦法管,越南政府這是打算合法化種植罌粟麼?
」 「但是這個消息畢竟還是讓我很為之振奮吶,所以,等他們離開我家之後,我就上網查了查那個地方,一對比衛星拍攝的地圖,你猜怎麼著,還真有可能就是
那個地方。」 說話間,程煜調出谷歌地球,然後輸入了嫩司鄉的經緯度坐標,直接找到了那個地方,把從空中俯拍的梯田以及下邊的水溝土路部分,展示給薛長運看。同
時,又把他那塊無事牌拿了出來,給薛長運用來對比。 薛長運根本就沒仔細比較,只是匆匆看了一眼,說:「我都不用比較,龍勝梯田那邊的事兒我記得清清楚楚呢,那個地圖我看了無數遍。還別說,你這兒就是
龍勝梯田那邊地圖的一個縮小版,不同的只不過是龍勝梯田那邊下方是兩條河的交匯,你這裡是一條土路和一條水溝的交匯。這事兒,還真是巧得很。」
程煜說:「我當時的想法跟你現在一模一樣,當我看到這個嫩司鄉的衛星地圖時,我就知道必然是這裡沒跑了。」
薛長運抬起頭,看了看程煜,滿臉擔憂的說:「老程,咱也不缺錢,你不能為了這點寶貝就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吧?」
程煜擺擺手,說:「我沒那麼財迷心竅,這要是老高,沒準真會賭一把。畢竟那批寶藏,拿到就退休,退十輩子休都沒問題。」
薛長運忍不住好奇,又問:「現在能說說那些寶藏到底是啥了麼?」
程煜很認真的搖頭,他說:「不能。」
薛長運嘆了口氣,說:「那地兒既然有個武裝組織,你到底是怎麼把那些寶藏給弄到手的?」
「你先別急,你再看看這幾張照片。」
說著話,程煜又把他從谷歌地球上找來的,村子上方的衛星照片找到了,然後將其展示在薛長運面前。
薛長運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這站圖片有什麼貓膩,滿臉不解,等待程煜給他答案。
程煜這才拿出網上新聞里,那個被薛正昊捐給魔都博物館的孝穆紀皇后后冠的照片調了出來,放在了薛長運的面前。
薛長運一看,驚呼道:「我艹,那幫瑤族人在越南幹了個后冠出來?」 程煜點點頭,說:「但是你注意到沒有,這個圖片上的后冠,其後部跟那個村子的地形圖不同。我就是受到這個圖片的啟發,想到了我手裡這塊無事牌,然後
,我把這無事牌往上一按,好傢夥,你猜我發現了啥?」 「啥?」薛長運徹底不明白了,這也的確沒法明白,因為除了程煜沒人知道那個小院子背後有一條路,而那條路,是非常重要的線索,沒有那條路,程煜是也
絕對想不到無事牌的掛繩的問題的。 程煜嘿嘿一笑,說:「我查了很多資料,給我碰巧查到了一張老照片,而那張老照片上,跟現在谷歌衛星拍攝的照片略有不同。那張照片上沒有這個小院子。
」程煜指了指圖片上那個他數度進出的院子。
薛長運點點頭,說:「那又怎樣?區別也不大啊。雖然這個院子的確有些突兀。」 「這院子沒啥,那張照片應該是二戰時期不知道什麼人拍的,我甚至都忘了保存,然後我再想搜,也不知道為啥,就一直沒能搜到那張圖片了。但是不管怎樣,我曾經看到過的那張照片上,沒有這個院子,並且在院子後邊的那座山坡上,還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正是那條小路,讓我醍醐灌頂,一下子明白了那個沒
有在地圖上標明的藏寶地點在哪兒。」
薛長運急不可耐的問:「在哪兒?」 程煜不急不忙,伸出手在那張照片上比劃了一條小路的線條,然後才說:「你看,如果這裡多了一條線,再跟這條水溝聯繫起來,這是不是就像是給無事牌穿
了個掛繩?」
薛長運微虛雙眼,比較了一番,點點頭,說:「這倒是。但問題是你那個無事牌上也沒有鑽孔啊。」 「問題就出在這。無事牌一般是什麼樣的?沒有花紋沒有文字,取得是平安無事的意思。但通常都會在頂部鑽個眼,拴上掛繩,要麼掛在胸前,要麼掛在腰間
,總歸是要方便隨時把玩的地方。」
薛長運再度點點頭,然後,他仿佛一瞬間也明白了程煜到底想說什麼。
「所以,你覺得,這塊無事牌之所以沒打眼,就是因為那個並不存在的眼,其實就是地圖上故意隱藏起來的藏寶地點?」
程煜打了個響指,說:「聰明!我當時就是這麼想的。」 「可問題是那裡不是有個武裝組織麼?你也說,那個叫什麼陳陽的,去了直接被人家扣下了。要不是正好有個人幫他說了話,他最終被放了,保不齊就死那兒
了。」
程煜微微頷首,說:「所以,我當然知道那個地方不能輕易過去,我貿貿然去那裡的話,根本就是送死。」
「你快點兒,別吞吞吐吐的了,這又不是真的讓你說評書,你留什麼扣子啊!」薛長運顯然不耐煩了,但這卻正合了程煜之意。 程煜壓低了聲音,顯得有些神秘兮兮的說:「然後,我就用網絡電話,撥打了越南河江省的舉報電話,用翻譯軟體做了一段越南話語音,大概意思就是說我是
個爬山愛好者,在一次個人的爬山活動中,無意中發現北光縣嫩司鄉的那個位置,竟然有人大面積的種植罌粟。」
薛長運忍不住笑了起來,說:「你這招還挺毒的,然後越南政府就派人去把那個村子給端了?」 程煜搖搖頭,說:「哪有那麼容易,我搞這麼多事,只是為了確認這個武裝組織是不是跟政府里某些人在勾結,或者,乾脆他們就是跟河江省政府有關聯。結
果我這個舉報電話打過去之後,對方表示會派人去查看,但很顯然,他們根本就沒有人去。」
薛長運翻了個白眼,說:「人家派沒派人去,你怎麼知道?」
程煜又將之前編好的情節拿了出來,他說:「你那個朋友,莊毅,曾經委託我幫他聯繫暗網這事兒你記得吧?」
「廢話,他那一雙兒女我前兩天還去看過呢。」
「對,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那對兒女是從莊毅從小一起長大的一個人手裡接回來的麼?」 「當然記得,我又沒老糊塗。」薛長運再度翻了個白眼,說:「但是說實話,我一直都對你那次在俄羅斯到底做過些什麼感到好奇,可又知道那牽扯到暗網,
實在不方便問你。」
「我要是告訴你,我都不清楚究竟發生過些什麼,你信不信?」
薛長運點點頭,說:「信,畢竟事關暗網,我估計你也不遠牽扯太深。」 「我在俄羅斯,見到了一個叫斯捷潘的人,看起來那個人就是個黑幫頭目,但具體他是做什麼的,我也沒多問。不過,我倒是留了他的聯繫方式,因為他表示
他經常接暗網上的活,並且只要價錢合適,不管什麼活兒他都接。」
薛長運似乎已經有些明白了,他問:「所以,你雇了那個斯捷潘,他派人潛入到了那個地方,一直幫你盯著那裡的動靜?」 程煜點點頭,說:「我進不去,但不代表沒人能進去,事實上,像是這種明知道只有一百多人規模的小型武裝組織,在這個世界上,有大把人能神不知鬼不覺
的潛伏在他們身邊。」 薛長運對此毫不懷疑,他甚至覺得,都不需要程煜找那個什麼斯捷潘,而只需要他家裡的李叔就能做到這一切。當然,李叔能做到的僅限於潛入,而不包括
之後程煜要說的事情。
「在確定越南政府沒有任何動作之後,我問斯捷潘,全殲那個村裡的武裝分子,毀掉那片罌粟梯田,他能否做到,能做到的話,又需要多少錢。」
薛長運雖然有心理準備,但聽到這話從程煜口中說出來,免不了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得不說,你這把玩的有點大啊。你就沒想過萬一失手怎麼辦?」薛長運為程煜的大膽感到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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