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
趙三斤不由一愣,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今天應該是周四。
也就是說,白無雙明天才會來迪子酒吧?
俗話說來的早不如來的巧,一個星期有七天,和別的時間相比,趙三斤的運氣算是不錯了,中間只隔了一天,不長不短,正好給他留下充分的準備時間。
「那你呢?你和白無雙的關係怎麼樣?」趙三斤想了想,追問道。
知彼知己,才能百戰不殆,關於白無雙的底細,火龍沒能查出來,趙三斤只能自己查,聽小蠻話里的意思,孫老闆和白無雙的關係密切,說不定知道一些內情,但是想撬開孫老闆的嘴,難免又要多費一番周折,相反,如果能從小蠻嘴裡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只是酒吧里的兼職調酒師,哪能和白姐那樣的人扯上關係?白姐以前來的時候,我只不過剛好碰見過幾次,還幫她調過幾杯酒,別的,我什麼也不知道。」小蠻搖了搖頭,聽她的語氣,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謊。
趙三斤頓時有些失望,但還是不死心的問道:「白無雙在什麼地方工作,或者住在哪裡,你知道嗎?」
「不知道。」小蠻依然搖頭,道:「我知道的僅限於白姐的名字和來酒吧的時間,別的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你要想找她的話,得去問孫老闆,她興許知道,要不然只能……只能等。」
說著,小蠻偷偷朝趙三斤手裡的那張銀行卡瞄了一眼,很是緊張,因為她知道的確實不多,所以她不知道,她說的這些值不值那張銀行卡里的五萬塊錢,畢竟主動權完全掌握在趙三斤手裡,只要趙三斤搖搖頭,說一句不值,她所有的希望都要破滅,而且拿趙三斤沒有任何辦法。
趙三斤想想也是,斷塵法師的實力那麼的強,心那麼的黑,手段那麼的歹毒,白無雙既然能和他為伍,做他的姘-頭,肯定也不是什麼善茬兒,以小蠻堪稱「卑微」的身份,別說和白無雙搭上關係,恐怕搭上話兒都難。
「既然這樣,那就……」
趙三斤正要放棄,而就在這個時候,小蠻的目光無意中從躺在對面地板上的費哥身上一掃而過,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脫口而出道:「對了!」
「什麼?」趙三斤一愣。
小蠻略微猶豫一下,指著費哥道:「我記得,費哥他好像……好像……」明顯礙於費哥的身份和手段,小蠻話到嘴邊,只說了一半兒,卻戛然而止,不敢再說了。
沒錯,在趙三斤面前,費哥分分鐘就被揍得滿地找牙,慘不忍睹,但是趙三斤離開以後呢?如果小蠻出賣了費哥,肯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到時候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該,只有被費哥欺負的份兒。
趙三斤順著小蠻手指的方向看去,剛巧迎上費哥兇狠的目光。
費哥的傷勢不輕,一時半會兒雖然站不起身,但是他的眼睛並沒有受傷,瞪得猶如銅鈴一般,惡狠狠的盯著小蠻,潛台詞顯而易見:「閉上你的臭嘴,再敢胡說八道,看老子回頭怎麼收拾你!」
不過。
見趙三斤也緊跟著回過頭,只是和趙三斤對視了一眼,費哥立刻就慫了,原本兇狠的眸光一陣散亂,趕緊把臉扭向一邊,生怕惹到趙三斤,趙三斤心裡不爽,手痒痒,再過來揍他第二頓。
「你接著說,他不敢把你怎麼樣。」趙三斤撇撇嘴,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小蠻,道:「放心,我會替你擦好屁股,解除這些後顧之憂的。」
擦屁股……
小蠻的俏臉微微一紅,又看了費哥一眼,然後才猶豫不決道:「費哥好像和白姐的關係不錯,在一起喝過酒,還……」
「你是說,他知道白無雙的下落?」趙三斤心頭一動,不等小蠻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
話落。
趙三斤再次看向費哥,費哥的臉都綠了。
「什麼白無雙黑無雙,我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沒見過,更不認識。」費哥掙扎著坐起身,矢口否認。
「真的不認識?」趙三斤眉尖一挑。
「不認識!」
費哥拼了命的搖頭,語氣十分堅定,不過,他下意識的動作出賣了他。
說話時,費哥用雙手撐住地板,把屁股往後挪了挪,儘量拉開和趙三斤之間的距離,明擺著是擔心謊言被拆穿之後,趙三斤憤怒之下衝過去揍他,而且他的眼神飄忽不定,不敢和趙三斤對視,顯得非常心虛。
趙三斤的嘴角微微一勾,勾勒出一抹冷笑,嘆了口氣道:「既然你什麼也不知道,看來留著你也沒什麼用了,不如……」
說著,趙三斤大步朝費哥走了過去。
費哥見狀,心底咯噔一響,臉色頓時沉如死灰,雙手撐著地板,屁股不停的往後挪,驚懼道:「你……你想幹什麼?你別……別過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顯然,剛才挨了趙三斤的一頓猛揍,親眼見識了趙三斤驚人的實力,親身體驗了趙三斤狠辣的的手段,費哥現在是從骨子裡害怕他。
「幹什麼?呵呵,你猜?」趙三斤提起拳頭,不合時宜的打了個趣,賣了個萌。
費哥額頭的冷汗直冒,很快就退到了牆腳處,後背突然一涼,撞到了冰冷的牆壁,回頭一瞧,後面已經沒有別的退路了。
趙三斤的腳步不停,幾步追上去,彎下腰,探手一抓,擒住費哥的衣領,然後猛地用力一提,直接就像拎小雞子那樣把費哥拎了起來,冷冰冰的眼神看著他,威脅道:「你的機會只有一次,挑戰我的耐心,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趙三斤這話說完,費哥的雙腳已經離地,兩條腿盪在半空,腳丫子蹬啊蹬的,卻根本接觸不到地面,脖子被衣領勒得生疼,呼吸都有些困難,臉色更是憋得通紅。
「你……你你……」
「說!」
趙三斤咄咄逼人,根本不給費哥討價還價的機會。
「我說!我……我說……」掙扎中,迎上趙三斤那冰冷的目光,費哥禁不住打了個寒戰,立刻就鬆口了。
從趙三斤冰冷的目光之中,費哥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殺意!
殺意凜然!
殺意這種東西,可不是你想有,想有就能有的,只有真正殺過人、手上沾過血、甚至視人命如草芥的人,身上才會自帶這種駭人的氣質。
趙三斤之前在部隊裡呆了那麼些年,執行過那麼多次任務,自然是殺過人,而且殺過不止一個兩個,只不過,他殺的都是那些罪該萬死的大奸大惡之徒,送那些王八蛋去西天取經,算是替天行道,依法剝奪他們的生命和政-治權利終身。
費哥雖然在附近這一帶混得不錯,平時張揚跋扈、趾高氣揚的,囂張起來人模狗樣,也算是號兒人物,但是和趙三斤一比,他其實就是個戰鬥力可以忽略不計的渣渣。
「咳!咳咳……」
趙三斤的手剛一鬆開,費哥就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雙腳接觸到地面,小腿一軟,撲騰一聲又癱坐在地板上,伸手捂著脖子大口喘-息了半天,呼吸才慢慢變得順暢起來。
「我在等你的答案。」趙三斤低頭俯視著費哥,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
費哥咕嚕咽了口唾沫,哭喪著臉道:「這位大哥,其實……其實白姐平時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神出鬼沒的,我和她也不是很熟,在一起吃過飯、聊過天,還跳過一次舞,至於她的底細,我也悄悄派人打聽過,但是沒……沒打聽到……」
「你在耍我?」趙三斤的眼睛一瞪,拳頭又握了起來。
費哥癱坐在地板上,視線剛好和趙三斤的拳頭平齊,一看趙三斤的拳頭握起來以後像個大鐵塊似的在自己眼前晃悠,他心頭猛地一顫,趕緊搖著頭改口道:「大哥你先別著急,聽我慢慢說……」
「慢個屁,再給我磨嘰,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趙三斤有些惱了,他知道,費哥抱有饒幸心理,這是在故意拖延時間,等著孫老闆和他帶來的那些人過來救他。
所以。
趙三斤要做的,就是打消費哥的這種饒幸心理,把他的希望變成絕望。
話落。
趙三斤抬腿就是一腳,狠狠踢踹在費哥的胸口處,伴隨著撲騰一聲悶響和「啊」的一聲慘叫,費哥應聲倒飛出去,身體撞在對面的牆壁上,疼得他齜牙咧嘴,頭皮都有些發麻。
而原本揣在費哥懷裡的手機也被撞飛出來,啪啷一聲落在了費哥旁邊的桌子底下。
不等費哥坐起身,趙三斤便抬起右腳,踩在費哥胸前,哼道:「浪費我的時間,是要付出代價的。」
噗!
趙三斤這一腳踢得不輕,費哥像個大豆蟲似的在趙三斤腳下蠕動了半天,五臟六腑猶如翻江倒海一般,隱隱欲嘔,他本來想忍的,但還是沒能忍住,頭一扭,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
分分鐘就掉了半條命,費哥哪裡還敢再在趙三斤面前耍滑頭?剛吐完,連嘴都不顧得擦,就伸手指向落在桌子底下的手機,有氣無力道:「大哥,我手裡有……有白姐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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