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你這不要臉的傢伙,快把衣服穿上!」
葉芷陌和秦宛柔羞紅了臉,急紅了眼,禁不住紛紛喝斥。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再牛逼的女漢子,也畢竟也是女人,真要耍起流氓來,絕對耍不過身上帶把兒的男子漢。
而趙三斤恰恰又是帶把兒的男子漢之中,耍流氓的高手!
所以。
碰上趙三斤,她們只能自認倒霉。
「我把繃帶都脫了,你們想反悔?」趙三斤搖頭嘆息一聲,大失所望道:「你們聽說過人體藝術嗎?我只是站在藝術的角度,向你們充分展示我傲人的身材,看你們這副齷-齷-蹉-蹉的樣子,肯定是想歪了,唉……不純潔呀!」
說著,趙三斤親自動手,把屁股上那些剛才秦宛柔和葉芷陌沒有揭到的血痂一塊塊揭了下來,然後才慢騰騰的走到病床旁邊,穿上了衣服。
「秦警官,不如我們一起過去吧,你對田秋的情況比較了解,等會兒拿到的東西是真是假,你也好當場確認一下。」穿好衣服以後,趙三斤一個箭步竄到病房門口,然後才笑道。
聽到這話,秦宛柔緩緩把捂在臉上的手拿了下來,一看趙三斤真的穿上了衣服,她頓時罵道:「混蛋!你給我站住!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還打?」
趙三斤翻了個白眼,早就知道秦宛柔不會輕易的善罷干休,還好他早有防備,見勢不妙,腳底頓時猶如抹了油一般,哧溜一下轉身便跑。
於是,在醫院的樓道里再次上演了貓捉老鼠的一幕。
而這一次,趙三斤只顧著逃跑,一句話也沒有喊,周圍的那些醫生、護士和病人卻都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事兒,指指點點,暗笑不已。
葉芷陌傻愣愣的一個人留在病房之中,目送趙三斤和秦宛柔相繼奪門而出,她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趙三斤那傲人的身姿,臉上的餘熱尚未消褪,緊接著又蒙上一層淡淡的紅暈,撅起嘴巴小聲嘀咕道:「這傢伙,真是一個奇怪的男人……」
……
追著趙三斤一口氣狂奔到樓下,趙三斤放棄了逃跑,而秦宛柔卻累得氣喘吁吁,沒有力氣再教訓趙三斤了,她彎腰大口喘息著,哼道:「我又不會吃了你,你跑什麼跑?」
「你不追,傻瓜才跑。」趙三斤淡淡一笑,氣息雖然稍微有些粗重,情況卻明顯比秦宛柔好多了。
秦宛柔瞪眼道:「你不跑,笨蛋才追!」
「傻瓜和笨蛋,聽起來好像很般配的樣子……」趙三斤皺了下眉,打趣道:「我說秦警官,你這麼玩命的追我,是不是喜歡上我了,想泡我?」
「你!」
「我告訴你,我可不是隨隨便便的男人,再說,你的胸太小,脾氣太臭,功夫也不怎麼樣,根本不是我的菜,所以,你還是趁早死了那條心吧,免得到時候不可自拔的愛上我。」
「你給我滾!」
秦宛柔算是看透了,趙三斤這傢伙分明就是她命里的克星,每次和這傢伙呆在一起,說不到十句話,就會被這傢伙氣到吐血,偏偏趙三斤跑的快,功夫又好,她既追不上,又打不著,只能一個人生悶氣!
這時,迎面駛來一輛出租車,趙三斤伸手把車攔下,屁股一扭坐進副駕駛位,朝司機笑道:「去龍苑小區,速度要快。」
「好嘞!」
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大叔,他看到秦宛柔穿著一身,要去的地方又是龍苑小區,頓時就知道趙三斤的身份不簡單,於是不敢怠慢,腳底一踩油門,出租車錚的一聲便絕塵而去。
據秦宛柔所說,田秋的家就在龍苑小區。
龍苑小區位於江海市的市中心,附近全都是高樓大廈,可以說是個不折不扣的富人區,但凡能在那裡買套房子,都屬於身份的象徵,臉上有光,說話也有底氣。
趙三斤知道司機肯定是誤會了,卻撇嘴一笑,懶得解釋。
大概有十幾分鐘的車程,到了龍苑小區附近時,離的老遠就能看到一排排的高樓拔地而起,小區中亭台水榭、綠樹紅花應有盡有,相比之下,柳盈盈住的盛世國際和李志玲住的茂林小區都要遜色不少。
「靠,看來田秋還挺能貪啊!」趙三斤看了幾眼,忍不住暗罵道。
出租車到了龍苑小區的北門以後,趙三斤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小區門口滿臉冷色的貌波邦,於是忙道:「師傅,靠邊停車!」
司機點點頭,隨即把車停在了路邊。
趙三斤付錢下車,大步走到貌波邦跟前,笑贊道:「速度挺快的嘛,怎麼樣,確定田秋家的具體位置了嗎?」
「看來你身體恢復的不錯,我們應該可以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貌波邦見趙三斤步態輕盈,精神煥發,絲毫沒有剛受過重傷的樣子,他略微有些驚訝,答非所問,說著,把一直背在身後的手伸了出來。
「這是?」趙三斤低頭一瞧,只見貌波邦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皮包。
貌波邦語氣平淡道:「你想要的東西全都在裡面,想把它從我手裡拿走的話就跟我來吧,我已經找好了場地。」
話落,貌波邦轉身走向對面的一家柔道館。
已經得手了?
趙三斤目不斜視的盯著貌波邦手裡那個黑色皮包,禁不住惕然心驚,從他剛才給貌波邦打電話開始算起,到現在為止,中間只隔了半個小時左右,再減去貌波邦從機場到龍苑小區花費的時間,也就是說,貌波邦潛入田秋家裡盜取證據,只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真不愧是緬甸神偷,牛逼!
這時,秦宛柔走到趙三斤身邊,皺著眉頭瞧了眼貌波邦瀟灑的背影,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高手?」
趙三斤點頭一笑,道:「他手裡拿的,應該就是田秋的罪證。」
「哦?」秦宛柔愣了一下,眸光閃爍,急道:「那你還傻站著幹什麼?快去拿呀!」
趙三斤翻白眼道:「我說過,他是個高手。」
「那又怎麼樣?」
「只有打敗他,才能拿到那些證據。」
「你怕了?」
「是有點兒怕。」趙三斤撇撇嘴,大言不慚道:「我怕等一會兒出手太重,不小心打傷了他。」
「呸,吹牛!」
秦宛柔瞪了趙三斤一眼,嗤之以鼻。
街道對面的這家柔道館位於整幢大樓的最底層,門口掛著一個霓虹燈大牌子,牌子上寫著「鈴木柔術研究會所」八個大字。
鈴木?
趙三斤心頭微微一動,暗道這家柔道館感情還是日-本人開辦的啊。
趙三斤和秦宛柔緊隨其後,跟著貌波邦步入道館,剛進門,就能聽到一陣哼哼哈哈的嘶吼聲,聲音雜亂,顯然是有不少人正在裡面訓練。
趙三斤隨便掃了幾眼。
果然。
在一樓足有幾百平方的演武廳里,聚集著上百號人,男的女的都有,統一穿著白色道服,系黑色腰帶。
柔道和跆拳道不同,在跆拳道的段位等級之中,黑帶九段屬於最高級別,一般人只要腰上能系一條黑帶,那就足以牛氣哄哄的到處裝-逼了,而對於柔道來說,初段到五段的新手才會腰系黑帶,六段到八段高手系的是紅白帶,至於最厲害九段和十段高手,人家腰上系的都是紅帶。
紅色,代表的是一種極度危險的信號!
根據趙三斤所了解的情況,在現在的柔道界,能真正擁有紅帶實力的柔術高手絕對不會超過五個,因為要想晉級紅帶,除了戰鬥力要足夠彪悍以外,還有兩個硬性標準,一是必須終身奉獻於柔道事業,二是必須對柔道事業做出過突出貢獻。
眼前的這上百號學員都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只有幾個負責指導訓練的師傅年齡稍長,大概三四十歲的樣子,不過,他們和那些學員一樣,腰上系的都是黑色段帶。
「喂,你們幾個,站住!」
進入大廳剛走沒幾步,人群中就傳來一聲斷喝。
緊接著,其中一個師傅迎面跑了過來,停在貌波邦跟前,伸手攔住了他,問道:「你們幾個是幹什麼的?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知道。」貌波邦依然保持著他那種堪稱傲慢的高冷姿態,嘴角一勾,冷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來。」
聽到這話,那個師傅神色一變,見來者不善,登時就警惕道:「這麼說,你們是來踢館的?」
貌波邦搖了搖頭,大眼掃了一遍那些訓練中的學員,滿臉儘是不屑之色,沉聲道:「像你們這種水平的柔道館,還不夠資格讓我親自來踢。」
「你!」
「我們來,只是想借你們的道館用一下,打一場比賽。」
「借我們的道館?」那個師傅愣了愣,緊接著就被貌波邦的狂妄給氣笑了,冷哼道:「小伙子,我看你還不知道咱們這裡的規矩……」
「我出一萬塊,租半個小時。」貌波邦打斷那個師傅的話,有些不耐煩的從身上掏出一沓鈔票遞了過去。
「這不是錢能……」
「兩萬塊!」
說著,貌波邦變戲法兒似的,甩手又掏出一沓錢。
低頭看著那些紅彤彤的的鈔票,那個師傅的臉色微微有些發黑,顯然是被氣得不輕,咬牙道:「把你的臭錢收起來,你這種行為對我們來說是一種羞辱!」
「我再說一遍,你們沒有資格被我羞辱。」貌波邦伸手一指身後的趙三斤,道:「我今天想要羞辱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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