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酒足飯飽以後回到了醫院,趙三斤心裡對柳嬌嬌有些擔心,所以又一次試著勸阻她,讓她先回家,明天一早再過來也行,而柳嬌嬌卻是一臉不悅,堅定中帶著一絲幽怨的眸子裡幾乎都快噴出火了,話語間略帶些許哭腔,搖頭道:「不回去,是不回去。 ()」
趙三斤暗汗,實在拿柳嬌嬌沒有辦法,只好答應讓她留下來,好在重症監護室的空床很多,讓護士多拿一床被子好了,將一晚上還是沒問題的。
趙三斤把柳嬌嬌的床往自己的身邊拉了一點,畢竟這裡是醫院,不是家裡,時刻注意一下安全總是沒錯的。
至於柳嬌嬌那是更自得其樂了,巴不得自己睡覺的時候能夠離趙三斤近一點兒,即使是睡在一個被窩兒里,估計柳嬌嬌也頂多是半推半的拒絕一下,但心底還是並不反對的。
入夜已深,柳嬌嬌早熟睡,被子將酥-胸以下的身子都給好好的蓋著,看樣子,這妮子雖然平日裡跟自己大大咧咧的,關鍵時候,還是很保守的嘛。
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趙三斤緩緩起身,將柳嬌嬌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幾分,卻不曾想,柳嬌嬌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竟然『騰』的一下伸出一雙玉手來,緊緊的將趙三斤給抓住了。
「睡覺都這麼不讓人省心?」趙三斤哭笑不得的看著小嘴砸吧砸吧、小手確實力道充盈的將自己抓住的柳嬌嬌,遲疑了一下,從旁邊拖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靜靜的陪在柳嬌嬌的身旁。
突然,柳嬌嬌的臉色陡然一變,露出一臉的害怕,那模樣,好像是深陷惡夢之中難以自-拔一般,小臉上的恐懼之色愈發濃烈。
反手捏住柳嬌嬌的手腕,趙三斤將一絲玄勁輸入了她的體內,柳嬌嬌的臉色這才逐漸恢復了正常,氣息平穩,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舒心的一笑,趙三斤等了大概三五分鐘,然後從柳嬌嬌的雙手中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替她蓋好被子,帶著凳子來到了窗戶邊上。
今晚的夜色相當不錯,通過半開的窗戶所吹進來的清風,輕拂臉上,那感覺好像是有一雙玉手的在撫-摸一般,很是一番享受。
今夜的星空很迷人,少了烏雲的做伴,月亮只好將周遭的星辰給拉出來陪襯,而趙三斤卻發現,有那麼一顆星星很是扎眼,好像是特地為了讓他看見似的。
「是你嗎?隊長。」趙三斤低聲呢喃一句,臉上的懷念之色相當濃郁。
可能是眼花,又可能是易繼風真的聽到了趙三斤的話,星星仿佛是一個調皮的孩子,一閃一閃的的樣子,好像是在回應趙三斤的問題。
趙三斤笑了起來,開心之中又夾雜著一抹淡淡的失落,良久,他才回到了病床上。
第二日清晨,初生的太陽將耀眼的光芒透過窗戶射在病房內的時候,大門卻是突然被人打開了。
「這麼早來了?」一進門,不用問,趙三斤知道來者何人了,除了柳盈盈,想來還沒人能夠這麼早的來看望自己吧。
「嗯。」唇角輕啟,柳盈盈俏臉露出了幾分尷尬之色,在她聽來,趙三斤這話里似乎透露著別樣的意味。
感受到柳盈盈的囧樣,趙三斤沒有出言解釋,更是出奇的沒有想要調侃的意思,對於柳盈盈,趙三斤現在的心思很複雜,只是在淡淡指了指一旁的凳子之後,輕道:「坐吧。」
柳盈盈不是傻子,自然感覺到了趙三斤對自己的冷漠,一瞬間,嬌-軀猶如觸電一般,心中的感覺五味交雜。
「謝謝。」輕輕的點了點頭,柳盈盈儘量將臉上的尷尬之色掩飾住。
「這是劉姨親自熬得一碗藥粥,你快趁熱吃了吧。」柳盈盈從身後的袋子裡拿出一個保溫桶,輕擰蓋子,交到趙三斤的手中,言語動作顯然已經鎮定了不少。
對於趙三斤,柳盈盈從始至終都沒有將他頭上『臭流氓』的標籤給摘下去,可是即便如此,在共同經歷了一場生死之後,心思卻是難以繼續單純下去。
「幫我替劉姨說一聲謝謝。」趙三斤接過保溫桶,咧開小嘴,像個傻小子一般笑了起來。
誰知道因為這麼一句話,柳盈盈的俏臉頓時多了幾分薄怒,一臉沒好氣的白了趙三斤一眼,在心中悶悶不樂的嘟囔道:「哼,都不知道感謝一下本小姐,如果沒有我,真不知道劉姨哪來的中草藥給你熬製藥粥。」
保溫桶內,**味草藥搭配研磨,在藥粥的藥香傳入鼻孔的那一刻,趙三斤知道,這一切都是柳盈盈的功勞了,看樣子,柳盈盈昨天晚上雖然沒有強求留下來照顧他,可還是為了他的身體費了不少的心思嘛。
想到這裡,趙三斤感覺心裡舒暢多了,在舀上一勺送入口中之後,立馬笑了起來,看著柳盈盈臉上一臉緊張的樣子,說道:「謝謝柳總對我這麼好。」
「誰……誰對你好了?胡說些什麼!」趙三斤說出這麼一句話來,柳盈盈知道,一定是草藥的搭配上被他看出了問題,頓時俏臉一紅,沒好氣的嗔怒了一句。
女人吶,總是這麼的口是心非,更何況是柳盈盈這樣的女強人呢?
趙三斤沒有繼續接話,有些事情,只要大家心知肚明好了,點穿了,反而會讓內心深處的那根弦變得不再敏感。
溫熱的藥粥這個時候吃起來正爽,**味草藥的混搭,讓趙三斤的周邊都圍繞一股淡淡的藥香,以至於將還在昏睡的柳嬌嬌內心深處的那條小饞蟲都給勾醒了。
「什麼東西啊,好香啊?」柳嬌嬌揉了揉朦朧的睡眼,首先看向的還是趙三斤。
注意到趙三斤手裡抱著的保溫桶之後,柳嬌嬌這才把目光落到了一旁坐著的柳盈盈身上。
不過,柳嬌嬌卻沒有開口問上一句,顯然,柳盈盈昨天的做法,讓柳嬌嬌感覺很不爽,直到現在還在耍性子。
對此,柳盈盈也沒想去解釋什麼,柳嬌嬌的性子她比誰都要了解,她可以肯定,不出三天,柳嬌嬌同自己之間,會跟沒事人一樣,一口一個姐的,該怎麼叫怎麼叫。
「你姐熬的藥粥,要不要嘗一嘗?」趙三斤將保溫桶往柳嬌嬌面前推了幾分,笑道。
「咦,我姐熬製的,看把你高興的那個樣子,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活該你自己遭罪。」
柳嬌嬌一臉沒好氣的將保溫桶給推回去了,從內心深處,把趙三斤從頭到腳的狠狠鄙視了一番,當然,話語所包含的言外之意顯然也並沒有原諒柳盈盈昨天的作為。
趙三斤和柳盈盈對視一眼,都沒有接話。
趙三斤還好,反正他的臉皮厚,早習慣了;而柳盈盈本身有錯,所以柳嬌嬌的話雖然不太中聽,但也屬於事實,她更沒有什麼好反駁的了。
昨晚回到家裡,柳盈盈細想之下也覺得,雖然因為趙三斤的出現,柳嬌嬌變化了許多,但是有一點她說得確實沒錯,那是自己仗著這個姐姐的身份,很多時候都沒有顧忌到柳嬌嬌的想法。
也正是如此,趙三斤今天一醒來之後,才能夠喝到如此美味的藥粥,說起來,這個待遇還要感謝柳嬌嬌才行。
病房內的氣氛雖然不怎麼融洽,但也並不顯得尷尬,直到趙三斤將保溫桶里的藥粥喝完,這才意猶未盡的將保溫桶遞到了柳盈盈的手中,恢復自己賤賤的樣子,說道:「那麻煩柳總刷一下碗了。」
「油嘴滑舌。」柳盈盈沒好氣的嗔怒了一句,並沒有拒絕。
「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柳盈盈的臉上露出一絲難色,卻還是在遲疑了一番之後,開口說道。
「我說吧,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聽到柳盈盈的話,柳嬌嬌立馬是一聲冷哼,追加道:「大清早送來藥粥,我還以為是在為昨天的行為感到羞愧呢,真是沒想到,不過是為了來『請個假』而已。」
柳嬌嬌故意將『請個假』這三次咬得很重,算是旁觀者,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怒意。
對此,趙三斤也是一陣無奈的苦笑,柳嬌嬌這妮子,話語是這麼的犀利,有時候,即便是換了趙三斤,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才好。
更何況是柳盈盈?
所以,在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後,柳盈盈選擇無視了柳嬌嬌帶刺的話語,在衝著趙三斤抱歉的笑了笑之後,轉身快步的離開了病房。
現在是早上的八點過幾分,從這裡趕到柳氏中藥,約摸需要四十分鐘的時間,按照九點上班的時間來講,剛好合適。
只是,柳盈盈眉宇間隱約透露出一絲焦急之色,看樣子,應該是公司里出了什麼事情。
柳盈盈沒說,趙三斤也懶得問,倒不是因為他漠不關心,主要是現在他還真沒有什麼太大的能力能夠幫到柳盈盈。
「餓了嗎?去吃點兒早餐吧。」看著一臉氣鼓鼓的柳嬌嬌,趙三斤很是哭笑不得,不得不將話題轉移了一下。
「都氣飽了。」柳嬌嬌沒好氣的回應了一句。
「好啦,快去吃早飯,不能養成壞習慣。」趙三斤再一次開口,顯然在正確的問題上,沒有那麼慣著柳嬌嬌。
「哦。」應了一聲,柳嬌嬌嘟囔著小嘴,離開了病房。
「看樣子,自己得抽時間去柳氏中藥看一下才行啊。」趙三斤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拉扯了一下身上的被子,準備再補一會兒瞌睡。
砰!
然而,在這個時候,病房的大門卻是再一次被人打開了,趙三斤剛坐起來準備質問柳嬌嬌怎麼還沒去,可是嘴巴張開,卻愣在那裡,同時心底咯噔一響,頓時感覺到了一股危機感。
進來的,並不是柳嬌嬌,而是三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陌生男人。
「是誰?」趙三斤目光陰冷,朝那三個西裝男人打量了一遍。
這三個西裝男人顯然是有備而來,目標非常明確,是趙三斤,為首的那個西裝男徑直走到病床前,低頭和趙三斤對視一眼,緩緩開口,話語中不容置疑的意思相當明顯:「你是趙三斤對吧?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家主人有請。」(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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