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趙三斤再也沒有任何遲疑,拉著孫柔的玉手,直接就邁開了腳步。
「所有人都不許動!」然而,令趙三斤沒有想到的是,剛邁出的腳步,都還沒有來得及挪動一下身子,包廂的大門就直接被人推開了,迎接自己的,是一桿黑洞洞的槍口。
「警察?」趙三斤愣了愣神,看著一樣如臨大敵的張虎,就知道這件事情並非是由張虎自演自導的,更何況,張虎本就是混黑的,還沒有傻到會去與警察合作。
再說了,就算合作,目的是為了抓自己?這不未免有些太可笑了嗎?
如此一來,唯一能夠牽涉到的人,那就只有秦朗了,不用想也知道在接二連三受到了侮辱的秦朗,才做出了報警的舉動,起理由嘛,肯定是指正張虎涉黑,並且將趙三斤定義為同謀。
這樣一來,不僅解決了趙三斤,報了張虎的仇恨,同時,還順手得到了孫柔,一石三鳥的做法,趙三斤也不得拍拍手,為這個計謀稱好。
「警察蜀黍,我可是純正的良民啊!」趙三斤將孫柔護在身後,露出潔白的大板牙來,一臉傻笑的說道。
「良民?」為首警察冷笑一聲,指了指門外的六個打手,反問道:「你是良民會隨時帶著打手?在這法制社會,難道還有人會對你大打出手不成?」
「哎呀,我天!」趙三斤一臉無奈的抹了一把臉,怎麼就把外面的六個打手這茬給忘了呢。
這下好了,黃泥巴掉進褲襠,他娘的不是屎也是屎了……
「跟我警察局走一趟吧?」不得不說,這個警察老大也是風趣,笑意盈盈的看著趙三斤,一點也沒有架子。
「走吧!」趙三斤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能自認倒霉,卻還是『頑皮』的問道:「能不能不要戴手銬啊?這要是被人看到了,多丟臉啊,更何況,還有我媳婦呢!」
「大晚上的,誰沒事來看你一個罪犯啊?」為首的警察沒好氣的白了趙三斤一眼,愣是『啪』的一下就給趙三斤套上了手銬,然後大手一揮,叫道:「收隊。」
「喂喂……等等等……」趙三斤一臉懵-逼的看著外面的六個打手以及旁邊有幾分醉意的張虎,一臉不服氣的問道:「憑什麼就給我一個人戴上手銬啊?不是講究一視同仁嗎?這麼好的待遇,不能讓我一個人占了啊!」
「就憑你賊眉鼠眼,油嘴滑舌,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為首的警察將手槍插回腰間,將趙三斤從上到下打量了一個遍,頭也不回的說道。
「靠……」為首警察的一番話引來了孫柔的一陣笑意,卻是讓趙三斤一臉黑線。
這尼瑪都是什麼破理由啊?趙三斤就沒想明白了,自己哪裡賊眉鼠眼了?哪裡油嘴滑舌了?
「趙兄,不好意思,將你連累了。」一行九人,在五六個來個警察的看守下,一字排開向著酒店外押送出去,走在前面的張虎頭也不回苦笑道。
「連累我了嗎?」趙三斤一點也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道:「反正我是無辜的,進去也會被放出來,你還是想想你自己怎麼辦吧。」
身正不怕影子斜,趙三斤就不信了,自己沒有任何污點可查,還會被拘留在警察局了。
「柔兒,你不怕吧?」趙三斤扭過腦袋,嬉笑著同孫柔說道。
「有你在,我不怕。」孫柔笑了笑,一點也沒有擔心的意思。
其實,要說起來的話,孫柔才是一個真正聰明的女人,從大屯鎮第一次遇到趙三斤,就了解到趙三斤除了身手不凡之外,就是嘴上功夫也不錯,在到這一次孫柔更深入的了解,那就是床上功夫也不錯。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趙三斤的真實能力,孫柔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透,仿佛對於趙三斤來說,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畏懼一般,又好像所有的問題,在趙三斤面前,都不是問題一般。
總之,和趙三斤接觸得越久,孫柔就越了解趙三斤,但是卻又越發的看不透趙三斤。
「傻丫頭。」趙三斤想要伸手摸摸孫柔的腦袋,這才想起被拷住的雙手,只能作罷。
縣城本來就這麼大一點地方,一到了晚上基本上就沒有幾輛車會在路上行駛,所以在警察開道下,僅僅六七分鐘的時間,眾人就又被拉下車了。
「這麼快?」看著眼前兩個醒目的警察大字,趙三斤還想說沒有做夠警車呢,就被旁邊的警察推攘一把,給拉到大廳裡面去了。
一進入警察局,六名打手直接就被拷上手銬帶走了,至於趙三斤三人還算好,被帶到了另外一個拘留室,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靠,不會扔在這裡不管了吧?」趙三斤看著外面走遠的警察,一臉無奈,沒好氣的臭罵道:「他娘的,老-子還沒有吃晚飯呢,不審問,不給個公道也就算了,他娘飯菜總得來一點吧?」
「噗嗤……」孫柔被趙三斤給逗樂,沒好氣的說道:「省省吧,就知道吃!」
「額……」趙三斤的目光落在孫柔胸前一對肥碩的大-白-兔上,口水直流。
「呸,又在使壞了。」孫柔沒好氣的罵了趙三斤一句,就將嬌羞的臉蛋給別了過去,留下凌亂在風中的趙三斤……
天地良心啊,趙三斤可以發四,他什麼都沒有說好嗎?明明是孫柔自己想歪了……
「趙兄,這事情,是秦朗乾的對吧?」無視了趙三斤和孫柔的秀恩愛,張虎開口問道。
「十有是了。」趙三斤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反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我擔心,張家出事了。」張虎苦笑一聲,不知道為什麼,此刻他內心的那份危機感尤其強烈。
「怎麼說?」趙三斤又不是張家的人,除了張虎之外,誰都不認識,哪裡會去想那麼多啊?
「我們進來的時候,外面停靠警車的壩子,沒有警車,大廳除了一個看守的人再無其他,然而在三間審訊室的燈,卻是都亮著的。」
張虎將自己一路上所來發現的問題一一告訴趙三斤,並且還補充道:「更主要的是,我們九個人,警局就出了六個人的警力,這是該有多麼自信?」
「嗯?」不得不說,張虎對於事態的觀察,比趙三斤還要詳細不少,這也讓趙三斤不得不對張虎高看了一眼,皺眉沉思道:「照你這麼一說,倒是有點問題。」
其實張虎不說的話,趙三斤還沒有去細想,慢慢回想起來,剛才為首的那個警察,在收槍的時候,槍的分量明顯不對,不出意外的話,裡面根本沒有裝子彈。
當了三五年的特種兵,對於各類槍械,趙三斤可以說是了如指掌,閉著眼睛摸一摸,拿一拿,都能夠知道槍的型號和分量。
「對付你們張家?難道有什麼把柄給落下了?」在面對張家的事情,趙三斤根本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小白,只能一點一點的問道。
「我洗白,我弟涉黑,有沒有什麼把柄,那得我弟才知道。」張虎苦笑了一聲,說起這件事情來,他就是一臉的無奈。
「靠……」趙三斤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對於張虎的這做法,也真的是佩服極了。
不管是現如今張虎是助長涉黑還是洗白,家裡面的事情,該管的還不是一樣得管啊?這尼瑪萬一到時候被家裡當槍使了都還被蒙在鼓裡呢。
真沒想到,張虎這人有想法,也有膽魄,甚至於在夸一下,就是有眼光,只可惜差點腦子……
眼下,趙三斤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關在這間小屋子內,就算是趙三斤有著通天的本領,沒有辦法發揮出來,也還不是毫無用處,只能靜靜的等待結果了。
只不過,很快在警局的大廳內就傳來了吵雜的吵鬧聲,越來越大,話語聲也越來越雜,顯然是擁擠在大廳的人,越來越多了起來。
趙三斤將目光落到張虎的臉上,看著張虎那鐵青的面色,不用問,趙三斤也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毫不例外的,大廳外面擁擠的人群,一定就是被帶來的張家的眾人了,與他們相比,趙三斤三人的待遇還算是不錯的了,至少沒有遭到警察厲聲的呵斥以及一言不合就是一警棍落到身上的痛苦。
「也不知道老頭子他們逃出去沒有。」張虎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只能在心裡默默的祈求平安,這一幕,倒是讓趙三斤有些搭不上話,畢竟,不管張家以前待張虎怎麼樣,血濃於水的親情在哪裡,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放寬心。」趙三斤承認,在安慰女人這一方面的本領就不是特別的強,在安慰男人這一方面,那就更加是兩眼一摸黑了,愣是憋了半天就憋了三個字出來。
「哎,我看得開。」張虎苦笑了一聲,透過大門上的開出的一道小窗,看著外面來來往往奔跑起來的警察,話語又變得堅定了不少道:「有幾天這樣的下場,終歸而言,也都是他們自找的罷了。」
「看樣子,你倒是找到你的問題所在了。」趙三斤笑了笑,如果不是現在套著手銬的話,趙三斤還真說定會給張虎豎起一個大拇指來。
「啪……」張虎沒來得及接話,拘留室的大門卻是猛地一下就被打開了,然後傳來了警察的一聲冷笑:「張虎,誰是張虎?可以走了。」
「走了?」不管是張虎還是趙三斤,頓時都是為之一愣,一種更加不好的預感都是油然而生。
大廳內是張家的親人,或者下人,要說不認識張虎,那絕對是不可能的,明知故意而為之的事情,那就是策劃好的事情。
事已至此,趙三斤要是再天真的覺得是因為秦朗的原因而將趙三斤攪進這趟渾水的話,那未免也太天真了一點吧。
可是,除了秦朗,又會是誰呢?趙三斤只覺得不管是自己還是張虎,都同樣捲入了一個驚天漩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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