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頭?」趙三斤的目光落在年男人胸前的廠牌,眯著眼睛瞅了一眼,笑道:「姓名林正,職位是區域負責人,挺不錯的,是這名字啊,不太適合你。」
趙三斤將目光從廠牌挪移到林正的身,一件除塵服,裡面套著一件西裝,在空曠的廠房內,這樣的穿著還是很正常的,畢竟冷嘛。
只是,這大腹便便的一身贅肉,趙三斤只能嘖嘖兩聲了!
「林正,你說你這身子哪裡正了?脫下除塵服,簡直跟人家女的懷胎七八個月沒什麼區別,一個月那麼點工資,吃什麼能吃得這麼好啊?再看看你這心思哪裡正了?人家李二蛋超額完成任務沒有獎勵也算了,你還尖酸刻薄得跟那什麼似的,處處找人家麻煩。」
趙三斤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突然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冒出這麼大一番話來,愣是讓周圍看戲的人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差點直溜溜的笑出聲來了。
俗話說,罵人不罵娘,打人不打臉,趙三斤這完全是按著林正的老臉在扇啊,還是扇得啪啪作響的那種,讓人看著都有一種生疼的感覺。
「你說說,你這是不是賤啊?是不是賤啊?」趙三斤差指著林正的鼻子罵了,末了,還一臉無趣的來一句:「你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我……」林正被趙三斤說的無言以對,但是面子又被趙三斤一掃而光,當著這麼多人讓林正顏面掃地,頓時讓林正的臉色變得陰狠起來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我看你是存心來搗亂的吧?」林正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之擠出來的,面對趙三斤剛才說的那些話,他沒有辦法去反駁,只能從趙三斤的身份下手。
沒辦法啊,正如趙三斤所說的,以林正一個月五六千的工資,算是吃它一兩年也吃不到這麼胖啊,能夠有今天這種猶如女人懷胎七八月的這番景象,那可不全都是這些線長所『貢獻』出來的嗎?
至於找李二蛋的麻煩嘛,那完全是算是那人錢財,替人消災了,李二蛋的存在,讓太多的線長表示不滿,如果不是考慮到李二蛋的產線能夠將這個車間的產量直接拉去的話,估計以李二蛋從來不給林正『盡孝心』的做法,早被開除七八遍了。
「我是不是來搗亂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說的這些是不是對的?」趙三斤步步緊逼林正的心理防線。
「對?我看你簡直是在胡說八道,污衊好人,一天到晚吃飽了撐的,來找麻煩的吧?又或者說是李二蛋故意讓你來詆毀我的?」
有人說,吃得多的人沒腦子,趙三斤一直還不相信這個說法,直到看到了眼前的林正,趙三斤覺得,這句話說得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至少,用在林正身,是很合適的,不然的話,怎麼能將李二蛋給扯進來呢?
「詆毀你?」趙三斤冷笑了一聲,反問道:「你覺得連李二蛋這種平日都不會『孝敬你』的人,會捨得出錢請人來詆毀你?」
趙三斤突然覺得,林正還是很可悲,不是別的,至少沒有腦子這一點,已經夠可悲了。
「退一萬步來說,詆毀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有什麼資格讓我來詆毀你?說句難聽的,你算個什麼東西?」趙三斤眉頭輕挑,看著林正那副都快成豬妖了的怪模樣,真心的是一臉嫌棄。
「你……」林正指著趙三斤,氣得鐵青的臉色想要罵人,卻又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語言,只能任由吃了屎一般難受的感覺在心裡蔓延開來。
沒辦法啊,林正好歹怎麼說也是一個公司的管理層人員,基本的素質還是有的,要說的罵人的話,怎麼可能是趙三斤這種扛過槍,嫖-過-娼的人能夠相提並論的呢?
從始至終,趙三斤罵林正的話,那根本是不帶髒字,但是又愣是將人硬生生的給氣死,林正自然是更接不招了。
明知道是被罵得狗血淋頭,偏偏又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罵回去,這種憋屈的感覺,讓林正分分鐘想要將趙三斤給生撕了。
倒是一旁的李二蛋仿佛覺得這一切本是預料之的事情,只能在心裡微微的替林正默哀三分鐘。
甚至於,如果李二蛋猜測不錯的話,口頭的訓斥還是趙三斤對林正的寬容,如果林正繼續不知好歹下去,所面臨的結果很有可能會讓柳總親自來處理這件事情。
李二蛋可是清楚的記得,那一次柳盈盈跟著趙三斤出現的時候,雖然話語顯得很是不悅,但是眼神之的那份愛意卻是一點都不作假的。
「給我叫保安來,把他轟出去,簡直是在這裡胡攪蠻纏。」林正粗狂的打手猛地拍了一下臨時搭建的大方桌,怒氣沖沖的叫吼起來。
「胡攪蠻纏?」趙三斤身形一閃,從打電話那人手將聽筒給摁回到了電話,繼續不依不饒的說道:「怎麼,這麼樣子承受不住了?你要覺得我說的不對,你可以反駁啊?」
「反駁你妹啊反駁!」林正在心裡歇斯竭力的咆哮道,趙三斤說的每一件事都是事實,你讓他怎麼去反駁啊?難道是去附和一下?那不是在給自己找麻煩嗎?
「哼,這只是我管理員工的方式而已,需要你一個無關人員來插手嗎?」林正被趙三斤逼迫得沒有辦法,偏偏保安又不在這一層樓,他算是想搬救兵,也做不到啊。
趙三斤可不是李二蛋,不屬於他林正的員工,別看這貨看起來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是誰知道他是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啊?
欺負一下自己的員工林正還行,可要是說欺負外面的話,那林正只能往邊靠了。
「你管理員工的方式?是公司要求你這麼做的嗎?」趙三斤樂了,冷冷的追問道:「別說你只是區區一個樓層的負責人,算是柳盈盈,你能隨便更改公司的管理方式嗎?」
「柳總的大名豈是你能直呼的?」林正好像一下子找到了趙三斤的把柄一般,聲音一寒,立馬質問道。
「有什麼問題嗎?」趙三斤覺得眼前的林正也這個樣子了,根本沒有什麼能力,如果柳盈盈在這裡的話,趙三斤一定會讓柳盈盈給他免職的。
不過好在這一次來,趙三斤是要將李二蛋給帶走的,免職不免職,他都不太在意而已。
「在公司,柳總是天,你這麼直呼柳總的大名,是不尊敬的行為。」林正嘴角處勾起一抹冷笑,故意將聲音說得很大,頗有幾分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感覺啊。
「哦?還有這個說法?」趙三斤第一次覺得眼前的林正不僅傻乎乎的,還挺可愛的嗎?於是笑問道:「這是你說的?還是柳盈盈親自說的呢?」
「你管呢你?」林正『呸』了一聲,臉色頓時變得猙獰起來,怒號道:「給把他轟出去!」
「趙兄!」李二蛋立馬站到趙三斤的身邊來,雖然趙三斤的實力李二蛋一點都不擔心,但是既然趙三斤是為了幫助自己,那李二蛋要是不與趙三斤站到同一條陣線的話,心裡太過意不去了。
原來,林正故意將說話的聲音放大,全然是為了將周邊的產線的線長給吸引過來,這些平日都會給林正多少孝敬一點的人,自然都是站在林正這一邊的。
「小子,很囂張啊?我看你踏馬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吧?」林正的借勢一閃,讓其的幾個線長一下子沖了去,推攘了趙三斤一下,語氣蠻橫無理的笑道。
都說工廠的員工流氓,但是趙三斤工廠的老大似乎更流氓啊,簡直是一個一個囂張啊。
「你-媽沒告訴你,來動手,很不禮貌嗎?」趙三斤輕輕拍了拍一下胸前的那塊面料,一臉嫌棄的樣子。
「可是我喜歡啊,怎麼辦呢?」趙三斤隨意的瞟了一眼說話的這個二十出頭的平頭青年,不得不說,確實有一股痞子氣在裡面。
「我會讓你不喜歡的。」趙三斤說話的同時,身子跟著動了,揚手是一巴掌,直接扇到青年的臉。
「啪!」手掌與臉面的親密接觸,在周圍爆發出劇烈的響聲,緊接著看到了平頭青年,一口血水混合著幾顆牙齒直接倒飛了出去。
「這麼點能耐?還學人裝-逼?你難道不知道裝-逼是要付出代價的嗎?」趙三斤緩緩走到平頭青年的身前,所過之處,沒有一個線長再給攔著,也不知道是沒有回過神來還是怎麼。
「草泥馬的……」平頭青年臭罵一聲,再次站起,全然不顧臉火辣辣的疼痛,直接是一拳轟出。
然而,面對這一切的趙三斤卻是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嘴角處划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太慢了。」
猛地,趙三斤一隻手臂伸出,輕捏住平頭青年的拳頭,一隻腳也同時跟著動了一下,直接踹到平頭青年的肚子。
嘩……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這不可置信的一幕,平頭青年在趙三斤的牽扯和狂踹下,整個人竟然直溜溜的飛了起來,要不是趙三斤還將他手拉著的話,這一腳不知道該飛到哪裡去了。
「嘶!」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些線長只能看出趙三斤的強勢,但是李二蛋也是當過兵的人,軍體拳打得也是出神入化,自然看出趙三斤這一招的不同之處。
「嘭。」趙三斤身子微蹲了一下,將平頭青年直接從頭到腳的給扔到了地。
這一摔,仿佛整個人的身體都散架了一般,讓一旁的看客都覺得一陣後怕,更別提當事人平頭青年了。
「這是裝-逼的代價,很嚴重的哦!」趙三斤連看都沒有看平頭一眼,環顧了一下其餘的線長,淡淡的問道:「還有不服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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