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在人選趙三斤會讓憨厚的李大全去說明這件事情,主要還是因為李大全除了憨厚之外,在對待不公的事情有著李二蛋擬不的憤怒。
「我?」李大全一臉懵-逼的伸手指了指自己,一臉驚恐的連連擺手道:「我……我哪行啊,最笨還膽子小,你還是讓二弟去說吧,他口才可我好多了。」
「你只需要將你們這些時間來經歷的如實說出來足夠了,至於膽量這個問題嘛,拿出之前李二蛋被綁架時你的情緒可以了,我相信你不會再覺得膽小了。」
趙三斤拍了拍李大全的肩頭,揮了揮手掌不給他繼續說話的繼續,笑道:「這件事情是由雲川省省-長親自下批的件,起始的賠償價格是五千一平米,你要是覺得不想要的話,大可以不站出來,反正他們只找你。」
趙三斤這話說得,哪裡還有別的選擇給李大全啊,這不僅僅是來自錢財的誘惑,更主要的還有來自這群老百姓的寄託,完全是逼得李大全不答應都不行啊!
「那那……那我試一試吧,要是不行的吧,二弟你可以在旁邊幫我啊!」李大全早考量了半天,才狠下心來,咬咬牙關答應了。
其實李大全這樣的緊張趙三斤也是能夠理解的,畢竟對於一個撿來的孩子,家庭條件還這麼窘迫,平日裡連電視都很少看,即便是應該眾人心都熟知的市-委人員,李大全都是一個不知。
自然也更別說接下來他還要面對面的與這群身居高位的人對話了,內心深處有恐懼的心思那是在所難免的,所以趙三斤也叮囑了李二蛋一句:「如果你哥真頂不住的話,你一定不能被對方的氣場給壓制下去。」
「好!」李二蛋自然爽快的答應下來了。
看了一下手機的時間,說這么小會兒的功夫,已經快有二十分鐘了,按照秦立本的保證,鹽城這邊的相關人員也應該到了。
「我們在遠處看著行,接下來靠你們自己了。」趙三斤再次拍了拍李大全的肩頭,一副任重道遠的模樣!
帶著慕辰和黑豹轉身消失在人群的三人,很快聽到了遠處傳來了警車的嗡鳴聲,已經漫天塵土在遠處揚起。
「來了!」李二蛋的目光也幾句收縮著,拍著自己大哥的肩頭,苦笑道:「趙總既然選擇讓你去說明這件事情,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大哥,壓制住他們!」
「恩!」李大全重重的點了點頭,腦海之一想到這些天來與拆遷隊的衝突,再有是拆遷隊對李二蛋的綁架,以及今天的強拆,讓李大全的臉再次浮現了義憤填膺之色。
走回到人群央,市-委市改建局的車也再警車的護送下進入來荊北路拆遷房屋這一段距離。
警車開頭,間是一輛商務型的奧迪車,車牌以紅字開頭,一看是市-委的專用車,後面還緊跟了一輛大眾車型,如果猜測不錯的話應該是改建局的車無疑了,再後面還有一輛越野型的寶馬,造價估計能趕個這個車隊所有車輛價格的總和了。
只是,這最後一輛車的人到底是誰,趙三斤一時之間還猜測不出來。
車隊的駛入,無疑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進去,從奧迪車下來兩人,西裝革履,其一人手提公包恭敬的站在一旁,至於大眾卻是一股腦的下來四個人,每個人大腹便便,看去像是吃多了不消化那般。
然而最令趙三斤好的寶馬車的主人,卻是久久沒有下來。
「我們是市-委的人,身邊這位是市-委書記江德清,不知道你們這裡有沒有以為叫做李大全的先生?」手提公包的男人在接到邊的人指示之後,連忙叫喊著問道。
「我我我……」李大全畏畏縮縮的看了眾多西裝男人一眼,聲音小得可憐的說道。
「你?」應答聲的話,反正除了李大全自己,其餘是都沒有聽到的,不過他舉起的手臂,卻是更好的證明了他是李大全。
「對!」李大全一想到拆遷隊這些時間來做的事情,立馬憤怒起來,惡狠狠的盯著年男人,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是你給雲川省省-長的打的電話?」江德清笑眯眯的站出來,饒有興趣的打量了李大全一番,才好問道。
「省省……省-長!」李大全支支吾吾的將話語在嘴裡捋了大半天,才堅定的點點頭道:「沒錯,是我打的,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沒有,我們今天過來是來解決問題的。」身為市-委的一把手,老奸巨猾的成都確實不是常人所能及的,一句話堵得李大全沒話可說了。
尤其是接下來拿番更加無恥的話,愣是令得李三妹直接將鄙視之色展露無遺。
「各位鄉親啊,對於你們的遭遇我也是深感痛心,確實沒有料想到我鹽城的拆遷隊,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將拆遷賠償費生吃了這麼多!」
這樣的闡述是沒毛病的,畢竟秦立本都親自打電話了,江德清現在要做的肯定是推卸責任,反正有拆遷隊在,有什麼黑鍋讓他們去背是了。
而江德清的這一番話,基本也直接決定了拆遷隊接下來的走向,算沒有被直接逮捕拘留,估計離這一天也不會太遠了。
「哼!」冷哼一聲的李大全開始有些入戲了,用那雙憤怒的眼珠子直溜溜的盯著市-委的兩人,冷冷的質問道:「拆遷隊固然可恨,不僅強拆,還綁架,但是難道你們市-委沒有責任了嗎?」
「這位大兄弟,這話不知從何說起啊?」江德清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遲疑一下之後恢復正常,語氣輕緩卻明顯已經夾雜了幾分威脅之意的說道。
只可惜,對於本憨厚的李大全的來說,是完全聽不出來的,自然也直言不諱的叫嚷道:「省-長都已經說了,我們這片區域明明是按照五千一平米進行賠償,可是從你們口說出來的價格為什麼只有四千?」
李大全這種不顧後果的說法,算是江德清都有些吃不消了,要知道他都已經暗示過李大全了,哪知道這貨傻裡傻氣的根本看不懂。
「什麼?竟然是五千?」李大全的一句話,瞬間將圍觀的老百姓情緒牽引到了高-潮,每一個人那恨不得去咬一口江德清的眾人的面色和各種口無遮攔的難聽話語直接展露無疑。
如果說拆遷隊從吃掉一部分的價格,老百姓或許還能忍受,畢竟那是外包行業,算是拆遷隊也是要吃飯賺錢的。
可是市-委也跟著從剋扣價格算怎麼回事呢?身為百姓的父母官,不能為老百姓做事情也算了,竟然還仗著職位的便利從圈錢,這樣的行為,簡直愧對頭頂的烏紗帽!
「安靜,都安靜!」面對近乎失控的群眾,江德清身旁的年男人大聲的壓制起來,卻不料不僅沒有讓眾人情緒緩和下來,反而倒是更加的義憤填膺不少。
「鄉親們,你們先聽我一句。」沒辦法,事情歸根結底還是要算到江德清頭,要想解決這個問題,還是只有他出面來說話才行。
只是這種時候,江德清自身都處於進退兩難的地步,承認與不承認,都不能讓群眾的情緒得到安撫。
騎虎難下的情況,連趙三斤都很好這個江德清到底會做出怎麼樣的選擇。
「李大全是吧?」既然都已經撕破了臉皮,江德清對李大全的面色又怎麼會好?冷冷的看著李大全,笑問道:「既然你說五千這個價格是省-長親自說的,那好,當著大家的面,你再給省-長打一個電話。」
江德清實在是沒有理由說服自己讓他相信眼前這個憨厚的李大全,能夠直通天廳,竟然打到了省-長哪裡去。
江德清有理由相信,在李大全的背後,絕對還有一個推手,至於是誰,他不得而知了。
「江書記!」正當李大全為難群眾又開始起鬨的時候,跟隨而來但是卻又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改建局的人卻是站出來了,冷笑道:「江書記都這麼做了,難道還怕人說實話嗎?」
「蘇慶天蘇局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有點聽不明白啊?」江德清做夢也沒有想到,在這種關鍵時刻,改建局的人竟然會站出來橫插一腳。
「聽不明白?」蘇慶天好笑的看著江德清,緩緩道:「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秦省-長三個月前來鹽城的時候,對這片區域的改建批寫是按照一平米五千的價格來賠償吧?不知道將書記還要這個小哥證實什麼呢?」
「你!」被人踩到了自己的尾巴,江德清的表情自然是如同吃了屎一般難受。
與此同時,消失了一小會兒的李三妹再次出現在眾人的實現,手卻是多出了一部本屬於她的小靈通,直溜溜的走到江德清的面前,當著眾人道:「秦省-長的電話,讓江書記開著擴音來說。」
「什麼?」江德清確實沒有想到,蘇慶天站出來踩著他的狐狸尾巴也算了,偏偏在這個時候秦立本也跟著打通了電話,這他娘明顯是要將江德清往死里搞啊?
「別讓秦省-長久等好嗎?」李三妹將趙三斤交給她的說法陰陽怪氣的表達出來,讓江德清更是心虛了不少。
「秦……秦省-長!」顫顫巍巍的接過電話,江德清緩緩按下擴音鍵,口齒不清的叫道。
「哼,你還知道我才是省-長啊?我他娘的以為你才是呢!我在改建批寫的什麼,五千一平米的改建價格,並且還備註了,禁止飽私囊,你倒好,自己飽私囊也算了,竟然還讓拆遷隊的繼續飽私囊!」
「你他娘的不想幹了直說,我可以立馬讓你滾蛋!」
秦立本憤怒的話語幾乎是直接咆哮著叫喊出來,足以見得此刻的秦立本怒氣是有多麼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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